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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分离

1

昨晚的热闹并没有打破艾妈妈早起的习惯,她还是向往常一样的时间起床做早饭,可今天又别于往常,因为史默新年里在家里做客,艾妈妈精心准备好当地特色早餐,可又担不合他的口味,便一次准备了六七样,觉得总有一款会适合。

早餐做好不一会儿,史默就睡醒起床,计划着和艾秋逛逛她老家新年里的街市。一家人雀跃不已,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商量起上午的行程。史默发现艾妈妈准备的早餐都很好吃,稍不留神把大部分都装进肚里,还不忘夸:“阿姨,你做的早餐真好吃,我妈可没你这功夫。”

艾妈妈听到夸奖的话自然是高兴的,笑嘻嘻地说:“最爱吃哪几样,明天阿姨再给你做。”

史默就像是个孩子似的,高兴地跳起来,直呼好开心。

“吃个早饭,至于把你高兴成这样嘛。”艾秋说。

“可能你不知道,从小到大我没怎么吃过妈妈做的早饭,也许你不信?”

“你说的,我都信。”艾秋拉起史默的手向院子外走,看见眼里掠过的那点点惆怅,“大年初一,不聊这,我们出发吧。”

他们走后没多久,院子外面传来问话声,语气听起来不是很友好,“这是艾秋家吗?”声音也很大,连隔壁的葛阿姨家也知道艾家来客人了。

在厨房里忙着午饭艾阿姨应声而出,“谁啊?”并推开门。

“我是史默的妈妈,他是爸爸。”史妈妈指指身后的丈夫。

“唉呀,新年好,孩子们刚出门玩,你们快进来。”艾妈妈很开心,热情地招呼着。“为了商量孩子们的事,大过年的跑这一趟,辛苦了。”

“新年好。”史爸爸接过艾妈妈递过来的茶水。“也没什么,我们家过不过年都一样。”

“是啊,现在家家生活条件都好,交通也发达,随时能聚在一起吃顿饭。”

“倒是大过年的,我家史默往你这里跑,麻烦你还要照顾他...”

史爸爸的话还没有说完,史妈妈犀利的声音插起来,质问他:“大清早跑过来你就是为了说这些客套话吗?”尽可能不和老婆争辩的他只好选择沉默。

看到气氛不对的艾妈妈,打着圆场,“以后都是一家人,我们就不用这些客套话。”

史妈妈用个洽好自己听不见,却足以让别人听见的音量发出一句:“哼!”

史爸爸觉得这样太不礼貌,轻轻拍一下她,以示提醒。可史妈妈并不以为然,她却用起比刚才更大音量问话,“没事拍我干吗?”。

面对这样的状况,艾妈妈顿时感到羞辱,瞬间从耳根红到脚跟,她不停回想从进门到现在,自己哪句话说错,哪个行为举止不妥,几分钟的谈话就让史妈妈如此对待,她怕自己笨口拙舌耽误女儿的婚事,也怕自己造成的不好印象影响到女儿将来的婚后生活,不知所措的艾妈妈也不能随意开口道歉,便只好低头不语。

见对方没有说话,观察到自己的气势已站上锋,史妈妈决定不要再遮遮掩掩,客客气气,把垂帘听政的帘扯了,来的目的就此挑明说。她挪了挪沙发上的屁股,平齐放的双腿也改翘成二狼腿调整至合适的坐姿,似乎有助于语言的发挥,。艾妈妈察觉到对方有重要话要讲,感觉有些紧张,下意识得挺直腰杆,竖着耳朵聆听。

“我家的情况也不知道艾秋有没有跟你讲过,但是你家的情况在上次见面后我是大致了解的。”

艾妈妈点点头,“艾秋跟我说过一些。”

“呼—”史妈妈忽然站起来,也许是速度太快,耳朵能听到摩擦声,皮肤也感受到空气快速流动带来的风。“原本以为是孩子小不明白立身处世,可是你这个当妈的活到这把年纪,还不明白这些?”

艾妈妈满身疑惑,也跟着站起来,“别的事情我真不敢保证,但我们家遇到点困难,凡是得到街坊邻里帮助,我都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有一还三,不欠别人。”

“ 这就是你们最大的问题。算了,这些跟你说不清楚,我也没这闲工夫来教育你。”

老旧房子最大问题就是这隔音不好,再加上都是住了几十的邻居,关系比远方表亲还要好,平日里说个话什么的也不会关门关窗,所以家里有点大事小事周边人都知道。早上起来就准备到艾家串门子,刚走到院里就听到家里有客人来,葛妈妈就收回脚步,留在自家院里伸伸胳膊抖抖腿,锻炼起身体来。时不时从隔壁传来的声音听出是史默家来了客人,开始以为他们是来商量两家人婚事,可这几句听起来,却发苗头不对,怎么像是兴师问罪。也许是别人家,葛妈妈就不会多事,可一直挺心疼艾妈妈这人,怎么能让她受了外人的委屈。想到这就推开院门,不打招呼直接进去,人还没等到踏进客厅,话先放了出来,“谁教育谁还一定呢?”

“她是谁,这么没有礼貌。”史妈妈生气指着葛妈妈问。

艾妈妈刚想开口解释,却被葛妈妈拍住她的肩膀拦下,抢先说:“如果你们再欺负艾家母女,我可以让你们出不了这个门。”

史妈妈拉住身旁的老公,语速有些结结巴巴,已无刚才的气焰,“你吓唬谁,我不怕。”声音越来越小。

“不怕就试试,我今天就坐在这听,你就撇开你的那些唯物理论,直接说此行目的。”

不管心里有多害怕,但是表面不能看起来,艾妈妈还是依旧保持着昂首挺胸的姿态,“不管我家史默来你们家都了做什么,我们父母通通不认同,说白了,就是他们的婚事我们家不同意。”

“那这些话,你们不应该来跟我们说,而是找自己儿子谈。”挑起点挑衅味道,葛妈妈脚步滑动带着身体旋转一圈,“可是儿子却不听妈的话。”

史妈妈哪能容忍别人对自己的嘲讽,放下之前的害怕,彻底撕破脸,抓狂地叫:“我儿子爸爸是事业单位,我是国有企业,家里不愁,坚强的后盾。你们家姑娘妈妈是个临时工,还没爸爸,在个莫名其妙的单亲家庭长大,也不知道心志有没有健全。他们俩谈个恋爱,我还能睁一眼闭一眼,反正我儿子又不吃亏,可是嫁进门,那就休想。”

在身旁的史爸爸觉得妈妈说话太难听,拉拉她的衣角提醒她稍微注意下措辞,可却被史妈妈用力拍开,“不说明白,她们家能听明白?”总是想避免争吵,史爸爸叹口气,转身坐回沙发上。

“你评论我这个当妈如何不合格,我可以接受,但是说我女儿就不行,她是那样优秀。”

葛妈妈一边撸着胳膊一边对着艾妈妈说:“跟这个女人讲话,太让人恶心,你同意我就把他们赶出去。”

“等一下,我说完。”艾妈妈拉住葛妈妈,“每个妈妈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对方再好也是觉得配不上,差一点。但是他们是彼此喜欢,愿意携手一辈子,我愿意接受和支持。谈恋爱他们两个看对眼就行,可结婚却需要两个家庭的门当互对,不论家庭背景,就论你史默妈妈如此不满意我们家,这就已经门不当互不对。所以我也极不愿意女儿讨好别人过一辈子,从来不干涉女儿决定的妈妈,今天在这里替她做个决定。如果她坚持爱着史默,可以和他谈一辈子恋爱,但是结婚不行,永远不进史家门。”

葛妈妈手臂一抬,摆出请的手势:“话已经说完了,走吧。”

已无话可说的史妈妈拎起沙发上的包,拉着老公往外走,嘴里不停嘀咕,“进门看着挺老实,嘴也笨,突然变得这么能说,莫名其妙。”

“这下儿子的婚事被你搅黄,看你等下怎么跟儿子交待。”

“我是他妈,这点权力还没有。”

“既然不怕,为什么还趁儿子出门才过来。”

“拆婚这种事怎么当着儿子的面做呢,快走吧,要不他们回来碰上就很尴尬。”拉着老公加快脚步往外走。

正拉着门把手开门往外走时,就听见门外传来的两人谈笑声,史妈妈一下就听出是儿子他们回来,突然有想躲起来的冲动,把门重新关上,回头张望,哪里有适合躲藏的地方。

在屋里盯着二人的葛妈妈发现不对劲,脚步走得飞快的他们怎么突然停下来,就在不解准备上前喊话时,门被推开了,艾秋冲着屋里喊:“妈,我们从街上买了不少好吃的,一会叫葛阿姨他们一起来吃饭。”说完看见站在门后的史默爸爸妈妈,“叔叔阿姨,你们来了。”

后面跟着进来的史默也觉得奇怪,平时出门总爱车接车送的妈妈,怎么今天没告诉自己就和爸爸跑这么远,“爸妈,你们怎么找到这的?”

既然碰上了,就没什么好怕的,挺了挺胸,理直气壮的说:“有地址,打个车不就找到了。”

史默盯着爸妈看了几秒,也不知道他们是刚到还是要走,还是多嘴问句:“你们就这样来的?”

史爸爸有心无力地摆摆手,“回家再说吧。”说完就直接推开门出去。

史妈妈本还想再多说几句,可看老公丢下她先走,什么也来不及多管,径直追上前。

艾秋和史默都带着疑问的眼光看向对方,希望可以从中了解些自己不知道的情况。可是两人同时摆摆手耸耸肩,好像我们了解的一样多,什么也不清楚。

“你还是追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吧,我去和妈妈谈谈。”

史默点点头,表示同意。

葛阿姨迎上前,拉着艾秋的手,“妈妈在房里,去和她聊聊。今天就去阿姨家吃饭。”

“谢谢葛阿姨。”顺手就把买回来的食物都递给她,葛妈妈接过东西就离开了艾家。

艾秋蹑手蹑脚走向妈妈房间,门虚掩着,轻轻用手指拨大门缝,看见妈妈坐在床沿旁抹眼泪。小时候爸爸还在时,妈妈常常躲在房里哭,爷爷奶奶爸爸相继离开,只剩下她和妈妈后,反倒再也没有看过妈妈这样哭过。推开门走进去,看见女儿进来,艾妈妈赶紧擦干眼泪,装作没事,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女儿坐在身边。

“回来时,你们应该碰到史默的爸妈,也应该猜到家里发现一些事。”

“嗯。”

“就是你和史默的婚事。其实上次和他们的见面,我就一直担心你们的交往。可是没有谈及婚嫁也就不多过问,让你们顺其自然,可看你们一直下去,虽然磕磕绊绊,可感情还是一直在,也算是放下了。从小到大,对于你的事,都是让你自己作主,我从不强制干涉。但是,今天开始,你和史默结婚这件事,我不同意。”

“妈,这是怎么了,是他们和你说什么了?”艾秋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

“史默这孩子还算不错,比起身边绝大部分孩子都不错,和他交往算是不错的选择,如果你们感情一直在,就一直谈下去,可是结婚就不行。”

“妈,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吗?”音量比之前更高一些。

“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当那个拆散你们的坏人。事情既然发生到这一步,我觉得你们更应该单纯用感性来决定将来的路如何走下去,不要被他人而左右,让将来的自己后悔。”

“如果我们一直相爱,谈一辈子恋爱,你不觉得女儿吃亏,没名没份。”依然保持着之前的音量。

“能和自己喜欢的人谈一辈子恋爱,这是多少女人想要的感情关系。不去用婚姻束缚自己,随时拥有转身离开,重新开始的权力和能力。”

艾秋有被妈妈的这段话打动,结婚虽然只是一种形式,一张纸,可是却像是把枷锁把两个家捆绑在一起,分开后即使大家再刻意和小心,总是会留下些受过伤的疤痕,曾经过往的美好,也变成幼稚的错。

“一定要记住你答应妈妈的,很多事情虽是上代人的错,可是你是我们的女儿,注定要承受这些错误带来的伤害,爸爸已经离开,可以算是了清了他的过错,妈妈还在,跟你说声对不起。”

艾秋哭了,甚至是嚎啕大哭,“妈妈,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应该女儿说对不起,是因为我才让你受到得委屈和羞辱。”

艾妈妈拍拍女儿的背,“都有男朋友还是个爱哭的孩子。”

“就算是,也是遗传。”

“好吧,就算是扯平。”

母女俩对视五秒,破涕为笑,艾秋脸上还挂着眼泪。

“因为有你,妈妈才变得坚强和勇敢,谢谢你,我的好女儿。”

听到妈妈的话她又开始哭。

“怎么又哭上了。”

艾秋扯着自己的袖子擦眼泪,嘴里嚷着:“没事,没事。”

艾妈妈把女儿从床上拉到厕所,“快去洗洗脸,我们要去葛阿姨家帮忙了,过年不好吃闲饭。”

2

人长大,事经历得多了,看待问题的角度会发生很大的改变,以前觉得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现在做起来却思前想后,举步维艰。可有些生活习惯,还是会一路相随,除非你刻意去改变,要不就一直都在。

在史爸爸的坚持下,史默还是直接开车把父母送回老家,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可刚进家门,沉默已久的爸爸首先开口说话:“今天我陪你妈去艾秋家取消婚约,其它的事情我想也没有必要说,因为让我觉得很丢脸。接下来的事情你就看着办,听你妈的,还是遵循自己的内心。”说完,就回到自己房间关起门。

看到周围人的反应,史默能猜到这样的状况,可是他总是对妈妈抱有一丝幻想,希望他能支持自己,可是听到爸爸给到的答案。没有等来妈妈的理解,却像在酷热的夏天给他从头到脚淋上一盆冰水,打着降温的好意,却可以把你直接冻到感冒发烧。他还能说什么,已无力去争辩,拖着沉重无比的身体,慢慢地走到自己房间,缓缓地关上门。

站在客厅中间的史妈妈,往左看看老公的房间,往右看看儿子的房间,开始还觉得有些理亏的心,被他们现在的置之不理的态度全部浇灭,大喊道:“你们父子俩都给我造反啊,全都关起房门躲起来,有本事就给我出来说清楚,能说服我就听你们的。”说完等了几秒钟,看他们还没有反应,就拎起包出门找邻居打麻将,生气地使劲关上门,“呯”——响声在屋子里传开。

史默的房间和小时候差别不是太大,家具摆放也还是原来的位置,只是书柜里找不到读书时期的课本,换成现在工作用的工具书和文件,床上日用品也由原来的卡通图案换成现在的简洁纯色款。大学前爸爸的工作性质总是在单位时间多过在家的时间,因此家里不管大小决定都是妈妈在拿主意, 只要打个电话通知爸爸一声就行,可谓是有绝对的权力。甚至高考大学填报志愿,妈妈通过估分的结果,直接填报了她认为这个分数内最好的学校和最好的专业。为此史默整个暑假差不多都是躲在房间里度过,连最期待的毕业旅行都放弃了。从小到大,史默从未通过沟通的方式和妈妈达成共识,无数次的失败让彻底放弃沟通。他宁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用尽各种方法说服自己接受。

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睛不眨地盯着吊灯,好像会从里面跑出东西,告诉你一个最完美的解决方案,这只是小时候的异想天开,现在怎么还会抱有这样的想法。可是这件事情又怎能像以往那样和妈妈妥协,这就意味着他要放弃这段自己选来的爱情,放弃艾秋。

眼睛瞄到书桌上两人的合照,他忽然坐起来,想到以前的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的感受,可这次是两个人,只要齐心,妈妈也没有办法,难道她还真为这种事情放弃自己的儿子。想明白的他突然开心起来,拿起身边的手机,给艾秋打电话。

“对不起,现在才和你打电话。我们已经回到家。阿姨还好吗?”

“她现在看起来还不错,应该没事吧。”

“今天的事情我替妈妈向你们道歉。”

“算了,已经发生了,你也不知情。”

“你们不生气就好,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

这样的回答让史默沉默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看到出口的曙光,又重新被堵上,密不透光。“你是想分手,放弃我们的感情吗?”

“我不知道。”声音还是低低的,因为她真的不知道。

“你这样,我哪来勇气和我妈抗争,我需要你告诉我我的信念在哪?”史默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有些尖锐。

艾秋听出他情绪的失控,怕两人会在电话里吵起来,她打断了他的话,“我和妈妈现在在葛阿姨家,不方便讨论这个问题,等会我回去,或是我想到答案再给你打电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本还想再说句什么,却从手机里听到嘟嘟声,气得直接把手机丢在地上。

葛妈妈把儿子拉到一旁的角落,“快去和艾秋聊聊,你的机会来了。”

葛一凡一脸不解地看着妈妈,“什么机会?”

葛妈妈拍拍儿子的屁股,“这个我们以后说,看情形秋秋刚才接的是史默的那家伙的电话,聊得不是很好,现在心事重重,你去开导开导。”

葛一凡从冰箱里拿出两盒冰淇淋,拉着她坐在院里的秋千上,同时为她披上羊绒毯,递上一盒已经打开的盖插着勺的冰淇淋。艾秋接过来就连吃好几口,没一会就少了小半盒,感慨道:“冬天吃冰的感觉还不错。”虽然现在春节的天气不像小时候那么冷,连雪都很少下,可在没有太阳的晚上还是很凉,不一会儿她的嘴唇已经被冻得没有什么知觉。她把冰淇淋放在一旁,用毛毯从头往下紧紧裹住自己,慢慢地找回知觉,脚下不停摇摆起秋千来。“刚没注意,这怎么多了个秋千。”

“嗯,最近才添进来,小时候你就爱来我们家玩这个,可是原来那个搬走之前就坏了,现在搬回来住,就换个新的给你坐。”

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的事,还是因为现在的事,艾秋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一滴一滴地落在毛毯上。“谢谢阿姨,她总是想着我。”

葛一凡开口“嗯嗯啊啊”好几遍,也没有把话问出来。

“我们之间还会让你如此难开口吗?”

“也不是,我想和你聊聊,可是又不能帮你解决问题,所以就变得有些难以启齿。”

“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用理性,还是用感性去解决问题。我能认同妈妈的看法,可是却不想把两个最重要的关系放在天平上去比较。都不敢想,只好暂时选择逃避。”

“亲情是唯一能经历时间考验的感情,可是爱情却不一定,有些人相处越久,感情会越深,转变成亲情而存在。而有时两个不对称的人,待的时间越长,经历的越多,越看清对方,甚至发展成彼此讨厌。其实时间未尝不是诊断感情最好的仪器,让一切都缓缓,你也许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艾秋用力的点点头,差点撞到木头上,正是葛一凡替她挡下来,“小心点啊。”

“谢谢,心里舒服多了。”

“之后的旅行,让你抛开这里,换成局外人的角度,回来自然就有答案。”

“听你这么说,让我太期待这次旅行的到来,能不能把时间提前啊?”

“不能,所以事情都已经处理好。”

“无情。”艾秋丢下话就回屋。

“忘恩负义的家伙。”葛一凡紧跟着追进屋。

3

公司的假期旅行如约而至,来往机场的高速路有些拥挤,造成艾秋比预计的时间晚了近半小时,她赶忙从汽车上拖下行李,加快脚步走进机场大厅,排队办好寄存行李和取票。事后发现这些地方都没有松果儿的身影,来到人群中转了几圈寻找,依然没有看见,害怕她有事耽误迟到,立刻拿出手机拔通她的电话,“松果儿,时间不早了,怎么还没有看到你?”

“艾秋你这个大糊涂蛋,机票酒店时间不是明天嘛。”松果儿说到后面也有些不确定,在她印象里,艾秋的时间观念很强,怎会犯看错时间这样低级的错误,可自己昨天才看过机票预定信息重新确认过时间,应该也不会错。

电话两端的两人不约而同地说:“你再把订票记录翻出来看看。”

艾秋拿起机票再仔细看一几遍,确定就是今天这个时间,别一端的松果儿打开订票APP找到自己的订票纪录,重复看了好几遍时间,也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时间。

此时的两人是满脸不解,松果儿忽然清醒发现,“会不会是我从葛一凡那听错时间?”

“算了, 这个时候不管什么愿因,也只能这样分开走吧,我这边的时间差不多该进去,挂了。”

“好,那你们玩得开心,明天过去找你们。”

原计划妈妈,松果儿三人一同出发,可是临出门前妈妈却告诉自己和葛阿姨更改旅游计划,不愿和年轻人一起凑热闹,她们俩要单玩,机票和酒店也已改签好,艾秋表示无言以对。莫名的变数让原本热闹的旅途变得有些孤独,她在候机厅里找到个离登机口最近的位置坐下,以往一定挑个角落的位置躲起来,可今天突然变了,好想能快点上飞机,就能快点到达目的地,不被这个城市落下。

看着手机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还差不到十分钟时间就开始检票登机,艾秋的屁股只坐在椅子的前端,身体微微向前倾,手拎着随身行李包,随时做好起身排队的准备。此时广播里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前往三亚的旅客请注意,我们抱歉的通知,您乘坐的HU7211次航班,由于天气原因不能按时起飞,起飞时间待定,在此我们深表歉意...”听到自己的航班延误,艾秋身体像灌铅,一下子就坠回椅子上,没了精神,眼睛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一张脸伸到她的面前,身体自然反应往后躲,差得吓得喊出声,却发现在这个人很面熟,定神一看发现是葛一凡,抱怨道:“差点被你吓死。”

“不是吧,我已经站在你身后看你很长时间,迟迟见你没有反应,还以为你睡着了,才凑近脸来看看你。”

“有吗?”艾秋对他的话表示怀疑。

葛一凡眼里投射出确定的眼神,并同她点点头。

好吧,现在有人陪不就是最幸福的事情吗,其它就不那么重要了。瞬间转变脸色的艾微冲他笑笑,拍拍身旁的椅子,指指他要不要坐这。

从小时候的趣事一直聊到对未来生活的规划,从候机一直聊到目的地,回到老家后重逢的许久时间里,两人一直都没有如此尽兴地长时间聊天,仿佛重现过去的青春岁月,童年里的黑白记忆又重新填上色彩。

艾秋入住的是一间靠海的大床房,推开阳台门,大海映入眼帘,巨大的海浪声涌入耳窝,听起来却不会让人烦躁,反而它好像吞噬内心的一些杂念,慢慢变得平静。她瞬间爱上了这种声音,从进房后就一直坐在阳台上的藤椅里,湿润的海风淋浴着肌肤,耳朵聆听着浪花拍打沙滩发出的哗啦声,时间在静止般的旋转,一分一秒地过去,天渐渐出现墨色。

对门的葛一凡担心她旅途劳累,直到晚饭点才敲响她的房门。

“房间还行吧?”

“我喜欢这个海浪声。”

“喜欢就好,天快黑,该出去觅食了。刚刚望见酒店外面在准备晚上的烧烤派对,有没有兴趣参加。”

“既然来玩的,就都去感受感受。”

葛一凡有些喜出望外,开心地拉起她的手往外走,艾秋甩开的他的手。他发现自己有些行为欠妥,连声说“对不起。”

“不是,我是发现自己忘记带手机,要回去拿。”两人此时都有些不知所措,行动僵硬和迟缓,害怕大家不自在,艾秋又解释道:“你就是我的邻家大哥哥,牵个手不代表什么。”

“瞎想啥,怕你跑慢了错过好位子,拉着手一起稳当点。快进去拿,我在门口等你。”

沙滩上用木柴支起个小火堆,海边的风很大,燃烧的火焰被风吹得左摇右摆,有时看似要被吹灭的火苗又重新燃了起来,甚至更旺。不远处摆着几个帐篷,里面准备着各式食物,水果,烤串,小糕点,酒和饮料,面前坐了不少人,三三两两地站着,有的低头轻声细语,有的大声嬉笑,有的望着火堆旁的表演者,跟着音乐的律动,摆着不算协调的舞姿,可是此时这些好像并不是很重要,没有人会嘲笑一切不协调的事情,只要你觉得快乐的。

他们挑了个距离人群不算远不算近的位置,既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歌声,嘻笑声,却也不被打扰。艾秋把鞋脱掉,赤脚摆在沙滩上,一会被拍上岸的海水淹没在脚踝,一会前面的沙地都是干的,就像孩子躲猫猫一样的与你玩耍。有时飘上来的不只是海水,还会有破海带,弄得脚上痒兮兮的,她忍不住咯咯笑。

葛一凡望着她笑,他也跟着笑,笑得声音比她还大,艾秋奇怪地问他:“你笑什么?”

笑了很久才停下的他说:“你笑什么我就笑什么。”

艾秋微微抬起下巴,憋着笑说:“我笑你傻。”

“那就傻呗。”

“有次老师布置手工作业,你就在家找了个大盆,放了几个小海螺和几片碎海带,外加一盆自来水,带到学校交作业,你这个名为大海的作业没把全部同学和老师,笑抽过去。辛苦搬回家后,硬是送给我,说什么—我知道你愿望是看大海,可是我没钱带你去,现在只能把亲手制作的大海送给你,长大赚钱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带你去看真的大海。”说完你转身就跑了,留个大脸盆给我,实在抱不动,也不知道是丢还是留,就蹲在路边上等,走过几个路人,以为我在卖海螺,还上来问价格。还好没多久就遇到葛阿姨下班回家,她把自来水倒了,脸盆带家,海螺就留给了我。”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我也好像忘记了,可刚刚想起来,发现你今天真得来兑现诺言,带我看大海,谢谢你。”

葛一凡望着不停拍打沙滩的海水,问道:“那你开心吗?”

“嗯,开心。”

“那就行了。”

有时人就像是拧上发条的节拍器,不到曲终怎么也不能让自己停下来,嗒嗒声好像扰乱了心志,耳旁总是一直响起,催促着你继续。海浪声却好像吞噬这一切杂音,让心静一静,让脚步停一停。

葛一凡望望身旁被火光月光灯光照耀着的她,身上像挂着无数小星星闪着点点星光。不知从何时从哪 儿听说,如果两个人能在一个相对封闭或是寂寞的环境里待上一阵子,做到和平相处甚至不吵架,他们的结合会是彼此最好的选择。也不知从何时起,他看到她的样子总是这样,认定她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大海为艾秋换来了心灵上的平静,可比肩而立的葛一凡的心却如潮水般潮起潮落。时间长短已所谓,愿找到自己最合适的位置为她换来未来的曙光。

心驰神往的松果儿改签早班机赶到海南,刚下飞机就迫不及待得给艾秋打电话。“哇,你简直就我的幸运女神。”

还没有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精神还有些混沌的艾秋满脸困惑,“怎么一觉睡醒就成你的幸运女神了?”

“不是为了提前看到你,我怎么会改签,不是换趟航班,又怎么会遇见梦中情人?”

“你遇到偶像明星啦,是哪位?是我们都喜欢的那一位吗?我现在赶过去还可以看到吗?”听到这消息艾秋的瞌睡立马清醒。

“跟你没关系啦,是我一个人的,也不对。”

听完前半句话,艾秋已经放下激动的心情,重新躺回床上。“跟我没关系啊?好吧,我继续睡觉。”

“算了,电话里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那等我们见面细说,在房里等我哈,可别乱跑,十分钟就到,哦,不行,时间不够,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一定到。”松果儿迅速挂掉电话,小跑到出租车等候处,加上她的影后级演技抢先拦截一辆出租车,用时26分钟。

“乓乓乓”急切而有力量的敲门声,洗漱完好的艾秋随即打开门,递上一瓶已拧好盖的矿泉水。

接过水一口气干掉半瓶,放下水瓶还不忘给艾秋送上感谢的拥抱。艾秋打趣道:“四年时间已经让我养成为你拧瓶盖的好习惯。”

松果儿摆摆手,“嗨,那过去啦,当下的事情才最急迫。”

艾秋知道再不让松果儿把想说的话说出来,接下来她会抓狂。“我们一起去吃早餐,边吃边说。”

转身出门的松果儿已经绘声绘色地描述起当时的场景。

她想着早点和艾秋汇合,当天就把航班换成唯有余票的早班机,虽然早起,但是对此次的旅行可算是满心欢喜,所以一路上情绪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四处张望。她的眼神突然停留在面前的这张脸上,迷蒙的神经就像被一棒击醒,曾经脑海里的各种模糊的想像,全部凝聚成面前的这张脸。过去的不解和游离,些时有了标准答案,对,就是他!

他慢慢地向自己这个方向走来,猜想着他的座位就在自己身旁,抑制不住的心已经在砰砰乱跳,她用力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服,压制住那颗向外扑腾的心脏。好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心乱的感觉,就如青春萌懂的少女那样。可她毕竟是经历过事的人,慌乱中依然找到目标和方向,要到微信和基本信息,争取短期内把他拿下。

松果儿把故事讲到这里,身旁的艾秋突然大叫起来,“哎哟,我把他忘记了。”赶忙从包里掏出手机。

一个男人的声音飘入耳朵里,“走到这,才把我想起来。”

“真是对不起。”松果儿转身对着身后的他连声抱歉,疑惑地问道:“你在我们身后多久了?”

“不算太久,出电梯后就碰到你们。”

松果儿大叫道:“那我说的话,你是不是全听到了?”

他点点头,“我想不光是我,路过的这些朋友应该都有听到吧。无奈听到一半,想要好心提醒一下,可却又想看艾秋什么时候能想起我,所以就这样了...。”

“快乐的事情是可以和大家一起分享的,没事,别难过。”艾秋安慰松果儿。

“这事我是不介意的,只是你们俩怎么约到一块来的。”松果儿瞪大眼睛看着葛一凡。

艾秋说:“我们机票时间一样,其他同事今天上午也都要到了。”

“再聊下去,早餐时间要结束了。”葛一凡率先走进餐厅,松果儿还在琢磨着,艾秋拉着她的手也紧跟着进去。

酒店准备的早餐是自助形式,葛一凡找到松果儿单独选菜的机会,走到她身边说:“晚上八点花园孔雀园旁聊几句。”

松果儿嘴上虽然没有答应,但是她一定会去,太多问题需要知道答案。

葛一凡没有等她肯定的答复,但是了解她一定会来,太多事情需要得到印证。但没想到,她还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不少在那等。

无需什么客套话铺垫,直接开门见山。“机票时间是怎么回事?你对艾秋什么意思?”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先告诉你一个消息,有没有兴趣?”

“既然你想告诉我,那应该就是关于我的,那我当然有必要知道,说吧。”

“根据你的描述,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位,我应该认识,他是位医生。”

“什么条件?”

“你想太多了。你是艾秋的好友,你幸福了,我想她也一定很开心吧。”葛一凡拿起手机翻出相册里的照片递给松果儿。“是他吗?”

松果儿看见手机相册里他们搭肩的合影,感觉他们的关系应该不错,情绪有些激动,问道:“有他单人照,可以发张给我吗?”

“有,现在找给你。”

“我加了他的微信,可是朋友圈里什么都没有。你还能给我些他的其它资料吗?”

“想了解他的什么情况,直接问吧。”

松果儿用心的记着,就差没有坐着小板凳,拿起小本本做笔记。

“差不多了,现在我该回答你的问题。”

“和你讲个故事吧。在我的眼里,艾秋和我算是青梅竹马般一同长大,两个家庭的家长默许般地让我们相处,顺其自然的发展,不管我们将来会是什么关系,两家人的关系都是亲似亲人。直到读大学,我们才分隔两地,她为了能常回家,选了周边的大学,我也去了专业里最好的大学。为了将来更好的人生,各自努力着,也分开了好几年。可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对她的责任。分开联系的机会少了,但也一直从妈妈那里了解到她的生活状况。毕业后,她遇上了些事,才下了回家乡的决心。我也便有了和她一起回来创业的想法。”

“大学期间她一直有为去留而烦恼,可突然就有了回家的决心,哪怕那时史暮差点因为这个原因和她分手。”

“我想她也不会和谁说,可能连史暮都不知道。别看她的心很软,可有时倔起来也让吃不消。”

“怎么突然告诉我这些,希望我帮你在艾秋那里做什么?首先申明,抛开你对我的帮助,艾秋的心在哪,我就跟谁站一块。”

“不,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无论在别人的眼里你有多优秀,有多骄傲,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总是会觉得莫名的自卑。你害怕她会因为任何一个小小的缺点否定你,离开你。所以我想把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足以照顾到她的全部人生。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一个恰好的时间去完成完美的告白,等着等着,发觉自己错过了更多,永远没有我想像得完美,甚至变得有些不堪。”

“有时错过,可能就是一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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