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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宇文明请辞

刘太后的容颜依旧,只是那双和蔼的眼眸此时却多了一分深沉,眉梢也多了分肃穆,静海宫内不自觉的便弥漫起一股凝重的气息。

许久,静海宫才响起一声嗓音,“看来哀家的确没有看错人,你的心够毒够狠,所有的问题在你面前都不是问题,有你在玄儿身旁,自然能为玄儿铲除一切障碍。”

“母后让儿臣来静海宫,就是为了跟儿臣说这句话?”她微垂的眼眸遮去眼中的情绪,神情依旧淡然万分,毫无所动。

见此,刘太后微含起笑意,却不知究竟是何意味,“看来琳儿对于这件事,是早已知道真相,可,以琳儿你的脾性,为何没揭穿哀家,又为何没对哀家下手?”

“我们都是依附着玄月过日子,既然母后与我都是为了玄月好,我自然不会对母后如何。”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清冷而漠然的一双灵珠,泛着珠玉般的流光,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

“哦?这么说来,哀家对你而言也是存在利用价值的,当你知道哀家再利用你的同时你没有揭穿哀家,就足以说明哀家对你还有用。”话语间,太后敛下眼睑,缓缓将手中的香茗放于桌上。

刘太后身着橘红色宽袖外袍,缀以阴红绣纹,衣上的暗纹以暗墨萤亮之色丝线,一动一转,身上的流纹活的一般。

“母后想说的就只有这些?”墨黑色的眸子没有任何情绪,“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那么儿臣就先告辞了。”言罢,起身,缓缓踏出宫门,步伐轻盈而浅然。

太后满头木槿青丝掺杂华发尽数用扭珠金累丝扁方绾起,几只银蕊钗点缀,眉目依旧如画,一凤形步摇艳丽万物,当初风情依旧可见,望着上官叶琳的背影,流露出让人无法琢磨的神情。

上官叶琳最后一步迈出静海宫,有些站不稳脚步的往旁边一偏,伸手扶住了高墙,整个身子毫无重力般倚在了墙上。

原来,原来刘太后早在四年前就在利用她,利用她为欧阳玄月铲除一切绊脚石,利用她来帮她成为后宫中唯一的太后,原来以前的种种都是假的,可,她却是欧阳玄月的母后,生他养他的母后,让她如何下得了手,如何下得了手。

魏王府的后园内,白穆衣倚在欧阳皓怀中,听着欧阳皓的话语,“我已经请求了皇兄,他会找适当的机会帮我们赐婚。”

“嗯。”白穆衣轻轻应了一声,随即从袖中拿出一个玉佩递给了欧阳皓,“这个还给你。”

“玉佩?这个玉佩怎么会在你这里,我还以为弄丢了。”欧阳皓看了眼白穆衣手中的玉佩,却并未伸手去接。

“还记得四年前我在御花园差点摔倒,你扶我那次吗?”

“记得,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这个玉佩就是你救我时掉落的,本想还给你,却一直没有机会,一拖就拖到了现在。”说着,白穆衣将手中的玉佩往欧阳皓面前递了一递。

“原来如此,我还记得在母后那你嘀咕的那句话,还真是让我愣了一下。”欧阳皓接过白穆衣手中的玉佩,抬眸看向前方,似在回忆,敛眸看向怀中的白穆衣,又将玉佩给了白穆衣,道:“从今往后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了,这个玉佩现在归你了。”

白穆衣听言,扑哧一笑,随即接过欧阳皓给她的玉佩,道:“不过那可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哦?在此之前我们还见过?”似想起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皓云阁,原来那个小太监就是你。”

“嗯,当时我第一眼看见的也是你的这块玉佩,从我捡到你玉佩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打算一生一世都守护你。”白穆衣将脸贴在欧阳皓的胸膛,闭起眼,轻轻说了一句。

“我欧阳皓也会一生一世都守护你白穆衣。”欧阳皓环抱着白穆衣的手紧了紧,坚韧的话语响起。

秋季已然来临,天气也逐渐变冷,可御花园中的花卉却如春般绽放着,秦柳萱一袭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金边云裙,踏着莲花碎步缓缓在御花园中转悠,最终停在了一片牡丹花前。

苏樱染着了一件银纹绣梅花裙拖尾拽地,外套一件捻金银丝线滑丝的金云绣纹的素绒绣花袄拽地长衣,披了件银狐坎肩,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莲花移步,迈入御花园。

莲步踏过,轻轻摘下一朵牡丹花,放在手中赏玩,忽抬头一看,见秦贵妃就在眼前,浅笑道:“妹妹见过贵妃姐姐,许久未见贵妃姐姐,姐姐今日怎么有兴致来赏花啊?”

闻声,淡淡抬眸扫了眼苏樱染,想到近数日苏樱染同渝凌薇走得近,心中不免疑惑,这如妃可是向来不拉帮结派的,对此,她不得不防。

正想得入神,眼前欣赏的那朵牡丹花,却早被一双素手摘了下来,心生恼怒,面色平静,端丽冠绝的一笑,道:“妹妹请起,姐姐这不是近来在寝宫中有些闲的无趣,来御花园赏赏这开得正盛的牡丹么,这花,可真是绝世无双。”

苏樱染拿起手中的花,放到眼前,浅笑道:“是啊,这花的确是绝世无双,不愧为百花之后,其它的花在它面前简直是不堪一提。”顿了顿,话锋一转,“就像这后宫中的任何嫔妃,到了皇后娘娘面前简直是不堪一提。”

话语入耳,秦柳萱眼角微微上扬,魅影淡淡,并不答话,而是暗忖,何时,这个如妃竟也变得如此聪明了。

只见如妃将手中的花丢在地上,用绣鞋踩了踩,淡淡道:“不过可惜,这花迟早有一天会凋零,被别人踩在脚下。”

随后又见她转身摘下一朵梅花,淡淡道:“牡丹虽美,却只是过眼云烟,经不起任何风浪,华而不实,比起这娇贵的牡丹,妹妹更爱这梅花,虽不起眼,却独自散发着迷人的幽香,待到百花都凋零、枯败之时,只有这梅花依旧屹立百花之中,那时的百花,不都臣服在她的脚下,顶礼膜拜。”

秦柳萱看着苏樱染的举动,淡扫蛾眉,却在听到她的这番言语后,樱口轻扯,嫣然巧笑,心思流转,看来这如妃也不怎么聪明,傲气是有的,野心,自然也不缺。

只不过,这番话语,不是明摆着的,对皇后有不敬之心么?她,现在只需要咬定如妃的这番逆词,就好了,至于其他,呵...

思及,勾唇,淡淡道:“妹妹这番话语,确是让姐姐心生疑虑,妹妹认为只有这梅花依旧屹立百花之中,是什么意思?嗯?这牡丹,自是百花之后,就像当今的皇后娘娘一样,莫不成,妹妹是把自己比作你口中的梅花,觉得皇后娘娘,还不如你?”

苏樱染不以为然,淡笑,“妹妹有这么说么?妹妹何时将皇后娘娘比作牡丹了?姐姐牵强附会的本事可让妹妹瞠乎其后。”莞尔一笑,“莫不是姐姐自己这样认为?”

听到她的回答,秦柳萱唇色朱樱一扯 ,微微一笑,道:“妹妹自然是没有这么说,但是,这后宫之中,谁都是知道的,这花中之后——牡丹,只配的上皇后娘娘,难不成,妹妹你是打心眼里,就不这么认为?还是说,知道,却觉得,皇后娘娘配不上这牡丹?”

言罢,秦柳萱顿了顿,笑愈发深刻,道:“如妃妹妹,姐姐可只是分析了一下妹妹你的言辞,可并非是姐姐这么认为。”

闻言,苏樱染眼眸微缩,随后笑意弥漫开来,笑言,“妹妹从不认为皇后娘娘与这牡丹花有何相同之处,自古以来,多少文人雅士均认为这牡丹花过于娇贵,华而不实,姐姐熟读诗书,这点应该明白,难不成姐姐认为皇后娘娘华而不实?”

在秦贵妃还未答话之际,苏樱染已然开口,“历来人们都将皇后比为凤凰,而如今,姐姐却要将皇后强行比为牡丹,不知姐姐,这是何意?难道姐姐认为,皇后只能与牡丹相提并论,而不能与那凤凰相比?”

秦柳萱眉梢一挑,勾起讽刺一笑,“呵...姐姐可从来不知道原来妹妹的文采如此之好啊?只不过,在这百花之中,姐姐只是把与皇后娘娘最为贴切的牡丹做了比喻,而皇后娘娘,在这生灵之中,自然是只有凤凰才能与之相提并论。

看了一眼秦贵妃,淡笑道:“妹妹想,姐姐恐怕宁愿与凤凰相比,也不愿与这华而不实的牡丹相比吧?”语气中加重‘华而不实’这四个字,继而,转身再摘下一朵牡丹,碾碎在手中,淡淡道:“这牡丹如此华而不实,想必姐姐也早有意将这中看不中用的东西给迁出御花园了,可惜,偏生就有人对它情有独钟。”

迟早有一天,她要让上官叶琳变为那乱葬岗中的一缕幽魂,不假时日,她便要让上官叶琳与这牡丹一块消失!现下,解决一个是一个。

‘啪’的一声,苏樱染俏丽的容颜上赫然多了一个手掌印,只见秦柳萱迁出讥讽的笑,冷言,“妹妹说话最好注意一下身份,可别忘了,在后宫之中最忌讳的就是乱嚼舌根,还有,会揣测别人的心思并不高明,别让别人知道才是最高明的,不知妹妹是否已经明白?”

苏樱染伸手抚上脸颊,墨瞳缩紧,这些年在后宫中锻炼出的忍耐并不是白练的,忍耐,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是最精妙的手段。

思及,从最初的波澜涌起,慢慢地归复平静,莞尔,笑答,“听到姐姐的一席话,妹妹豁然开朗,妹妹入宫较晚,自然是比不上姐姐你的资历之深,所以还望姐姐多多包含。”

以退为进的一句话,听起来像是服软,但是却也暗讽秦柳萱的老资历,同时提到自己的灿烂年华。

听出如妃语中的讥讽,秦柳萱也不恼怒,只是淡淡一笑,缓缓道:“妹妹明白就好,在这后宫年轻虽好,却也有它的弊处,有些人仗着自己青春年华,不知天高地厚,殊不知在这后宫之中,决定荣耀的并不是那虚渺的大好年华,而是资历与地位。”

言罢,一只蝴蝶停驻在发髻上,伸手将其摘下,用手将其捏死,丢在地上,狠狠用脚将其踩碎,话语淡然,“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竟敢爬到本宫的头上,当真以为自己是这百花间的主角么?!”厌恶的用脚又狠狠的碾了几下,整理好发髻。

在苏樱染未开口之际,柔荑放上身旁宫女的手,淡淡道:“妹妹慢慢赏花吧,姐姐先行告辞了。”言罢,转身离去。

刚迈出几步,如妃的话音传了过来,“姐姐所言极是,不过,妹妹并不这样认为,皇后娘娘可是地位、年华及宠爱三丰收呢!不像有些人,即使爬到高位,却从未得到一次宠爱,可真让人感到怜惜。”话语间,加重‘怜惜’二字。

秦柳萱的身形明显一顿,强压住心中的怒气,平静道:“皇后娘娘乃是人中之凤,姐姐可未曾幼稚到妄图越过自己的本分,不像有些人不识好歹,妄图用梅花取代牡丹。”

说罢,拂袖,向墨萱宫走去,徒留下一抹俏丽的背影,与一股淡淡的清香。

看着秦柳萱离去的背影,苏樱染眸中一闪即逝阴狠的光,唇边勾勒出绝美的笑,却让人毛骨悚然。

空气透着丝丝凉意,承娴宫内,只见渝凌薇单薄的着了一件宫装,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梳妆台前,发丝有些凌乱,眸中还带着好些血丝,似乎最近并未睡好,这样的她,仿佛一阵风吹就会把她那憔悴的弱不禁风的身子给吹到。

她的瞳孔也如生了锈的锁心,再也转不动般,盯着铜镜中的自己,思绪追溯到从前。

庭院中,树木舒展开了黄绿嫩叶的枝条,在微微的春风中轻柔地拂动,一切的生命都充满了活力,只见一个妙龄少女蹦跶着穿过庭院来到房前。

妙龄少女执起一手正欲敲门时,却听屋内传来一道嗓音,那是爹爹的,他们在讨论什么,思及,妙龄少女放下手,附耳贴近檀木门,细细聆听。

“老爷,你是说秦太后要在我们府上选一个女儿进宫为妃吗?”雍容妇人的面容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喜悦。

话音传到门外的妙龄少女耳中,只见她唇角缓缓上扬,露出俏丽的笑容,继续聆听。

“嗯,明日宫里便会来人,我打算让瑶儿进宫,至于薇儿,我会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这丫头不适合进宫,若是哪天不小心惹到哪个地位高的,指不定给家里惹来什么乱子。”

“老爷,这在我心里,巴不得她们姐妹二人都能进宫为妃,只是薇儿秉性方面略有遗憾,看来也只有瑶儿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言罢,雍容妇人缓缓叹了口气。

“若是瑶儿争气,没准还能登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到时我们渝氏家族可不就跟着沾光了嘛!哈哈...”

“是啊,是啊,哈哈...”

屋内笑声不断,屋外的妙龄少女早已敛没了嘴角的笑意,眸中一抹恨意闪过,决然的转身离去。

推门而进,见另一妙龄少女在梳妆台前捻着眉笔淡扫娥眉,望着铜镜中的来人,站起身,拉过来人,“妹妹,你来的正好,刚才娘亲送了很多首饰过来,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姐姐送你。”

“谢谢,姐姐!”手中的匕首已然穿透那个妙龄少女的腹部,拔出匕首,粘稠的液体溅满脸颊,温热的感觉让她猛然回神,颤抖的丢到了手中的匕首,踉跄的后退。

“妹妹,你......”捂住腹部,鲜红的血液止不住的向外流,妙龄少女痛苦的拧紧了双眉,渐渐倒地。

“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怪就怪你阻挡了我的路,抢走了属于我的荣华富贵,怪你自己...不要怪我。”

“娘娘,娘娘,丽妃娘娘。”月儿见渝凌薇不曾应声,便拉了拉她的衣袖,继续唤道:“娘娘,丽妃娘娘。”

“她来找我了,月儿,她来找我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来找我了。”猛然回神的渝凌薇不由分说的一把拽住月儿,扭曲的面容带着惊恐,呼吸也显得有些急促。

“娘娘,你怎么了,谁来找你了,你跟月儿说,娘娘,你不要吓奴婢啊。”月儿望着近在尺咫有些狰狞的脸,吓得话语中也略带哭腔。

“她来找我了,我姐姐来找我了,我去躲一下,躲一下,你千万别告诉她我在这里,别告诉她。”说着,俯着身去寻可以躲藏的地方。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奴婢啊,娘娘。”月儿赶忙去扶渝凌薇却被一手挥掉,“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别杀我,别杀我,我去躲一下,躲一下。”

“娘娘,你到底怎么了......”望着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丽妃,此时像个疯人一般的在房中乱窜,月儿无奈又心疼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哭腔。

秋天,叶子一片片落下,带着一丝丝的遗憾,它们旋转着,翩然落下,一阵冷风拂过,宇文明收紧披风,加快步伐朝养心殿走去。

“皇上,皇后娘娘,宇文公子求见。”花木瑾踏了进来,恭敬的俯身说道。

“让他进来。”欧阳玄月稍稍启唇,话音响了起来,他的嗓音永远都带着磁性的声线,温暖却又清冷,沉静而又淡然。

随后,宇文明踏了进来,淡淡颔首,“我打算离开天祈,此次前来,是想将这件事告知你们。”他的眼眸有着太空的湛蓝,也有着海洋的深邃,却在眸低隐藏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话语入耳,欧阳玄月对此表示不明,薄唇轻启,“离开天祈?去哪儿?”始终无可隐藏遑论他撩人心弦的醇厚低嗓。

“自然是回赫兰替皇上分忧解劳,现下时局紧张,所以我要抓紧时间回到赫兰劝说父皇退兵。”话语间,宇文明的眸中又透着一种无言的坚定,完美的五官点缀出俊逸的面容。

“哦?”他细细的、长长的眼角梢微微地向鬓角挑去,“你不用回赫兰了,边境来报,你父皇已在边境百里处扎营,以便随时进攻了。”目光流转之际,墨色的瞳仁不时的有一道精光迸发。

“什么?这个老匹夫动作如此之快,那战争岂不是一触即发,除了我父皇之外,东面还有个青翼国,也是将矛头都对准了天祈虎视眈眈,我这就到那老匹夫跟前去,去让他退兵,就算以死相谏,也在所不惜。”宇文明蹙了蹙眉,神情有些凝重。

听言,上官叶琳插来一句,“大可不必,你父皇的脾性你应该了解,他既然敢这么做,就说明他已经豁出去了,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竟让他不惜一切。”眸中淡淡地泛出蓝色的闪光,长而浓密的睫毛使眼眸像围着云雾一般,朦朦胧胧的,显得深不可测,神秘、诱人。

“说起这个,父皇给我的信中曾提及过,要从皇上手中将我解救出去,还有便是让皇上打消让赫兰成为天祈附属国的念想。”宇文明本来明亮、蓝得那么澄净的眼眸,忽然变得寒光闪闪,似在回想什么。

“哦?这两件事你父皇是从何得知,只怕是有人从中作梗,引起鹬蚌相争,从而渔翁得利。”欧阳玄月那双安静的墨色瞳孔,带着飘飘欲仙的神气,此时蕴含着动荡的火焰,发出使人不可抗拒的魅力。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皇上,天祈刚经过一场大战,对付青翼已是势均力敌,可若是我父皇横插一脚,这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所以我必须要去,即使说不动那老匹夫,也可达到缓兵的效果,为皇上争取时间。”话语间,眸光看了眼上官叶琳,深邃的眸中有着太多令人猜不透的深意。

宇文明那一眼,自然没躲过欧阳玄月,只见欧阳玄月伸手搂紧了上官叶琳,道:“你确定要站在天祈这边?另一边可是你的生父,你不后悔?”

“皇上这是信不过我么?”宇文明带着执着却又迷离的眼眸,只一眼,便能让人甘愿沉醉在他那深深的瞳孔中,无法自拔。

“不,只是怕你为难。”眉峰淡淡一挑,说出的话语及轻及轻。

听其言,宇文明淡淡一笑,稍稍颔首,道:“我即刻动身,担保不辱使命。”言罢,转身离去。

“你说宇文明劝得动赫兰皇王吗?”依偎在欧阳玄月怀中的上官叶琳环上他的腰间,缓缓抬起眼眸,水泉映月般的眸光,带着无法抗拒的魅力。

“赫兰皇王倔的很,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怕是没那么容易能劝动他。”狭长的眼眸像得没有微尘的海水,伏在弯弯的眉毛下面,使那双眼睛显得幽黯、深沉。

想起在静海宫的那件事,上官叶琳扣在欧阳玄月腰间的手臂渐渐收紧,紧紧的贴住他强健的胸怀,感受着他的心跳和温暖的气息,“玄月,你会一辈子对我好的,对么?”

“我欧阳玄月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一辈子。”琳儿,今生今世,我欧阳玄月都只爱你一人,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

秋季,天上缀满了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可承娴宫似乎丝毫没有被这么美的夜色所笼罩,反而是森冷的气息缭绕一周。

黑暗的厢房内,睡梦中的渝凌薇眉头紧锁,脸色很是难看,额角还密布着细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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