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许七安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他就看见床上有一只诡异的右臂。
外挂到账了.....许七安颇为高兴,因为有了神殊,他就可以和镇北王扳手腕了。
只见那手臂敲了敲床板,便向许七安走来,许七安倒也不害怕,径直走了过去,快速的将手臂与自己融合在一起。
“小僧想借施主的身体温养断臂,望施主通融。”
“没问题没问题,你的实力借我用用就行”许七安爽快的答应了。
“借用?施主要借小僧的实力有何用?”
许七安便把镇北王预谋血屠三千里的事告诉了神殊。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造孽啊。”神殊听完后,愤愤不平。
“所以,我想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但怎奈何我本身实力不够。”许七安有些无奈,三品武夫是极难晋升的,他很难保证在事情发生前就斩杀镇北王,再加上他连具体的日期都不知道,所以,他必须上个保险。
“施主请放心,虽然小僧记忆模糊,但是小僧现在的实力还是够看的,只不过需要先静养一段一时间。”神殊的右臂的性格是慈善,平时最看不得这种生灵涂炭的事发生。
.....
第二天,他刚来到司天监,便撞见了在吃东西的褚采薇。
“采薇姑娘,我这有一味调料,在做菜的时候能让菜的味道变的更好吃,你想要吗?”
褚采薇听了,双眼如同发光一样问道:“真的吗?!快给我看看。”
“嘛,别那么着急,我这次来,是有事情拜托你,你要是办的好了,自然可以拿去,办的不好,就别怪我把这调料送给其他人了。当然,你如果不相信它的效果,我可以给你演示一遍。”
“你去给我试试看。”褚采薇想了想说道。
不一会,许七安便用鸡精做出了一道菜,另外,他还做了一份相同的,只不过没加鸡精。
“请。”
褚采薇品尝之后,眸子一亮,她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比长公主那里的还要好吃。
“你到底加了什么,给我看看。”褚采薇说道。
“此物名为鸡精,效果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可以教你制作方法。”
“你想要什么?我答应了!”褚采薇一听,高兴坏了,也不管许七安会提什么要求,如果鸡精推广出去,她不仅可以晋升六品炼金术师,胃还能得到满足,这种事谁不乐意干呢。
“没什么,就像请你帮我除个鬼。”
“没问题,小意思,我明天就跟你去。”
接着,许七安便把鸡精制作的大概告诉了褚采薇,褚采薇看完他操作一遍后,立刻高高兴兴的跑去尝试了。
次日,许七安便和褚采薇带的一群术士,把那栋宅子里的鬼给清除了,另外,他又从外城雇了一群工匠来修缮这座宅子。
“婶婶,再过几日你们就可以搬过去了。”许二叔今天轮班,不在家,所以许七安回到家就先和婶婶说了一声。
李茹早已笑的合不拢嘴,昨天许七安已经带她看过那栋宅子了,比现在这座更气派,仅仅用五千两就买了下来。
“对了,那你雇的那批工匠不知道那宅子闹鬼的事吗?”婶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们不知道,我从外城雇的,这样他们就能十二个时辰住在里面了。”
你心真黑......
.....
待到第二天午时,许七安被魏渊传唤到浩气楼,此时的魏渊,刚从皇后那里回来,他得知了皇后厌食的问题,便想问问许七安有什么办法,毕竟他对许七安的信任程度还是挺高的。
许七安拿出鸡精说道:“这是司天监刚做出来的东西,名叫鸡精,将其放入食物中可以使食物更美味。”
合上盖子,将罐子还给许七安,魏渊唤来吏员:“让厨子去煮碗面。”
许七安意会,跟着吏员出去。
一刻钟的时间后,许七安捧着一碗鸡蛋肉丝面回来,放在魏渊的案上。
魏渊点点头:“你吃一口,帮我试毒。”
“....”筷子只有一副,许七安用另一头吃了一口。
等待片刻,确认小铜锣没有被自己捧上来的面毒死,魏渊这才动筷子。
许七安幽幽道:“说不定毒是抹在筷子上的呢。”
魏渊一愣,怒道:“滚出去。”
许七安没滚,咧了咧嘴,和魏爸爸相处这么久,魏渊是个不会真正发怒的人,养气功夫深厚的可怕。
果然,魏渊不再搭理,低头吃面。
咀嚼着劲道的面条,他有些意外于面条的口感,受到了味蕾被鸡精冲击的初体验。等他喝了一口汤汁时,魏渊的眼睛猛的亮起。
“如何?”许七安用期待的目光看去。
“多少大厨呕心沥血,也做不出这种味道。”魏渊满意的点头,皇后吃惯了宫里的珍馐美味,厌食除了自身没胃口,吃腻宫里的菜也是一个原因。
魏渊从格子里取出一枚瓷瓶,递给许七安,后者接过,由于上次惨痛的教训,这次许七安很平均的把鸡精分成了两份。随后,将其中一份递了过去。
魏渊接了许七安递过来的一份,又伸手去拿许七安手中的另一份,点点头道:“分的不错,这一份留给我自己,这一半我会送去给皇后。”
许七安一下子呆住了,果然,老阴币还得看你魏公,还好我偷偷留了一罐。
......
黄昏。
宫女端上里一叠叠美味佳肴,浓郁的菜香飘满室内。但皇后神色恹恹,不悦的皱眉:
“本宫说了,准备一碗清粥便是。”
宫女小声道:“魏公刚送了秘制的配方过来,叮嘱我们一定要给娘娘做些好的。”
另一位宫女,带着希冀的说道:“娘娘,您尝尝吧。”
她们已经试过了,味道与众不同,令人难忘。在皇宫住了这么多年,替主子们试过各种各样的山珍海味。
唯独今天的滋味,是前所未有的味觉体验,不禁让人觉得以前吃的美味不过尔尔。
听是魏渊的安排,皇后叹了口气,有些抗拒的舀了一碗汤,蹙着眉头品尝。
强烈的鲜味在味蕾间炸开,咕噜...修长的脖颈里,喉咙滚动,下意识的就咽了下去。
接着,皇后一口又一口,没有半点抗拒和厌恶的喝完了汤。
“本宫忽然有些饿了,盛饭。”皇后把碗递给宫女,期待的盯着满桌的美味。
.....
次日,卯时刚过,皇后宫里的太监带着一批金银玉器来到打更人衙门。
魏渊在浩气楼接见了宦官,这位明显与魏渊是老相识的公公,随意的坐在桌边,一边喝着魏渊亲手泡的茶,一边笑道:
“魏公是何处找来的秘方,皇后娘娘昨夜吃的甚是欢心。”
魏渊盯着他,有些紧张的问:“没有厌食?吃了多少。”
公公笑道:“吃的比以往都多,比身子好时还多。今儿早起时,皇后娘娘破天荒的问了午膳的伙食。”
魏渊由衷的笑了。
午后刚过,许七安被怀庆公主喊去了宫里,他在窗明几亮的雅室,见到了胸脯可以放在案上的轻熟女公主。
她一如既往的冷艳、高贵、美丽,不去观看丰腴身段的话,会觉得公主殿下是雪山的白莲,一尘不染。
“本宫今日在母后那里用了午膳,听说那配方是从你那得来的?”怀庆问道。
许七安点点头:“是卑职研发的,不过大多数还是司天监的褚采薇制作。”
怀庆公主点点头,“本宫有些留恋那种味道,母后却吝啬的不给。你还有吗?”
“卑职这还有一罐,这就匀一些给殿下。”
怀庆挥了挥手,做出拒绝的样子。
嗯?她难道不要?许七安见状,把刚刚倒出来的一些又装了回去。
怀庆这才点点头,手指指向那罐子,意味深长的看着许七安。
我特么.....许七安心中浮现出一个大大的“草”字,你这是要全要啊!
许七安不甘心的把鸡精递了过去,怀庆接过以后脸上随即露出腹黑的笑容。
这是什么行为?魏公行为!无耻啊!无耻!许七安心中骂道。
怀庆喝了口茶,让嘴唇多了润泽,以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近来朝堂各党之间的争斗,忽然偃旗息鼓。原因是魏公和王首辅联手了,试图把朝堂大大小小党派清扫一遍。”
“这是好事啊。”许七安眼睛一亮。
怀庆摇摇头:“父皇给挡住了,朝堂局势混乱,对他来说是有益的。各党派斗的越激烈,他越是可以安心修道。若是一家独大,或两家独大,朝局就会脱离父皇的掌控。”
能跟我说这些,怀庆是把我当自己人了....我也没舔她几次啊,难不成是因为我太有魅力了?
许七安颔首,附和道:
“党争是一把双刃剑,它能维护陛下的地位,也能搅乱朝局。党派越多,斗的越激烈,长期以往,便没有人顾着政务,满脑子都是如何阴谋阳谋,整垮对手。”
熟读史书的怀庆公主眯了眯眼,故意设套:“直接杜绝党争不就永绝后患了嘛。”
“殿下,您这格局就小了,以陛下现在的情况看来,杜绝党争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党争的原因还是出在皇帝身上,如果皇帝勤政,有魄力,什么党都没用了。”
“哦?这么说你有好的想法?那你倒是给本宫说说,什么样的格局才算大。”
“既然问题出在皇帝身上,那换一个便是。”
“你可知道,你这话要是放出去,足够你死个七八十遍了。”怀庆笑眯眯的说道。
“如果殿下想治卑职于死地,那便不会与卑职说这么多了。”许七安从容不迫。
“这一点你说对了,那么,你是觉得太子他能当好皇帝?”
“太子自然是勤政,但是以他的魄力,还不足以压服朝堂上的诸公。”
“那你觉得谁能?”
“这个卑职不便透漏。”
“有意思,我想知道你仅仅是一个铜锣,为何敢在我这长公主面前谈论皇室。”
“卑职虽然仅仅是个铜锣,但生如蝼蚁,当有鸿鹄之志。”
听到这话后的怀庆愣了一下,过了许久,她才缓过神来,开口说道:
“本宫乏了,你退下吧。”
生如蝼蚁,当有鸿鹄之志....怀庆公主心里反复品味这句话,眼睛发亮,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笑容。
.....
离开怀庆公主宫苑,许七安扭头就去找了临安,很快就得到通传,在侍卫的带领下进了府。
见到许七安来拜访,她把毽子踢给宫女,掐着腰:“不是说案子完了,就天天过来请安吗。”
“这皇宫也不是卑职说进就进的...”许七安走向凉亭方向,临安公主也跟了过来。
她接过丫鬟递来的汗巾,擦了擦小脸蛋,把原本精致的眉毛给捋乱了。
“本宫最近想出宫玩玩,你陪着我。”临安把汗巾还给丫鬟,又洗了洗手。
许七安斜了她一眼:“不要。”
临安顿时瞪眼睛:“狗奴才。”
两人又开始互相瞪起眼来,裱裱试图用自己妩媚多情的桃花眼压服许七安,许七安就用一种旁若无睹的眼神抗衡,中途还打了哈欠。
果然还是她率先认输,圆润的鹅脸蛋微微羞涩,撇开目光,生气道:“如果你怀庆,你是不是唯命是从?”
“我最近偶的了一个小玩意,做菜时添些进去,可以提升鲜味。它叫鸡精。”
在裱裱面前,他比较随意,从不称卑职,二公主从来不在意这些。
“鸡精...好怪的名字。”临安笑嘻嘻道:“又没银子花了对不对,本宫再赏你一幅画,嗯,库里送来一只象牙笔,据说蛮值钱的,我也不爱写字,就送你吧。”
许七安立刻道:“殿下误会了,卑职不是为赏赐才来的,卑职是心甘情愿为公主做牛做马。”
临安是个喜欢听甜言蜜语的,顿时就很高兴:“那你想要什么?”
“请殿下折算成银子。”
“要银子也成....”裱裱手托着腮帮,笑吟吟的凝视他,那双迷迷蒙蒙的桃花眸,仿佛在注视着情郎。
果然,还是裱裱这里来钱快......许七安暗自感叹。
之后,他又和裱裱讲了一会西游记便告辞了。
.....
过了几日,他来到打更人衙门,忽然接到魏渊传唤,于是便来到顶楼。
魏渊抿了一口查,把一份卷宗推了过来:“你得跑一趟云州。”
云州?这我熟啊,不当人子他老巢嘛。
“前几日,打更人的暗子传回来一封密信,信中说,云州的都指挥使杨川南暗中勾结山匪,输送军需,以谋取利益,以及养寇自重。”魏渊又喝了一口茶,道:
“收到密信的第二天,齐党就火速出手,制造了“贪污案”,以一众金锣银锣为筹码,逼我妥协。”
魏渊继续道:“密信传回京城后,那位暗子就无故身亡,死的无声无息。他的真正身份是都指挥使司,经历司的一名经历。
“人虽死,证据却失踪了。我已将此事禀告陛下,陛下会派都察院的巡抚前往云州,调查此事。
“你要做的是保护好巡抚,以及找到证据。”
魏渊道:“此事由姜律中负责,你随行去历练。”
“魏公大可放心,卑职定会把这案子办的妥妥的。”
魏渊点了点头,他对许七安近来的表现还是颇为满意的。
“嗯,你退去吧,准备准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