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的很沉。
白色的连衣裙包裹着她较好的身段,露出的一双纤纤玉腿侧卧的搭在一起,修长且白皙。胸口露出的一小片雪白肌肤随着她一深一浅的呼吸,均匀地上下起伏着。她就这么安静地睡着,彷佛很久都没有睡过这样一个安稳觉了。
赫连夜再次回来的时候,印入眼帘的便是在床上酣睡的慕盛夕。
房间的门并没有关上,这个女人为什么可以睡的如此没有戒备之心?
虽说能上来这层楼的人屈指可数,除了赫连夜的那些挚友以外,就是接受过严格背调的服务生,但她是不是未免心也太大了一些?这个女人怕不是活在温室里,对陌生的环境可以那么放心。
而当越走近时,他发现了靠近落地窗旁边的桌子上有放着酒店提供的餐饮,可是一口也没动过,这代表了这个女人要不就是叫了餐没吃,要不就是送餐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一想到是后者,赫连夜便忍不住想要砸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竟然可以这样安心的睡着让外人自由进出。
深吸一口气,他迈开长腿走到床前,不管她睡的多好,他都要叫醒她。
——
“慕盛夕!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唔……”睡梦中的慕盛夕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一下子还没能反应过来,就在她想要缓缓起身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整个被人打横抱起,本还没完全清醒的她这下睡意全无,睁开双眼只看见赫连夜一脸生气的表情,扭动了一下身体,却发现动弹不得,整个人被他牢牢的抱在了怀里。
慕盛夕这下有点着急了,不知道赫连夜是什么意思,只能开口朝他说道:“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我还想问问你呢!”赫连夜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才见面没多久,为什么这个女人总能让他生气,她到底知不知道刚刚的她很容易引起男人犯罪,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究竟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他就这样抱着她,也没有放她下来的打算。看他似乎在生气,慕盛夕不解的问道:“你在生什么气,这样抱着我不累吗?”
慕盛夕并不习惯与陌生男人靠的那么近,所以下意识的用手肘顶着赫连夜的胸口处,这让男人更为不悦。
脑子里想着要教训一下她,手上已经有了动作。赫连夜把慕盛夕重新扔回床上,并在同一时间欺身压了上去。他低哑性感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这样我们都不累。”
慕盛夕想挣扎,可是双手被这个男人禁锢在了头顶,他还用下身的力量将她的双腿压住,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赫连夜,你到底想怎样!”慕盛夕已经被他弄生气了,从他进来开始就莫名其妙的对着她发脾气不说,现在两个都称不上熟悉的人还以这样的姿势躺在床上,万一有人进来看见,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怎样?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刚刚进来的人不是我,而是别的男人,你那样睡着,给你下点药你都不自知!还在这跟我吼!”
慕盛夕有点意外他说的这些话,他生气是为了她?是在气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安全吗?
甩甩头,感觉是想多了,但今天确实是自己的疏忽,前几天没休息好加上刚才想起了母亲,令她有些许的晃神,平时的她并非是粗心之人。
想到这,慕盛夕不由得语气软下来解释道:“对不起,刚刚一下子很困,没注意门没关上,下次我会小心的。”
“还想有下次?那你为什么不吃饭?是不合你胃口?”
“……”慕盛夕被他这样压着,感觉实在很别扭,“你先放开我好吗?你这样我——”
“慕小姐,时间差不多了,我带你下去吧。”司耀一边说话一边走了进来,他看到门没关,以为慕盛夕是在等他。
刚走进房间,司耀差点没把魂给吓飞。老板和慕小姐这是在床上干嘛?这是他不付费就能看的画面?老板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他该怎么做才显得不那么突兀?
司耀的脑子里瞬间有一万个为什么在回荡,可是脚步却像被锁定了一样,不知该走还是留。
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尴尬,他决定装作没看见,于是轻咳一声:“咳咳,你们忙,老板我去楼下等你们。”就在他准备撒腿逃跑的时候,赫连夜从床上起身下来,对着司耀问道:“是你走的时候没关门?”
司耀被老板这句突如其来的问话搞得云里雾里,但随即明白了赫连夜的意思,敢情他走了之后慕小姐一直没关门?可是然后呢?
虽然有疑问,但他也不敢问,只能如实回答道:“是,我替慕小姐叫了用餐服务,因为一会就送到,所以走的时候没关门,也想着让房间透透气。”
司耀回答的有理有据,可是现在纠结这些有意义吗,刚刚的那一幕已经被他看到了,明明什么都没做,但肯定已经被想歪了。
慕盛夕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为了不要再看见眼前的这两个人,她决定先离开这里。
疲惫地从床上起身,想越过赫连夜直接走出门口,奈何刚跨出一步手臂就被他牵制住,只听赫连夜问道:“去哪?”
望了望天,慕盛夕无奈道:“我去楼下等你们。”
赫连夜的手并没松开,只是转头对司耀说了一句:“你先下去,我们稍后就来。”
“是,老板。”司耀可巴不得赶紧开溜,走之前投射了一个“我也没办法”的眼神给慕盛夕,快步离开后将门带上,留下他们两个自己去盘算吧。
眼看司耀也走了,慕盛夕这会是真的忍不住了,对着赫连夜喊道:“赫连大少爷,事情我已经解释过了,能不能请您放开我,我们还没那么熟,希望您注意分寸。”
赫连夜感觉这可能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那么不受待见,这个女人每每看见他似乎就想划清界限,可是命不由她。
想到这,他玩味地说:“哦~那如果我就是不注意分寸呢?你有什么好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