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笑了笑,笑意里却是厌恶的,说自己是马小会,什么都会,女人都做的她都会,白壁沉想说这名子起的真妙,但他不喜欢那种笑意。
他不喜欢这笑意,但喜欢这个人,所以他要无耻的骗,等得到后再无情的甩掉,就像甩鼻涕一样,这才是白壁沉行事风格。
女人没理他,不想看他,说实在的是讨厌他,没有女人喜欢脸皮跟城墙一样厚的男人,马小会也不例外,她甚至想捏死苍蝇般捏死他,白壁沉当然知道,当然更知道怎样撵鸡似的撵走这种讨厌,这非但要过人的法子、运气,也需要强大的忍耐。
白壁沉在毛驴边搭起火,烤起野味,天色渐暗,这也是很多女人无法保持高冷的开始,她也不例外,夜里很容易把贞节如刚的女人变的随便,她们随便起来非但不是贞节如刚,也许比野兽还疯狂,连野兽都不如。
白壁沉当然很清楚这点,所以他喝口酒又吃一口兔腿,他烤的还有山鸡跟野猪,打猎当然不会耽误什么时间,他对着马小会说好香好舒服好过瘾啊,要不来一口吧,很香的很好吃不要难为情,吃一顿又没什么,我也不会跟你要钱,在下只是看姑娘肚子叫了,所以才特意邀请一起享用,没别的恶意,千万别有什么邪念,只是仰慕姑娘芳容而已,没有一点歪脑筋,在下也是有头有脸的剑客,自知有些事不能做,也丢不起这人。
这也是骗,法子不但讲究,运气跟忍耐也同样重要,特别是忍耐这一点,更要拼命,只要拼命,鱼总有上钩的的时候,女人总有到手的一刻,按在身下舒服才能明白刚刚那拼命的忍耐很值得。
白壁沉说这些话就是给女人找个台阶下,一步步才能占有她,这是第一块台阶。
马小会抿嘴笑着,她当然放不开,想要她放开还要骗,白壁沉递给她一只山鸡,看着她腼腆吃着,白壁沉想笑只能拼命忍住,他知道鱼还没有上钩,垂钓的人时刻都要警惕,莫要惊跑了鱼儿,白壁沉递给她酒,说喝点吧,不要客气,我们都是江湖儿女,相互帮忙是应该的,马小会当然接过酒,当然也会放松下来,让人讨厌的高冷外套当然也不知丢到哪去了,这种恶劣外套只要是男人都会讨厌都想早点扒下来,打断一下和尚例外,然后早点丢远远的,世上本就不该有这样的外套,严重障碍男人的风流跟潇洒,不但恶毒更残忍,马小会喝着酒,吃着山鸡,目光更柔,至少没有了高冷。
酒能让人晕眩,山鸡能填饱肚子,白壁沉当然不是傻愣愣看着,他把猪腿递给她,说多吃点,别亏待了自己,出门在外都不容易,照顾好自己,其实他想说的是,“多吃点多喝点,等会你就会明白,这些吃的跟喝的不是白白用的,你会因此付出代价的。”
女人的肚子好像都不大,都容易满足,猪腿肯定是吃不下了,但白壁沉不能不攘攘,这很容易提高在女人心中的形象,他当然不会错过。
吃的太饱不能上路,也无心上路,何况她吃的比较撑。
白壁沉看了看天色又在火堆弄出睡觉的地方,请马小会休息,她一定不好意思,白壁沉又得骗,有些人活着,如果不能骗,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喘气。
白壁沉已想到一万种让马小会睡下的法子,只挑了一种比较简单有效的法子。
“不要害怕,我就在对面睡觉。”白壁沉还在拼命忍耐,他是钓鱼老手,不到鱼彻底吞下饵的最后一刻,他不会提竿享受逮鱼里面的刺激跟快感。
马小会当然盛情难却只好答应,所以就睡在火堆旁,也许吃饱饭睡觉都容易很香,更容易睡着,睡姿当然不会很正经,她在看着白壁沉傻笑。
白壁沉也笑了,“快点睡吧,做个美梦吧。”实际上他想说的是,“只要你睡着,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美梦。”
马小会笑了笑,说了一句连白壁沉也没听懂的话,“你这样不累吗?”
白壁沉假笑,“睡吧,梦里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
马小会剔了一会牙渐渐睡着了,白壁沉高兴的跟猴子似的,一下子跳过去把马小会衣服撕碎压了上去。
边上毛驴不停嘶叫着,仿佛很不耐烦,它如果能说话,一定会骂白壁沉无耻下流,骗女人睡觉简直无所不用其极,不会有好下场的,会得到报应的。
马小会很快惊醒,眼睛直勾勾盯着白壁沉,仿佛很吃惊,又仿佛很享受,她双手紧紧抱住白壁沉身子,居然没有一点反抗,她也许比想象中要寂寞,比想象中更需要男人。
很快他们都流汗,马小会嘶叫着,她虽然痛苦却催促,“快点,再快点,不要停下来。”
白壁沉傻住了。
他觉得不是找刺激的,是给刺激的,他也觉得这女人不像好人呀。
马小会擦了一下汗,鬼笑着,“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白壁沉?想骗我?”
白壁沉身上也有很多汗,本来是热的,突然变的冰冷,一滴滴汗水就像冰锥,“你知道我是白壁沉?”
“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很会对付女人,我就想试试才过来的。”
白壁沉怔住。
仿佛一下子掉进彻骨的冰窖里,连灵魂似已被冻裂。
马小会还在笑着,像欺负小鬼的凶鬼,拙劣而不堪,白壁沉想拔剑,发现剑早已不在身上。
他双手紧紧握住又缓缓松开,已接受命运的毒打了。
“你以为很精了,来钓我?”
白壁沉没有看她,她现在样子跟夜叉差不多。
“想不到我从一开始就拼命装,一直装到现在,是不是比你更精?”
白壁沉无力的点点头,这女人的确够精了,栽在这里算认了。
马小会把剑踢的远点,剑实在太危险了,剑对白壁沉来说就好比牙对老虎,没有牙的老虎就是一只猫,猫只能温顺、乖巧、听话,白壁沉也是。
“你骗女人几十年没想到被女人骗了?”
白壁沉索性闭上眼点头。
马小会掴了白壁沉一巴掌大吼“看着我,我很丑吗?”
白壁沉看着。
马小会眼睛锥子般盯着,“快点亲亲我,该做什么就好好做,别让我废话。”
白壁沉亲她就像亲一块石头。
一夜很快过去,东方已有曙色,白壁沉摸摸鼻子发现在流血,马小会说天色还早,不要急慢慢来,白壁沉终于尝到被女人玩是什么滋味。
“我想去小解,你不去吗?”这是借口,是骗人的,实际上想逃跑。
马小会笑了,仿佛看穿了这一点,不在乎。
小解是假,逃命是真,办正事要紧,所以逃命了,他撞到一个女人身上,这女人就是化成灰,他也认识。
做梦也想不到会遇见她,她的神情不但显得极为凄切,也很寂寞、憔悴。
阮玲玉!
她开心的抱着白壁沉,“终于找到你了。”
白壁沉还没有从惧怕中逃出,怕的连脸颊上肉都在不停抖动,“快走,去哪都行。”
他们掠起还听到马小会疯狂的大叫,“白壁沉,你跑不掉的,我一定会找到你,一定会缠住你。”
“快点,再快点。”白壁沉擦干嘴角苦水,又不停加快速度逃。
“她是谁?好像很漂亮,屁股挺大的。”
“她是神经病,遇上她算我倒霉。”白壁沉看了看后面好像惧怕这疯女人过来。
“现在你可以答应不离开我了?”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一直不想离开你。”
“那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你误会了,那天就是这神经病把我带走了,害我见不到你,其实我好可怜,其实早想你了,想的我心都痛。”白壁沉又在无耻的骗人了,他也有很多法子说服阮玲玉,可没有骗人简单直接。
这句话虽然骗人却很有效,阮玲玉居然咬牙怒气上涌了,“我去宰了她,欺负人还有这样的。”
白壁沉紧紧拉住阮玲玉手臂,“不要去,我相信你能宰了她,可她就是神经病,我们犯不着跟她过不去。”其实他想说的是,“开什么玩笑,你杀不了她,我不就完了。”
白壁沉笑了,“何况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什么事?”
“决斗,辰时,升龙布,无双跟剑姬。”
辰时将到未到,升龙布。
白壁沉到这里时别人还没有到,看着瀑布流淌发呆,瀑布下碧空如洗,连条蛇都没有,很难想象叫升龙布,这里能有龙飞升吗?
白壁沉想说是不是古人记错了。
无闻来了,看见他来了就知道辰时快到了。
“想不到壁君请了阮小姐过来一起看。”
白壁沉笑了。
无双来了,白壁沉听过却从未见过,普普通通的男人拿着一口剑,剑鞘是绿色的,跟衣服的质料很相衬,都是一种颜色,目光略显暗淡了点。
他跟白壁沉点点头就在等着,他等的时间并不长,剑姬来了,她是坐船来的,划船是一青年,目光中始终带着倔强和冷傲,白壁沉听过这男人,他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护花铃,他本是很英俊很强壮的男人,应该很有出息的,出人头地应该没问题,可他舍弃应有的地位跟名声,情愿划船守护一个女人,没人有权利说他不对,这也是一种活着,因为他能从里面找到乐趣跟幸福,也能时刻享受到刺激和快感,人活着图什么,有这些还不够吗?
白壁沉看见这男人不免惋惜,他的思想是另一种的,他想一个男人为什么委屈自己去划船,竟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一切,这实在不值也不智,白壁沉认为就算有一万个这样女人也休想让他划见鬼的船,也没人有权利说他不对,这也是一种活着。
剑姬走到无双不远处,高傲的站着,她的确应该高傲一下,能把护花铃骗去划船的好像不多,江湖女流中也许只有她能。
无闻走到他们中间,“这位是无双城城主无双,这位是剑中美人剑姬,你们可以决斗了。”
无双跟剑姬都拔出了剑,剑锋都很冰冷,不看都知道这两口剑都很出名,败在这两口剑下的人绝不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