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染又看着林轻韵道:“可是小姐已经这么大了,骨头都长硬了,现在才来练武,很难的。”
这是在嫌弃她老吗?
没想到她早上才嫌弃顾行止年纪大,晚上反过来被他的下属嫌弃年纪大。
这是报应吗?
青染又想了想,帮原主子想到了一个绝佳追媳妇的法子。
贼兮兮的对林轻韵说道:“小姐,要不让国公爷教你武功?”
结果得到林轻韵一个爆枣,青染委屈的叫嚷道:“小姐误会,奴婢的武功都是国公爷教的,国公爷会教人,要是小姐去找国公爷,国公爷肯定会悉心教导小姐的。”
林轻韵翻了翻白眼,“那我宁愿这辈子都不会武功。”大不了多准备几份毒药,随身带着。
青染瘪瘪嘴,觉得无趣,说起今天在国公府里打听到的消息。
“对了小姐,你知道吗?前段时间,国公爷居然想把世子给废了,把世子原来的爹娘都请进府里来了。”说着摇摇头道,“不过世子不肯走,又留下来了。”
林轻韵笑道:“如果你是他,你会舍得走吗?”
上辈子顾学凯为了林亦晴,也跟顾行止闹过,那时候两个人也差点断绝了关系,不过不知道怎么收场了,反正最后顾学凯还是继承了国公府,一时之间风光无限。
青染想了想,要是换做自己,也肯定不想走的,国公府多好啊,有钱还有那么多的人伺候。
青染看了一眼林轻韵,又说道:“那小姐你知道为什么国公爷突然想把世子还回去吗?”
这林轻韵还真不知道。
看到林轻韵好奇的眼神,青染笑嘻嘻道:“国公爷怕小姐将来嫁到府里,跟世子相处会尴尬。”
林轻韵更加翻着白眼道:“尴尬的是他吧。”
如果她真的嫁给顾行止,那她就是顾学凯的便宜娘亲?
到时候顾学凯见到她可就要行礼喊娘啊!
想想那个画面,林轻韵就笑了。
再想想,如果林亦晴嫁给顾学凯,也当了她的便宜儿媳,也跟着顾学凯喊她娘,那画面更美了。
如此,好像嫁给顾行止,也不错。
青染看到林轻韵偷笑的表情,怂恿道:“小姐,你知道吗?如果我是你,当国公爷说娶我的时候,我肯定马上嫁过去,也让世子早点娶那女人进门,天天给他们立规矩,让他们请安问礼。”
这些深闺大宅的整人套路,林轻韵见多了,想当年她娘刚嫁进来的时候,林老夫人不就是这样折腾她娘的吗?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林轻韵不敢再细想下去,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青染见她又缩回自己的壳,也收住了打趣,跟着帮忙了。
通过一整晚的努力,两人用了一小半的药材,制作了几十份痒痒粉和泻药,还有不少杀人于无形的毒药。
林轻韵拖着劳累过度的身子,爬上床找周公下棋去。
青染这神清气爽,一脸兴奋的杀到国公府去。
可没过多久,又兴冲冲的跑了回来,还摇醒了刚刚睡下的林轻韵。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国公爷要出远门了,我们去送送他吧!”青染边摇边冲着她的耳朵喊道。
林轻韵拼命的挣扎,有气无力道:“他出他的远门,关我什么事,我好累啊,让我再睡会,不然你就等着收尸吧。”
见识到昨晚毒药的厉害,还有刚刚那些弟兄们的惨状,青染不敢喊了,但她坐在林轻韵的床边,眼光直直的盯着她。
那强大的眼力,即使是已经睡着的林轻韵,也被她给盯醒了。
林轻韵烦躁的掀开被子,“去打盆冷水过来。”
也就是说她愿意起来咯。
青染开心的跑去打水,伺候林轻韵洗漱。
看到盒子里的手镯,还有步摇,青染试探的问:“小姐,这镯子很贵重的,你不带着吗?”
她也知道贵重啊,就是不知道带不带的好。
犹豫了好一会,青染直接拿起镯子套进林轻韵的右手上,“要是国公爷看到小姐带着镯子,心里肯定会很高兴的。”
不愧是同一个府里出来的,都如此的霸道,还粗暴。
虽然心里不是很乐意,但林轻韵也没反抗,算是默认了她的举动。
青染像是被鼓动了,手脚麻利的给林轻韵梳了一个发型,把步摇稳稳的插到林轻韵的秀发上。
“小姐真美,我们快去吧,要是晚了,就见不到国公爷最后一面了。”说着就拉起林轻韵往外走。
林轻韵满头黑线的跟着她的步伐。
要是顾行止听到这一句话,也不知道会不会暴跳如雷。
还在房里睡着的小庄,听到动静马上起来,看到林轻韵和青染出门,连忙跟着上来。
昨晚她在林轻韵的房外,偷听偷看了许久,也是刚刚才睡下,现在困得很,可是再困,也不敢不跟着上去。
“小姐,你们去哪,等等我。”一边走,一边拉扯着衣服,连头发都没有梳好。
“你这装扮,还不如我当乞丐的那会呢。”青染找到机会马上怼了回去。
小庄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想跟林轻韵说,给她些时间去梳洗一下。
不过还没有开口,林轻韵就皱着眉头说:“我们只是出去吃个早饭,不必跟着,回去好好梳洗吧。”
“小姐,小姐。”
小庄不甘心的跟了几步,喊了几声,可林轻韵没有回头,气败的剁着脚回去。
不过没回云韵阁,是走去了林亦晴的天晴阁里,把林轻韵出府的消息告诉林亦晴。
林亦晴冷笑道:“现在所有人都骂她是狐狸精转世,把顾家两父子迷得团团转了,她还好意思出府,也不怕被人丢臭鸡蛋。”
林亦晴叫红豆给她梳洗一番,挑了一件水粉衣裙穿着,“走,我们也出去看看,到底是何事,让我这狐狸精妹妹厚着脸皮也要去做的。”
小庄想到自己还没有梳洗,有些踌躇的揪着衣服问:“大小姐可否等等奴婢,奴婢还没梳洗。”
林亦晴嫌弃的用手在鼻子前挥了挥,“怪不得与你说话总感觉有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