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颤抖着回来,都知道自己今天完蛋了,甚至有人认为不该惹到这没剑鞘的疯子,这下好了,大家都跟着完蛋。
十一姐又在拼命忽悠着,人不忽悠枉少年用在她身上实在很到位,她如果不忽悠,都忘了自己还活着,“你们是不是看见他的厉害了,现在想走已经来不急了。”
人群里面已有人看不下去了,咬牙握紧拳头干瞪眼,也只有干瞪眼了,他们很清楚就算自己回去再习武两百年也斗不了这人,何况别的。
如果忽悠是种病,那跟脚气没什么区别,也会给人带来很多快乐,她现在好像就很快乐,要有多快乐就有多快乐,但她永远都不知道这种快乐之后也藏着无穷无尽的痛苦,正如脚气一样,快乐之后的痛苦实在很痛。
“你们会死在这里,然后家里的漂亮女儿,漂亮媳妇,漂亮妹妹,漂亮亲娘,……,都会让我看一眼,顺眼的都会带到海那边做生意,那边生意好像很好做。”
人群中已有人口吐鲜血倒下,这忽悠不但很毒辣而且很可怕。
她越忽悠越激动,“你们不用担心她们,我一定会好好学学那边打人的法子,先将就一下用烧红的铁块对付再说,如果谁不接生意我就用烧红的铁块往死里对付。”
她大口喘气,忽悠这种事不但很需要本事,也需要力气。
人群中又有人吐血倒下,十一姐一点也不在乎,心神仿佛已撞向海那边,带着一大群漂亮女人忙着。
“我知道错了,希望你用力点打死我算了。”那喜欢扭脖子男人挣扎用力说着。
“做错事就该受到教训,这会长记性,对你有好处。”白壁沉不打了,拍拍手把这男人翻个身,“我没必要打死你。”
这男人怔住,“你不杀我?”
“我为什么杀你?”
十一姐双手掐腰走来,恶笑对男人说话,“你完蛋了,他不杀你一定有更歹毒的法子对付你。”
这忽悠不但恶毒而且可怕,简直令人毛骨悚然,只见这男人裤管下面水迹更多,空气中立刻飘着无法形容的恶臭味,很容易令人联想到茅房。
白壁沉叹息,他一把将十一姐打倒,又掴了几巴掌。
大忽悠十一姐怔住,闭嘴说不出话了。
小花也怔住。
这里每个人都怔住,这不是她带来的吗?为什么反过来被打?难道这男人不是她亲戚?
人群中一阵骚动,什么猜想都有。
“你有老婆吗?”
这问题很容易回答,根本不算问题,可是这男人傻住了,他不知道这死鱼眼问这个干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接下来这死鱼眼要干什么?
想到这里,这男人莫名恐惧。
白壁沉拍拍他肩膀,“不要怕,你敢不敢说都一样,我已经下决定了。”
“什么决定?”
白壁沉一把抓住十一姐,“这女人以后就是你老婆。”
男人用力摇头,说话最快的却是十一姐。
“不行,这男人会尿床,我情愿一个人活着,也不想和这人生活在一起。”
这句话说出很多人都笑了,有高兴就有生气。
这男人就很生气,他一口唾沫吐出大吼大叫,“这女人不但很老皮肤也不好,说话又刻薄,我情愿娶头母猪回家也不要她。”
十一姐听到这话当然不会高兴,指着男人脑瓜盖拼命骂街,男人好像也不服,就这样他们拼命骂街拼命撕咬对方。
白壁沉没有拦着,死鱼眼露出恶毒的喜悦之色,他忽然抓住两人的头,向大地拍了几下。
“你们已经成亲了。”他恶笑着跟男人说,“她已经是你老婆了。”他又恶笑着跟十一姐说,“他已经是你老公了。”
男人咬牙拼命摇头,女人嘶叫,“这怎么行,肯定不算。”
白壁沉笑了出来,连眼角都有了笑意,他一把抓住男人衣襟用力抖动,“来年如果看不见你们孩子,我会打断你双腿。”
白壁沉大笑着拉住小花赶紧走了。
小花虽然不高兴,可也没办法,“你怎么这样做事?”
她显然不满意,替自己姐姐大呼不公道。
“你姐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男人至少是个男人,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姐姐。”其实他想说的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在一起,岂非很般配?”
排行十二的是个男人,很有钱,有钱的男人大都不会规规矩矩的,行事也不会循规蹈矩,总会想捞点好处,得点甜头。
小花见到他时,他正魂不守舍着,跟掉了魂似的,仿佛在惧怕着什么。
“十二哥怎么了,是不是撞鬼了?”
“没有,我出去有事,过几天回来找你。”十二哥满脸歉意,“没什么,都是生意上的事。”
“好的。”
看着十二哥离去,小花目中露出温暖之色,心想无论如何在这等还会有什么事。
白壁沉看着清酒,嘴里在骂骂咧咧个没完,看起来他很不满意。
心情不好说话通常都不太好,容易把别人也带得心情不好。
“你这哥哥好像很有钱?”
“这说明他很勤劳而且脑袋转的快。”
“我看未必,他说不定会乱来,现在说不定出去乱来了。”白壁沉喝口茶,这里有酒但他喝不惯。
“你瞎说,不如别人又想装,我早就看透你了,比不上就是比不上,说再多只是说明自己比不上而已。”小花笑了,笑的轻蔑、不屑。
“你不信?”
“我相信才怪。”
“那好,我们跟上去看看怎么样?”
追上十二哥虽然很花时间但是一点也不累,他比老十好追多了。
小花吃惊住了,似已不信所见的一切。
“别打扰别人,虽然这不是很高尚,虽然不是很丢人。”白壁沉笑了,他忽然后悔带小花过来见这种龌龊事,别人做龌龊事,自己岂非更龌龊?
小花点头。
“看着就行了,保持镇定,记得了吗?”
小花点头。
但她显然很难做到,因为看到的实在意想不到,小花心里直呼怎么可能,这文明正直的十二哥怎么会做这种事?
白壁沉叹息,“你看到样子也许是别人装出来给你看的,现在看到的也许才是真正的他,我们这样偷看虽然很不要脸,但跟他比较起来,实在善良多了。”
小花点头同意这观点。
他们追到这里已是深夜,深夜里不但很冷,也容易让人寂寞。
有钱的男人大半夜出来一定不愿忍受寂寞,因为他能花钱买到。
屋里女人一面使劲缠着十二哥,一面又担心害怕,背着家人干这个好像叫偷情,她此刻不但觉得快乐、丢人,又觉得害怕,是深入骨水的害怕。
十二哥给这女人擦擦汗,笑了笑,笑的恶劣而讨厌,“怎么样?现在舒服了吗?”
女人小声笑着,刮了一下十二哥鼻子,鼻屎好像都被刮出来了,但她不在乎,好像没看见,“你好讨厌,人家好喜欢,你怎地这么坏。”
十二哥给自己擦擦汗,他给自己擦汗时间要长,是不是自己比对方累?“我看见你就忍不住变坏,不是故意的。”
白壁沉听见这话几乎忍不住笑出声音,竖起大拇指表示一下,小花在边上已气的脸色发白了。
“你家哥哥还是可以的。”
小花白了他一眼,“你们男人好像都一样。”
“是吗?”
白壁沉做这事很多,偷偷在外面看着却很少,所以他好像看的很认真,不愿错过什么。
女人死死缠着十二哥,好像并没有尽兴,目中时刻都发出贪婪、渴望之色,“如果每天都这样该多美?”
十二哥点头同意,配合一下,“是的,我做梦都想和你一直就这样呆家里。”
白壁沉听到这话又几乎忍不住笑出声音,他想说的是,“做男人这么假的,你算是很成功了,昧着良心这么假的,也算可以了,至少没给我们男人丢脸。”他拍拍小花肩膀,淡淡的说着,“遇事要沉着冷静,千万不要忍不住,你知道吗?”
“知道。”她说着话脸已发白,连呼吸都比平时粗了不少,她貌似被气得不轻。
女人皱着眉头好像不高兴,“我们再来,过来一次不容易。”
十二哥配合着,“我也这么想的,但让我休息一下,就是牛也有休息喝口水时候,何况我还是个活人。”
看着十二哥闭眼休息,这女人貌似不高兴,这个时候女人如果不高兴,一定容易做出不高兴的事,别人肯定不会高兴,她忽然掴十二哥一个巴掌,小声低吼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是不是讨厌我了,嫌弃我了,不想我了。”
十二哥被吓得激灵灵一抖,立刻配合起来,他现在除了配合没有别的选择。
“不是的,你听我说。”
“你除了说鬼话还能干什么?”
“我对你真是痴心一片,天地良心,日月可鉴,千古没变,……。”
女人心软了,悄悄捂住十二哥嘴巴,“你别说了,我相信你了。”
十二哥拿开手,“没事,能被你误会实在是我的幸福,能被你误会一下,我死也值了。”
他越说越激动,“你也许还不知道,我在家见不到你是多么想吗?”
女人又捂住了他嘴巴,不但心软了,身体也软了,“你不要说了,我死也值了。”
十二哥拿开手,好像嫌碍事,“我在家里睡觉经常把枕头当成你,吃饭经常把筷子当成你,……,我眼里心里都是你。”
女人没有去捂住十二哥嘴巴,因为她没力气了,她竟被这些鬼话糊弄的没有力气了,她水一样躺着,脸上现出幸福之色。
十二哥继续说鬼话, 这鬼话连三岁小孩都能听明白,可这女人偏偏听不明白,是不是这鬼话对饥渴中女人很有效?
白壁沉忍不住笑出来了,但是声音很小,心里想说的是,“这男人对付女人还真有两手,说鬼话都不用动脑子,算是没给男人丢脸了。”
小花脸色更白,呼吸更粗,她好像快忍不住了。
白壁沉笑声并不大,可是在深夜里无疑显得很大,十二哥怀里女人激灵灵一抖,像是被人狠狠抽几鞭子。
“有声音,我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