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0日。
联邦议会就石头广场惨案举行听证会,让昊天作出说明。
“没有您的命令,民防军怎么敢擅自开枪?”
“您如果不去现场,惨案肯定不会发生!”
“您激化了种群矛盾!”
“您让整个联邦陷入了混乱!”
“您是不称职的!”
……
会上,自由党议员对昊天展开了严厉抨击。
尽管公同党和民生党的一些议员支持昊天,为昊天做出了辩解,但是声音显得很没有底气。
毕竟惨案已经发生,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谁也无法确定真相是什么。
联邦议会外面的蓝星广场上聚集了大量抗议的原始人。
当听证会结束,昊天走出联邦议会,集会的原始人群情激愤,纷纷挥舞拳头,朝着昊天发出了“骗子”“小人”“屠夫”的怒吼。
昊天狼狈不堪,由禺疆、苗龙、陆吾、英招保护着,匆匆坐进停在联邦议会大门外的飞机,离开了联邦议会。
随后昊天来到公同党最高委员会,向委员们陈述与石头广场惨案有关的事实。
“我认为,您之前采取的一系列革新举措过于激进,不但没有解决问题,反而使得问题复杂化。不但没有缓和矛盾,反而使得矛盾更加激化。”
“我认为,您的那些革新举措不但伤害了其它党派的利益,也损害了公同党本身的利益,完全就是’损人害己’。”
……
陈述会上,很多委员对昊天发出了质疑。
“消除种群矛盾,振兴联邦经济,让联邦重新恢复活力,充满希望,只有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构建种群大同,让大多数人享有同等学习的机会,让大多数人享有同等工作的机会,减少阶层分化与贫富分化的程度。”面对质疑,昊天坚持自己的观点不动摇。
“您的观点没错,但是您的举措太激进了,您应当循序渐进。”有委员说。
“您在总督任上伤害了很多重要家族的利益,大家对您感到很失望!”有委员批评昊天。
“您忘记了一条准则,总督只有先维护少数人的利益,才能有机会维护多数人的利益。”更有委员直言不讳。
大多数委员保持沉默。
全程只有党**伏羲、秘书长缑回二人对昊天表示坚定支持。
“我支持昊天总督的理念与举措,如果有人能带领我们消除种群矛盾,振兴联邦经济,那个人一定是昊天总督!”伏羲说。
“我从不怀疑昊天总督的理念与举措,只有昊天总督才能带领联邦走向振兴!”缑回表示。
“但是现实已经给出答案,昊天总督的理念与举措让联邦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和艰难!”有委员唱反调。
……
就在一片质疑和批评声中,昊天匆匆结束了陈述会。
回到总督官邸后,昊天久久伫立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面色异常凝重。
昊天不但要面对原始人的误会和抨击,不但要面对自由党的抨击,还要面对公同党内部的质疑。
昊天陷入了迷惘中。
在舆论的引导下,针对昊天的声讨越来越激烈。
很快,昊天的声望便降到了冰点。
然后,自由党在联邦议会提交议案,对昊天发起了弹劾。
形势对昊天非常不利。昊天不是来自神祇家族,尽管昊天仍然有着公同党背后五大神祇家族一些重要人物的支持,但是明显难以扭转当前的不利局面。昊天的下野似乎已不可避免。
不过,昊天不想就此认输,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
2月24日。
昊天由禺疆、苗龙、陆吾、英招陪护,乘坐一架中型私人飞机,秘密飞抵位于地中海马耳他岛的科米诺庄园。
分属公同党背后五大神祇家族哥德家族、颉蹄家族、玛缇斯家族、帕沌家族、契阿家族的五位普神歌德尼、颉百、玛缇、帕缪尔、契戈正在科米诺庄园主楼的宴会厅举行一场小型聚会。他们一边畅饮出产自华州昆仑山东麓民和酒庄的限量版葡萄酒,一边就昊天被弹劾一事展开了商讨。
五大神祇家族的族长也在场。
而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正是寻求五位普神以及五位普神所属五大神祇家族的支持。
昊天的飞机直接降落在主楼大门外的草坪上。
昊天下了飞机后,一个满头银发的中年神仆让昊天在大门口等待,然后小步跑去了宴会厅,通报五位普神。
五位普神还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
“你让他在外面等一会。”歌德尼吩咐中年神仆。
中年神仆又小步跑到了大门口。
“众神很忙,让您等一会。”中年神仆对昊天说。
于是昊天只得站在大门口等待。
禺疆、苗龙、陆吾、英招则陪护在昊天身边。
宴会厅内,众神和众族长继续一边畅饮,一边商讨。
“公同党历来对原始人采取温和政策,这是所有公同党人一致的理念。但是昊天上台后,施行的一系列政策将原始人放到了和智能人完全对等的地位。我认为,昊天的执政行为太激进了,实话说,我对此感到很不满!”
“昊天上位之初,做出的变革和推行的政令确实令人眼前一亮,赢得了我们的满堂喝彩。然而,随着变革的持续推进和政令的持续推行,我们慢慢发现,不但自由党背后各大神祇家族的利益严重受损,我们所属家族的利益也出现了很大损失。”
“公同党和自由党之间存在的分歧是难以消除的,在和自由党的博弈中,公同党一直处于劣势。当年我们之所以倾力扶持昊天上位,就是希望昊天振兴公同党,止住公同党的颓势,让公同党在和自由党的博弈中渐渐站稳脚跟,渐渐扭转劣势,最终让公同党至少能和自由党平分秋色。”
“这一点是最重要的!然而事实是,公同党的颓势并未止住,公同党在和自由党的博弈中并未站稳脚跟,并未扭转劣势。”
“相反,公同党与自由党的分歧在不断加深,公同党与自由党的矛盾不断变得尖锐,在与自由党的博弈中,公同党变得更加被动。”
“所以,出现今天昊天被自由党弹劾的这个结果,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
讨论到最后,歌德尼做了一个总结性发言,他说:“总而言之,今天这个结果证明,昊天上位后所做的工作,不但被自由党完全否定,同时也难以得到我们的认可。所以,昊天是不合格的!我们必须果断止损,然后要推出更合适的人选,修正昊天的错误,重新再来,重新将公同党带上正确的轨道。”
另外四位普神和五位族长都认可歌德尼的这个总结。
众神和众族长达成这个共识后,歌德尼吩咐另一个神仆:“你去告诉昊天,就说众神还在开会,让他先回去,有结果了再通知他。”
昊天已在大门口等了一个小时。
那个神仆来到大门口,对昊天说:“众神还在开会,让您先回去,有结果了再通知您。”
昊天无比失望,乘机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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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8日。
昊天壮志遇挫,情绪低落,干脆从纷繁芜杂的政务中撒手脱身,去了天鹅岛度假散心。
天鹅岛是昊天购置的私人产业,位于爱琴海南部。
昊天曾在蓝星学院长期任教,座下学生众多。深受昊天赏识的八个学生知道昊天身处困境,相继赶赴天鹅岛,陪伴昊天。
这八个学生便是华州州长轩辕、炎州州长神农、黎州州长蚩尤、希伯来州州长耶和华、雅典州民防军1师师长宙斯、北欧州州长奥丁、印地州州长因陀罗、尼罗州州长奥西里斯。
轩辕、神农、蚩尤、耶和华、宙斯、奥丁、因陀罗、奥西里斯是同班同学,均来自非神祇家族。八人中,就属耶和华最骄傲,因为耶和华自认为是昊天所有学生中最英俊的。
平时耶和华逢人就宣扬自己是昊天最忠实的追随者,在整个联邦,他谁也不服,只服昊天。
面对昔日的一帮同学,耶和华总是神色骄傲,高昂着头,唯有面对昊天,他才会神态谦恭,把头低下来。
为此,昔日的班长轩辕经常当着耶和华的面调侃他:“千万人面前,你的头昂得比谁都高,但是在老师面前,你的头垂得比谁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