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墓有问题,有人下去了!”阿灿的话从电话那头传来,听不出来感情。
“怎么做事的,不是让你们守着的吗?”我有一点生气,秘密被别人知道就不是秘密了。我的经验就不再被需要。
“谁值班,就让他们下去试试水。你在长沙等我回来,听到没有?“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是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他们,他们办事不利,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毕竟这钱也是我一条命一条命的搏出来的,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赶了最快的航班回了长沙。长沙的天确实比扬州闷热上许多,在高温下,我感觉大脑都不太想运转,却不得不冷静下来,梳理这几天的变故。
一切的源头都是那个墓。首先他们找到我去开这个墓,这其中有学问,这墓难开,确实,但在我所知就有四个人可以,谢雨臣,黑瞎子,吴邪,我的师叔李牧。前三人都是统一战线,世人皆知。我师叔可以,但他们没选他,一种可能,他就是设局者,一种可能,设局者信不过我师叔,我相较于我师叔,会更好控制,或者说更容易做出他们想要的事,最后一种,他们目标是我,墓只是请我进局。不管哪种我都已经入局了,都是在硕大的棋盘上,与不知道的对手,下着关于生命的棋。
我不太想去再深想,很快我就到那墓了。墓上,我却没有见到阿灿,一经询问才知道,她给我打完电话,觉得失职就先下了。已经在里面一天了。这噩耗就像一计响雷,顺着我的脊梁骨,轰的一声,炸裂我的脑海。身边的人还没有察觉,继续添油加醋,说什么怕有生命危险。
是的,我有病,说不上来什么病,甚至不能用医理解释,就像张起灵的失魂症,我也会犯病,只不过不是什么失忆,只是会疯病,见血才会冷静,阿灿我离不开,主要是她是我疯病犯的时候的例外,看着她的脸就会冷静下来。我觉得可能是我太自恋,看着自己的脸不忍下手。疯病也不是常来,半年一次,发病时间为一个星期,我掐算这日子,还没到,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要犯疯病。现在阿灿在墓里,我突然发现我可以求助的人都没有,我突然想到一个人,吴邪。我有感觉,他就是因为这事才急匆匆的走的。
“吴邪,合作嘛?“我现在找不着头脑,吴邪是唯一我觉得到目前为止可相信的。
“不要贸然下墓,我等会就到。“吴邪肯定知道。
吴邪也没花多久就到了,他估计也潜伏在这附近观察情况。我也不想问他,我每次发病前都会变得兴致缺缺。不太会对东西感兴趣。黎簇跟在他后面大包小包的提溜着许多包。
我和吴邪对视一眼,很多东西藏在眼里。
“吴邪,我需要你在外面,做我的接应,这个墓可能要花个三五天,别人我都不放心。”
“可是……”
“你相信我。”
我定定的看着吴邪,吴邪也想透过我的眼神,看到我的内心。
“让黎簇跟着你吧,你们在墓里相互照应。”吴邪还是妥协了。
我点了点头。
天色渐晚,晚风吹起落叶,到有几分肃杀的气氛,明明是在夏日,深山里,还是寒意不减。我和黎簇也没多耽搁,收拾收拾就下墓了。
墓里昏黑,我们一前一后的慢慢走着。空旷的墓道的远方传来我们的脚步。
“这个墓我下过,不要瞎走,跟着我。这墓不大,也许我们快点走能追上他们。“
“哎,问你个事呗?你为什么要吴邪在上面呀,吴邪肯定比我厉害,你带着我就好比带个拖油瓶。“黎簇的声音从我脑后传来。
“这个墓可能是个大陷阱,我要和吴邪都栽在里面了,你一个人在上面,李家和吴家的事你肯定处理不来。”
“这墓里有什么呀,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往这墓里跑,见鬼。”
“黎簇,小心隔墙有耳。”吴邪的声音从耳麦传过来。吴邪他和一样戒心很重,他不想别人知道墓里有什么。
“小气鬼,让我替你冒险,什么也不告诉我。”黎簇嘟嘟囔囔的碎嘴。
黎簇可能自己不知道,但是旁观者我来说,张起灵是吴邪心中无法跨越的雪山,那吴邪就是黎簇心理无法跨越的沙漠。黎簇已经无条件的相信吴邪。
“走快点吧,我必须找回阿灿。”
我的脚步加快,很快就到了墓室的正大门。
“黎簇,我现在需要你和我同时按下石狮子的舌头,我左你右,记得一定要同时。”
“好,你喊,321。”
我冲他点了点头,“3……2……”
我“1”话音未落,不知哪里响起了一声夺命的“1”。黎簇毫无戒心的按下石狮子的舌头。
不好!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