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宇文哥哥,你看百姓们看我们那一脸崇拜的样子,我都感觉兴奋无比。”司徒嘉懿略显稚嫩的容颜上绽放出潋滟的笑容,闻声回应了宇文明一句,视线却一直东瞄西瞄的打量着市集上的小玩意。
“琳儿,在想什么?”欧阳玄月忽然转过脸看向她,安静而秀美的面孔,幽黑的眼中落满星光,他的眼眸就仿佛是清澈的流水,可以在不知不觉间穿透你的思维,只见他的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的笑容,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颔首询问了她一句。
“我被楚少陵掳走的时候,他对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总觉得有点怪。”上官叶琳本没打算隐瞒什么,见欧阳玄月开口询问了,便也如实回答了。
“嗯?他都跟你说什么了?”他轻抿唇角,嘴边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细小酒窝,温柔如流水,却又美的让人惊心。
上官叶琳看着欧阳玄月这若隐若现的变化,暗自一笑,这厮还真是会吃醋啊,心里想着,嘴上可不耽误正事,应声回道:“他说他失去了一切,这是怎么一回事?虽说打了败仗,但他贵为王爷,想来青翼皇帝应该不会拿他怎么样才对。”
“他与邪教勾结不说,还使邪术令众将士们丧失自知成为傀儡,犯了军中大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避免这场战役传出去,青翼皇帝便率先将他封锁在了先皇的陵墓,让他面壁思过。”开始时他的表情还有些凝重,说到最后便变得轻轻巧巧,嘴角还缭绕着一抹淡淡的笑。
虽说他与楚少陵交集不多,但凭他对楚少陵的了解,他是根本不可能会乖乖的待在皇陵里面壁思过的,不是他不知悔改,而是他会尽力去弥补这件错事,如果他猜到没错,楚少陵现在早已逃出了皇陵去寻找那些将士们的家人,给予他们生活上的帮助了。
说起来,这也不太像楚少陵平时的行事作风,而用邪术令将士成为傀儡,也不像是他会做的事,那么这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他又为何要这么做?
上官叶琳听了欧阳玄月的话,嘴角轻轻勾了勾,也许这件事可以让他好好的反思一下,但她绝对相信,以他的性格他根本不会就此颓废下去,恐怕会做点什么事来挽救吧。
似想起什么,上官叶琳垂下眼眸,欲言又止的样子,“那......”
“放心,琳儿,我封锁了一切消息,你是玉蟾宫宫主的这件事不会传出去的,至于这场战役的胜利,是倚仗了那个称为大炮的庞然大物。”他那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蓄满了智慧与果决,双眸闪耀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带着宠溺。
“皇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青翼皇帝不是会封锁这有辱国体的消息吗?你是怎么知道的?”在欧阳玄月身后的宇文明忽然插了一句。
“我想知道的事,有谁拦得住吗?”欧阳玄月微微侧头,反问了宇文明一句。
欧阳玄月的能力果然不容小觑,这么封锁性的消息,他派人多方查探,也只知道冰山一角,欧阳玄月居然能知道的如此透彻,他又低估他了。
“琳姐姐,你们在说什么?”落后于几人的司徒嘉懿,纵马来到跟前,在欧阳玄月与宇文明之间钻出一个头,露着灿烂的笑容,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几人,迷茫的问了一句。
欧阳玄月颔首看着这棵忽然钻出的脑袋,眸光带着丝丝‘含情脉脉’,轻抿嘴角缓缓一笑,伸手拍了拍司徒嘉懿的肩膀,倒胃口的从嘴里飘出三个字,“没什么!”
“哎???”司徒嘉懿纵马停在原处立直身子,看着前面自顾自的欧阳玄月,撇了撇嘴角的同时还参夹着不易看出的笑容。
皇上那股气息真是冷傲孤清却又是那么的盛气逼人,孜然独立间散发的都是傲视天地的强势,真是令他不得不赞叹!也许他的选择是对的,皇上和琳姐姐一定可以做到,可是他们会帮他吗?
“王爷,王爷,皇上和皇后娘娘归来了,现已到了宫门口。”一侍卫兴冲冲的跑过来单膝跪地抱拳对着欧阳皓说道。
“什么???”欧阳皓猛地转过头再次问道,确信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皇上、皇后娘娘凯旋而归了。”侍卫再次重复道。
“太…太好了,她回来了。”欧阳皓一收折扇拍手道,随后立马朝着宫门的方向飞身而去,下一秒便不见了踪影。
“哎……”白穆衣看着飞身而去的欧阳皓,转头欲开口叫欧阳皓,却发现早已没了欧阳皓的身影。
四年的相处究竟还是抵不过一句她回来了,转念间,白穆衣的脸上流淌着几分自嘲的笑,随后叹息着起身,失魂落魄的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
她仰着头漫无目的穿过御花园,视线略显迷离的望着天空,四年的相处在一句她回来了都变得烟消云散了么?
“站住,别跑。”长廊上一侍卫手拿兵器正在追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侍卫头领一边下令一边追着那个脱逃的女子,最终还是令那名女子逃脱了,见此状况,侍卫头领用手中的兵器在花丛中来回扫荡,嘴里振振有词的叫喊着,“躲哪去了,搜,要是找不到,就提着人头来见。”
“是。”
侍卫们欲抓从冷宫里逃出来的妃子时却被她逃脱,故发生了几个侍卫追杀一个女子的状况。
突然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出现在了白穆衣面前,白穆衣缓缓低下头,敛了下眼眸,被这突然出现的女子,着实吓了一跳,立在原地没动。
“嘻嘻,姐姐,你是谁啊?”那个女子朝着白穆衣走来,傻傻的笑着,看似天真无邪。
“我…我…”白穆衣看着眼前这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女子不知该如何回答,吞吞吐吐道。
“姐姐,你看我美吗?你说皇上会喜欢上我吗?”那个女子一脸兴奋的伸手抚摸着脸,笑嘻嘻的看着白穆衣。
“啊?美…美…”白穆衣连连后退,面部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附和着点头。
那个女子闻言突然面色一沉,冷冷道:“你胡说,我若是美,皇上为何看都没来看我一眼。”顿了顿,面色扭曲的看着白穆衣继续道:“是不是你在勾引皇上,是不是你,我杀了你这狐狸精。”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柄匕首冲向白穆衣。
白穆衣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那个女子已经向她冲了过来,白穆衣往旁边一闪,女子直直摔在了地上,女子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紧跟着又朝着白穆衣刺来,白穆衣因刚才一幕还有些惊魂未定,眼睁睁看着着这柄刀向它刺来,却无能为力,只有本能的连连后退。
下一秒白穆衣因踩到了脚下的小石子而脚底打滑,朝后仰去,“啊!”而此时的刀尖离白穆衣只有一厘米时,突然出现一个男子踢飞了那握在女子手中的匕首,一掌劈向那名女子,反手揽住白穆衣的腰间。
“你…”白穆衣眸光中忽然闪过一抹惊喜,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大恩人。
男子唇角半勾,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暗的眼底充满了平静,很淡然的启唇问了一句,“姑娘,你没事吧?”眸光掠到白穆衣胳膊时,几不可见的闪烁了下。
“没...没事。”白穆衣拍了拍胸脯,随后像发现什么,绽放出迷人的笑容,把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惊喜的问向男子,“公子,请问您十年前是否去过天祈与鲜卑的交界地?”
“交界地?”男子静静的站在那里低头略微思忖,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半响后,微仰起头,微微一笑,“的确去过。”
“那公子可曾记得当时公子救过一位姑娘。”白穆衣的眸中仍映着惊喜,素颜清雅面庞淡淡然的笑容。
“你?就是那位姑娘?”
“嗯,当时还来不及叩谢恩公,恩公便已不见了踪影,我只记得恩公当时身上正是佩戴着这块雕有莽的玉佩。”说着,白穆衣低头看了眼男子腰间的玉佩。
“这点小事,姑娘何足挂齿呢?”男子高挑秀雅的身材微微一屈,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展现在了日光之下。
“但对于我来说,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当初若非公子相救,恐怕我此时也不会站在这里了......”白穆衣话还未完,几个侍卫跑了过来,打断了白穆衣的话语,“卑职失职,让白姑娘受惊了。”说完,便抬手下令道:“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带下去。”
“为怕白小姐受惊,有损贵体,卑职还是送姑娘回厢房稍作歇息,卑职会去请御医为白小姐把脉。”在怎么说这白小姐也是白将军之女,身为下人的他们自然也不敢怠慢。
“为防意外发生,请姑娘准许在下亲送姑娘回房。”男子礼貌的微微鞠躬,很绅士的伸手抱拳。
“小女子多谢公子的好意,但是小女子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劳烦公子相送了。”白穆衣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股书香气息,其中还参夹着几分豪迈。
“那在下先行告辞了。”
“公子慢走。”白穆衣微微点头,在男子转身离去之际,突然开口问了一句,“未曾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柯孜墨。”男子微微偏头回了三个字,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
“胳肢窝?”白穆衣顿时一滞,侍女微微一愣,上前道:“白姑娘,是柯孜墨,不是胳肢窝。”
“啊?哦。”白穆衣回神,点了点头,迁出一丝笑意,“柯孜墨。”
“玄儿,琳儿,你们可终于回来了,哀家日盼夜盼,可终于把你们给盼回来了,玄儿,你没事了吗?有没有哪里受伤了,快给哀家看看。”太后一见欧阳玄月下马,便立即快步上前,将欧阳玄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母后,儿臣没事,母后不必担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真是上天庇佑我天祈啊!”太后双手合在一起,闭起双眼,喃喃自语了一句。
“臣妾参加皇上,皇后娘娘。”苏樱染,渝凌薇及陈美美等妃嫔都在迎接队伍之列。
“皇上,您可回来了,想死臣妾了。”秦柳萱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把欧阳玄月身旁的上官叶琳猛的挤到了一边,傲慢的看了眼上官叶琳后,直接扑进欧阳玄月的怀里。
“琳儿。”欧阳玄月见状,心里一惊,毫无情感的直接避开扑过来的秦柳萱,便想伸手去扶上官叶琳,怎料秦柳萱这女子忽然蹿到了他面前,用身子挡住了他。
“皇上,臣妾可想您了,臣妾听闻皇上凯旋而归,特地命御膳房为皇上顿了鸡汤,皇上随臣妾来尝尝。”只见秦柳萱明里暗里拦着欧阳玄月,令欧阳玄月无法脱身。
上官叶琳因被突然蹿出来的秦柳萱猛然一挤,朝后退了几步,正好被赶来的欧阳皓及时扶住,才幸免一摔。
“皇嫂,你没事吧?”欧阳皓幽黑的眸中落满星光,惊喜的嗓音中透着明显的关切。
欧阳皓愣神的看着上官叶琳,她那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却始终带着冰冷,眼角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她已经从那青涩的少女褪变成了妖冶的女人了。
“没事。”上官叶琳嘴角牵动一下,回了一个感谢的笑容给欧阳皓。
而这一幕也恰巧被不远处的白穆衣看个正着,见此情形,白穆衣原本勾起的嘴角缓缓敛没,取而代之的是失望之色和一股淡淡的忧伤。
秦柳萱抓准机会,嗤之以鼻道:“姐姐身为皇后,居然当着皇上的面与王爷搂搂抱抱,姐姐居心何在呢?”
上官叶琳闻言,缓缓抬头看向秦柳萱,唇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不急不慢的回道:“刚才妹妹‘很不小心’的撞到了姐姐,幸亏王爷及时扶住,才未让姐姐摔个四仰八叉而毁了皇室颜面,妹妹无故诽谤姐姐,又是何居心呢?”
“我......”秦柳萱张了张嘴,想反驳上官叶琳,上官叶琳却早一步开口,嘲讽中又带着淡淡关心,“妹妹怎么了?”
“八弟,朕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欧阳玄月看也不看秦柳萱一眼,暗中将她推开,直径来到欧阳皓面前,一手拍在欧阳皓的肩膀上,露出感激之色。
“皇兄说的哪里话,身为天祈子民,本王理应为皇兄分忧解劳,况且这也不是本王一个人的功劳,这里面有一半的功劳要归功于本王在民间认识的一个乐善好施的公子。”在午后的阳光下,欧阳皓没有丝毫红晕,清秀的脸上只微微显出了一种喜悦,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
“哦?此人现在何处?”欧阳玄月眉毛稍稍一挑,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上,有长而微卷的睫毛为它做装饰,眼神令人无法琢磨,让人猜不透心中所想。
“本王想着,皇兄对于此类乐善好施之人必定会召见与他,便在前不久就命人去接他入宫了。”
“很好,但在此之前,本王要先召见从匈奴族远道而来的特使。”欧阳玄月锐利的双瞳望着前方,在优雅的俊容上漾起淡淡笑意,看得在场众人不禁忘情轻叹。
“传朕旨意,宛山之战大捷,明晚朕要大摆宴席,举国同庆。”欧阳玄月那乌黑而深邃的眼眸,永远都泛着一种迷人的光泽,路过欧阳皓身旁时,嘱咐了一句,“记得让你口中的大善人也来参与。”
“是,皇兄。”欧阳皓斜飞入鬓的眉毛在凌乱刘海的遮盖下若隐若现,俊美的脸上此时正流淌着一抹如涟漪般的微笑。
“母后,朕与琳儿想先回寝宫歇息一下,儿臣就先行告辞了,琳儿,我们走。”他那一双明亮清澈、有着淡淡琉璃般的眼眸,射出柔和温暖的光芒,笑容在脸上漾开,美得让人心惊。
“对对,你们一路上路途劳顿,应当好好去歇息一下才是,快去吧。”刘太后绝美的脸曝光在日光之下,并没有老去的迹象,仍然娇艳十足的容颜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哼...上官叶琳!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要连同四年前的帐一并和你算清楚!”秦柳萱看着离去的二人,一道阴狠而狡黠的光芒一闪即逝,带着无尽的怨恨却又几不可见的夹杂着一丝绝辣的笑容。
“恭送皇上,皇后娘娘。”苏樱染看着欧阳玄月及上官叶琳的背影,轻浅一笑,眸光和煦如春风。
上官叶琳忽感一股寒风朝她袭来,一股莫名其妙的担忧涌了上来,这个感觉很不好,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转念间,宫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你们是谁?这皇宫也是你们能进的吗?”
“我们是皇后娘娘的宫人,劳烦侍卫大哥替我们通传,就说水流云及月麟天等四人求见。”水流云唇角微微一勾,绽放出暖风拂过心头的笑容。
“废话少说,皇上和皇后要带的宫人都已随皇上和皇后回宫,你们若是在不离去,休怪我们不客气。”侍卫依旧横着手中的兵器,断然的拒绝。
“你们让不让开?!”月麟天冷语一出,带着无尽的凉意与危险。
“来人,将这四人......”侍卫话正说到一半,便被一道冷凝的嗓音打断,“放他们进来。”
闻声,侍卫立即将兵器收了回来,道:“是。”
“玄月,你先去,我随后就到。”上官叶琳拉住欧阳玄月的胳膊,轻缓的说了一句。
“好。”欧阳玄月缓缓点了下头,便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随后稍稍偏头看向身后,眸中闪过一丝深沉。
琳儿身为玉蟾宫宫主,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那么琳儿在天祈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若是群臣联手弹劾琳儿,那么这后果...不行,他要想办法要琳儿这重身份得到世间人的认可与赞赏。
脑中一道灵光闪现,狭长的双眸忽然变得如夜空一样深邃、神秘,却是无比清晰的透露出睿哲,或许这么做,能帮助到琳儿。
月麟天、花木瑾、水流云及镜灵儿走了过来,到达上官叶琳身边,只见月麟天稍稍颔首,叫道:“宫主。”
“为了欧阳玄月,为了天祈的江山,本宫不得不这么做!”上官叶琳眸光淡淡一扫四人,厥冷寒峻的话语流出。
“宫主,既然您身为玉蟾宫宫主,我们是您的手下,你为何不相信我们会永远保护您,永远站在您这边,哪怕是放弃玉蟾宫的宫规。”花木瑾‘扑通’一声跪地,抬起眼眸,清澈的眸光望向上官叶琳,坚韧的话语响起,带着冷与尊敬。
闻言,上官叶琳微敛眼睑,冷眸对上花木瑾,道:“因为本宫从来都不会相信任何人,这步棋倘若走错一步,便会满盘皆输,所以本宫不允许有任何对欧阳玄月有威胁的人存在。”
“宫主,我们若是不站在宫主这边,宫主认为我们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水流云柔和的眉宇此时也变得凝重,说出的话语带着真挚带着祈盼。
“宫主,我们是绝对不会伤害宫主的,也绝对不会伤害欧阳公子的。”镜灵儿的话音在水流云的话音刚落便响了起来。
闻言,上官叶琳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眸如幽谭,黑的深不见底,让人猜不透她此时究竟在想什么。
御书房,欧阳皓刚踏入房门,便见欧阳玄月正在处理朝中琐事,便开口道:“皇兄,你刚回来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呢?”
欧阳玄月闻言,微微抬眸看了眼欧阳皓后,缓缓启唇,“八弟,你来的正好,跟朕说说你在民间遇到的那个大善人是怎么回事?”
“那是四年前,鲜卑犯我边境,搞的百姓苦不堪言,我军打了胜战后,便按照皇嫂的吩咐在边境发放粮食,同时,也让我得知还有一个人也在发放粮食,经过多方打听,才找到这个人,这四年来,他在民间帮了臣弟很多忙,捷报说,皇兄快要凯旋归来,所以我便把那人带进宫,让皇兄看看。”欧阳皓把前因后果简要的述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欧阳玄月颔首,点了点头。
储湘宫内,陈美美倚靠在躺椅上,悠闲的姿态别是娴雅,唤来宫女,问,“让你们准备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