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眼前的亡灵很是迷惑地看着骨头,声音颤抖地问到:“同伙?是…是谁?”
骨头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走进点便告诉他,这个亡灵还真听话地靠近骨头的身前,侧过身竖起耳朵听着答案。
只是突然间,亡灵的身形一抖,全身抽搐着,他倒退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骨头,瞳孔极其迅速地放大开来,一只手直愣愣地指着骨头另一只手捂住胸口。
一道深深的伤口在胸口显得触目惊心,血不断地从体内喷涌出来,亡灵还想再说什么,骨头已经不再给他这样的机会,“唰唰”,又是两刀,眼前的亡灵就这样靠着骨头躺倒了下去,也许他在临死前才恍然大悟过来,从一开始,这一切都只是一场骗局。
骨头看着地上的尸体已经不像第一次般喘着粗气,而是镇定了许多,其实骨头本身并不是一个愿意杀戮的人,即使对方是十恶不赦的魔头;可是一旦骨头有了自己的信念,任何阻挡在他前进道路上的人,他都会想办法除掉。
当然,身边的人除外。
这个亡灵的可怜之处,在于他不失时机地挡在了骨头的前面。
骨头回身望了望据点,里面才刚刚亮起了灯光,说明被骨头叫去拿灯的亡灵才正点上灯准备出来,做坏事的时候总是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漫长,骨头对这深有体会,赶忙将地上的尸体处理掉,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望着远方的一片漆黑。
说是处理,也就是往山下的沟里一丢,骨头以为这样便不会有人发现,但却是因为这个错误使得他们面对蒙克的时候更为艰难。
回去拿灯的亡灵很快就回过来了,手上还滴溜着带着光亮的灯具,踩过草地“咔嚓咔嚓”的声音在寂静中异常鲜明,看来时间也不晚了,骨头计算着该怎么对付他,或者也和刚才一样来个将计就计。
可是此亡灵非彼亡灵,走过来时四下张望着,见同伴不在便起了警觉,问到,“兄弟,我弟他去哪儿了?”
骨头一听,原来他们两个是兄弟啊,难怪一开始看见他们的时候就觉得有一种说不清楚地相像,骨头心里一酸,两个人也是为了出来混口饭吃,可是…
骨头没再多想下去,因为他清楚这个世界就是这般弱肉强食、优胜劣汰的,即便是如风星夜这样实力强劲的男人也未必能够在明镜城中平安过一辈子。
望着眼前的亡灵,骨头只能在心里为他们祈祷着死后能够去往天堂,一是算给自己一种安慰,二也是暗叹杀掉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骨头随手指了指右边的方向说到,“他说那边好像有动静,过去看看了。”
“他一个人过去看了?”亡灵将灯垂了下来,提高了分贝对着骨头又一遍问到。
虽然骨头也似乎感觉到不对,但还是出于赌一赌的心态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一阵阴风扫过,随着啪啦的一声响,骨头下意识地一缩脖子,身子向前一滚直起身来,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已经眼球充血的亡灵,手上两把短小的匕首隐隐约约闪着光芒。
“你该死!”亡灵冷不丁地从嘴里说出这样一句话,便挥舞着匕首朝着骨头飞奔了过来,骨头没想到自己会被对方识破,幸好在过去上课的时候练就了能够感知危险的能力,要不然现在,恐怕是要身首异处了。
高中的时候,骨头是出了名的睡神,凡是在校期间上课的时候,永远都能够看见一张课桌上堆着高高的书,后面隐约能够看见飘逸的长发,已经响彻教室的呼噜声。
当时,老师对上课思想不集中开小差睡觉聊天等一系列扰乱课堂纪律的行为,统一有一个惩罚,就是扔粉笔头,而且百发百中。
可是却有一个人特别例外,就是躲在书堆后面睡觉的骨头,凡是老师扔过去的粉笔头都能够被他随意躲过,反应快能够躲过到也就算了,但骨头的过人之处在于他睡着觉还能够感觉飞来的粉笔头,并且依靠面前的书籍巧妙地躲过,那就非常人能所为了。
而现在,正因为有这项特别技能在,骨头才能偶躲过亡灵背后偷袭安然地站在他的面前,若是硬拼,骨头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因为骨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的胆怯。
或者说面对一个已经将死放置身外的人,即便是高手都会心存顾忌,这类人往往能够爆发出意想不到的结果,骨头可不希望在自己身上有这样的意外发生。
马上转变了态度对着眼前的亡灵说到,“你干什么,想要我的命吗?”骨头说得很气愤,好像是在责怪着对方一样。
“你杀了我弟弟,我当然要你命。”亡灵现在正在气头上,哪还会思考那么多。
“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杀你弟弟,你是不是糊涂了。”骨头一边说着一边很是急躁地担着身上的尘泥,一脸不满地看着眼前的亡灵。
对方一旦认真起来,自己一样也会受到干扰,看着骨头认真地神色,亡灵也稍微犹豫了一下,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我弟弟胆小,一个人独处都不敢,更别说是一个人去巡查了,你是有意骗我,你根本不是什么总部的人。”
骨头没想到这个亡灵分析地还挺对,可是自己却不会,正巧这个时候从远去走来一个人,细沙细沙地声响除了骨头外,连亡灵也能够听见。
亡灵愣了一下,看着黑影以为是自己的弟弟,想着明天太阳该是打西边出来了,没想到自己的一向胆小的弟弟今天还能够一个人在漆黑的夜晚去巡视一番,心里不禁有点自豪起来。
对着骨头带着抱歉的神色笑笑之后,便提起手上的灯笼,快步地朝着这个黑影而去,当然骨头知道这个人绝非是他的弟弟,而从身形上看也不可能是风星夜,正准备也上去之际却听见亡灵痛苦的惨叫。
瞬间,两个黑影中的其中一人,被像是丢垃圾般地随手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