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可能地用我那残缺不全的眼睛观察者周围想要收获任何有关于现在状况的信息。但,我所受的限制实在太大了,即使是在观察了两遍之后我依然无法知道现在还是不是在战斗中。但我的求生欲告诉我不能坐以待毙,我需要赶紧逃离这里。
而且由于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正常,我无法像平常一样直接奔跑过去。而且我也并不打算直接跑过去,因为如果如果现在依然还在交战中,我这么跑过去的话完全就是一个活靶子,要不了五秒子弹就会招呼到我的身上。
我再一次的趴在地上,开始用我的双手缓缓地开始前进。
在爬行的时候那些细小的颗粒物与地面的摩擦使得我的皮肤在爬出没几米后就已经变得通红。但我完全不敢停下来,只能忍着剧痛继续向前爬行,并且近乎疯狂地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人发现我,千万不要有子弹朝我飞来。
我并不是一个有神论者,我从来都不信神明。但此刻我所感受到的那种无力,使得我也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上
…
我奋力地向前爬行着,我的眼睛依然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按照着本能向前爬行着。我的手因为那些颗粒物的缘故,表皮已经磨破了。我能够明显感觉到鲜血正在从手掌中流出 ,只要我把手按在地上就会感觉到钻心的疼。而且,我膝盖部分的裤子也磨破了,膝盖不断的与地面摩擦给我带来第二重痛苦。
我近乎要绝望了,这短短的两百米距离对我来说就宛如千沟万壑一般。
“嘭”
一声巨大的声响在我身后传来,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这声爆炸响亮异常,哪怕此刻耳朵仍无法正常使用,它也依然传到了我的脑中。
我宛如一只惊弓之鸟一般,加快了爬行的速度,不再去管他什么疼不疼的。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爆炸了,我也不想去管,我只知道那一声爆炸告诉了我危机还未解除。
而在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幸运女神眷顾了我。我眼前的那块黑色光斑正在渐渐消融,没过多久我就恢复了基本的视力。这时我惊奇的发现,我此刻的位置其实距离街角并不是很远。
“咻咻咻”
无数的枪声在我的脑后响起,但我完全不敢向后看,哪怕一眼。
我使出了全身最后的一点力量朝着街角跑去,这段距离仅仅之花了我十秒不到。我迅速地转过街角,想要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而在转过街角的那一刹那,我瞥见了一件红黑色的制服。
…
我从来没有跑的那么快过,几乎只是用了几分钟,我就从那个街区跑到了家所在的街区。而现在我的耳朵已经稍微恢复了,虽然我的右耳还是有一点耳鸣的现象,但已经能勉强听见声音了,那种胸腔被挤压的感觉也好了不少至少我已经能够正常的呼吸了。
拼今全力的奔逃已经令体力完全见底了,大脑晕乎乎的,周围的在我眼中一切都出现了重影。我甚至都无法感受到自己的下半身,但我完全不敢坐下休息一小会。因为我怕只要坐了下去,就再也无法站起来。
在将最后一点的力气也完全榨干以后我终于是来到了家门口。此刻我脑中想的只有家里那张软乎乎的床,只要躺在那上面美美的睡上一觉。一切疲劳与负面情绪就能离我远去。
我的手快速地在身上的每一个口袋中搜索着,想要尽快找到那把开门的钥匙。
啊,有了。
我将钥匙串从口袋抽出插入锁孔中。
“啪嗒”
门锁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按下了门把手,准备将其打开。
突然,我感觉到一个坚硬的东西顶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难不成我又被一把枪指着脑袋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今天的运气可就太差了。我的神经再次紧张了起来,握着门把手的手微微有些发颤。
“别动”
但,在听到这个声音后,我的情绪反而稳定了下来。我再次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地转过身,一丝安心的微笑浮现在我的嘴角,我对着我的邻居布朗先生说道:“布朗先生,您可就别吓我了。”
老布朗放下了手中的枪然后指着我膝盖和两臂上的伤口问道:“你怎么回事,全身上下怎么都是伤?”
我有些难堪地挠了挠头”如果我说我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您会相信吗?“
“我信”布朗先生冷笑了一声,然后用大拇指比了比自己的房子“出了什么事情到我那里去说,我煮了咖啡,那东西能让你打气精神。”
我跟着布朗先生走进了他的家,说实话我的内心是拒绝来这里的,我的身体需要尽快休息,可没有时间和这么一个老头子来聊天。但出于对于布朗先生的尊敬我还是跟来了。
这还是我第二次进布朗先生的家,在这之前除了我搬来的那一天曾经给他送了一些礼物以外,我就再也没有进入过他的房子。这间房子的内部的装饰还是以前的老式房子样子没什么大的改变,那些非智能化的电器也依旧还在使用,像是什么大屁股电视机,头顶的吊扇。而这些东西,甚至要比它们更先进一代的在我家里则都被某一家公司的全套产品所替代了,只剩下了那个老古董闹钟。
“找个地方随便坐,我去端咖啡”
布朗先生撂下这一句话后就朝着厨房走去。
我也完全不客气,直接就瘫坐在最大的那张沙发上。布朗先生家里的沙发是真皮的,坐上去十分的舒适,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想要在这上面睡一觉。
“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在那上面睡一觉”布朗先生将一杯咖啡放到了我的面前“不过,还是得先把情况告诉我以后再睡”
“要糖吗?”布朗先生问道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
“我这可是意式特浓”他提醒道
我重新坐起,端起那杯咖啡喝了一口,极致的苦味令我的大脑一振,瞬间清醒了过来。
“如果您希望我在接来下谈话中保持清醒的话还是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