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小地魂都知道了,还来问娘亲做什么,真是个小淘气,把妈妈俊俏的脸庞都弄红了。”红瞳男人翘着兰花指,抚摸几下刚才被鳞片砸到的地方,娇滴滴地声音只让地魂有些反胃。
“好好说话,老头儿。”
“我去见故人,顺便救了一个小东西,仅此而已。”男人抚摸着自己长发微笑着说道。
“那你救的小东西呢?”
“吃了。”男人抚摸着嘴唇,用舌头舔了舔,仿佛回味一般,“人心不古,蛇吞狼。”
“真的,费那么大力气就只是为了一顿饱餐?”
“当然不是,娘只是和你开个玩笑,那小东西那么有趣,模样又俊,娘亲自然舍不得吃它,我留他另有用处,小地魂就不要过问了,娘亲不会害你。”
“白羽鸩宁是你的故人?”
“何止啊,我们还是生死之交,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男人的语气像是在回忆过往。“只是现在他反倒不愿见我这个老朋友了,可惜了。话说,小家伙你是在兴师问罪于娘亲吗?”血红色的瞳孔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多少让人有些畏惧。
“……”地魂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正巧此时血盆大口长在肚子上,脖子上带着人形泥塑“帽子”的小厮走了进来,向地魂禀告有生人闯入的事。地魂看了看清池中支着头欣赏自己身姿的磷,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地魂一走,清池中一个和磷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从水中冒了出来,看着地魂离去的背影,那个和磷一模一样的男人开了口,“哥,为何不告诉他实情,那些事本就是我做的,与你无关。”
“你我共用一个心脏,你做与我做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吗?比起这些,我现在更像弄清楚小鸩宁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他触碰到了上头的底线,我也很难再保得了他了。”磷转过身微笑着抚摸起自己弟弟的脸庞,“共生体注定一辈子不分离,我们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活下去。”
两人说完,相拥而眠,再次化为一副躯体……
……
“你说的闯入者就是他?”地魂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只一眼便让他目瞪口呆,因为那个闯入者和另一个自己祀冥长得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这是哪个家伙,竟敢冒充我!地魂火冒三丈,施法欲看穿那人的伪装,然而他突然发现那张脸就是那个闯入者的真容,不过地魂并未看到他的胳膊上有沐女门字样的守宫砂。
大概意识到地魂在看自己,那个小闯入者看向地魂,报之以一个礼貌的微笑后,转身离开此地,等地魂追出去时,那人早已不见踪影。
地魂在看那个孩子,却有人在看地魂,她叫清韵是这个妖聚所的花魁,在被几个人类欺辱时,地魂出手救了她,将她带到了自己亚父管理的这间妖聚所,救她脱离苦海与黑暗。她喜欢地魂,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谁都看得出。她经常画地魂的画像,收集被地魂丢弃的衣物,只是她从不敢表明自己的爱意,因为自己残花败柳之身实在高攀不起,所以她只选择远远地观望,将这份爱意深埋于心底。
回到清晟门的祀冥看到门内弟子郑安正想用毛笔在一个睡熟的姑娘清秀脸庞上画鬼脸。祀冥咳嗽一声,郑安急忙收手,报之以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扯着祀冥出去后,郑安将自己的小宠物递给了祀冥,“好哥们儿,我借你玩一会儿我的萌宠,千万别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拜托了。”
“前几天你偷着剪了月柔的头发,这次又想在人家脸上画鬼脸!”月柔有那么好吗,男神面前装淑女,丑男和同性面前嚣张跋扈、蛮横无理的存在,有那么吸引人吗?祀冥心里想着,越发无法理解自己好友郑安的心思。
“我这不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吗,哥们儿,咱们门派男弟子众多,就这么几朵花,多抢手啊,竞争如此激烈,不采取特殊措施实在没多少胜算。”郑安略显无奈,索性将毛笔洗净后擦了擦自己的脸颊,“我不比你,名花有主,我的爱情可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小安子,你见多识广,我跟你打听个事啊。”祀冥故作神秘地凑近了郑安,“如果遇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一个人,他又平白消失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嘛,有两种可能,一他是你失散多年的同胞兄弟!”郑安说着,俯下身拍了拍祀冥的肩膀,挑逗性地抛了个媚眼。
“感觉没可能。”
“这另一种嘛,可就有些吓人了,待好啊,魂别被吓飞,我的初吻可不会在给你做人工呼吸的时候给你的。听好了,咳,那就是二重身现象,遇到自己的二重身可就预示着你的生命即将终结。”郑安的语气极为严肃,面目狰狞,“你的小命要玩完喽!”
“滚蛋!”祀冥有些生气,甩开了郑安放在自己肩膀的手。
“哥们儿,我实在不懂你为何让祁公子在试炼场当中出丑,要知道他很记仇,而且他是家中长子,父母对他要求严格,他实在做不到,又不想让父母失望,逼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你为何……”
“我能说那次是意外吗,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投机取巧的事,我只是想表现一下自己,让白羽舅舅对我刮目相看,不想弄巧成拙反倒让他露了馅。别人都以为我是故意的,我百口莫辩,想和祁笑昇解释,结果人根本就不理我,还让自己的一群小弟变着花样修理我,我真是跳进大河也洗不清咯。”祀冥捏了捏鼻子,略显无奈。
“哎,我告诉你一件事。”郑安凑近祀冥的耳朵,耳语道,“我如厕所无意间听到,祁公子又在和人预谋如何修理你,但他们声音很小,我没听清,只听到什么药丸、奇效之类的话,作为哥们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自己要小心。”
“行,谢了,哥们儿。药丸、奇效,这又是什么花样?莫非是在饭菜里下药让我拉肚子,这未免也太卑鄙无耻了。”祀冥想着,不怀好意的笑出声,一脸奸诈地看向了郑安。
“你,你想干嘛?”郑安被祀冥的表情吓了一跳,本能抱紧了自己的身子,“别乱打主意,虽然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美男子一枚,但我可是正经的直男,无龙阳之好、短袖之癖的。”
“你乱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小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