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样才能周旋的时间更久,毕竟,人在极度惊恐的状况下,或许说的话会更容易致自己于死地。
这是想要赎金而绑架了自己?还是单纯的随机变态杀人。
她眼睛被紧紧地蒙上,看不见周围的环境,但空气中弥漫的鲜血味,她能确定,这里一定曾经还死过一个人。她试图去回想起来到这里之前的最后记忆,但不知为何,记忆变得破碎,回忆中的人脸也被蒙上了白雾,话语也变得呜噜呜噜的。
环境不像是个被绑架该来的地方,恶臭熏天,像是个随地乱丢垃圾从不收拾的家中才有的样子。
被绑架的地方会像是个废弃工厂,亦或是偏远地区,渺无人烟。但这里不是,这很明显是个人家。
呃…头疼欲裂。
所以,还是想要杀掉自己么。
下巴上的力度又被家中,臭气随着男人的呼吸吐在她的脸上。“咯咯咯…”他嘻笑着,只是一瞬间,他止住了笑声,他咆哮着,面目狰狞,一根根青筋从脸上呼之欲出,似乎随时都要崩裂。“回答我!”
分贝大的仿佛要将她鼓膜吼破。“你和那个死了的女人一样对不对?你们都看不起我!”他一巴掌捶在少女的脸上,椅子很轻,却直接将她带倒在地。
真疼啊…
她咬了咬牙,语气很淡,却像把刀子插在男人的身上,“你以为你什么东西?我看不起你,你觉得你配吗?”她冷笑着,“你要让我活着出去了,你就等着被我抓住折磨致死吧。”
男人被她的话惊得愣了一下,“什…什么?”,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情绪瞬间被点燃。他踹了少女一脚,少女没什么反应,依旧连带着椅子倒在地上冷笑。
即便这里十分破旧,但隔音效果好的不像话。但,少女的听力从来都是异于常人的灵敏,外面的声音她依旧听的清清楚楚。但男人不一样,他只是个普通人,情绪被点燃后根本不会注意到周围细小的声音。现在,他大概只想杀掉自己,只要她再激怒他一点,只要撑过五分钟,只要她还活着,正在虐待她的男人将会受到法律最残酷的刑罚,甚至死刑。
可她没想到,男人势必要和她拼个鱼死网破。
“那我毁了你吧…咯咯咯。”男人解开她的铁拷,将她死死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你被毁了,出去只会被人唾弃…”他淫笑着,手上则在撕扯着她的衣服,她的裙子,她的内衣。
撕拉撕拉,衣服被扯碎啦。
双腿和手都被他压得死死的,雪白的身体裸露在空气当中,她的嘴被紧紧地捂住,只发出呜呜声。
没救了吗。
泪水从眼角流出,顺着黑发滚到地面,和令人作呕的污渍混杂在一起。
臭,臭死了。
男人身上的恶臭引来胃里的一阵阵翻涌,她努力挣扎着,不让男人碰到自己的身体。舌头舔过她的耳边,留下黏腻腻的口水,身上被人摸来摸去,她看不见,她心灰意冷,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来。
木头破碎的声音。一阵脚步声,压在身上的男人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警察!转过身背起手来!”
她被人用被子包裹起来,正如新生的婴儿那般,绑在眼睛上的眼罩也被扯下,一个女警察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她。
“没事了…你没有被侵犯…我们来救你了。”女警察的声音很轻。
她靠在女警察的怀里,小声呜咽着。她透过臂腕悄悄去看那男人的模样:
快要顶上天的啤酒肚,矮小的身材,早已秃顶的头发,小眼睛,大大的蒜头鼻,满脸胡茬,常年抽烟泛黄的牙齿,凌乱的眉毛,和一身脏兮兮溅着血迹的白t。
警察自然也发现了厨房中的尸体,而男人对此供认不讳。
少女在女警察的家里洗了个澡,穿了件短裤和衬衫跟着去警局做了口供,接着被送回了家。
她叫沈念安,平安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