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最后几个字,云初月便轻轻合上眼帘,不过片刻时间,马车里便响起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马车里没有灯,只有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宴烬目不转睛地盯着睡得毫无防备的月初月,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就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才将视线缓缓移开。
云初月的确是累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天下第一钱庄的,更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而她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瞧着外面的天光,云初月就知道时辰已经不早了。
“子芩。”云初月扬声唤了子芩一声,门外很快就传来的回应。
“小姐,你醒了。”子芩推开门,笑吟吟的从外面走进来。
揉了揉还没有完全清醒的脑袋,云初月穿上鞋子下了床。
“我怎么记不起我昨晚是怎么进钱庄的?”云初月一边往梳妆台前走去,一边随口问子芩。
“小姐你是被烬王殿下抱进来的。”想到昨天半夜宴烬抱云初月进门时的情景,子芩嘴角就控制不住往上扬。
果然,比起那什么狗屁太子,还是英俊体贴的烬王更加适合她家小姐。
“你再说一遍,我怎么进来的?”云初月以为自己的听觉出现了问题,又问了一句。
子芩虽然不明白自家小姐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可还是老实的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是烬王殿下抱你进来的。”
云初月闻言,表情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
宴烬抱她进来的?
不可能吧?
比起子芩所说的,她是被宴烬抱进来的。她更愿意相信,她是自己梦游走进来的。
见云初月呆愣着不说话,子芩上前摇晃着她的手臂道:“小姐,你和烬王殿下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云初月回过头,一字一顿的道:“什么关系也没有。”
子芩摆出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继续道:“若是没有关系,他为什么要抱小姐回来?”
“你就当他脑子被门磕了行吗?”云初月没好气的回答。
实际上,她也猜不透宴烬的想法。
这个男人,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可偶尔,又仿佛离她很近。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云初月倒觉得,宴烬的心才是真正的海底针。
无视子芩一脸八卦的表情,云初月催促着道:“你赶紧去收拾东西,我们今天就起程回天都。”
一听云初月说要立刻回天都城,子芩顿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她疑惑的问道:“小姐,怎么这么急着回天都城?”
“这里的事情已经了结了,自然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云初月说着,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子芩上前两步,自然而然的取过梳子,梳理云初月的长发道:“那烬王殿下那边,可要派人只会他一声。”
云初月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道:“不必了。”
宴恒还在陈府,云初月可不想再生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反正要不了几天,宴烬也会回天都城。到时候,她们自然会再见面。
子芩很快就将行李收拾妥当,云初月又交代了秦掌柜几句,便坐上马车准备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