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倾魅见两位好友没有回头,又接着说,“等等我,哎!真是苕不气给地。”三位男生打开教室门,进来要帮花满蹊,花满蹊此时站在椅子上正在擦玻璃,听见有男生要帮他,停下手中活,捏着有些湿哒哒抹布,更是有些害羞往下只是瞥了一眼,就见到另外两位是自己的小学同学花力平和花应,花力平一身休闲上衣配着宽裤脚喇叭牛仔裤,铲青飞机头,帅气而大方;花应上身是长袖卫衣下身是宽松牛仔裤,括号刘海发型,秀气略文静。
他俩都是妃子村的。妃子村有八个队,花妃湾属于八队,不过花力平是二队鱼米坳湾的。花应是花妃湾的,跟花满蹊同一个花氏祖宗,算起来都有一些血缘亲戚关系,不过都五六七八代了。
花力平和花应之前都是六(三)班的,跟花满蹊没有任何交集,花满蹊没敢多看,有些不好意思说,“这活,脏,不用恩们帮啦!”花满蹊说完,一直不敢正眼看眼前几位男生,因为她读小学时候,就觉得这两位男同学都长得不错,他两也跟她一样,长得很着急,身高都快一米七。在六三班,他俩也算是班草了。花满蹊面对帅哥同学就是这个样子,很端淑又害羞!
“看到冒?人家还不让恩两个帮,真搞不懂恩两个抽什么神经!”李倾魅继续不耐烦地说,好像把讨厌陈微的气,都撒到花满蹊身上了。花满蹊似乎也感受到了。
花力平对李倾魅说,“恩把话说得果难听做么事,她是我和应的小学同学啊,应恩帮不帮?”花应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从教室桌上拿了抹布,就过去要帮!花力平接着对李倾魅说:“恩不帮,就在一边玩吧,我和应要干活了!”
李倾魅知道是好友小学同学,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面带微笑,昂着头对花满蹊说:“早说嘛,A,勒个,不好意思哈,刚骂恩勒,恩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见外哈!我这里向恩赔罪了!”
花满蹊有些不适应地低头看了看他,秀气的同时多了一份可爱,她又想到之前李倾魅骂陈薇,觉得这么秀气而可爱的脸,不应该骂出那样低俗的话,可能是陈薇实在太令人讨厌了吧,也礼貌笑着对李倾魅说说,“没事!”
花满蹊坚持要擦上面的玻璃,因为她感觉比这三位男生都高,下面都交给了他三。
边听他们三在下面变擦玻璃,边细声细气讲话,想到李倾魅可爱之处,不禁笑起来了。因为她之前六年级时候,很少在学校跟男生有什么交集和接触,忽然有男生跟她聊天,她都很开心。反而见到花力平和花应,没有那一份开心,因为小学时候经常见,彼此都很熟悉!
“恩擦玻璃,笑么事?”李倾魅见花满蹊笑了,才正眼看了她一下,没想到笑起来还挺美。
花满蹊现在见李倾魅不凶,越是觉得可爱,也不再怕他,说,“没么事啊,偶觉得恩好好玩!”李倾魅听后也笑了,他生平第一次被女生说好好玩,反问,“好好玩,这是么事话?”趁着花满蹊擦玻璃之际,又开始上下打量花满蹊的身材,心下想,“真个绝!”
花满蹊就是这样,觉得对方没有恶意,胆子就大了起来,也没有回避,直言说,“就是可爱吧,偶也不太会说话!嘿嘿!”花力平,花应,李倾魅三男顿时都傻了眼,心下想,“好好玩,还可以这样解释!”之后都笑李倾魅,李倾魅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花满蹊发现李倾魅一个大男生,竟然笑得有酒窝,可爱之处又平添了一份温柔,完全不像能骂陈薇表子的人。花满蹊觉得这个男生,真奇怪。刚也是不情愿过来帮,甚至还出言不逊骂偶,现在却变得那么快,礼貌又和气,让人都有些不适应。
李倾魅笑着对花满蹊说,“好吧,偶原谅恩勒!要是别个人说我好好玩,可爱,我估计要生气了,哈哈哈!”
“A,勒个,力平,她叫么事哦?我总不能帮个陌生人吧?”花满溪听后准备说自己叫花满溪,却听到花力平细声跟李倾魅说:“她叫花满蹊!”花力平把蹊音发的像期,其实不是像,本就同音,李倾魅听后纳闷说:“六二班不是有个矮个子女生叫花满期吗?”
花力平解释说:“她是花满蹊,蹊跷的蹊,不是期的期,她跟那个矮个子花满期名字发音是一样,字不一样!”李倾魅疑惑说,“花满期还好,可她花满蹊,蹊跷的蹊,这名字好奇怪了!”
花应听后若有所思,思后说:“哪里是蹊跷的蹊,蹊是小路的意思,可以叫小蹊,恩们两个估计也不晓得杜甫的一句诗词,他名字应该是取自杜甫的诗《江畔独步寻花其六》,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李倾魅又一脸好奇:“这诗那么长,恩都记得,恩该不是对她有意思吧?”
“啊!”花满蹊听到李倾魅的话,一脚从椅子踩歪,潜意识要摔倒,便往前一跳结果还是慢了,椅子直接飞了,眼看就要摔了下去,花力平和花应连忙准备过去扶,却看到李倾魅如火箭炮一样速度冲上去。
李倾魅准备单手扶住花满蹊,没有扶稳,连忙用两只手去扶,几乎就要抱的姿势快要抱住住了花满蹊柔软的小蛮腰。
花满蹊却又潜意识把李倾魅向前一推,李倾魅没想到花满蹊力气还不小,被推得往后一仰,花满蹊顺着向前一倾,直接扑在了李倾魅身上,李倾魅往后一坐,直接躺了,花满蹊也跟着躺压上去,直接吻了李倾魅的嘴唇,整个过程很快,不到几秒。
花力平、花应在一边看得惊呆,只听啪的一声响,花满蹊一个闪电般的巴掌打在李倾魅脸上,李倾魅没有敢还手,痛得直摸自己疼痛的脸袋。花满蹊又不知道哪里来的吃奶劲坐在李倾魅身上朝着花满蹊身上乱锤,又感觉不对劲,连忙站起来对着李倾魅屁股边一阵乱踢。
李倾魅一阵哎哟,又一阵啊地吓得连忙躲过,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灰尘,站在花力平和花应身边。花满蹊却呜的一声哭了,朝着花满溪就是臭骂:“恩是故意的,偶饶不了恩。”说完顺手拿起刚倒下的方形椅子,握住了椅子一脚,要去打李倾魅。
花力平和花应见状,连忙上前堵住了花满蹊说:“别激动,冲动是魔鬼,他肯定不是故意的!”花满蹊几乎委屈地哭着说:“要是恩初吻就这样没了,恩会不激动吗?别挡偶!偶要打死他!”说完又想了想,接着说,“恩们男生懂什么啊,让开,偶打死他!再不让开,偶连你们一块打!”
李倾魅这才醒过来,迅速边往教室外跑去,脑海里还想“初吻”这两个词,还不忘臭骂说,“表子,我好心救恩,恩果儿对我,恩跟陈微一个德性,我就晓得!”花满蹊听在心里,愣住了,重新梳理了一下心情,克制了下情绪,大喊:“站住,进来,偶保证不打你。”说完她放下了椅子!
花力平和花应才缓了口气,示意让李倾魅进来,对李倾魅说:“还不进来,不然我看恩真的完了!”李倾魅在两个好友鼓励下,像个做错事小孩进来走近花满蹊,发现自己还没有她高,跟花满蹊道歉,“姐,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是故意的,恩莫打我!”
“莫叫偶姐,偶没恩大。”“妹妹,我错了,莫打我!我错了!”“闭嘴,谁是恩妹啊,恩刚说偶跟陈薇一个德性?恩有种再说一遍!”李倾魅也有些委屈,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之后说,“我不敢了,恩跟她不一样,最起码恩现在已经放下了椅子!恩比她温柔!她就是一泼妇。”
花满蹊又看到那一张可爱又惊又急的脸庞,气也消了一半,似乎忘记了刚发生的事一样,差点还笑出了声,又忍住了边擦着眼泪说,“这还差不多,不过刚发生的事,恩,还有花力平和花应都不准对任何人说,不然偶跟恩没完!跟恩们三个没完!这是偶们四个人之间的秘密,谁抖出去了,就试试,偶不读书也要让恩们没好日子过!”说完又气得把椅子往地上一扔!
这阵势,花力平和花应小学时候都没有见过,连忙点了点头之后,感觉气氛好了些,劝李倾魅说:“恩要是真有心认错,把擦玻璃活儿包了,另外我两个负责监督,让花满蹊回宿舍休息!”李倾魅连忙也点了点头:“好,好,我擦,我擦,我擦玻璃,玻璃我全包了!”
花满蹊也不好意思处在哪儿了,脸依旧热乎乎的,像发烧了一样,很生气地把地上抹布捡起来,往李倾魅身上用力一甩,李倾魅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花满蹊气得哼了一声跑出了教室。
回忆完后,花满蹊把摔了下去,李倾魅来扶,意外失去初吻事都改了下,说“李倾魅来扶偶,偶一把推开了他,没想到把他推倒了,后来李倾魅要打偶,偶见势不妙,就跑出来了,还好偶两位小学同学拉住了他,再后来偶也没有想到他们三个还把窗户玻璃都擦干净了。”
陈薇更是带着一点威胁,很凶地说,“偶可告诉恩,离李倾魅远点,到时候别说偶冒提醒恩!他可是偶的,偶的!”李倾魅听后点了点头,“晓得,放一百个心。”心下又想,“恩也不害臊,人家都那样骂恩,恩还喜欢他!”陈薇见花满依旧蹊挺老实的,挺放心离开了。
花满蹊回宿舍路上,脑海里全是刚的画面,她也没有想到自己怎么突然变这样子,心里想了想,“这或许是女人保护自己的自然反应吧,就如读六年级时候哪位不安分的男同桌。”路上想着,越想越有气,又想到那张可爱的脸,又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初吻啊,这么不小心,哎!
后来的事,花满蹊就不知道了!
李倾魅见花满蹊走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她要是没有推我,至于会发生这样事吗?”
“我说恩们两,以后不会擦出爱情火花来吧?”花力平担忧地问。“怎么会,没想到她那么凶,我是不会喜欢她的,再说她比我还高!”
花应说,“我听说她读六年纪不凶啊,估计是你触犯人家底线了吧?更何况,我看这也是女人一种本能反应吧!换成别的女生,也照样会生气打你!”李倾魅听后说,“好吧,我就算找女朋友,也不会找她,就算找,也要找个比我矮的!”
花力平又担忧问,“恩觉得她长得怎么样呢?”
“长得嘛,长得嘛,一般吧!”
“切,我看恩眼神,我就觉得恩没有说真话!”花力平很认真地再次看了看李倾魅。“A,我说恩们两是不是都对她有意思啊?好像还吃醋了!”花力平皱着眉头说,“有意思还轮的到你,你就美吧,得了人家便宜,还死不承认喜欢她!”“不喜欢为什么要承认啊?”
花应劝说:“算了,恩们别吵了,好好擦玻璃,我们相信恩!不过......”花力平接话说,“不过以后恩最好少招惹她!”李倾魅不解问:“为什么?”花力平说:“不为什么,你不要招惹她就是!”
李倾魅见两位好友话说得很认真,然后点点头说:“放心,知道了,你们两个不会都真的喜欢她吧?如果是,我就不招惹她了!”花力平和花应几乎异口同声说:“不是,你别招惹她就是!”花应欲言又止,心下说,“因为她爸爸是我们很敬重的小学老师啊!”
李倾魅只好点点头嗯了一声,之后两人安静多了。李倾魅却心下想:“刚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以后见面多尴尬,还是一个班的,哎,我也是初吻啊,还好她也是初吻啊!不然亏大了。”想了想,又笑了笑,抿了抿嘴,又把刚画面重温了一遍,感觉嘴像是吃密了一样,那感觉,感觉是做梦,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