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月光如水,山川树木乡村的道路如梦如幻。
展昭沿着大盗驾车而去的方向一路的追,却没有了三个大盗的踪迹。
“难道是天色暗了,又让这几个天杀的逃脱了。”
“不会啊,今夜月色如此明亮,路上的车辙不会骗人啊。”
展昭仔细地回忆自己不仅仅是沿着车辙追踪,更是嗅着被马车一路撞断的草木的汁水的新鲜味道追过来的。
展昭弓着身子仔细地看,发现车子离开了大路,拐进青草覆盖的树林。
展昭箭一般进了树林,就看见月光筛撒的幽暗树林里,停着一辆马车,展昭仗着艺高胆大,毫不迟疑的就到了马车跟前。
"空得,血腥味!"
展昭的脑海里闪电一般,回忆路上的细节,注意力被一家野店吸引!
"原来那烛光是迷惑,是为了摆出一个平安无事的样子,其实那里已经出了事儿。不好,又杀人了!"
展照想着就施展轻功,原路赶回去,倾刻间就到了野店的门口!
月光下,夜店显得很是宁静,展昭吸了吸鼻子,清水的甜腥的味道,青草的味道,林间花香的味道,似乎在竭力的遮掩什么?
展昭推开客栈的门,走了进去!
客栈大堂里桌上的烛光似乎才新剪了灯花,比展昭之前路过时更加的明亮。
可是再明亮的烛光,都没有照亮屋内黑暗的角落。
展照的目光像是随意的扫向客栈四处。
极目处,被水冲洗的墙壁,破损的门槛,屋角凌乱堆放在一起的桌椅。
"墙壁上定是有不可见人的东西,所以才要连夜冲洗。
门槛上的破损是新的,应该是用了很大的力气砍的,或者砍的人就是个大力士。
因为门槛是石条的,展昭想像若是木头的应该早碎了,此刻也就看不见了。
桌子干净,应该是常用的,为何如此凌乱的堆砌在一起?
……
展昭心里疑云四起,甚至想是三盗抢了店,要在这里联手杀自己。
展昭走到桌前坐下,看着清洗潮湿的桌面,手指很不经意地轻轻一划在桌面上!
潮湿的桌面被展昭不经意就划出了一道白痕。
展照一脸轻松地自言自语:"嗯,不错,这荒野小店倒是挺干净的,今晚就住在这里了!"
话音不轻不重,刚好屋里的人都能听到。
听到的人心里都在想:“这是个纯粹的赶路人!"
三人想着,似乎就松了口气,细若游丝的呼吸声在屋子里涟漪一般松懈而开。
而展昭乗着自言自语地时间,轻轻地动了动鼻子!
"新鲜地血腥味,和马车上一样!屋内有三个人的呼吸声。"展昭心里结论。
展昭很有礼貌地喊道:"请问有人吗?掌柜的在吗?"
一个形如枯槁的老者从屋角的黑暗里无声走出,展昭满脸嬉笑地看向老者,心里说这是那个细若游丝的呼丝。
老者一脸的波澜不惊,声音也枯稿一般问道:“客官是打尖还是要住店?"
展昭依旧一脸嬉笑道:"我既不打尖,也不住店,我问你有没有见过三个样貌丑陋的人?"
老者听了展昭的话,漠然眼神在展昭脸上稍作停留,不回话,又往黑暗角落而去。
"这轻功倒是了得,走得跟鬼似得轻飘!可惜换了衣服却没来及冼身上的血腥味!"展昭心里嘀咕,目光一直看着老者奇怪地隐入黑暗。
这时二楼楼梯上有软踏踏的脚步声下来,展昭轻轻翕动鼻子,香粉中有血腥味。
老板娘的声音响起,娇滴滴婉转犹如夜莺鸣唱:"找三个臭男人做什么?不如找我!"
展昭假装被娇嗔声吸引,抬起头看向楼梯。
之前昏喑的楼梯上,一袭红色长裙的妖媚女子,手持一根巨大的白色蜡烛,明晃晃得往下走。
女子一也走,一边媚眼朝着展昭乱抛,似乎四月草长莺飞之际的蝴蝶扑洒洒地,蛮是动人。
"这媚功,也是一流了,任一般人定是难逃。"展昭心里说道。
老板娘手持白烛,灯火摇曳,自己步法摇曳生姿,似乎还在努力生出更多的风情,因为眼前的少年朗的确英俊。
老板娘心想可惜了,可是也没办法,谁让他和那三个丑男人有关系呢。
若不然的话,倒可以先留下成为自己的男仆。
老板娘就这样一步三款的扭捏到了展昭面前,一双媚眼浅笑,红唇轻翕,冲着展昭轻轻一吹。
一手放下烛火,一手按在展昭的肩上,展昭看了看肩上的手,如阳春白雪,青葱玉指。
展昭似乎很不好意地把身子往后缩,老板娘却欺身而上,身子就贴在了展昭的身前。
一张俏脸就要对在展昭脸上了,问道:“客官觉得奴家如何?"
展昭一脸的愕然,似乎坠入了温柔之乡。
老板娘看着面前少年迷醉的俊脸,不觉心动,心里说道:"少年的血肯定是香甜的!"
可她嗜血的神态,冷冷的眼神,带着一股狠劲。
老板娘嘴角一个阴冷的笑,妩媚的脸像极某种技艺一一变脸。
瞬间,凶狠残忍,眉目倒竖,如夜叉鬼魅,银牙咬出铮铮之声。
老板娘另一只手闪电般拔下发簪,行云流水般持簪扎向展昭的脖子!
展昭似乎不经意,又似乎精而谁的伸出手,在老板娘的发簪就要扎到自己脖子上的时候,握住了老板娘的手腕。
展昭看一看被自己握着的玉藕般的手腕,正握着一个锋利的发簪。
展昭笑着说道:"乌发如云,身材曼妙,行若杨柳,口吐兰气,的确是一美妇。"
展昭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对上一脸错愕的老板娘又道:“纵然己经万种风情了,但你还是不怎么样!”
展昭又似乎报复一般轻描淡写地调侃:"你不怎么样!女人啊!你的簪子太腥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