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岛上,轩辕八人陪着昊天,整天不是踏青散步,就是冲浪垂钓。用昊天的话说,就是日子过得前所未有的悠闲。
在一次沙滩漫步时,师生间展开了一段对话。
“如果不是因为情怀,如果不是因为抱负,我很想永远过着这种日子,就这样安安静静、平平淡淡、优哉游哉地度过一生。”昊天说。
……
顷刻后,耶和华问昊天:“学生收到消息,自由党正采取手段,对公同党和民生党进行分化。老师,对于这个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办?”
“毫无办法。”昊天回答。
众人默然。
“诱惑是最好的武器,面对诱惑的进攻,没有多少人能夯实防线,坚守初心。”昊天接着说。
众人低头沉思。
“从少年时代构筑梦想,到坐上总督之位施展抱负,我一直在奋斗。一路行来,披荆斩棘,尽管我伤痕累累,异常疲惫,但是我从未气馁,亦从未放弃。然而现在,我感到有点累了,也感到有点厌倦了。我想从这一切中抽身出来,从此自由自在。至于他们,由得他们吧。”昊天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神色中透出了一丝洒脱。
……
弹劾发起的前一夜,一身轻松的昊天在岛上的天鹅庄园举行了一次正式晚宴,招待八个学生。
众人敞开心怀,一边畅聊,一边宴饮,气氛非常融洽。
晚宴行将结束时,醉意微醺的昊天难得地对八个学生一一做了点评。
“轩辕,仁义,宽厚。联邦40个州,当属华州种群最和谐,社会最安定。特别是经济方面,经过最近几十年的发展,华州取得了前所未有的、不可思议的巨大成就。如今华州对大西州形成了全方位的挑战。实际上华州在很多领域已完全超越大西州。”
“神农,勤政,爱民,为炎州民众谋取福祉不辞劳苦。东大陆东南部三州中,尽管炎州取得的成就不及华州,但也足够辉煌!”
“蚩尤,意志坚韧,刚正不阿,是黎州的好州长。你主政黎州后,黎州向华州、炎州看齐,也取得了很大成就。你性格刚硬,最讲原则,凡事依法而行,这是你最大的优点。但有时你过于严厉,不讲情面,这让别人对你敬畏的同时,会腹诽你,并找机会抹黑你,贬损你的形象。所以你啊,要考虑学会’圆滑’这项技能,在必要时,适当讨好那些掌握着文字权的文人学者,让他们尽量给你加正面分。”
“老师,我做不到。”蚩尤硬梆梆地说。
“你可以尝试一下,会有收获的。”昊天微笑着说。
蚩尤沉默。
“还有,你有必要配置几位幕僚,在一些重要时刻帮你出出主意。”昊天说。
“我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指手画脚。”蚩尤再次硬梆梆地说。
昊天笑了笑,继续点评下一位。
“耶和华,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对信仰你、服从你的人,很仁慈,你可以给予他们大量的爱和福泽。但你最大的缺点就是,骄傲,强硬,对不信仰你、不服从你的人,很苛刻。”
“你不是经常宣称最崇尚民主和自由吗?那你应该最懂得包容不同的声音,应该最懂得包容不同的群体,应该最懂得包容不同的意识形态。但是这方面,你言行不一,做得很不好。”
“对了,我还听说,希伯来州有些地区的一些民众违法乱纪、腐化堕落,你居然威胁说,要发一场大洪水,把那些地区的民众全部淹死。这怎么行呢?要不得!要不得!就算那些地区的一些民众触犯法律,做了不好的事情,也应该交给法律和道德裁决,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让那些地区的所有民众受到惩罚。”
“再就是,希伯来州的种群关系比较糟糕,偏见与歧视普遍存在,你要予以重视。”
“老师教育的是,学生一定听老师的。”耶和华谦恭地说。
“宙斯,你呢,优点是做事果断,不拖泥带水。但是,你也要多点包容,要能听得进不同的声音。雅典州的种群关系不太好,你作为一师之长,也算是身居高位,有一定的参政议政权,希望你为了雅典州的和谐安定,能奉献自己的一部分力量。”
“再就是,我听说,从大西州到雅典州,在这片辽阔的地域内,经常有人攀龙附凤,说是你的亲戚。你啊,热情奔放,交友太广泛了,这有点不好,要控制一下。”
“学生一定听老师的。”宙斯答。
“赫拉是一个好妻子。”昊天盯着宙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学生知道。”宙斯恭谨地答。
“奥丁,正直,顽强。联邦40个州,北欧州是公平得到最好体现的州,特权在北欧州几乎没有生存的土壤,恰如原解阵线在华炎黎三州一样。但是,北欧州的种群冲突非常激烈。做为州长,你必须予以足够的重视。不妥善解决种群冲突问题,北欧州的未来不容乐观!”昊天又看向奥丁。
“学生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正努力做出改变。”奥丁答。
“因陀罗,你的优点是,很豁达,很宽容。但优点也是缺点,正是你的这种’很’,让你主政的印地州很散漫,缺乏强有力的秩序。”
“再就是,印地州的种群对立问题极其严重。在消除种群矛盾、减少阶层分化方面,印地州任重而道远!”
“老师教育的是。学生一直在努力。”因陀罗答。
“奥西里斯,仁厚,敬业。联邦40个州,华炎黎三州是种群关系处理得最好、民生安乐指数最高的三个州,华炎黎三州之后,在这方面做得最好的便是尼罗州。对你,我致以敬意。希望你再接再厉,为尼罗州民众谋取更多的福祉。”
“学生一定牢记老师的教诲。”奥西里斯恭谨地说。
“哈哈!今晚兴之所至,一吐为快。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昊天朗声大笑。
接下来众人又开始闲聊。
其间宙斯突然提到了第二天的弹劾。
“老师,明天的事?”宙斯试探着问。
“无所谓了,随他们吧。”昊天淡然一笑。
“老师,不管将来出现何种情况,只要老师征召,我一定为老师竭诚效力。”宙斯说。
奥丁很直爽,脾气也很暴躁。他听了宙斯的话,当即笑着对宙斯说:“这是你的承诺,将来你若食言,我一定亲率超级战士,第一个讨伐你。”尽管听上去像是开玩笑,但是奥丁的语气中透着一种严肃。
“我会无条件支持老师,只要老师征召,我一定为老师效力。”
耶和华、因陀罗、奥西里斯三人也相继做出了表态。
只有轩辕、神农、蚩尤三人神色凝重,保持沉默。
昊天看着轩辕八人,说:“我卸职之后,身心自由,将属意山水,寄情田园,所以,我不会征召你们任何人。”
轩辕八人盯着昊天,都没有出声。
“你们是联邦的重要一部分,必须遵守联邦宪法。不管明天的弹劾结果如何,你们一定要搁置私心,以大局为重,为联邦竭诚效力,为保证联邦的完整和稳定付出全部努力。”昊天郑重嘱咐轩辕八人。
轩辕八人还是没有出声。
昊天看着他们,脸色变得端肃。
“学生听从老师的教诲。”良久后,轩辕表态。
昊天又看向另外七人。
“学生听从老师的教诲。”
在昊天的注视下,另外七人都作出了同样的承诺。
晚宴结束了。
轩辕八人原本打算陪伴昊天,共同面对弹劾,但是昊天以命令的形式,让八人当夜离开天鹅岛,回归各自岗位。
轩辕八人了解昊天的脾气,只得辞别昊天,连夜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