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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嵇康赴死

一 引子----嵇康赴死,玄关迭出

魏咸熙*年,晋王司马昭杀嵇康,刑场设在洛阳东门(建春门)马市。行刑日是个冬日,天曦初开,夙风加剧,大雪肆虐,疯狂的雪片借助风力在洛阳的上空飞舞、嘶鸣,催开了这座王都每户人家的门窗。东门马市是官方规定胡汉易货交流的交易市场,此处商铺林立——全天下的贩夫走卒把河东的鱼盐、朔北的牲口、巴蜀的丝锦、吴越的海产都搜罗至斯,因而此地无论何时都是人货荟萃热闹非凡。

今天有点例外,与以往冬日人声鼎沸的早市大不相同的是,现场没有嘈杂声,反多了许多肃杀的气氛。最热闹的交易市场里并没有多少人,几个稀稀拉拉的摊贩盲目的吆喝着,街道上也没有多少主顾。人呢,到哪里去了。原来都集中在校场。校场的辕门被密密匝匝的人群围着水泄不通,到处都是人——原本开阔的校场显得十分的拥挤,就连临时搭建的校场高台也被一堆甲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断头台上,皂旗猎猎,铁甲森森。台前的三枝松香燃起了黑烟,后场的案几清扫得乌黑发亮;分列东西两侧就位的4名刽子手,红裳束发,坦胸裸臂,怀抱的鬼头刀寒光凛凛,让人不寒而栗。台下围观的早就议论开了

“听说今天杀嵇康,全洛阳的人都来了”

“我家小子也说了,今天洛阳万人空巷”

“嵇先生是名士,冤枉啊,他可不能死”

“他犯了什么案子”

“听说是吕氏家丑案子”

“这案子跟嵇康有关?”

“吕氏案子不是判了吗,哥哥徒刑,流放了”

“嗯,哥哥吕安真冤枉,他弟弟才不是东西”

“为什么要处斩嵇先生?就因为吕氏兄弟的家丑?那也罪不至死啊”

“廷尉怎么断案的?这件事至于杀头吗”

“好像是另外的罪名,谋逆!”

“是的,我有听到说嵇康是谋反的大罪,跟山涛有关”

“山涛?那不是嵇先生的好友吗”

“屁!好友?嵇先生跟他绝交了”

“嗯嗯,这倒是真事,我读过嵇先生与山涛的那封绝交书”

“绝交?文人士子之间的事情说不清楚。”

“反正嵇先生是大才,不能死啊”

“是啊,大智慧!有了绝交信,正好保护了山涛”

“真聪明,对朋友讲义气,嵇先生不能死啊”

“听说是钟侍郎告密的,真是个小人”

“啊?钟会不是很仰慕嵇先生的么?他也是出身世家望族啊,怎么去祸害嵇大夫?”

“文人相轻,勾心斗角很厉害的,谁知道呢”

“听说是钟会找到了嵇先生过去写的文稿,其中有谋反的证据”

“那是猴年马月的事啊?晋王就相信了?晋王不是很欣赏嵇先生的么”

“呵呵,嵇先生可不这么想”

“听说晋王多次征召嵇先生入幕,都被拒绝了”

“啊,难怪晋王要杀他,恼羞成怒了呗”

“嘘——别瞎说话。”

。。。。。。

“咣——”突然一声锣响,辕门大开。两队甲士分开人群,让出一条车道。不一会,马队、囚车和官轿等大队人马逶迤而至。一马当先的是一位执事,手持令旗,大声斥道:“巳时已到,奉命开道,廷尉办案,闲杂人等,速速回避”。嵇康一袭白衣,青丝披肩,上铐下镣,挺立在囚车之内,面色红润,眉宇含笑,眼波流动,顾盼生辉——这哪里是赴死的神情啊。引来周围啧啧连胜

“怎么个着装啊?他是死囚呢”

“真是美男子,伟丈夫啊”

“不是铁匠出身的吗,怎生的这么美”

“打铁的?我不信”

“是的,嵇康本来长得好看,何晏都自愧不如”

“龙章凤姿,果然也”

官轿后面步行的队伍络绎不绝,一半是重装甲士——刀枪甲盾在握,弓离挂盒箭扣弦上;另一半是青年士子——全部的青白两色衣着,口衔文书,手执檀香

“这阵势好紧张啊,好多年没见过”

“这么多年青人是谁?太学生?”

“嗯,给嵇先生送行的”

“你还不知道吧,前几天有三千多学生都到晋王府请愿去了”

“三千?那不整个京都的太学生都去了?干嘛”

“他们请拜嵇康为师。请求晋王给嵇康免死”

“啊,嵇先生的人望真好”

“听说长安的太学生也请愿了”

“啊,这可不好办了。嵇先生非死不可了”

“为甚”

“你想想,这不变相给晋王施压吗?!”

“啊,真果如此,那这学生不是胡闹吗”

“听说晋王发话了,只要嵇大夫认罪可以免死的”

“今天还有机会吗”

“但愿吧。低头认个错,又不是什么难事”

“未必。嵇先生孤傲得很”

“是啊,儒生儒生啊,他们把名节看得比性命重要”

。。。。。。

断头台上,一众官员落座,囚车也同时到达高台之下。上首东侧步出一人,手持敕旗,对正中官座主位躬身一揖,缓步走到前台,朗声说道“奉天子诏,今日监斩逆犯嵇康。现午时未到,家眷亲友俱沐天恩,准许近前话别”。继而面向西侧(囚车所在)喝道:“晋王口谕,嵇大夫名士也,爽朗清举,堪为我大魏名士风范,非一般秽物俗器敢侵犯耳。今日伏法,着令善待其身,以全其风流美誉。 左右,打开囚笼,去其镣铐,为人犯洗手净面”。此言已毕,台下群情汹汹,山呼万岁万岁,晋王万岁。

一盏茶时间后,嵇康洗漱完毕走出囚车。茵茵雪光中,只见他身长7、8尺,玉面高企,朱唇微闭,凤目流苏,眉头微慽,目光所到处引起人群中阵阵惊叹。呼喊声哭泣声,人群开始涌动,都想上前看看斩犯,尽可能离他近一些。秩序有些混乱,两边的守卫被挤得七零八落,已经不成队伍。判官和几位监斩的官员耳语了一阵子,向旁边的守备发出指令。守备将官令旗一挥,只听得霍霍连声,身穿重甲的卫戍将士健步入场,把围观的群众分割包住——场面很快又恢复了安静。

蓦地,两学生模样的挣脱了,径直冲向囚车,距嵇康七八步远时迅疾跪倒在地。主审管洛阳令薛礼喝令“拿下”,两边的卫士很快将这两制住,拖至台前。薛礼喝问:“今日本官依令处决钦犯。尔等甚人?何敢冲扰法场?眼里还有王法吗”

其中身着青衫的一人抬头起来,把口里衔着的一卷纸文吐在当地,虽双手被缚却面无惧色,大声说道:“我等都是洛阳学子,今天聚众来此只是为民请命,恭迎老师回府。张宾斗胆恳请大人明鉴”。

“回府?谁回府?谁是你们的老师”

“就是嵇大夫。我们恭请嵇大夫回国府”

几位官员又耳语了片刻,最后薛礼上前说道:“嵇康一案,廷尉府早已判定,晋王审阅,天子首肯,定于今日午时三刻问斩。尔等岂不知晓?!”

“学生知晓此案”

“既然知道,尔等太府学子更应恭敬守法。今日聚众叨扰,分明是蓄意滋事。既是挑衅,当知触犯刑律者皆是重犯”

那学生叩头答道“再拜大人!学生已获晋王新谕,嵇康老师今日不必赴死”

“信口开河,竖子大胆!本官为何没接到钧令?!”

旁边跪着的白衣学子此时也抬头说“大人明鉴!是晋王口谕”

薛大怒道:“尔等皆是青涩学子,有何资格聆听晋王口谕?!”

“大人明鉴,前日我等众人在王府请愿,晋王确有此意”

“如此胡诌,混淆视听,构陷晋王,其心可诛。国法如山,岂容尔等信口鞭挞。左右,把这两人绑了,推出去斩首”

“不可——”一直昂首望天的嵇康突然回头一喝,声如洪钟,目如射电,正视众官说道,“嵇康微末之躯,今日毕命于此,府君斩了就是。大人何必与这些稚子计较?!”,转脸向被缚的那名青衫学生说“去休去休,去矣休矣。”

那学子闻言立时挣脱束缚,强跪在嵇康脚前,叩头在地,血流如注,言道:“先生学识贯古今,琴音通鬼神,当世神人也!我等愿意拜先生为师,终身侍奉先生。”另一学子也随即跪拜在地“能拜先生为师也是学生毕生心愿,万望嵇先生垂怜!”只手挥动数下,四围的青白着装人物立时跪地一大片,齐声诵到:“愿拜先生为师,恭迎先生回府!”跪在雪地里的越来越多,有的一味叩头着地,有的将燃着的香烛举过头顶,有的用双手展开文书——上面书有“肃肃中散,俊明宣哲。。。笼罩宇宙,高蹈玄辙。。。生而不有,为而不侍。。。大道之上。。。微妙玄通。。。”后面的更多学子模样的且行且跪且上前,逐渐把官兵都围上了。有些围观的百姓见状也嚷嚷开了,“大人开恩啊,嵇大夫不能死”。。。 ”现场一时混乱不堪。

“胡闹!容忍尔等送行已经是法外施恩了。再有枉法悖逆之言,视作谋逆大罪,休怪本官无情!”一直冷眼旁观的薛礼终于发威,“甲士何在?”左右忽喇喇一叠低吼声“威武!”伴随刀枪戳击的铿锵声,现场又安静了。

午时时分,阴风怒号,雪下的更猛。站着的观众和跪着的学子们很快都衣帽皆白。嵇康手捻长须诵道:“世人昭昭,我独昏昏;世人察察,我独闷闷。今日大去,明日来归;常乐我命,来归复何?”那个叫张宾的闻言大哭:“张宾不惧死。今日愿替先生赴死,来世再俸先生大德”, 又转身向薛等匍匐在地说道,“某愿替死。恳请大人给予这个机会”众官员面面相觑,有些措手不及。

嵇康走了几步,躬身问道“你叫张宾,可是中山令之后?”

“正是在下。”

“昔日交游,与令尊相谈甚欢,在尊府见到过你唷”

“是啊,先生仙游中山之时学生刚满十三岁。隔了这么多年还记得,先生真的好记性!”

“记得记得。令尊给嵇康看过你的诗文。舞勺之年竟有如此见识,后生可畏啊”

“中山一晤,学生即视先生为天人。学生此生惟愿追随先生,无论生死”张宾磕头如捣蒜,头部流血,青衫殷湿一大片。

“唉!悲亦喜,喜亦悲。绵绵若存,悲喜何奇?谷神不死,是谓玄牝。”众人都一头雾水,不解其意,唯有张宾低头沉思,好似着了魔一样。

不一会,嵇康像是作出巨大决定一样,稳步踏上高台,环视四周,厉声高叫,“彘儿,拿琴来”人群中挤出一个十来岁少年,背着一口瑶琴,蹒跚爬上高台,很有条理的展开琴凳,铺好瑶琴。偌大的一个闹市刑场刹那间变的鸦雀无声,空气在此刻仿佛凝固一般,四周出奇的静,静得几能听见一根针的落地声。人们仰着脖,踮着脚,屏住呼吸,将目光投向嵇康。此时的嵇康从容、平静,嘴角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只见他顶着雪花缓步走到琴前,提了提衣袖,揉了揉手腕,然后席地坐下。手指一拨,弦起琴响。起初是轻拨慢弹,弦音幽静,淡远疏落;逐渐便转为沉郁、悲愤、压抑;后来节奏转快,力度强加。随着手指在琴弦上飞舞,琴声激越雄壮,犹如勇士横戈跃马,叱咤风云,又似豪侠挥刀击剑,一往无前。弹到一半时,众人已是泪如雨下。嵇康、古琴、生命,在此刻融为一体。就在大家心领神往之时,突然间“铮”的一声,弦断音止。再看,嵇康已是披头散发、泪流满面。只见他,起身仰天大笑:“《广陵散》自今绝矣。”

“妙,妙,绝妙,此乃天上神曲,人间难得听闻”伴随一声高叫,一名男子除下裘帽,抖落身上雪花,径直走上高台,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高声叫道:“晋王口谕!”原来是校事府的执事山涛(嵇康一案的关联者)到了。薛礼一众官员赶忙跪倒在地——下臣接令!

“嵇康一案多有曲折,现主犯俱已伏法。应众学子要求,孤念嵇康大才,可堪留用。今日若肯悔过,可缓死刑,着校事府收监待命。”

台上台下欢呼声一片“老师免死啦”“嵇大夫死不了了”、“晋王英明、晋王万岁”

山涛与众人礼毕快步走到嵇康身边,“叔夜(嵇康的字)受惊了。愚兄来晚了”

嵇康个子很高,眼皮都没动一下,搞得身旁的山涛很是尴尬。台下议论纷纷

“这老倌谁呀,跟嵇先生好像很熟呢”

“山涛,校事府(注:校事府是魏晋时期的特务机构,王府直辖,专门负责监督官民,权力很大)的,嵇康的好友。这次嵇康出事跟他有关”

“校事府的?肯定是他告密的。小人,叛徒!”

“不能那么说。如果真是他告密的,不管什么原因,嵇康必死无疑了,那今天就不会拿免死金牌”

“也对啊”

“这里面有名堂的吧”

“都别瞎猜了。看看他怎么个说辞”

。。。。。。

台下的这些议论,台上的众人也都听真切了,只是气氛跟天气一样冻僵了。大家都眼望着嵇康山涛二人,都没有发声。

“他的意思是要我悔过?”嵇康冷冷的冒出一句,还是没有正眼瞧向山涛。

“晋王之意很明确呀。转圜,转圜。愚兄冒死也得救下贤弟的”

“谁与你是贤弟?我俩早就绝交断义了”

“好好好,是不是兄弟都依你”山涛脸上堆着笑,一叠连声的说到“此事暂且搁下。今日随我回府吧”

“处朝廷而不出,入山林而不返。此乃嵇康毕生宏愿。巨源(山涛的字),请转告你那主子,嵇康无过可悔,且终身不入晋王府!”嵇康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连跟前跪地的两学生也吓得跌倒在雪地里。

“这这,叔夜,怪愚兄词不达意,让你误会了。晋王之意——”

“还在称兄道弟!”嵇康喝断山涛的辩白,继续振振有词,响彻全场“嵇康魏臣也,立誓不入司马门。污我非汤武、薄周孔?嵇康何错之有?罪我不尊礼制、不法圣贤?试问当今谁家之天下?”

在一旁的薛礼见状,上前喝道:“大胆嵇康!妄自菲薄,不体恤晋王爱才之心,这也罢了。适才更是大放厥词诋毁朝堂,真是狂妄至极!”,一旁监斩官也附和道,“嵇康狂徒,你这是在找死”

嵇康回头微微一哂:“死则死耳,有那么可怕吗”

山涛急红眼了,连忙挡在中间,对嵇康说道:“大人,嵇康骄狂,睥睨尘俗,心无壅隔,此乃天性,天下尽知。并非有意忤逆。万望几位大人海涵”又转身对嵇康说道:“叔夜,身死形灭,万念成灰。窃闻苍天垂青圣人惜命,天道所以。你是君子,岂可逆天而行?!”

“农瑟羲琴,倕钟和磬,达灵成性,象物昭功。嵇康一生行为乖张,生性放荡,从未勤躬约己,早已违背自然天道,谈何苍天垂青?今日大去,死得其所也”

跪在地上的青衫学生亦拉紧嵇康的裙裾,颤声叫道:“快别说话了老师!您不能死。”

嵇康俯身拉起两个学生,回望了琴童(彘儿)一眼,走近山涛,在其手背拍了拍,转身直视台下,目光如炬:“唯之与阿,相去几何;或生或死,相去若何?”径直走向刀斧手,俯身跪下,把脑袋伸展在刑具上。

“时辰到,斩!”

只见刽子手走上前——刀起头落!嵇康身死!台上台下一片哀嚎。

一霎时,朔风呼叫,黑云翻滚,大雪狂舞——午时时分犹如黑夜。辕门外陡然多出一彪人马,风雪太猛看不真切。隐约中为首的身着玄紫两色衣裳的径直奔向断头台,口中吟唱道:“伏羲绝响,太玄归位”。两人身形所至,劲风暴雪扑面,周遭民众纷纷躲避。守备将官霍地拔刀一边喝道:“何方妖人?都给我拿下了”,一边挥刀劈向来人。明明刀锋及身却总是差之毫厘,足见来人身法之诡异。众甲士也齐齐亮刀,围了上来。只听得桀桀几声怪笑,围住的两人转动起来,犹如蝴蝶穿花一般,甲士们只觉得眼前一花,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然突破封锁,站在台上。

台上重剑甲士见状,嗷叫着挥舞兵器围攻上来。

玄衣的那人左手抽出一件玄黑色类似尺状的物件,右手空空微张,迎了上去——风雪中,只看见一团黑影在台上飞舞。黑影飞舞处,众将士的兵刃纷纷脱手,扑地不起。与此同时,着紫衣的那人闪身即到了西侧,挥舞双袖,在风雪中抖弄出一团紫影。紫影停歇处,那人已经一手擎住那琴童,一手捡起了地上的瑶琴。

当此时,听得一声长啸,轰的一声巨响,烟焰四起,外面冲进了一彪人马,台上台下呵斥声、打斗声、爆炸声,一片混乱。一切都变化太快了,众人惊魂未定,莫敢动弹,也根本看不清台上发生了什么。

混乱过后,烟雾散尽,风雪也停止了。那些玄紫衣着的人马都不见了,嵇康的尸首不见,琴童和古琴不见了,连山涛大人也不见了。。。台上血污遍地一片狼藉,留下那些表情错愕的官兵们,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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