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四周,由于院墙所当,只能看到远处一座城墙,城墙后隐约可以看到一座座富丽堂皇,亭台楼阁遍布的宏伟建筑。
过往记忆告诉他,那便是临淄大城中的小城,这座延续将近400年的齐国都城,因东临淄水而建,故被齐献公从营丘更名为临淄。
临淄建筑格局为大城咬小城,小城位于大城的西南隅。
位于小城中央部位就是日常处理政事,各卿大夫上朝的桓公台。桓公台后方是金銮殿,是齐候日常所居之地。
大城西苑紧邻小城,是各位卿大夫世族所在。东苑居住大多为公室子弟。其余街巷大多为平民及商人居住。
因齐心想,我这是穿越到了春秋时期的齐国来了啊。
现在如果没记错,想来是应该是春秋末期,齐候杵臼在位,也就是齐..谥号是什么来着,哦对,齐景公,晏婴辅政,身处于齐国都城临淄。
正沉思之际,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随即院门被撞开,有两道人影直扑而入,还未来得及看清,就有一人如饿虎扑食般直接冲到了田开疆身边,连声问道:
“开疆,你无大碍否?听闻你醉驾骑马,不甚摔至街边昏迷,让我等甚是担忧啊,想来上次赴主君宴,已过三日矣。”
田开疆反应过来,来人正是他的两位兄弟,其中一位披头散发,不修边幅,身高接近两米的名叫公孙接。
另一位身材健硕,身穿一席黑袍,头发用冠带束起,胡子也打理的井井有条,站在哪里透漏出不怒自威的气质的名叫古冶子。
田开疆连忙道:“公孙老弟多虑了,咱体格有多健壮,你和古冶子又不是不知。别说摔下马,就算是从十八尺高空跌弱,也准是屁事没有。”
只听一旁的古冶子说道:“田兄,给母牧(牛)一条生路吧,再吹下去,怕是我们齐国都没有母牧生崽了。”
公孙接连声应道:“就是,就是,你脑袋的坑到现在还没好呢,赶紧闭嘴吧。别眼高于顶再不看路一头载茅坑里去,浑身王霸之气侧漏,真到哪时,别怪我和公孙老弟,不认你这个兄弟。”
田开疆哈哈大笑:“你们俩是看我摔晕昏迷出糗难得,所以不挖苦我浑身不自在是吧。”
公孙接笑道:“不敢不敢。只是难得看到你负伤,印象极为深刻。要抓紧机会过过嘴瘾,要不然就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田开疆自是知道不应在此事多做纠缠,途生笑料,连忙转移话题,问道:“近期四方国境可安稳?”
古冶子道:“当然安稳,有你我三人在,有那个不长眼的诸侯,胆敢犯我齐国边境?
田开疆犹豫了下,又问道:“那国内是否有何事情发生?”
公孙接道:“所谓何事?哦,我懂了,这两天女闾里新来了几个胡女,那小腰,那滋味,真是让人流连忘返呀,开疆你这伤还未好,现在就迫不及...你打我作甚?”
“去去去,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针对于国君,以及卿大夫等士族是否有事发生”
公孙接瞪大双眼,道:“谁闲得没事琢磨这个,那些弱冠虚伪之人,我一支手能掐死三。他们整天知乎者也,听着就头大,有这时间我还不如去打打猎,射射狍子,多去女闾潇洒潇洒呢”
一旁的古冶子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还点了点头,顺便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田开疆,估摸着是想着这兄弟的脑子是不是摔坏了。
田开疆想到这种事问自己的两个兄弟,那是典型的粪坑撑杆跳,过粪!他们三个基友,呸,三兄弟,往常都是满脑子肌肉,直来直去的莽夫。针对于政治是一窍不通,也不屑去了解,但这样永远都是一把枪,随时有被拿掉的可能,甚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古冶子这时突然说道:“你昏迷之际,君上倒曾来看望过,那个小老头,还有梁丘据也随主君一起来过。”
田开疆了然,也没多想,直接嘴直口快的说道:“老古,不得无礼,晏婴为人俭朴忠厚,一心为我齐国着想,对于主君种种不当之处,也多有劝阻,有此人辅佐主君,实乃我大齐百姓之福气!”
古冶子听罢,瞳孔逐渐收缩成针眼大小,然后用审视的眼光仔细打量了田开疆几番,发觉单看外表并无异常,但他和往常反差太大,疑虑不减反增。
当即便心生试探之意,说时迟,那时快。
古冶子刚产生这个念头时就直接对着田开疆面部来了一记猛击,毫无收劲儿。
这一拳带着呼啸拳风,以雷霆万钧之势袭来,田开疆身体瞬间做出反应,连忙侧头弓腰,并以肩为矛,撞向古冶子。
古冶子一拳打空,面对田开疆的反击,身体也本能似的做出反应,不退反攻,手臂在一瞬间绷紧,直直对着田开疆撞了过来。
噼啪!
一声脆响,脚底的青石板承受不住两人相撞的力道,如蛛网般节节破碎,并带起阵阵烟尘,这时站在一旁的公孙接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拦住古冶子。
田开疆也是满脸惊疑的问道:“古冶子,你打乃公作甚!”
古冶子大笑一声:
“还请开疆恕罪,我看你醒来后处处透着古怪,竟然还帮晏婴那等矮小之人说话,我以为是被人掉包了。所以才心生试探之意,经刚才的较量,发觉你武艺尚在,力道虽是弱了些,但也没差多少,由于伤势在身,倒也可以理解。我已经确认你是田开疆,而不是姜开疆,晏开疆。不过我还是不解,你这是怎么了?昏迷醒来后就开始询问有关政治之事,并帮一直看不起我等三人的小老儿说话。”
说罢便抱着膀子看着田开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