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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朋友

1

“周末,来陪我过生日吧。”

“想要什么生日礼物,给你带过去。”

“你来了就好,什么都不需要,算了,好吧,我想想。”

“那个我都送腻了,今年我要换换。”

“太期待我们的碰面,有很多的好消息想和你分享,哎呀哎呀,想想都太开心了。”松果儿拿着电话高兴地蹦蹦跳跳,就像个孩子。

“好羡慕这样的你,简单的就能很快乐。不管遇上多烦恼的事情,和你待在一起总能快乐起来。”

“可是我又特迷恋某些人那种忧郁的样子,好像他们的眼神总带着迷幻,看穿内心反噬你。可我妈却说那是张苦瓜脸。”

“哈哈哈,阿姨太有意思了。”艾秋笑得停不下来,“我觉得描述得很精准,哈哈。哎呀,我笑得快不行了。”

“看来我的快乐都是从我妈那遗传来的,但是感觉只有五成,一句话就把你笑成这样。”

“哈哈,也不是啦,只是这样的描述太有画面感。”

“我妈妈比我还想得开,碰上那样的人还能现在这样过着,要是我可受不了。”

“是啊,我们的妈妈都挺不容易。”艾秋深有感慨。

艾秋本想像往年一样送鞋,可妈妈却说鞋不能作为礼物送人,会预示收礼之人离你越来远。既然是生日礼物总希望有好的寓意,于是艾秋选了副对镯,镯圈造型简洁,串挂了些各自喜好造型的小东西,例如百合花,生肖,幸运数字等,并单刻了名在背面,艾秋自己是很喜欢这个设计,就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哇哇,艾秋这个太好看了,我喜欢,我的名字留给你,你的就给我吧。”松果儿迫不及待地把带有“秋”名字的手镯套上,左瞧瞧,右瞧瞧,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艾秋望着她心里也很开心。

今天的生日宴,松果儿在酒店订了包厢,只是请些亲近的朋友和家人。当然也不忘记用生日宴的理由把葛一凡叫上,艾秋原来担心他拒绝会扫松果儿的兴,邀请他之前就在想各种说词,过后如何好安抚松果儿,却没想到他很痛快就答应了。在她看来,通常没有目的性的聚会他都 不会参加,今天的一反常态让艾秋有些吃惊,本想着刨根问底,但又想想,觉得自己太多事,最后就没问了。

有时松果儿会抱怨,如果我们的聚会没有牧暮那家伙,好像都觉得没什么意思。今天牧暮工作延误,快到用餐时间才赶到,进门就直接坐到艾秋身旁,给桌上的空杯倒上酒,对着不远处坐着的松果儿说:“你的生日,我都迟到了,实在不好意思,自罚三杯。”话刚说完,就已接连三杯红酒下肚。

身旁的艾秋想拉都没拉住,只好劝他多吃些菜,要不一会胃该难受。

紧接着牧暮找各种理由跟桌上的人都喝了一遍,不一会儿功夫,就醉得东倒西歪,语无伦次,已经不能在椅上好好坐着,无力地靠在艾秋的肩膀上,迷糊地说:“艾秋,松果儿你们要幸福,我的幸福也给你们....加上我的,你们就会更更更幸福....”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加上周围嘈杂的声音,靠得如此近的艾秋也听不清楚他嘴里捣鼓什么?

“秋,今天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一上来就把自己灌成这样。”松果儿问。

“要不我们把他搬到旁边躺会。”

虽然中间隔着松果儿,但是葛一凡还是把她的一切看在眼里,听到艾秋的话,迫不及待地走过来说:“你们两个女生怎么搬得动醉酒的男人,还是让来我。”

葛一凡扲起他的一只胳膊正准备搭在自己肩膀上,他却自己站起来,小声地对他说:“扶着点就行,不建议的话,出去吹吹风。”

葛一凡和艾秋交待声,就扶着他去了餐厅的阳台。牧暮无力地靠在沙发椅上,不时觉得口渴难耐,把葛一凡递过来的瓶装矿泉水一饮而尽。片刻之后,他感觉舒服了些,也不知道是风吹散了酒气,还是水稀释了酒精。

“你这样她们俩都挺担心的。”葛一凡感觉到他清醒不少。“愿意和我说吗?”

“男人无非就是事业和女人。”

“看来两样都有事。”

“事业有成后追求自己想要的,追求不想要的来成就事业。”

“人嘛,感性动物,不管事业爱情都是个人感受上的获得,这都离不开身边人情感上的反馈,所以有时候为了家人需要违背自己的心意。”

“从小到大,我都是听话的孩子,一切听从他们的安排,这样的生活也许是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所以这一次,他们也替我安排好,甚至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只给到最后的通知,我也没有拒绝,但是我内心很痛苦,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牧暮顺手拿起桌上的水瓶想喝一口,送到嘴边才发现已经是个空瓶,“看来我还需要些酒。”

“酒后身体的不适会是在加倍提醒你的痛苦,其实它更适合开心的时候用。如果真不能改变,那就换个立场看,或许你就能理解他们。想通后,我们可以约次酒。”

“好,下次不醉不归。”

“没事,我们就进去看看她们吧。”

走到包厢门口就碰到送客人离开的她们,看到牧暮脸色还好,牵挂的心也就放下,至于为什么这样,连八卦的松果儿也没有多问,这年头是个人就有不想到处分享的烦心事,有时朋友也不例外,如果需要的话,他就会主动跟他们说了。

其实牧暮挺担心松果儿会在当下问自己原因,有些心不在焉的他正在想怎么对付她的问题,可看她现在都没有要问的意思,提着心算是放下了。本想着秉承着关心和找话题为原由,问了艾秋:“史默那家伙是有多忙,都没有来陪你。”

“....”艾秋停顿了一下,本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可是突然不想说谎了,“不知道,我没有约他。”

牧暮的脸色瞬间由白变青,小声对松果儿说:“我是不是又说错话,是不是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状况。”

“你什么把话说对过,香的从你嘴里出来都变臭了。”松果儿白了他一眼,“也不算是有状况。”此时眼光落下的地方出现了史默和个女人,“现在有状况。”拉起牧暮的胳膊就往他们的跑去。

不明所以的牧暮大喊道:“松果儿,你现在什么情况?”

快被气坏的松果儿指着前面说:“你看前面是谁?”

“那不是史默吗,可旁边看起来有些亲密的女人是谁?”牧暮脑子里像幻灯片似的,出现了太多不好的画面,跟着也加快了脚步。

不远处的史默也已经听见他们的声音,并且看到走过来的两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就知道对自己没好话。不想给客户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便加快了寒暄告别,转而向他们迎面走去,秋伊也紧随其后。

松果儿虽然没有亲眼看过秋伊本人,但是以女人的直觉她能感觉到这个就是葛阿姨心中最理想的儿媳人选本尊。为了艾秋自己怎么可能给她好脸色,同时也不想她误会这个状况。松果儿甩开牧暮的胳膊,自己加快跑了几步,冲到史默面前,把他拉到一旁,回到看了眼艾秋,确定她的角度好像看不到这里,便小声质问:“我现在没时间问你什么情况,趁秋秋没有看到,你们赶紧走吧。”

在一旁听着觉得好笑的秋伊抢在前头说话:“男婚女嫁,何况我们是在谈工作,有必要躲着谁嘛?”

这话真是把她的爆脾气给点着了,“谈工作需要勾肩搭背?我现在不想和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谈礼义廉耻。”

秋伊怎么会接受别人对自己的指责:“他并没有推开我,这难道不就是你情我愿,我当然也是可以对别人宣称我是他的女朋友,再来论个先后顺序,我可比那个叫艾秋的还早,是不是就算是她抢了我的男朋友。”

“史默,你快解释一下。”怼人是自己的强项,今天却在这马失前蹄,让她心里怪是气愤,可害怕动静太大,艾秋会有所察觉,便只好强忍着。

史默什么话都没有说,拉着秋伊要离开,可她却觉得这一切有些好笑,“你们都是害怕艾秋看到我们胡思乱想,可是你们已经晚了,早之前我们就碰过面,还聊了几句。”

两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不过你们放心,该知道的事情,她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一样也不知道。但不觉得这样的她很可怜吗?”看了一眼史默的脸,转过身说,“我在停车场等你十分钟。”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去解释一下。”

“哼,她既然装作不知道,也算是相信你,她要的是你的立场,而不是你空口白票的解释。大家还是装作都没有碰过吧。”松果儿也拉着牧暮转身走开,一路上还不停教训他,“我败下阵,也不晓得帮一把,傻站在旁边,你们男人就是关键时候没啥用,等会看到秋秋可不要乱说话了。”

“你开口了,哪还有我说话的份。”

两人一路就像孩子似的,打打闹闹,看见站在大厅的艾秋表情有些凝重,突然停了下来,牧暮小声对松果儿说:“秋秋表情不对,是不是刚才都看来了。”

“不会吧,周边我瞅了好几次,应该没有吧。”

“那她这是....”

艾秋主动开口先说话:“阿姨到处找你,有个人想见你。”

“今天我的好朋友不都来了,是谁啊?”松果儿满脸疑惑。

艾秋觉得她需要有些心理准备才能去见这个人,“是叔叔。”

失控的节拍器忽然插入心脏左右摇摆—不停的发生“嗒-嗒-嗒-”,紧接着脑袋发蒙,眼神呆滞,“咚—”松果儿直接摔坐在地上。大家被她忽然的行为惊阵住,有些不知所措。可是艾秋是知道的,理解的,“你们去那边坐一会吧,我陪陪她。”指着牧暮和葛一凡说。

她在松果儿的身边挑了个位置坐下来,走过大厅的客人都时不时好奇地望着她们。可艾秋并没有在意这些目光,自如地陪她坐在地上。她也没有说什么安慰或是开导她的话,俩人旁若无人似的静静待着,时间如同静止一般。艾秋得知她父亲回来的消息时,内心已经假设过无数种她情绪崩溃的状态,唯独没想到如此这般冷静,反倒不知怎样宽慰她,但也已经做好陪她一直坐下去的准备。

忽然,松果儿站了起来,轻声地对艾秋说:“我想回家了。”

不远处坐着的葛一凡看见她们起身,便赶忙走了过来。

“你能开车送下我们吗?”

“嗯。”

“那你们到车上等我吧,我回去拿个包。”艾秋加快脚步回到包厢,客人已经全部离开,只剩下松果儿的爸妈和牧暮。从他身边拿起两人的背包,并说道:“喝了好多酒,早点回去吧。”

牧暮问:“松果儿还好吧?”

“有我陪她没事的。”

“有什么事都给我打电话。”他起身准备离开。

“好。”艾秋转向另一边,“现在我陪果儿回家,她现在的情绪还不适合见到叔叔,需要往后再挑机会。”

松妈妈点点头,“孩子,谢谢你,帮我好好陪陪她。”

“阿姨客气了,她在车上等,那我先过去了。”

一路小跑到餐厅门口,脚步稍稍慢了下来,到处搜寻他们,在停车场的不远处看到葛一凡的车,便向着那个方向走去。角落里有个很轻地声音叫她的名字,“艾秋。”

周围有不少来住车辆和客人应酬的声音,她怔住了,但并不确定这个声音是在叫她,脚步犹豫了几秒,还是继续向前走。

“艾秋。”这次声音变大了,也变得更急促了,同时还有个手拉住她的胳膊。

艾秋可以确定他是谁了,回过头问他:“你还没有走?”

“你知道我在这里为什么不来找我?”

“这就是你留下来的理由。”

“不,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现在不适合,我要先走了。”

原本已经开车离开,左思右想还是放心不下,半路又调头回来,决定在门口等她,“就五分钟。”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乞求。

“下次好嘛,果儿还在车上等我。只要没有收到你的喜帖,我都会选择相信你。”

“好,谢谢,我可以抱抱你吗?”

艾秋主动抱了抱他,“一切都好好的。”说给两个都需要安慰的人听。

2

“架子上新的送你,我们脚一样大你应该能穿,至于穿过的就麻烦帮我扔了。”松果儿丢下话就把自己窝进沙发里。

无数的球鞋挤进柜子,衣服只能堆放在床边,甚至包括房间的其它角落,床下,门后,飘窗,沙发边都是它,在房间里已然无法自如行走,只有踏着鞋盒间的缝隙缓慢移动。早已无法容忍女儿和鞋子睡在一起的松阿姨,只好腾出个小空间给女儿放球鞋。站在这里的艾秋,感觉就是像待在鞋柜的仓库里。

每年生日了解她的家人朋友都是送她球鞋,每个她可以往仓库里放上十几双,有时更多。她会轮流穿上它们,新的放在房间最外围,旧的就丢在某个角落,但总有些来不及穿或是被遗忘。不管收到多少球鞋,她是都那么开心,它就是像某种执念般存在着。

“果儿,你确定吗,丢了可就再也找不回来。”艾秋有些犹豫。

“秋,谢谢你的生日礼物,还好这次不是球鞋,要不就要还给你了。”语气听起就像自言自语。

艾秋走到她身边,抱起她的身子,“这样的你,让我有些害怕。之前的你是多少快乐。”

“别害怕,之前都过来了,现在更没事。”

“嗯,我相信你会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爱球鞋吗?”

艾秋摇摇头,她知道松果儿的家事,但是不知道和球鞋有什么关系。

“有天,我放学回家,推开门就看到妈妈坐在客厅里,家里到处都乱七八糟。第一时间就以为是家里遭贼了,可是妈妈却告诉我,是爸爸来过了,是他把家里翻成这样。当时我傻眼了,如此爱家的爸爸怎么会对家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要找他问问,转头就往门外跑,妈妈跟在后面不停地喊我。我知道他刚走,疯似的往大门口追,看见扲着行李箱准备上车的爸爸。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大喊大叫,把他拦了下来,脚上的皮鞋也跑掉了。他却告诉我,他要离开家一段时间,而且不知道这个时间是多长。然后不管我怎么哭,怎么求,他还是坐上车去了机场,再也没有回来。跟在后面的妈妈帮我把皮鞋捡了回来,替我穿上,我抱着妈妈在街上哭了好久,唯一的一次。之后,我就开始收集球鞋,再也没有穿过皮鞋。”

“你是不是觉得穿上球鞋,才能把爸爸追回来。”

“以前他给了我一个很完美,很快乐的家。他在我心目中就是好爸爸,离开的事情只是他的一次情非得已,有机会他一定会回来找我和妈妈。只要穿上跑得更快的球鞋,就可以把爸爸追回来。可这一等就是十几年,我已经确定自己是把爸爸丢了,剩下的只是球鞋。”

“不管几年,你还是有爸爸的孩子,可我却没有。”

“不,我羡慕你这样的,至少我的记忆还是完美的。有时候我真希望他已经死了,留下鞋替代他也不错。”

“果儿,对不起。”

“在家的时间我还小,也怕妈妈伤心,从来不提找爸爸的事,搬离家读大学的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找爸爸,通过家里留下的部分信息,和朋友告诉的消息,我重新得到了个有新家,新老婆,新孩子的爸爸。”

“你快乐的表面还藏着这些?”

“就是因为这样,我要加倍快乐。”松果儿有些歇斯底里地说,“就一直这样下去不挺好吗,我已经接受现实,球鞋穿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可他为什么要回来打破这一切,重新强调我还有爸爸,让我又重新开始讨厌他。”

艾秋不停轻抚着肩膀安慰她,语言此时好像已失去力量。

也许折腾累了,不一会她就睡着了,紧接着艾秋也跟着睡着了。

上午十点,天依然灰蒙蒙,朔风中飘带着小雨点,不愿顶着凉意支伞,冒着雨前行,不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秋湿,头发也能甩出小水花。

艾秋看着有些心疼,赶快从阳台上拿来干毛巾替她擦拭头发上的雨水,“换身衣服,吹干头发,要不容易着凉。”

松果儿抱着她的腰,脸贴在肚子上,“谢谢你。”

这样的话让艾秋有些惭愧,“昨晚睡太沉,早晨都没发现你离开,我应该陪你去。”

“不,一个人会勇敢些。”

“一切过去了,是吗?”

松果儿点点头,“妈妈也在那,他们告诉我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事。这个状况里最伤心难过的不是我,而是妈妈。她都能选择原谅和放下,我就该支持她。离开后不久,他有寄过一笔钱给我们,妈妈就是用那些钱做起现在的生意,之后他也有陆陆续续寄生活费。但家里经济状况越来越好,妈妈就存起来,没有再动过。从法律的角度讲他算是尽责,从情感的角度讲他为了事业放下我们也算不上十恶不赦。”她换个姿势,站起来,伸起双臂,大喊道:“让他们都过去吧,我还是原来那个开心的我!”

“我们家果儿真是太棒了,永远支持你。”搂着她的脖子说。

食指撩起她的下巴,眼睛里飘出色眯眯的光芒,“来,姐今天高兴,请小妞吃大餐。”

“哈哈...”每次看到逗趣的松果儿,她都会觉得生活如此美好,上辈子一定是积大德,这世才能遇上如此好的闺蜜。

在两人乐不可支的时候,电话响了,不爱看来电显示的艾秋摸起电话就接通,声音里还带着快乐的情绪,“喂。”

“听声音你们还不错哦。”

瞟着眼睛看松果儿,对着电话故意喊出名字,“葛一凡,有事吗?”

听到葛一凡的名字,松果儿飞奔过来,抢起电话说:“葛一凡,过来接我们,一起吃饭。”

“好,十五分钟到。”

“太快了,给我半个小时吧。”说完就把电话丢还给艾秋。“我要洗漱沐浴更衣。”

“有听到她的话吧,发个定位给你,算着时间过来吧,害怕你等太久。”

“好,知道,一会见。”葛一凡挂了电话。

浴室里已经传出哗啦啦流水声,还不时夹杂着唱着摇滚的嘶吼声,‘不快乐不摇滚’是松果儿的音乐心得,听到她的唱歌声,艾秋算是真放下心来,总担心她是假装不难过,看来这事在她那算过去了,脸上也出现老怀安慰的笑容。

“艾秋,快帮我拿下刚才的毛巾。”浴室传来松果儿急切的喊叫声,她起身拿起毛巾准备递进去,这时手机也响了,她还是没看来电名字,直接接通就说话:“葛一凡,忘了什么?”给松果儿递去毛巾后,发现电话那头还没有说话,只是传来有些压抑的呼气声。 此时才怀疑起自己叫错人,重新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名字发现是史默,顿时感觉羞愧不已,从头皮尴尬到脚趾,找个地洞钻进去。“嘟嘟...”最后他没有说一句话,直接把电话挂断。

艾秋感觉到他的愤怒,迅速回拨过去,“嘟嘟”声响了很久,直到下句就是“你拔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的前一秒,电话接通了,他没有主动说话。艾秋怯怯地叫声他的名字。这句话就像是河堤上架起一座通往对岸的小桥。

“你现在有时间见我吗?”史默轻声问道。

“好,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现在下楼,我在车上等你。”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松果儿好像已经洗完澡,艾秋对着里面大声说:“我有事出去,一会儿你们自己吃,不用等我。”说完拿起包就出门,松果儿还想再问点什么,可还没来得急开口,已听到外面传来的关门声。

史默轻声问坐在车上的艾秋,“想去哪?”

“哪都行。”

“好,那我们去人少点的地方,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听到这样的话,艾秋比开始的心更忐忑,她有些害怕,害怕听到不想听到的话。就这样,她不敢看他,一路上望着窗外,甚至连偷瞄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看起来在认真开车的史默,用看后视镜的角度不时地望向她,渴望与双眼对视,洞察到内心,了解她的真实想法,可一直没有成功,让他也开始忐忑起来。

最近政府大力发展城市休闲绿化景观,每个区都有建设大型的休闲公园,所以他们没有把车开离太远,十几分钟后就到达公园门口的停车场。晨练的老人们这个时间都已经回家,所以公园里的人并不是太多,他们还是选了条更幽静的小路,两旁栽种着各种高大的树木,枝干向着小路中间生长,为小路支起天然的雨伞,绵绵细雨都不足以打湿地面,周围溅起的水汽,反而为小路增加些神秘感。

走了几步,已按耐很久的史默拽住艾秋的胳膊,力气甚至有些过大,弄得艾秋生生发疼,但是她没有吱声,但表情却掩饰不住。史默松开用力的手,却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抱着,这回力道却恰到好久。

“从昨天到今天,我感觉到太多不愉快,由其是刚刚听到你叫别人的名字,已经气到失去理智。可当又听到你叫我的名字时,反倒害怕了,从来没有如此矛盾的感觉,那句话就像冰天雪地里的一缕阳光,感觉暖洋洋的。才知道自己比害怕你背版我,更害怕失去你。”史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

此时艾秋感觉鼻子发酸,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带着些许哽咽的声音说:“对不起,我让你这样难过。可这段时间我有些迷茫,迷茫到失去方向。可就在刚才,我也害怕了,我害怕你因为生气而提分手,重新找回爱你的感觉,也找回了方向。”

史默的身体秋秋颤动,这些日子在懊恼,纠结,忏悔,思念,愤怒里挣扎的他,终于看到美好未来的曙光而兴奋不已,突然抱起艾秋飞奔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喊:“她还是爱我的,太开心了。她还是爱我的,太开心了。”

艾秋眼眶里的泪水落了下来,他们好像在一起很久没有这么开心,曾经有些感觉又回来。看到艾秋很久没有说话,史默有些担心,“是不是我刚刚弄疼你了。”

她上前用力抱住他的腰,“没有,就是想你了。”

史默摸摸她的头,“我的傻丫头。”反手抱住她,很用力的那种,好像害怕她会忽然消失。

两人的夹缝里传出声音,“快憋死了。”

“好吧,这次就放过你。”松开胳膊,摸摸她的头。

“我喜欢这样的小路,我们一起走走。”

“直到生命的尽头。”史默拉起她的手。

包里的手机不停“嘀嘀”响,史默有些无耐地说:“先看手机吧。”

艾秋感觉有些抱歉,此时短信还在不停地响,赶快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一眼名字对他说:“是松果儿。”

“艾秋你在哪啊?”

“是不是和史默在一起?”

“你们还好吗?”

“什么时候回来。”

“这么久没有回我的信息,肯定是在约会吧,哈哈。”

“我们已经在吃饭,这里的菜好好吃,下次和你再来一次。”

“我们快吃完了,你们要不要过来。”

“你看看葛一凡的苦瓜脸,发张照片给你。” 他低头吃着餐盘里的食物,但表情看起来是有多不情愿。

“我们在回家的路上。”

“哎哟,我都想你了。”

“你看我是不是很识趣,没有打电话骚扰你。”

.......

“我不认识她,还以为你们在热恋呢。”史默开着玩笑话。

“我给她回个电话吧,要不短信停不下来了。”

“我们去吃饭吧。”他摆摆手,示意她赶快搞定。

电话刚拨过去,就被松果儿接通了,“你这个女人重色轻友,把我一个人丢下应付他,没有看到你,你知道他的脸有多失望吗,连饭都没吃几口,那个样子真让人又爱又恨。”

艾秋虽然没有看到她的样子,但是也能想像到她把各种纠结凝结在一起的脸。“不能吧,他肯定是今天肚子疼。”

忽然电话那头的松果儿激动起来,拍起脑门大喊道:“忘了,我差点忘记了,葛一凡告诉我你们公司组织新年旅行,也邀请我和你妈妈一起去,好像他自己妈妈也会去。”

“这么突然。”

“不算是吧,感觉他早就安排好。”松果儿手舞足蹈,她的快乐好像总是很简单,“太开心了。”

快乐总是会传染,艾秋也情不自禁跟着笑起来。

3

不管一年里有多少种节日,甚至现在很流行的外国节日,但是春节永远是每个家庭最重视的节日。春节前公司的项目全部告一段落,过年前后大家也都比较轻松,艾秋也有很时间陪着妈妈置办年货,虽然家里只有母女二人,但是艾妈妈一样也不含糊,糖果瓜子花生都要摆上桌,好菜好酒年夜饭也不能少。今年是葛一凡家搬回老房子第一个新年,葛妈妈觉得两家人都不多,彼此凑一块热闹,只要孩子们都还没成婚,以后都在一起过。两年轻人也没什么意见,听着妈妈安排帮忙购买年货,她们的身体都不太好,这次年夜饭也由他们做。

史默这次安排好,赶在大年三十前来到艾秋家,也没有打电话告知,直接来到家门口喊她,也算是个惊喜。艾秋没想到他能来自己家过年,看到拎着大包小包的史默站在那,还有些不敢相信,迟疑会才冲上去给个大大的拥抱。

帮忙从他手里拎过部分礼物,对着屋里的妈妈大喊:“妈,史默来了。”

艾妈妈连忙从屋里走出来,笑嘻嘻地说:“这个时候过来,是打算到这里过年吧。”

史默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好,人多高兴,但别带这么多东西过来。”

“也不知道阿姨喜欢什么,就买了对腿脚好的产品给您试试。”

“你的心意我领了,东西我无所谓这些,只要对我女儿好就行。”

“对您好,艾秋不也高兴,再说我对艾秋好那不是必需的嘛。”

“跑这么远挺累的,那好快坐下休息,今天刚好艾秋他们做饭,你也尝尝。”

刚坐下的史默又站起来,“艾秋一个人做一桌子菜,怕是忙不过来,我去帮她。”

艾妈妈把他按回沙发上,“来者是客,怎么能要你做事,再说还有葛一凡在帮他。”顺手递给他电视摇控。“陪邻居葛阿姨看电视。”

史默望向坐在隔壁的葛妈妈,并示意好,却感受到她透射来敌意的眼神,立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嘴里不停地说:“没事,我不算是客人。”背后留下葛妈妈打趣地声音:“我的样子看起来是不是很可怕,把年轻人吓得跑那么快。”

站着的艾阿姨拍拍她,“大过年的可不许胡说八道。”

现在厨房里同时站着三个年轻人,让原本不大的厨房感觉到有些拥挤,甚至到需要身旁人侧身让位才能在厨房里自如行走,同时站在一排的时候就会胳膊挨着胳膊,看起来异常亲密。

史默看见贴着站的两人,心里总是有些别扭,门外传来葛妈妈轻快的声音:“小艾,看你女儿和我儿子站一起多配,背影都那么好看。”脸上还配着些许得意的表情。

史默特意往后退了几步,瞅瞅他们俩的背影,心想:哪有说的那么夸张。于是,插入他们中间站进去,对着旁边的葛一凡说:“这里有我帮忙,你可以去休息了,在这个家里怎么也算是个客人。”

艾秋附和着:“你也跟着忙了一早上,快去陪葛阿姨坐坐,看看电视什么的。”

本觉着没有什么的葛一凡,却被激发起斗志,“我们两家天天待在一块,在艾阿姨心里早是半个儿子,你来得少,应该才算是客人。”

艾秋停下手里的活,转头看着葛一凡,“不是吧,我怎么觉得我妈已经把你当亲儿子,哪只半个,有了什么好吃的都是留给你,我这个亲生女儿都没有份,愁着你不要了,才轮到我。感觉葛阿姨对我比较好点。”

葛一凡凑近点说:“要不咱们换换。”

艾秋用沾着蔬菜汁的手推开他的脑门,“想得美。”

“我们两家都快成一家,换不换都不重要。”

史默不知道这话是不是他故意讲给自己听的,如果是为了激怒,那他算是成功了。再如此下去,一切好像要失去掌控,一刻也不能等,一切成为定局才让安心。“车上有东西忘了拿,陪我一起去吧。”

厨房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本想拒绝,可他却已经替她打开水龙头洗手,取下身上的围裙,拉着她的手急匆匆往门外去,已没法推诿的艾秋只好愣愣地被他拽着往外走。

史默带着她站在车后备箱前,艾秋想着自己打开车盖赶快取出东西,刚伸出的手却被他拉了回来,轻声说:“等一下,我来开。”

在车盖还没有被完全打开时,艾秋已经闻到阵阵玫瑰花香,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满车的红玫瑰花,刹人眼球。震惊无比的她不由自主的捂住脸庞,平时不善浪漫的他,突然带来如此的惊喜,实在不敢相信。史默接着从花堆中掏出一枚钻戒,深情地扶着她的肩膀,带着紧张而温柔的声音说:“见到你之前我是计划在一个气氛很完美的时间,向你宣告一切,可是眼前的状况,让我失去理智,无法再等,好像那些对我们来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和你永远生活在一起,不管未来有多少困难艰险,只要我们一起携手前行,都能趟过去,直到白头到老。”

此刻的艾秋潸然泪下,史默捧起她的脸轻轻地擦拭着泪水,“愿意嫁给我,当我的妻子,陪我一起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

艾秋点点头,史默为她戴上戒指,并亲吻她的手指,调侃道:“有股蒜味。”还沉浸在感动气氛里的她破涕而笑。

这一切也被跟着后面出来的三人看到,可是他们的心境却各有不同。艾妈妈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和顾虑,但是只要女儿喜欢,愿意接受,自己也就站在女儿这边无条件支持她。葛妈妈心存惋惜,这么好的儿媳拱手相让,差点要替儿子出头凑他一顿。妈妈们都是百感交集,反倒葛一凡此时却波澜不惊,以前作为旁观者不懂的感受,现在终于明白,只要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得到自己想要的快乐,我可以远远地看着她幸福。

“叮叮”手机响了,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妈妈的名字,史默便想着支开艾秋接这个电话,“去屋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妈妈,顺便商量下搬去新家的事情,我接完电话就进去。”

艾秋也没有多想多问,乖乖地拉着妈妈一起进屋。

史默这边看着一行人进屋,才放心接通电话:“妈,怎么了?”

“放假的日子,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史妈妈的气火已到喉咙口,下一句找到合适的点就要喷发。

“没有,我现在洗耳恭听。”

“怎么,有急事,听你这声音不耐烦听我说话。好,我有自知之名,娶了媳妇忘了娘,现在我不打扰你的好事,挂了。”

“哎呀,妈,别这样吧,我错了还不行,我不催你,你慢慢说。”

“也没事,就是关心下你一大早跑哪去了。”

既然木已成舟,史默就决定把事情都告诉妈妈,如时告诉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史妈妈也没有多说什么,顺便把艾秋家的地址要了去,有时间要主动上门拜访。

史默看到妈妈如此接受的态度,高兴不已,家庭和睦,工作顺利,美好的生活在向自己招手。

两家人一起愉快的渡过大年三十,由其开心的是艾秋和史默,脸上时刻洋溢着笑容。史默头一回体会到传统节日的意义,以前爸爸过年都是在单位里值班,妈妈就认为既然一家人没有到齐,何必过节,就随便对付,甚至有时会和朋友打通宵麻将,史默就一个人留在家里看电视,做功课,读书时寒假作业永远是全班第一个完成的。上大学后,爸爸调换了工作岗位,每年都能在家里陪我们过年,包括周末,可是人大了,孩童时期渴望新年的感觉已经变味了。也或许是和妈妈十几年来已经习惯,即使现在全家人到齐,和往常一样,一顿饭后,各忙各得。

“秋,这几天就赶快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下,我回去的时候把东西一块带过去,工作安排好,就和阿姨一起搬过来。”史默对艾秋说。

葛阿姨插话说:“秋秋,还没有办婚礼就搬走吗?”艾妈妈也看着女儿,等待她的回答。

“史默希望我和妈妈提前搬到婚房那去,待在同一个城市,也比较好安排婚礼。”艾秋解释,“妈,本来打算饭后和您商量的。”

“这事不用和我商量,不管什么理由,我都留在这里。”

“阿姨,您是不是生气,我们没有提前和您商量,我也是看艾秋同意我的求婚才打算这样的要求。”史默忙解释。

“史默,你也别多想,阿姨不是气话,为你俩着想,我是不会搬过去,我住那秋秋的婆媳关系不好处,你和我待一块也会不自在,没孩子时你们还能过过二人世界,我一个大灯泡在那算什么回事。两地离着也不远,有时间就周末回来看看我,我身体还行时没事就去看看你们也行,这不挺好。

艾秋搂着妈妈的肩膀,脑袋靠在上面,“可是你一个人待在家里,我实在不放心。”

“没什么不放心,这不还有葛阿姨和我作伴,要是有体力活,一凡也会搭把手。忙碌了一辈子,把你嫁了,我也一个人舒舒心,和你葛阿姨游遍祖国大好河山。”

艾秋的鼻子又酸了,想哭,“妈,你少骗我,你可舍不得花这钱。”

“以前有你帮我花钱,现在把你交给别人,不归我管,哪还有不舍得的道理。”

“用你们年轻人现在时髦话描述我的心情,可谓是羡慕嫉妒恨。”葛阿姨举起酒杯,“秋秋,你可以放一百个心把妈妈交给我,要是你妈自己逞强,我再向你打小报告,你再来把她接到身边去,这样行吧。”

妥协的艾秋点点头。

葛阿姨接着说:“大家一起来,干杯,新年快乐!”

大家举起酒杯异口同声:“新年快乐!”

欢声笑语在清冷的夜空中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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