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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切都在正轨,对吧

寒假真短啊,一眨眼就过去了,高考也不远了,学校又变了些样。

“早啊早啊,语哥!”一个女孩跑过来和周语打招呼。周语笑了笑:“早呀,月月!”李月瘪了瘪嘴:“唉,我可想你了,但我家里人不让我出去,气死我了,过年也不放我出去!现在就只希望我能考上大学!最好能和你一个!我再努力努力!”周语笑笑:“那还有你努力的。”李月:“靠。”

李月的兴致不错,走在周语前面,指着新种的花坛:“那是什么呀,学校尽搞些没用的,怎么不装个空调呀。”周语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有的已经要开了,看样子应该是鸢尾花。”李月惊叹着:“真行啊,这都知道!”

就在这时,周语只觉身边一阵风吹过,竟是鸢尾花的味道。周语望着风来的方向,一个少年乘着阳光,骑着自行车,风穿过他的发丝,飞扬起来,白皙的脸上有层细汗,像早晨带有露水的花朵,风吹地他的脸蛋泛起红晕。也不知是风让他有了形色还是他让风有了形色。

周语望着出了神,像是神降临在她的面前一样,让她端庄起来又不知所措。李月顺着周语的目光看到了他,泛起了花痴:“天呐,他好帅啊!以前怎么没见过他?不知道他是否名草有主~”

周语看他消失在她的目光尽头,缓缓说了句:“竟是他。”她又回头看了看花坛里的鸢尾花:奇怪,还没开花,竟然已经如此香了。李月搀着周语,贴着她说:“哎,你刚刚说啥呢?你是不是也觉得他特别帅!不过这样的男生一般都有女朋友了,真可惜。”

走到教室,大家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少了很多同学间的嘘寒问暖,只让人觉得紧张有序。

周语交收好作业,就准备看点单词。这时,老师走了进来,拍拍手:“同学们,好久不见啦!其实也没有好久不见,哈哈!这枯燥的高三生活马上就结束了,你们得坚持下去!想想你们自己的未来,想想你们父母!”大家反应平平,仿佛早已习惯,早已麻木。

老师清了清嗓子:“咳咳,那个,马上有个新同学要来,大家给点反应啊。”这时,大家才有点骚动,不过没有很明显,只是互相交流几句,就又干自己的事了。

不久,就有一个充满磁性的好听的声音,仿佛冬日的第一缕阳光,明亮但没什么温度,但是大家所期待所喜欢的,它温柔不失风度地透进来。大家纷纷停下手中事,望向那个他在的地方。

周语也应声望去,眼瞳缩成一个点,又迅速扩大到极点,不知道是被眼光所刺激还是。又是他,不过周语已经见过他几次,前几次惊艳的感觉已经少了许多,多的只有对他那种崇拜,仅仅是崇拜,没有过多的想法。为什么崇拜?周语也想不通,她不是什么外贸协会。对他的崇拜好像是看到了毕生中最神圣的事物,那种疏离又亲近的感觉实在叫人难以释怀。

少年上了讲台,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艾力。”说完鞠躬,带着笑意,不失风度。大家的鼓掌声从一开始的迟疑,到后来的清醒地兴奋。随后少年随便找了个位置坐。大家的目光都在目送他坐到位置上,都不舍得移开。

周语悄悄看了看眼他,艾力抬起头,正好与她对上了眼,艾力冲她点点头。周语赶紧也跟着点点头。

周语慢慢转过头:他是还记得我吗?不知道他那天回家后他的父母有没有生气。。。。。。想必他的父母都很爱他吧,他才有那样的顾虑。想到这,周语轻轻叹了口气。

时光如细水般慢慢流逝,转眼间,三月已接近尾声。

在这期间,经历了一次比较正式的全年级测试,大家都对这次的成绩很重视。老师站在讲台上:“成绩出来了,要看的来我这边自己看!”大家都蜂拥而至。

陈漫第一个冲上去,把排名表一把抢过。老师敲了敲桌子:“哎哎哎,干嘛呢,一个个来!”陈漫好像没听见,紧紧攥着排名表,眉头都皱到一起了,其他人只敢站在她身后挤着看。周语在人群最外面,垫着脚,伸着脖子,却依旧看不到。

艾力清了清嗓子:“前面的同学,你们看好了嘛,我们后面的看起来有点吃力呢。”大家听见他的声音,都纷纷回头,慢慢将那张有点皱巴的纸传了下来。艾力接过,看了一眼便传给了周语。周语愣了一下:“谢谢。”

周语定睛一看,第一名的位置已经换了一个名字,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那一刻仿佛空气凝固,耳朵好像被什么蒙住,此刻,只有自己的呼吸声是最清晰的。她不知道自己是震惊还是好像早已知道而佩服,艾力是第一名!不过还好的是,自己离他很近,就在第二名。至于别人,好像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周语表面上没什么波动,不紧不慢地把排名表传给下一个。

“啧啧,你的宝座被人挤下来咯,语哥,可得加把劲咯!”李月把手搭在周语肩膀上,一脸嬉皮笑脸,“还好是个帅哥,我就替你原谅他了,哈哈。”周语睨了一眼李月:“得了,你的名字我都没找到,还说和我考一个大学呢。”李月还是没个正经样:“隔壁也行,实在不行去你大学扫地也行。”周语轻轻推开李月:“得了吧,要是你去扫地可千万别说我是你同学。”

大家看完排名表都熙熙攘攘地回到自己座位了,周语和李月也互相推搡打闹着回到座位上了。在周语背后有一个人恶狠狠地望着他她,周语觉得毛毛地,回头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另一旁的艾力若有所思。

“过几天开个家长会啊,看看你们都考得咋样啊!不过还是要表扬一些人的,比如说,艾力啊,新同学却给我们一个惊喜啊,真的是不错。那周语也考得不错,比较稳定,陈漫。。。。。。加把劲啊,马上就追上去了,要向周语艾力靠齐啊,向他们学习。。。。。。”

每次到这种老师总结与表扬环节,周语只觉得如坐针毡,还好这次终于有一个人与她分担这刺人的老师的爱。想到这,周语的表情似乎轻松些。

好不容易到了放学,今天周语心情不错,准备回家把喜讯带回家,好让妈妈也高兴高兴。正准备走时,一个人叫住了周语:“嗨,着急回家嘛,那个,今天评讲的考卷,我还有点问题。。。。。。能不能请教你一下。。。。。。我请你吃饭。”周语抬头,原来是陈漫,周语点点头:“当然可以啦,只不过今天不行,我得早点回家呢,周末可以吗?”陈漫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放学路上,周语漫无目的地走着,前面有几个男生时走时停,周语一看,艾力也在其中,便上去打个招呼:“嗨!”几个男生和周语打过招呼后,就各自回家了,而艾力却站在原地,好像在等她。

周语提了提书包:“你怎么没走鸭?”艾力揉了揉鼻子:“我还以为你有事找我。”周语摇摇头:“没有事,但又好像有什么事。”艾力笑了笑,却没有多说。

周语就自然地接着说:“你好厉害,一来就考了个第一,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以前是哪个学校的?我以为我做的题已经够多了,唉,快教教我,我还差在哪呢?”艾力想了想:“你很优秀,没有差的地方,但是呢,现在重要关头,眼光不要老是放在学习上,多观察观察身边的人,凡事呢都小心一点。”周语歪着头,张大了嘴:“哈?认真的?你不会坑我吧?”

艾力转过头,盯着周语的眼睛,用低沉的嗓音,认真地说:“怎么会呢?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还有,有什么事最好放在心里,让别人知道,没什么好处。”周语听了他的话,只觉得背脊一凉,好像整个身体一下子浸入了冷水。她往后退了退,好让自己能深呼吸一口:“你这是什么意思,怪吓人的!”

走了一会儿周语又说:“我也不需要什么好处,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我觉得未来不管怎么说都是一片光明的,毕竟现在大家都在努力,生活一直都在正轨上,不是吗?”艾力点点头,还是低着声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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