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田松的诗灵,就是陆游。
陆游刚才所讲的婉儿便是唐婉。陆游休了唐婉后,二人依依不舍,于是陆游又另筑别院,暂时安置唐婉。没想到陆游的母亲眼里揉不得沙子,强行断绝了二人的来往,还给陆游另娶一妻王氏,这才断了陆游的念头。
唐婉那边也迫于父命,不得不嫁给了赵士诚。
那几年,陆游心中放不下,常常借酒浇愁。一个晌午,陆游漫步禹迹寺的沈园,正想看看风景,排遣排遣心情,不料遇到了唐婉和她改嫁的丈夫赵士诚。
“啊,这很尴尬吧……”田松忍不住插道。
“是啊。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她,只是看着她发呆。赵兄是我的朋友,知我二人情丝未断,便对婉儿说,她表兄来了,何不聚一聚呢?然后给我们单独相见……”
田松有点诧异:“这赵士诚蛮心大的。”
陆游表情复杂:“的确要感激赵兄。只是……唉。婉儿带了一壶酒过来,和我聊了一些往事。越聊越觉得,我们此生缘分已尽,再无回转的可能。婉儿啊……你就像禁宫中的杨柳,只能远远相望,别无他法啊。”
田松感受到陆游的遗憾,心中也生起了各种念头。
“后来,我心情翻涌,只觉得一切都晚了,那些日子永远也回不去了……就在沈园壁上题了首词。”
田松奇道:“什么词?”
陆游叹了口气,眼神空茫,喃喃道:“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二.
田松思涌如潮。像陆游这样的大才子,身边的唐婉又敬他爱他,最后也落得一个“错错错”。自己要再不主动珍惜,难道要等到一切都晚了,再后悔遗憾么?想到这里,脑海中浮现出苏自言和辛月坐在一起的画面,心绪难平。
“想通了吗?”陆游问道。
田松握紧拳头,目光坚定:“想通了。我绝不会便宜自言的。”
陆游面露欣慰之色:“好,不愧是我的灵主。明日松兄上学时,也带上我同去吧。”
“诶,你要过来吗?”田松有点意外。
陆游嘴角微扬:“是啊,灵主的感情事,陆某义不容辞。”
三.
“你说,班长也喜欢辛月?”苏自言有点不相信。
李白一边操作着剑圣,一边淡淡道:“你爱信不信,只要你不在意喜欢的女孩哪天忽然跟人跑了。”
“主要……班长之前和她在一块儿的时候还挺正常的呀。”
李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班长虽然脑壳有点问题,但瞧他那股傲气,好意思降尊纡贵,表现那么明显么?”
“这……”
李白正好被小炮拿下一颗人头,摇了摇头,扭头对苏自言道:“你乐意那个辛月和你班长在一起么?”
苏自言低头不语。
“乐意吗,嗯?”李白笑了笑。
苏自言嗫嚅道:“和谁在一起……都不乐意啊。”
“哈哈,那是自然。不过如果是你班长,应该更不甘心吧?”
这句话戳中了苏自言的心事。其实从心底里,苏自言是有点瞧不起班长的,虚荣、做作,拿自己找优越感,想到辛月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不是单单的痛苦可以言语的。没错——令人作呕。
李白一边回城回血,一边看了眼苏自言:“看你这表情,果然猜对了。”
苏自言不爽道:“有时候你真的好烦啊……你是有读心术么?”
李白笑道:“读心术是没有。漂泊了几十的江湖,写了几十年的诗,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也太瞧不起我了。
“所以,我来帮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