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高二八班,两周才轮到一节的音乐课。
音乐老师胡月,才来学校一个月,已经在这个高中校园里引起了轰动。气质优雅高贵又不失妩媚,身材前凸后翘火辣诱人,什么校花模特跟这位音乐老师一比都立刻黯然失色。胡月在校园中只要轻轻走过都会引起围观尖叫,甚至有学生公然带着单反相机,只要胡月老师出现在校园中,就啪啪啪不断地拍照,而且还不敢开闪光灯,美其名曰怕吓到胡美人。
胡月的办公室桌子上面每天都堆满了粉色的情书,都是那些垂涎她美色的男学生写的,不过每次都有男老师主动过来帮她清理那些“垃圾”,清理的时候顺便问问胡老师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探讨一下教学经验啥的。甚至有个叫李绅的语文老师,直接每天捧着一大束红玫瑰来到胡月的办公桌前,洋洋洒洒地送上一首优美动人的情诗,然后再不经意间露出自己的江诗丹顿,笑吟吟道,胡老师今天有空吗?
胡老师从来都没有空过。
此时八班的男生看着讲台上的胡老师个个眼中放出狼一样的光芒。
而讲台上的胡月心情很不好,自己来一中一个月,莫小宝就消失了一个月,她很着急,很担心,很焦虑 。
同样因莫小宝的消失而心情不好的还有坐在下面的杨清,这一个月她过的了无生趣,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个仅仅相识几天的同桌的突然消失而感到失落,为什么呢?因为是一同插班进来的?因为同是修真界的?还是因为那个家伙夺走了自己的初吻?
其实杨清更大的失落是来自于,和莫小宝一起消失的还有林昕,在他吻过自己的那天之后,他就消失了,和林昕一起消失了,班主任说是家长给请了假的,杨清安慰自己,他们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才会一起请假。只是,修行者莫小宝和一个普通人林昕,有多少交集才可以生活在一起,出了事同时请假,还是没有期限的假期。
期间杨清与胡月倒是结下了一段友谊,因为他们共同的话题,莫小宝。然而试图了解莫小宝的胡月,却发现从杨清那得不到真正有价值的消息。杨清所叙述的,无非是莫小宝的搞怪,放荡,厚脸皮,阴险,狡诈,耍流氓。奇怪的是,胡越发现杨清每次在讲述莫小宝身上那些看起来被她深恶痛绝的缺点恶习的时候,这个小妮子的眼中都是放着光芒的。
每当这个时候,胡月都会微笑着继续听下去,哪怕杨清已经是第八次讲述莫小宝上课时睡觉一边流口水一边流鼻血的事。
相识短短几天,即便再刻骨铭心,又有多少记忆可供回想?
直到一次杨清红着脸在给胡月讲莫小宝偷窥自己胸口的时候,猛然发现这件事自己已经讲了不下十遍,看后抬起头看着一脸善意笑容的胡月,杨清红着眼睛哇的一声就趴在胡月身上哭了起来,那是在抽泣,肩膀一耸一耸的抽泣,胡月温柔地拍着她的肩道,他有着天大的福分,不会出事也不会就此消失的。
林家,莫小宝的房间完全变成了一个病房。那天晚上,林仲海赶到现场的时候莫小宝已经躺在血泊中,浑身鲜血,一动不动,林仲海当时就懵了,头脑一阵眩晕差点没当场倒在柏油路上,他颤巍巍地走到跪在血泊中抱着莫小宝的身体放声痛哭的林昕的旁边,抱着他女儿那哭泣着的颤抖的孱弱的身躯,低声安慰道,别怕,别怕,小宝没事的。那也是在安慰他自己。然后这个叱咤江平市黑白两道多年的中年汉子缓缓站起,转身看着不远处那些已经被控制住的曾开着帕萨特堵追他女儿和莫小宝的张氏爪牙们,沉声道,一个不留!继而,接下来的一个月,仲海集团对张氏企业进行了疯狂的打压,张氏的项目纷纷被林仲海拿重金砸下来,张家那对父子躲在家中不敢出门,张敬宇有一次偷偷出来去找同学玩,就在回来的路上被打断了两条大腿,公然的被扔在张家大门口不远的地方。没有了三沙弥做打手的张大方又是后悔又是害怕,一边四处打听更有实力的古武者,一边请个私人医生龟缩在家中帮他儿子治疗被打断的双腿,医院?他不敢去,他怕出去了就到不了医院了。
林仲海分明是不顾一切了,疯了。
林仲海知道莫小宝身份的特殊,不知道这次的显露身手会不会带来更多的麻烦,干脆就请来本市最好的医生,甚至应那个医生的要求,动用关系从医院中租来了医疗器具。林仲海直接拿出两百万现金砸在那个全市最好的医生面前,说道,治好他,这就是你的,治不好他,你就永远留在这吧。
那医生用尽了各种手段,但莫小宝身体一切正常,就是醒不过来,医生甚至心中暗忖这家伙是不是会从此都这么一直躺在床上,但他不敢说,他努力表现出有希望能治好的样子,他知道林仲海这个江平市的狠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林昕趴在莫小宝的床边,静静地看着输液瓶中的药水一滴一滴地流进莫小宝的身体,一动不动。她这个月几乎每天都是这个姿势,除了吃饭的时候,默默的出去,轻轻的往嘴里扒几口毫无味道的米饭,然后又回到莫小宝的房间,看着沉睡中的他,一动不动。直到累了,倦了,趴在莫小宝的床边睡着了,林仲海才会进门,悄悄地把这个日渐消瘦的女儿抱回她自己的房间。第二天林昕睡醒的时候,就再次来到莫小宝的身边,看着那张苍白的面孔,一遍遍地回忆着莫小宝在车上睡觉流口水的样子,回忆着莫小宝语气古怪的跟自己说叫吧,使劲儿叫吧,叫破嗓子也没用,回忆着莫小宝一边抽着烟一边笑着问自己要不要也来一根,回忆着莫小宝在被追堵的时候紧紧地抱着自己趴在车里,回忆着他那瘦弱却温暖的胸膛,他那瘦小却义无反顾冲向战场的背影,回忆着他在自己最害怕最无助的时候说出的那句,别怕,有我。
直到她泪水一遍一遍滑落,留下满口的咸涩,直到她流不出泪水,满脸泪痕疲倦的趴在那张床边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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