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呆十八哥家里时间并不长,抱着小孩离去了,并不喜欢给别人带去麻烦。
怕老婆过分的男人非但很可怜,也会缺少很多朋友。
小花离去时十八哥满脸歉意和激动,“实在对不住,是当哥的没尽到地主之谊。”
小花只是点点头,叹气,“我能了解,什么都明白,你不要再说了。”
她的确很明白,怕老婆过分的男人连自己都活不好,怎么会照顾到别人。
阳光并不强烈,小花脸颊上已出汗,带小孩比想象中要困难、艰苦的多。
“你有什么好法子?”小花终于向困难、艰苦低头,没当过娘的丫头当然无法从困难、艰苦中找到很多甜蜜和快乐。
“我有个法子。”
小花眼睛都亮了,“你快说。”
白壁沉没有看她,满脸厌恶之色,“跟我来。”
小花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不由紧张,“你不会去抢女人吧?”
“不是。”
他们不是去抢女人,是去抢人家。
冈本君好像没事在喝酒,他这种人喝酒时边上一定少不了女人,况且这厮老婆也不少。
就在他脸上最得意,笑的最开心,嘴里还说老天实在太好,如果不好好享受就实在对不起老天,这个时候忽然掴过来一巴掌,边上几个老婆尖叫着逃窜离开,她们见过白壁沉,如果不尖叫着逃窜离开脑子也不正常。
白壁沉死鱼眼不停戳着冈本君,从上戳到下,冈本君不由颤抖,“你好像很潇洒?”
冈本君假笑,脸颊上肌肉抖个不停,“没事做我就干这个。”
白壁沉点头,仿佛在沉思,只不过谁也看不出他想哪些不要脸的事,“现在有事做了。”
“请吩咐。”
“给小孩吃的。”白壁沉往他怀里放着小孩。
冈本君破涕为笑,“原来是这个,太小事了。”
白壁沉用力抓住他衣襟用力抖个不停,仿佛想将他活活抖死,“带不好,我杀你全家。”
冈本君面如死灰,说不出话了。
“你听到没有?”
冈本君不停点头,他除了点头好像不敢做别的,自己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白壁沉拿过来一根筷子,用力一转,“就这样选,选到谁,谁就喂小孩。”
冈本君咬牙点头同意,他不敢不同意。
“现在可以好好对得起老天了,也可以好好享受了。”
看着白壁沉离去,冈本君才松了口气,发现裤管下面都是水迹。
离开这里他们感觉轻松了很多,小花不流汗了,脸颊上愁容消失不见,也露出了笑意。殊不知这也是个机会,自己总要当娘的时候,那时候也许后悔没有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多学学。
没有负担的时候女人都显得很雀跃,说她跟一只小母鸡似的并不过分,小花缠着白壁沉,眼睛却在看着河边草地,“那里好像很软,我们去打滚一下试试。”
白壁沉一巴掌掴在她脸上,“你睡醒了没有?是不是还在梦游?”
小花捂住半边脸,眼睛仿佛要掉下泪水,“你这个混蛋。”
白壁沉好像没听见,又好像懒得听见,“排行十九是哪个?该去了。”
小花指了指自己,“我就是排行十九。”
“那排行二十呢?”
“是个女孩,比我小一点。”
“是不是也比你漂亮一点?”
小花咬牙,她好像不高兴了,没有哪个女孩喜欢听见这种话,她也不例外。
“还是不要见了。”
“为什么?她真的比你漂亮?如果是真的,还是见见为好。”白壁沉恶笑。
小花满脸厌恶之色。
“去见你妹妹之前有件事要做。”白壁沉脸沉了下去,小花甚至听到他拳头发出的骨节声,他在愤怒。
小花不由离开他,也不敢说话。
“去找杀死秀的凶手算账。”
“你认为另有死因?”
“是的,他死的实在不明不白了。”
“你有什么看法?”
“对手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朋友,因为很了解你,杀你也很容易。”
“你怀疑是他朋友害的?”
白壁沉点头承认,此时眼前浮现那个女人的脸,还有女人的话。
一个女人在那种事上被欺骗,被拒绝,之后的报复是不是很凶猛,也无情,更毒辣。
白壁沉握紧拳头,笔尖已冒出冷汗。
如果自己早点想到这一点,秀也许就不用死了,至少他心里有了警戒,人一旦有了警戒,要杀实在很难。
白壁沉没有去他们老巢,因为在河边看见那个女人,他远远呆着,他知道只有远远呆着才能躲过这种人的警惕。
这女人独自一人坐在河边,就是秀经常坐的地方,白壁沉看不出她脸上的神色,当然也猜不出她此时心里是什么感觉,失去情人是痛苦?是哀伤?是怨毒?
很快有一个男人过来了,很强壮很高大,白壁沉从闪闪发亮眼睛里不难看出这男人精力很旺盛,有用不完的力气。
这男人过来就把这女人按倒在身体下面,这个地方本来就不是干正经事的地方,他们当然也不是。
女人躯体扭动,慢慢出汗,嘴里还在轻唤秀,男人当然不会高兴,忽然给这女人一巴掌。
“他已经死了。”
女人点头。
男人吼叫,“现在跟的是我不是他,不要忘了,是你亲手安排他死的,找我帮忙也答应和我在一起的。”
女人点头,泪水不由落下。
白壁沉终于确定自己想的没错,秀是被情人害死的,却也不免替女人的遭遇而惋惜,他看得出这女人实在很喜欢秀,难道有多喜欢就有多恨?看来色字头上一把刀的确没错。
男人又给了她一巴掌,声音很响,一点也不比她给秀最后那巴掌小,“现在你这算什么?是不是玩我?”
女人摇头,泪水更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喜欢上你的。”
男人没有说话,鼻子用力抽气,看样子他不但很生气,也很扫兴。
女人使劲求饶,说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男人没理她,穿好衣服气呼呼走了,临走时又给女人一个巴掌,还有一句冰冷的话。
“如果下次还这样,我打你更狠。”
女人还在哭泣,男人却已冷冷的走开了,他离开女人经过林子,只看见一道冰冷的光闪过,躯体忽然倒下,像是忽然中邪,什么都看不见了。
白壁沉想把这尸体丢给女人,看看有什么反应,可是河边又有了声音,居然又有一个男人把她压住,白壁沉忽然有股怒火从背脊撞向脑瓜盖。
就在他们都已尽兴,都已满足那刻看见一道冰冷的光闪过,然后她看见男人的下半截还在用力的动,男人也看见女人的下半截在用力配合,他们几乎是同时尖叫出声,他们下半截和上半截彻底离别。
白壁沉一脚将尸体踢进河里,一群鱼立刻争先过来抢食。
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被一群鱼吃。
小花看见白壁沉回来,满心欢喜,“怎么样了?”
“是那女人没错。”
“那你怎么办了?”
“把她杀了,顺便也把她上面的男人也杀了。”
小花摇头不信。
她妹妹的确很年轻很漂亮,无论哪个男人看上一眼大都会情不自禁睡不着觉,甚至连白壁沉见了都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小花握住她的手,不停磨牙不停嘘寒问暖,而且很激动很兴奋,这可能是女人特长,白壁沉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屁股对着她们,他怕看多了会被活活气死。
她妹妹看见白壁沉屁股对自己,此时不由笑了,笑的很冰冷很残忍,小花抬头奇怪时突见刀光一闪,一把短刀齐根没入躯体,小花想回过头去拥抱白壁沉,可惜没有了一丝力气,最后一眼是看见白壁沉奔向自己,她只能笑笑想告诉白壁沉一声。
“认识你真好。”
可惜她连继续笑的力气也没有了,脸颊上除了那一抹笑意,没有别的。
她妹妹得手后身子一闪,退了两丈远,在冷冷笑着,白壁沉没有看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小花,那一抹笑意也是白壁沉最后看到的,无论他们之间的情谊有多么深,此时真是看一眼就少一眼了。
白壁沉不愿错过一眼,那笑意慢慢凝结,里面独有的快乐和满足依然在。
她妹妹依然在那里笑着,现在又跳了起来,“我是不是很能干?”
她在问白壁沉,白壁沉没有理她,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小花的脸颊。
“你一点也不怕吗?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她还在笑,像从粪坑出来的母狗。
白壁沉眼睛忽然剧烈跳动,他知道这是不详的征兆,就在这时身子下面泥土忽然动了,他抱起小花跃起,却已发现自己太迟了,一个人一把刀从下面出来,刀尖上还在滴着血。
白壁沉的血。
这人一掌拍打大地,大喝一声,“出来。”
大地忽然裂开,一个巨人忽然跳出,动作敏捷,衣着居然跟这男人一样包裹的严严实实,浑身漆黑,一双眼睛也很漆黑,漆黑而又发亮。
“出刀。”
巨人抽刀,白壁沉心想坏了,这刀比自己身体十个还长,被劈中不死也死了,巨人有多高,他真不想知道,也没空知道。
巨人挥刀,刀光闪动间,白壁沉用剑只是挡了一下,突听“叮”的一声,他已在五丈外,这一击之威比自己想象中要大很多,小花不见了,身体又受伤,难道自己真要客死异乡吗?
他大步跑着,依然听到五丈外有人大喝。
“追击。”
巨人没有追,三步两步就到了白壁沉跟前,这巨人的腿居然很长,他想说这是女人腿吗,也太可怕了,巨人挥刀劈向他脑瓜盖,“叮”的一声,本来应该是劈中白壁沉脑瓜盖的,可到了最后一刻,脑瓜盖忽然变成了脸,前面还有一口剑,硬生生挡住了。
飞奔过来的男人大喝,“用力。”
白壁沉心想完了,立刻收刀,身子滚走,他滚走时依然看见巨人在咬牙,刀也在往泥土进。
男人过来看看泥土里刀锋,大呼不好,此时白壁沉已在五丈外小花跟前,正想办法该怎么抱走小花。
他的动作依然很快,快的让人无法想象。
“你还真不怕死。”说话的是小花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