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怪兽名为大象,主要分布在波斯地区附近。大约在四千万年以前,就已经存在。卷起的部分是柔韧而肌肉发达的长鼻,鼻孔开口在末端,鼻尖有指状突起,能捡拾物品,喝水,灵活自如。白色突起的是象牙。它还能预知自己的死亡,其余的大象把死去的同伴安埋在落叶枯枝之中。大象寿命很长,一般能活到70岁左右。”苏让如数家珍,侃侃而谈。
满朝文武侧耳倾听,把众人说的是一愣一愣的,听起来真像那么回事。
“国师?苏让这回答可还满意?”昭德面无表情正襟危坐,实则心中忐忑小鹿乱撞。
“回禀皇上,这位先生回答完全正确,果然是博闻强记。”本来马尔扎哈脸色不善原本还想反悔,但见这个苏让人将大象的来历习俗说的比自己知道的还详细也放弃了这个念头,只得点头称是。
哗!
得到马尔扎哈的肯定,众人皆是交口称赞。
昭德俊脸通红抓耳挠腮的就快从龙撵上跳了起来:“赏!都要赏!封太师果然是老奸。。啊不是!老谋深算。”
“皇上!哎哟皇上您可悠着点!”***连忙去扶。
封远望满是皱纹的脸笑成一朵菊花,捋着花白的胡子欣然道:”皇上,我这贤婿平时竟喜欢钻研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喜外人打扰才对外声称有痴病。若论见识只怕与晴雪不相上下啊!“
封晴雪满脸生晕显然是激动过度了,平复心情盈盈一礼道:”家父所言甚是!妾身平时也劝夫君多外出走动,可他一心苦修非是不听呢!“
这回轮到苏让一脸震惊了,以自己现代的阅历和几年的销售经验才能练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变脸功夫。
这父女俩真是信手拈来。
昭德心情大好,虽然第一次堂辩不能完胜,总比输了好。
随机一甩袍袖朗声道:”既然如此,这次殿试就以平手告终吧!朕已在御花园预备了好酒好菜。“
”等一下!“
”且慢!“
马尔扎哈和李泰喊出口,同时对视一眼,眼神交错话都不用说。
”皇上,我大华自朝贡堂辩以来未尝败绩,如今梗有贤侄苏让何不乘胜追击?“
”李太尉此言差矣!比试还未结束,断言胜负未免有些言之过早吧!“
马尔扎哈和李泰一唱一和,把小皇帝逼的也是下不来台。
昭德刚想制止,但转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话别人说行,他说算怎么回事?
打个平局人家要求再战,拒绝了!
那不就是怕了吗?
可吐蕃使节团明显是有备而来,这个苏让到底靠不靠得住?
封远望看昭德左右为难,心中瞬间明白他所想,就算怕了,这话也不能从皇上嘴里说出来,当即道:“皇上,未时已过,宴席已经等候多时了。”
昭德立刻心领神会:“封爱卿所言甚是,朕险些忘了。诸位请随我移驾御花园吧。”
苏让一听有吃的才感觉到肚子咕咕叫笑道:“是呀皇上!都给我饿坏了,可是赏些我好吃的!”
“放肆!不得对皇上无礼!”***蔫声蔫气斥责道。
玛尔扎哈眼睛滴溜溜一转,连忙:“虽然你能说出这怪兽来历,也算有些见识!只不过我还有一题!如果你能答上来!五年之内不在袭扰大华边境!不仅如此就连出塞的商队也秋毫无犯!”
此话一出,群臣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以前玛尔扎哈朝贡的时候说到堂辩都是唯唯诺诺的,怎么今天这么有底气了?
难道真是欺负小皇帝?
“此话当真?”昭德惊道。
群臣却不以为然,不晓其中厉害,可昭德却清楚得很。
大华虽然没到路不拾遗的程度,但也算国泰民安。
从沿海到京师到边陲之地这一条贯通南北的商路,都是富庶之地。
治安也是极好的,很多商贾的车队几乎仅带着几个佣人装装样子。
除了一些极其贵重的货物,镖局几乎都没了营生。
可唯独出了到了关外和海上,前有吐蕃伪装成的马贼,后有倭寇伪装成的海盗,甚至连皇家的商队都敢劫。
偏偏这条路油水丰厚,价值几钱铜器到外面都是能换一锭银子的艺术品。
茶,盐,丝织品这些大华百姓看起来稀松平常的东西到了关外那都是稀罕物,价值翻了十倍有余。
可天高皇帝远,虽然愤怒但也无可奈何!
若是这吐蕃不在骚扰朕的皇家商队,就算给点钱也无所谓啊!
跟巨大的利润比起来,那点钱又算的了什么。
昭德越想越兴奋,国库的亏空,欠发的军饷,赈灾的粮饷不都有着落了?
“诸位爱卿以为如何?”昭德有些跃跃欲试,刚想答应下来到嘴边又变成了询问。
“回禀皇上。皇上刚刚登基便赢得堂辩威服四海,又使吐蕃俯首称臣保边境百姓平安。此乃一举三得啊。”李泰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李泰这话一出整个金銮殿倒是有八成官员应和,毕竟那班子武将无脑附和,连带着文官也是满口答应。
毕竟你封远望自己都说了这个女婿是个天才,大华第一聪明人加个天才那还能输?
指望着他俩找回场子呢!
省得以后被人诟病连个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得文官竟然被一个蛮荒之地的国师击败了。
现在轮到封远望为难了,捋着胡子皱着眉头心里盘算着。
他现在也不知道他这个傻子女婿到底几斤几两,本想着到此为止及时止损,但是这个李泰的说辞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封爱卿?”
“啊~皇上臣以为李太师言之有理。”封远望把心一横,反正也是骑虎难下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如此甚好。。。”昭德微笑点头,难得一见的统一。
“草民以为不好!”昭德话音未落,一个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哟呵!
还真有不怕死的。
他帮皇上破了堂辩的局,又有傍着封远望这棵大树,本来以为他能飞黄腾达呢。
一时间,群臣射向苏让的目光,有好奇有鄙视有惋惜。
“放肆!金銮殿上哪有你这一介布衣说话的份!”***蔫蔫的语气蔓延开来。
“哼!莫不是怕了?还没比就准备认输了?大华也不过如此!”马儿扎哈语气中仅是揶揄,一脸倨傲的看着***。
“怕?小爷字典里就没有这个字!嗷!!!”苏让揉了揉被封晴雪掐出血印的胳膊。
“让一下!让一下!”苏让大步上前,无视身后封晴雪杀人的目光。
群臣避恐不及连忙给他让开一条幽冥路,看着苏让仿佛在看死人。
”苏让你三番五次扰乱朝贡,是不是不想活了?“
”这本是利国利民的善举,你为何阻拦?“
”皇上,不讲此人处以极刑难正我朝纲!“
”我刀呢?“
李泰一起头连文带武,劈头盖脸对着苏让就是一阵痛骂。
借着阳光苏让甚至能看到他们嘴里飞溅的唾沫星子。
”苏让!若不能给朕合理的解释。这扰乱朝堂的罪你是跑不了的!“昭德本昭德定定的看着苏让,仿佛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
”皇上,草民不懂规矩,但有一事不解,还望皇上为草民解惑。”苏让飒然一笑又道:”疆土是我大华的疆土,商队是我大华的商队!不扰乱我边境便是利国?不劫掠我商队便是利民?他们抢了我的银子在还回来便是恩惠了吗?我还要对他们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