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狸苓被推进检查室,也钧尧隔着玻璃注视着里面的一切,一向不形于色的他,此时此刻眼神里挤满了担忧。
“医生,她这是什么情况?”见主治医生出来,也钧尧急忙走上前去询问。
医生摘下了口罩,望了一眼躺在那里的狸苓,说道:“你是病人家属吗?”
经过大脑中片刻的思索后,也钧尧肯定的对医生说:“是,她是我的未婚妻。“
不知从何时开始,也钧尧对狸苓的关心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救命恩人的范畴之内。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有这种感觉的,他的情绪起伏已经完全被她掌控,他们明明只认识了五天,且有四分之一的时间那个小家伙还都在昏迷中。
也钧尧并不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而是现在才敢确定,海边那一眼,他喜欢她。
“是脚部的麻药引起的神经质过敏,我们怀疑她的血液里对精神类药物有排斥,这种情况要么是家族遗传,要么是后天人为造成的。"这个情况非常罕见,引起了院主任的高度重视。
医生话还没落脚,也钧尧又接着问:“那这个治愈难度大吗?“
“我们要安排手术清血,以后多注意这类药物就行。”
听到这话的也钧尧眼里的忧虑才渐渐遣散,就好像斜阳遍染,枯木丛生。
手术过后的狸苓虽然面色惨淡,但她看上去并不是那种肯令人怜惜的气质,反而有种蓓蕾凋零待盛开的果耿。
“你马上就能出院啦,回去之后呀要多犒劳你老公,他天天追在我们主任屁股后面问你情况嘞。”一个小护士对着病床上的狸苓打趣道。
狸苓看着一旁低笑不语的也钧尧有些僵持,等一旁的小护士走了之后,问他:“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你的手术要家属签字,我只能说我是你的未婚夫才能签字。”也钧尧认真的跟她解释道。
他还不确定狸苓心里的意思,没有打算告诉她自己的真实想法。
狸苓内心是有动容的,她很矛盾,但是她还没有完成集团的使命,她不可以这么自私。
“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也钧尧其实不想听见她的感谢,他想要狸苓可以对他放下这些客气。
“其实也怪我,我不知道你对麻药过敏,你这个情况是遗传吗还是什么?”也钧尧回想起手术时被抽出的几大罐箱血的狸苓有些后怕。
遗传,呵,怎么可能是遗传,狸苓清楚的知道她这个病是怎么回事。
但是她不想告诉他,因为没有这个必要,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图名利金钱的傻子,萍水相逢,说出来也是徒增笑料罢了。
“遗传吧。”狸苓撇过头望着医院的天花板,有些麻木。
看她的样子,也钧尧心里似乎也已经有了答案。
他翻看着枢密院的兄弟给他的回邮。
内容是这样的:也哥,这个狸苓的资料好像有被人动过手脚,14岁之前的信息是空白的,从14岁开始到18岁一直在寞城内境一家叫楚诚科研的私立医院进行封闭治疗,但是内个医院好像因为资金不足倒闭了,她后来从18岁到现在这五年来的活动轨迹挺模糊的,每天都在边境的内个斯威斯夜总会和一个未知所在地之间两点一线。
PS:这女的谁啊,长得挺漂亮的呀也哥,是上面给你的新的调查对象嘛。
也钧尧越发觉得狸苓出现在那片游轮爆炸的海域是有蹊跷的,那艘烧的面目全非无一活口的游轮,绝对不是一艘简简单单的偷渡商船。
戍边的长官为什么要冒然开炮?枢密院为什么不彻查此事?
那个倒闭了的医院和未知所在地到底隐藏了什么。
也钧尧点了根烟,来到阳台上拨通了电话。
"喂,老周,你现在开车来边城医院,把狸小姐带回我住所,然后跟我来斯威斯夜总会一趟。“
“好的,也少。”
电话里的是也钧尧的行动特助——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