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妖所密阁:
“真是的,小奶狼,你跑什么啊,为何要反抗我呢?”磷俯下身抚摸着遍体鳞伤的秦琅,用自己的纤手托起了他精致的脸庞,“成为我的傀儡,没有情感,没有烦恼,不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吗。”
“鼠辈!”秦琅倔强的脸庞上依旧是不屈与反抗。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使用一些小东西来让你听话了。虽然我并不想这么做,实在太残忍了,这只能怪你,是你逼我的。”磷说着,张开嘴,从蛇舌处拿出了一条类似千足虫的东西,“听话,我会赐予你力量的,如果地魂没有听话,你就揭下他的黑纱,让他的真面目公之于众。明白吗,小可爱。”……
……
此刻,清晟门:
“长老,我的外甥他……”
“白宗主莫要着急。”说话的是一个拄着拐杖,佝偻着身子,双眼泛白,声音沙哑,白发苍苍的老者,他的额头是长着一颗巨大的肉瘤,这让老者看起来略显畸形,“老朽检查了这后生的身体,并未发现妖丹的踪迹。而且距离后生吞噬妖丹,已过去半个时辰,这后生却并未有任何妖化的迹象,请恕老朽无能,他的体质异于常人,老朽从未见过这样奇异的体质。”
“会不会已经被他所吸收,如果是这样,那更不能留他了!”
“闭嘴!”刑宇门的宗主上去给了自己长子陆子初一个响亮的耳光,“还嫌不够丢人嘛!”
“爹。”捂着被打的脸,陆子初一脸委屈,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让他颜面扫地。
“滚出去!”
陆子初眼睛湿润了,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鄙人陆千尘代犬子以及刑宇门一门之人向白宗主赔罪,千错万错都是犬子与老夫的错,是老夫管教不严,让这不争气的东西败坏了刑宇门门风,还望白宗主看在老夫的薄面上,宽恕小儿的过错。老夫会竭尽全力帮助白宗主医治祀冥公子的。”留着胡子男人虔诚地行礼。
“这倒不必,祀冥是我外甥,就不劳陆宗主费心了。”白羽鸩宁的语气很是平静,“吩咐下去,在堂屋正中央布置阵法,用阴阳锁链将祀冥束缚,困于阵法之中,清晟门的长尊轮流看守,不许给祀冥送水送饭,违者,一律按门内规矩严惩。”
“白宗主不给祀冥公子吃食,莫不是要他性命吗?”陆千尘有些疑惑。
“祀冥没那么娇气,他是我外甥,白某自有分寸。”白羽鸩宁微笑着说道。
白羽鸩宁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真让人琢磨不透。也罢,只要不怪罪于初儿,老夫长你二十余载,这毛头小子如此无礼,简直目无尊长。老夫姑且先原谅他大不敬之罪,这笔账老夫会谨记于心,留着以后再算!陆千尘想着,极为谦卑地行礼过后,拂袖而去。
为祀冥戴上手铐脚链,缚于阵法之中,都是在白羽鸩宁和几位师叔的注视下进行的。祀冥看了看自己的舅舅,只撇了撇嘴,一句话都没说。
待众人关闭堂门后,祀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长舒了一口气,不禁自嘲起来,“哈,这算什么事,救人还救出毛病来了。也好,反倒清净了不少。不过几个师叔要是轮流给我送饭的话,他们中很多人肯定会将饭菜踢给我,像对待乞丐一样,或是对我说的话爱搭不理,将对我的厌恶充分表现出来,到时候我是否该吃这“嗟来之食”,还是应该保留骨气呢。这的确是个问题。你说对吧,小苍蝇。”
祀冥话音未落,离阵法还有一段距离的小苍蝇直接被阵法击中,化为了灰烬。
“好吧,这下好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了。”
“你在嘀咕些什么?”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传来,祀冥一惊,瞬间看向声音来源。只见那个与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孩正站在阵法外,平静地看着自己。
祀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这阵法不比关狼妖的那个,它可高级太多了,难度系数也更大,每一刻都会更换,毫无规律可言,除了自己的舅舅白羽鸩宁,根本无人可解。再说外面还有几个师叔守着,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
“你,你是人是鬼,怎么阵法不攻击你,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如何躲得过我师叔们的眼睛。你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不会真的是我的二重身,你是阎王派来收我的吗,不要啊,我还没有结婚,还没有孩子,最重要的是我还是童子之身,不想带着遗憾去死啊!”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叽叽喳喳的,让人心烦,一点也没有传闻中的地魂大人该有的模样。”男孩掏了掏耳朵,略显不满,“你的问题太多了,本座目前没有兴趣回答。我来只有一件事。”
男孩说完,看向了祀冥脖子上有裂纹的妖盖骨,妖盖骨瞬间化为齑粉,但下一秒,它又瞬间化为了全新的模样,没有任何裂纹,完美如初。祀冥揉了揉眼睛,惊得目瞪口呆。
“我猜白羽鸩宁会用其它妖丹欺骗清晟门其他弟子,说妖丹已安全取出,你已无恙,只是日后清晟门多少会对你有所忌惮,你会习惯的。当然,这些只是本座的猜测,你自己好自为之。”男孩说完转身就欲离开。
“你要走了吗,等一下,那个,哥们儿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是我的同胞兄弟吗?”
男孩回头看了祀冥一样,意味深长地笑笑,“你可以这样理解。”
下一刻,男孩直接穿墙而出,不知所踪。这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让祀冥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是在做梦,但脖颈上毫无裂纹的妖盖骨碎片却时刻在提醒着他,刚才的一切并非是梦,那个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不可思议的男孩是真实存在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