无双出剑。
剑法刚猛霸道,刺出每一剑仿佛都带着男人特有的力道,能撕裂一切,能占有一切,剑招其实如人品。
白壁沉大呼无双比江湖传闻中厉害。
剑姬也出剑,她的剑法却是另一种的,没有刚猛霸道,却很快,他们都很快,但快的不同,如果说无双是刚猛霸道,那剑姬就是轻盈柔美。
就连阮玲玉看的都痴了,也许她还不知道什么叫剑,更没有深入理解剑真正意思。
白壁沉笑了,他问阮玲玉,“是不是很厉害?”
阮玲玉点头。
“你喜欢哪个?”
“不知道。”
“你希望谁赢?”
“不知道。”
他们剑法都很厉害,而且都突破了剑的本意,都已把剑意融入自己性格,这非但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更让人觉得可怕。
白壁沉想说他们都很厉害,都值得每一位学剑者学习,更值得世人尊敬。
无双又刺出了几剑,始终无法刺中,如果说无双每一剑就像男人刚猛霸道想撕裂剑姬,那剑姬身法剑招就像轻盈柔美的娇弱凄美女人,时刻都在拼命保护自己,任何一切剑招都休想侵犯自己。
白壁沉叹息,想说无双剑招如果知道拼命忍耐,那剑姬一定不攻自破,能做到这点当然并不容易,要想侵犯当然更不容易。
所以无双只有死磕,剑姬拼命保护,他们都已流汗可他们不敢在乎,知道每一剑都重要,可能有可以侵犯的机会,可能有被侵犯的机会。
白壁沉认为他们决斗时间一定很长,也许是他见过的决斗之中最长一个。
想的没错,他们决斗的时间是长,他们几乎恶斗了一天,天色将暗,寂寞之色悄悄淹没人间,无闻他们没办法,只有在不远处搭起火等着。
等并容易,等不但能消耗人忍耐,严重的话能让人奔溃、发疯。
剑姬的剑招有了很大变化,就在夜色降临大地时候有的,忽然变的很美,美的让人不忍拒绝,也不想拒绝,如果剑姬的剑招本来是拼命保护自己,不让别人有侵犯的机会,那么现在的剑招截然相反,现在每一招就像久经磨难的寂寞怨妇脱光衣服拼命索取,拼命诱惑、邀请侵犯,美的简直让人觉得残忍、残酷,美的让人不忍直视。
所以无双死了。
就在看见脱光衣服拼命索取邀请侵犯的那一刻死的,那一剑不但很美,美的简直是每位学剑者的向往、追求,美的足已让对手不想拒绝不忍拒绝更无法拒绝去死,无双几乎在看见这一剑出来,立刻丢下剑拼命的迎上去然后死在剑尖上。
剑尖从无双身上拔出来时,鲜血飞溅,无双脸颊上依然残留着死前饥渴和需要。
可怕的剑招,可怕的人。
剑尖鲜血滴尽,剑缓缓入鞘,剑姬看起来很疲倦,脸上神情显得楚楚可怜,甚至走路都显得极为无力,像被恶汉疯狂侵犯过的凄美女人,让人忍不住想怜惜,她走到无闻跟前轻轻一礼,“感谢前辈见证。”
无闻笑了,“客气了,剑姬胜了,好好休息。”
剑姬笑了,笑的也很无力,然后柔柔倒了下去,护花铃把她柔柔抱起放在船里。
一阵风吹来,白壁沉激灵灵一抖,“他们决斗好看吗?”
阮玲玉点头。
“好看就去先住下,等我回去找你。”
阮玲玉紧紧握住白壁沉的手,“你干什么?”
“一点小事,出去一下,回头跟你解释,你要学会相信我。”
白壁沉又在骗人了,实际上他想离开阮玲玉,说什么要学会相信自己只是骗人的。
他摆摆手大步走上剑姬的船,护花铃说不逮客,白壁沉点头,说所以只带一段路,护花铃说不过他只好答应了。
船没走多久白壁沉就上岸了,他离开船没有打招呼,因为他讨厌护花铃。
他问很多话,护花铃都没有回答,甚至懒得搭理,没有人可以说护花铃不对,他认为白壁沉思想太恶劣,也没有人可以说白壁沉不对,他认为人活着就开心点,别被世俗的繁文缛节洗脑,失去该有的快乐,说白了,他就是觉得护花铃太装,让他恶心。
他问的话是,“剑姬屁股白吗?你摸过几次?睡她感觉怎么样?……。”
白壁沉看着船离去,他吐出口气,心想护花铃不会没睡过剑姬吧,如果跟他在一起时间长了,没病也会有病的。
东方已有亮光。
他没去街上,在巷子里跟顽童玩躲猫猫,因为一个孩子说自己娘屁股又大又白,另一个孩子说自己姐姐不但屁股又大又白,腰还很细,白壁沉不是圣人,当然被诱惑住了,孩子们被带走时白壁沉学会了一件事,永远都不要相信孩子的话。
他本来想去找酒找女人的,被一个女人屁股吸引住了,这女人扶着男人走进屋里,就小心看着外面,男人还受了很严重的伤,估计是快断气了,活不长了,白壁沉大步跑了进去,看了看男人就笑了。
女人大叫,“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白壁沉奸笑,跟没听见似的,一把撕开女人衣服然后就压了上去,男人还没死,所以他拔出刀,拉开白壁沉站在女人跟前用刀挡着。
男人虽然吐着鲜血,快死了,但依然握刀晃动,“不要过来,我会捅你。”
“兄台,你是开玩笑的吗?”实际上他想说的是,“你都快死了,还保护这女人干嘛?我最多等你死了再睡她。”
男人恶狠狠瞪着白壁沉,“你伸手这么好,想不到也是衣冠之人,放眼天下,谁能保护我老婆,我难道真的死不瞑目吗?”
白壁沉摆摆手,示意别生气,“你别激动,现在太激动死的更快,别怪我没提醒你。”
男人大笑,吐血更多,“我会相信你?你有这么好心?”
“你坐下来休息一下,说不定能多活一刻。”白壁沉冷眼瞧向男人,“多活一刻也是好的。”
女人扶男人坐下,“大郎哥,他不是什么好人,但说的话好像没骗我们。”
这快死的大郎哥轻轻摸着女人手,满脸歉意,“金莲妹妹,我最欠的就是你,到死都不能好好保护你,我大郎对不起你。”
大郎说着说着嘴里鲜血流出更多,白壁沉知道这人快驾命西去了,救不活了。
“你都快死了,还说这些话干什么?你这边断气,我立马就把她按倒。”
男人瞪的更狠,眼珠子几乎快掉出,嘴里却只能嘶叫,“你……你……你这个混蛋,一定不得好死,我做鬼也要掐死你。”
白壁沉笑了,“那你快点死吧,化作厉鬼来掐我,记得多化作几只。”
“你真的不怕死?”
“我怕死,你是快死了,你这边死我那边就睡你老婆。”
“你难道不能宽宏大量放过我老婆吗?”
“不能,你老婆那么漂亮,我会睡不着觉的。”
大郎闭上眼,也不再摸金莲的手了,“那你答应我对我老婆好一点,温柔一点,不要太粗暴了。”
听到这句话白壁沉就知道大郎不行了,要驾命西去了,所以白壁沉赶紧说话,“我一定对你老婆温柔点。”
这句话刚说完大郎果然驾命西去了,金莲在一旁大声嚎哭,白壁沉一脚踢飞大郎,踢的很远,踢到冰冷的长街上了,金莲害怕的缩在墙角摸着泪水,白壁沉过去给了她几巴掌,死鱼眼冷冷戳着她,“你真不上路子,我已经答应死人了,你还想要怎样?”
金莲被按倒,眼中还有泪水就在白壁沉身子下面尖叫,她闭眼泪水更多,嘴里还在呼叫大郎的名字。
大郎会听到吗?
有没有听到应该没人知道,但尸体不见了,一群人大笑走进来,其中一个身高马大手里握剑的男人捂嘴笑着,他不仅捂嘴笑,还拉了几人围起来转圈圈。
白壁沉也笑了,他居然脸不红,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他指着金莲脑瓜盖,“哥几个别误会,我是大好人,这女人想要,我就配合一下。”
这身高马大的男人叫黑毛,真名叫什么也许连他自己都忘了,他大笑,仿佛听到了无法忍住的笑话,“我们都看见你是好人,都知道只是配合一下,你真是好心,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人。”
过来几人也笑了,露出了恶狗般黄板牙。
“都好到这女人上面了。”
“都把这女人配合到自己下面了。”
黑毛笑意忽然收住,他不笑过来的跟班也停止,他们不笑就是干活的时候,把白壁沉拖在椅子上,然后就使劲掴金莲巴掌。
“你老公已经死了。”
“是的。”
黑毛皱眉,“想不到你老公刚死,这么快就勾搭上男人,这也是本事,值得我佩服。”
金莲不语。
“现在是不是能跟我们回去,好好伺候西门大官了?”
金莲点头。
几个男人立刻把金莲架起往外走,他们都急着想回去喝酒,这时白壁沉招招手说不行。
黑毛又笑了,“你又想干嘛?”
“我跟她做事时间连一半都不到,你们就把她带走,弄的我难受,是不是太缺德了,太没教养了。”
黑毛眼角瞟着,似已不耐烦了,“你想怎样?”
“当然是把她留下,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
黑毛脸色下沉,“你是在开玩笑吗?”
“你看我像开玩笑样子吗?”
黑毛怒瞪着白壁沉,咬牙刺出一剑,然后就惨呼着死去,白壁沉几乎在他刺剑的瞬间,掌中剑就刺入黑毛咽喉,他还没来得急惨呼,就飞到外面长街上了,白壁沉虽然身受重伤,但一点也不影响杀人,架金莲的有两人,都握刀的,他们大呼抽刀奔来,金莲甚至看见他们眼睛里根根红丝。
白壁沉疯狂恶笑等着他们过来,疯狂的像屠夫在等着跑过来的猪。
猪遇到屠夫肯定会死的,他们遇到白壁沉也一样,两人刚过去想挥刀,一股寒意从他们脖子穿过,然后看见自己掌中刀跌落,他们看见刀跌落居然只能眼睁睁看着,不能有任何反应,然后就软软死肉般倒下,一点惨呼声也没有发出,甚至连脸上神情也跟死肉一样,没有一点活力。
外面还有三个,但他们脑子没坏,也不想坏,所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