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房间里思肘了许久,突然想到了陈不吕,玄门这种地方应该可以找到关于蛟君的信息吧。
云安太过谨慎,我只能将目标放在陈不吕身上。
“喂,湘湘姐。”陈不吕的声音还带着股懒劲儿,恐怕是还在睡觉,这会儿刚被电话给吵醒。
我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直接问他,而是拐弯抹角道:“陈不吕,玄门里面的书籍有记录一些千年前的精怪吗?嗯……就是比如蛟龙这一类的。”
“精怪?有啊,湘湘姐我告诉你啊,当初我还小,对这东西可感兴趣了,天天泡在书阁里面看,我一直都觉得这些东西是真的,总有一天我会碰见。”
陈不吕停顿了下,然后咬牙切齿道:“结果云安那个狗东西愣是打碎了我的幻想,他非得说没有那种东西!没有!湘湘姐,你说云安是不是特讨人嫌?”
关于陈不吕和云安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想多听,我只想知道那些书里面有没有关于蛟君的信息。
可是太过强硬地转移话题又会被陈不吕所察觉,思索之下,我决定了打不过就加入!
“我也挺喜欢精怪的,最近对蛟龙比较感兴趣,书阁里的那些书你都看完了吗?”我问了句。
得到的回答自然是得意洋洋的肯定:“那当然了,我告诉你啊,书阁那些有关精怪的书,我敢说了解第二名,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一听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有所期盼,连忙开口问:“那有没有关于蛟龙的信息?我最近可喜欢了。”
“蛟龙?”电话那头的陈不吕皱起眉头,眼里多出几分迷茫,“我没看过这玩意儿啊,蛟龙应该是出现在神话故事里面吧。”
原本激昂的心瞬间沉寂了下来,我好像要跃龙门的鲤鱼,只差一点就要成功……
“没有吗?那算了。”我也不管陈不吕说什么,直接把电话掐断。
一种巨大的空虚迷茫感充斥着我的心头,这个时候我才猛然意识到,我根本不了解敖楚,不知道有关他的来历,甚至不知道我怎么样才能帮到他。
无力感将我的意识剥夺,我陷入了一种自我厌弃的状态之中。
而在这种情况下,我更是打定了一定要好好学习玄法,只有学好它,我才有可能性找到我的父亲,帮到敖楚,帮到一切我想帮的人和事。
我又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好,而后才换了身衣服出去外面走走。
左右在家也睡不下去,不如出去外面到处看看。
只要事物存在过,痕迹就不会平白无故地被抹去。
总会有线索在万千世界里等我找寻。
我打车到了市中心的百货大楼,打算进去里面买点东西,不曾想遇到了蒋然。
那天从殡仪馆跑出去之后,就再也没看见过他了,倒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会遇到他。
蒋然没有看见我,他身边是一个穿着恨天高,烫着波浪卷,身穿高档裙子的女孩儿。
那女孩儿长着一副尖酸样,第一眼就让人不喜,但大众的眼光去评估,她长得确实漂亮。
也不知道蒋然又从哪里勾搭的女朋友的。
尽管这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我买了些日用品,又买了几件衣服就回家。
这个时候已经下午了,我请了假,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我躺在床上,强迫自己入睡,但是意识还是非常清醒,像是有人拿着根绳索吊着我,不肯让我睡过去。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爷爷前几天去医院开的药里面有安眠药,不然去试试。
医院里面的安眠药是不允许随便使用的,必须要有医生的准许才可以。
而且在家还要有家人的陪护,毕竟安眠药这种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甚至可能会造成死亡。
爷爷不在家,他每天不知道出去外面干些什么,我问了他也不讲。
我在他的桌子上找到了那瓶药,倒了一颗直接吃下去。
药的苦涩在我嘴巴里面化开,我下意识地想要干呕,却只能忍回去。
安眠药很快就起效了。
我重新躺回床上,入睡了。
这次,敖楚没有昏迷,但是状态还是很糟糕。
他泡在一个冰冷的水池里,我在水池边的一个小床上醒来,寒气都已经没入我的身体了,冷得我直打哆嗦。
敖楚像是意有所感一般,连忙从水池里面出来穿好衣服,没有露出半点肌肤。
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看到伤口。
那一瞬间,我之前觉得敖楚的伤势与我无关的想法全部被推翻,他这么强,近乎没有看他受伤的样子。
直到我开始用那盒胭脂,一切就好像在往坏的方向发展。
敖楚向我走来,一瞬间,我们又回到了那间屋子。
他将我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动作之轻,好似我是个易碎的瓷瓶。
“怎么了?板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君欺负你了。”
我心想,这意思倒也差不多。
但我没有说出口,只是叹了口气认真问道:“敖楚,你这伤到底是为什么?”
敖楚的动作僵硬了一下,随后才对我露出一个笑容道:“不要担心,没事的,本君是什么人?哪会这么容易受伤。”
“你!”我急得想骂他,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只能憋屈地往自己肚子里咽,假装不理睬他的往旁边翻了个身子,用背对着他。
敖楚也不生气,反倒是将我搂在怀里:“担心本君么?”
这不是废话吗?我不想同他说话,他只是落下一个吻在我后颈:“本君无碍,你完好,便是对本君最大的帮助了。”
我心里更是打定了想法,他的伤势绝对与我有关,只是我不知道这到底有何关联,一天下来没有任何进展,我心里既愧疚又难过。
还夹杂着一丝无力。
敖楚轻轻亲了一下我的耳边:“别担心。”
他翻来覆去都是那三个字,像是除了这三个字以外的话他都不会说了一样。
尽管我心里再生气,却也心疼他。
我转头轻轻地环住他的腰,声音带着哭腔:“敖楚,你日后能不能不要受伤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嘴唇亲在我眼皮上,轻声道:“不哭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