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了无数遍江山美人都无果之后,花汐毅然决定,换一个方法。
她觉得苏子陌会有门户之见是在于苏子陌还没有十分十分爱她,没有爱到没她不行的那种境地,所以她决定以爱服人,勾引为主,暗示为辅,一次性把苏子陌搞到手,从此衣食无忧,就不必再去管那什么皇帝的寿辰和什么狗屁不通的江山美人了。
清晨刚刚起来,花汐便摆好了一盘上好的桂花糕,让辛颜进门,随而给她搬了条凳子。
辛颜见了咚的跪地,将头埋在地上:“姑娘这是为何?”
花汐急忙将她扶起来:“辛颜,你先起来,我不过是想问你个事儿。”
辛颜战战兢兢的起来,却是不敢坐。花汐几次邀请无果之后,也不再计较这些了,低声问辛颜道:“王爷可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辛颜想了想,半晌才说:“特别喜欢泪竹,特别是画的。”
花汐一听画画就觉得十分头大,虽然自己的确是画过一次,但是那次绝对是魔障了,非自己所画。于是花汐继续问:“那王爷可还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么?”
辛颜又想了半晌:“诗词。”
“诗词?”花汐此生最恨的便是文学,艺术类学生不善文理是出了名的,让她写诗词,还不如让母猪上树来得简单一些。只是她随后想想觉得古人为她做了不少铺垫,比如李白还有苏轼等等,这个时代必然是不存在这些人的,借他们的诗词一用也甚是可以。不过,令花汐十分意外的是,自己小时候明明被强迫着背过古诗三百首,如今却是一首也想不起来了,唯有一首静夜思还能够想出几句,要么就是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其他便是死活不能够再想起来了。但是这两首诗都不够表达她对苏子陌的倾慕之心,而且寓意太不明了,所以不予考虑。
于是她打算自己写。
比如拿李白的静夜思当了模板,想了一天一夜,写出了一首自认为还不错的诗,题还是静夜思,内容却变成了如此:床前梅花香,疑似故人来。举手弄梅影,颔首思睦郎。
写完颇有兴致的拿给苏子陌,只是苏子陌看了,嘴角微一抽筋,不予置评。
花汐因此很受打击,觉得自己的写得没什么不好,不是都是五言么,哪里觉得不是诗了?遂拿给辛颜看,觉得她好歹是漱清王府里的二等丫头,应该识点字吧。辛颜果然是识字的,而且对诗也颇有研究。花汐十分高兴,问辛颜这诗哪里写得不好,应该怎么改。辛颜看了之后,说:“姑娘这诗……还是重写吧。”
于是花汐彻底的心灰意冷了,不再染手诗词之类。
如此算是断了两条路了,花汐只能厚着脸皮再去问辛颜,漱清王喜欢什么。
只是这回辛颜想了大半日也想不出什么,于是花汐决定在漱清王府里走走,也许便会发现什么也不定的。
这回辛颜倒是没有拦着她,只是在她身后跟着。
实话说,这漱清王府,她倒还是第一次这么逛,原是这般大的。
走了一个下午,觉得累了,便坐在一边的石椅上小憩,抬头却正好看到了蘅芜居三个大字。翠绿的字体,黑色的底,用的似乎是草书,三个字写得甚是霸气。
花汐不禁问辛颜:“这院子是哪位主子住的?”
辛颜久久才吐出二字:“不知。”
花汐看着辛颜皱了皱眉头,这丫头似乎总是如此的。而且她似乎是有些猜不透辛颜,总觉得这丫头看着卑躬屈漆,骨子里却是一股清冷的样子,而且是十分的清冷与孤高。
她觉得这样的女子本是不该当丫头的,该是当主子的命。
大概辛颜以前也有些故事,只是她不提,她便也作罢了。
花汐叹了口气,这时却见院子里出来个十八九岁的丫头,穿着的是粉色的衣服,应是一等的丫头。
这漱清王府里的丫头是分为四等的,特等丫头是直接伺候漱清王的,穿的是正红色的衣服,而一等丫头穿的是粉色的衣服,辛颜是二等丫头,穿的是绿色的衣服,而这三等丫头已经算是最下等,穿的是土黄色的衣服。
自然除掉丫头之后便是姑娘,这些姑娘各式各样,已经无从考,她花汐好歹算是个姑娘,还配了个二等的丫头给她,说起来也已经着实不错了。
她见那丫头从院子里出来,便急急叫住了她,问:“这蘅芜居里住的是哪个主子呢?”
辛颜听了她的问题之后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那丫头说:“是姝姑娘。”
“谁?”花汐的眉头皱了皱,辛颜却是叹了口气。
那丫头有些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是姝姑娘。”
花汐的眉头锁得更加的深了:“可是秦姝姑娘?”
丫头点头说是,此刻已见花汐一脸惨色。
辛颜对着那丫头挥了挥手,那丫头便走了。辛颜对花汐说:“姑娘,天色晚了,还是回清雅阁去吧。”
花汐嘟着嘴:“我要去找王爷。”花汐还真是气不打一处,苏子陌之前所说的是让秦姝在王府内当了丫头。而自己前几日因为被苏子陌哄得甚开心,倒忘了还有秦姝这号人。这会子见了,她竟成了姑娘了,住的院子比她大上许多倒也不说什么了,连丫头也是一等的丫头,这身份,明显了比她高了好些去了。
花汐想想,觉得这是凭什么呢?她倒是想问苏子陌去要个理由来。
辛颜却拦下了她,道:“姑娘见了王爷之后打算让王爷如何?是认了姝姑娘,还是遣了姝姑娘回去?”
花汐被问得无话,倒是真没想过该让他如何。而自己之前也并没有反对他将秦姝带进王府,这会儿又去,不是显得自己反复无常,那无理取闹的不就是她花汐了么?
只是这亏就让她这么吃着,心中难免很不开心。毕竟世上没有哪个女子,可以大度到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的。这些还是次要,让她十分不舒服的是苏子陌终归是骗了她,骗得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