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倒在草地上却依然泛着烛火的光芒中,骨头能够看见自己眼前一个身形高大的人站着,是人类,从清晰可见的五指和高挺的鼻梁,骨头能够分辨出来,虽说在骨头意料之外,但是看见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难免有种相见恨晚地亲切感。
“你好。”骨头很是热情地伸出自己的手,向着眼前的这个人打着招呼。
高大的男人显然不像是什么善类,循着骨头发出的声音方向,他亦步亦趋地走了过来,见对方没有回应,骨头的心到是慌了起来,现在可并非沉默的恰当时机。
“唰~~”高大的男人身形一晃便一下子来到骨头地近前,还没等骨头反应过来两把匕首已经分刺骨头的要害,这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怕是谁都阻止不了,而骨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匕首的刀尖离自己越来越近。
对方的动作太快,使得骨头完全只能处于思想斗争的境地上,可是显然骨头并不可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因为一个人挡在了他的面前,“叮当”一声,高大的男人身形定住,看着眼前这个满身紫气的人。
在这幻世中,能轻松阻挡对方攻势的恐怕只有风星夜一人了。
风星夜回头朝着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骨头,略带笑意地说道,“你可是欠我一条命,记得以后要还我。”骨头被风星夜的话说的郁闷了起来,危难关头风星夜居然还能对着自己开玩笑,这个世界中有能够如此坦然地面对敌人的,怕也只有明镜城的风星夜了。
高大的男人的两把短匕首正好被风星夜的长剑所挡,虽说并非用上全力但也能够感受到风星夜周身散发出的强大精神力,当下便收回自己的武器,向后闪去老远。
风星夜并没有急于追击,两人站定,高大的男人也撑起了自己的精神力,一样是紫色的幽光,双方谁都没有说一句话谁都没有做任何动作,仿佛与整个自然都融成了一体一般,如果有人走过也丝毫不会发现。
骨头静静地站在一旁,他并不是一个太笨的人,风星夜没有主动出击一定存在着原因,看来对方也不是容易招惹的角色,而高手之间的对决必是要花费很长的一番工夫,但是现在,大家都没有这个时间。
而这个时候的高下,便都集中在了骨头身上。
骨头正想往风星夜的身边再挪一挪,但是高大的男人已经先动了,他的速度很快,骨头知道自己并不能做出太多的反应,而对方一动,风星夜也动了。
一个攻一个守,虽说按常理来说,风星夜的实力应该在对方之上,但是现在对方的攻势都是针对着骨头,风星夜处于被动,无法本能地做出反应,只有在看清楚对方的招式之后才能够做出相应的招架。
所以,当下的形式其实是风星夜处于劣势,骨头现在才觉得,原来自己一直都是风星夜身边的包袱,心里愧疚感顿生,发誓一定要强大起来,不再依靠兄弟地照顾。
由于对方的速度过快,风星夜觉得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骨头能不能保住不说,自己要是这样一直消耗下去,迟早要累死,但是现下完全没有反控制的办法,稍有差池的话骨头就可能被刺中要害身亡。
风星夜现在焦急的很,脑海里成千上百的办法一一闪过,又被自己一一否定。
骨头看着风星夜的神色怎会不明白他的想法,心念一过一横,冲着风星夜喊到,“阿星,绞喉!”
骨头想扭转现在的情势,但他和风星夜一样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应对办法,但是骨头的思想向来和平常人不一样,既然不能两全其美干脆就鱼死网破,他就不信这个世界上的人会宁可舍弃自己的命而杀了自己。
骨头看准时机向旁一闪,对方一下刺空以为骨头想跑,心里暗笑,一个转身后手一刀狠狠向着骨头刺去,本以为风星夜会挡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刀行一半却觉得背后冷意阵阵,知道自己中了计。
骨头想的没错,在这个幻世之中每个人都是在乎自己的命,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高大的男人在空中一转想要回身挡住身后的风星夜。
可是一回身却发现,背后的不是风星夜而是风星夜的甩来的两把剑,高手对决居然弃剑,这是谁都史料不及的,但是飞来的毕竟是剑而不是风星夜,男人嘴角淡淡地冷笑,这场战斗是自己赢了。
能够吸取掉风星夜的精神力的话,自己的实力又会大幅提升,说不定能够领悟更深的精神源而去往下一个幻世。
高大的男人随意地将飞来的双剑打落在地,看着对面的风星夜却发现他的整张脸都是带着笑意,随着双剑插落在地上颤抖了几下,男人也随着颤抖了几下。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从胸口透出的刀尖,回身看着正笑眯眯的骨头,同样在骨头的周身,也有着和他一般紫色的精神力护体,“不…不可能。”男人不相信这个站在眼前毫无作为的人竟然拥有紫色精神力的实力,为什么,为什么最开始的时候他不正面和自己作战呢?
为什么他使用精神力的时候我感觉不到呢?
“为什么?为什么!”男人嘶吼着咆哮着,自己的梦想近在眼前却又落空了,不可原谅,虽说是被骨头刺中了要害,但毕竟他的实力不一斑。
垂死挣扎,男人朝着骨头刺去,可是一个落败者又怎能够挽回自己的尊严呢?
“唰~”风星夜手起刀落,男人的头颅被硬生生地削去,落在地上,但是整个身体还保持着最后冲刺般的速度,向前一直到骨头的身前,终于摊倒下来,殷红的鲜血染满了大片草地。
骨头从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就算是见过也只是在电脑屏幕上,但是现在这场面,一时让骨头反应不过来,等到骨头反应过来的时候,骨头立马转过身子“哇哇”地吐了起来,一直到最后都在只冒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