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的花在月光下悄无声息的开,大朵大朵,朵朵怜惜,圣洁!
沈恩衣忍不住去叹,去看,去说:“多好的花呀,可惜我就要走了!”
心诺来了,沈恩衣瀏了心伤问:“心诺,你真的不和李忠诚大哥好了吗?”
“嗯。”心诺的眼,瞬间蒙泪:“薰衣,不瞒你说,这些年,我太累,太累了,有时我睡着都想着休息,就是那种今天已过,明天不用再去辛苦工作的想,薰衣,我不骗你,我已经和你杨忠大哥,半年前,不止金钱,连生活上也分开,他租房,我住厂,如果不是小鲁,两人就几经老死不相往来了。”
街道转角处,李忠城大哥也同样心力交瘁,他泪流满面。
“薰衣,这是她--小鲁的妈,蓝心诺的选择,我无话,都怪我无能,这些年,赚不了什么钱。我只是痛心心诺,心疼她这次回去的种种!”
“她回去,过段时间还会来的,毕竟你们孩子小鲁在那!”
“她不会,薰衣,你知道蓝心诺她,这次回去,跟她妹夫。”
“啊!”
沈恩衣惊得说不出话。
“心诺,她也有难处,如果她不跟她妹夫结婚,她的父亲就被她的妹夫赶出家门,那个男人呀,也是狠心,他的本身,也是有病,并且绝症,那个病和心诺一样,要很多很多的钱,一旦病发,救无可救,医无可医。他们叫这作同病相怜,他们两个,到时一病,两人就抱头,等死的份!”
沈恩衣吸气,吸气,最后忍不住,她也哭了起来,她回头看着心诺,虽然心诺说:“当年,我父亲无知的关了我妹妹心男在厢房,然后安排男人进去。那个男人就是看青,后来那个男人,便生米煮成熟饭,顺理成章,成了我的妹夫,这是孽緣!我父亲种下的,一辈子,始终无法改变,但这些年,我妹夫看青,他精检持家,尽心尽力,沒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是修阴功,这些年,也修够了,如果是还债,这些年,也该完!如果是还,也是我妹妹心男欠他,是我妹妹心男,父亲晚年逐出家门,自己的女儿家庭破碎,一切都是她的错!”
愰惚间,沈恩衣觉得,当年心诺,心男的父亲关在厢房里的姑娘不是心男,而是心诺。
心诺!
因为蓝父无知,残暴,故而妙龄姑娘,大好青春年华,惨遭侵占和毁灭!
沈恩衣抬头,都说难受时,看着天空,那样,既使眼泪,也不会轻易流出眶来!
她把泪逼回心窝,望着贫民区星星点点的灯,然后从三个口袋里才摸出一百块钱来,一百块折成金闪闪的钻戒,送给心诺,然后擦泪,与之拥抱,告别……
“再见,薰衣!”
“再见,心诺!”
“一定要来陕西,一定要来看我!”
“好!好!”
这一刻,没人知道以后!但沈恩衣知道,心诺的人生已经定形,自己呢?依然水上浮萍,飘泊不定!既使多年以后,自己依然生活于城市,像陕缝里挣扎生存的探洼人。
而她的朋友心诺。
心诺与心男曾经的丈夫看青,两人结婚,婚后生得一女,两人开着窗帘店,暑假时,接来小鲁,和心男的女儿,大家人过着平静,简单的生活。
那枚戒指,是什么?
是痛,是泪,是不甘与留恋!也是纪念!
沈恩衣回家时,林以辰开车来接!
“老婆,工作没那么容易的,没那么快找!你看,你不听我道,不听我言,几日白做了吧!”
对于工作,林以辰倒也十分看开!辗转反侧,沈恩衣挣扎来去,终归还是回!
“没有白做!”沈恩衣心酸道!
挣扎来去,只不过最后,还去蛇狼主管,狗狼老大的团队,坚持到过年!
那些她初来南方时的闯劲,没了,有的,只是无奈和认命!沈恩衣握拳,她告诉自己,这里没有林宝宝,没有林宝贝,也没有林以辰,更没有自己!
自己早在时光之中暗然失去!
“你爱我吗?你爱,还是,爱过!如果你爱我,别抱怨,别离开,好吗?只因我爱你,爱到海枯石烂,爱到一刻不能分开!”
上车时,沈恩衣发现,汤婆,宝宝,宝贝也来了!她们接她回家!
“妈妈,妈妈!”林宝宝叫,林宝贝喊!
是呀,妈妈,可小鲁,蓝心诺跟李大哥分开后,同为人,他不能经常叫妈妈了!
沈恩衣别去头,伤心地想着未能持续下来的工作,相伴数载最后依然分道揚鑣的心诺夫妇,还有心男,看青,心痛不己!可能,在以辰,汤婆看来,沈恩衣又一次工作失败!
可于恩衣,这是命运的改变和另一个坚定信念的终结!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善良!不再始乱终弃!”
零老大也不善良,也都始乱终弃!沈恩衣年前辞职,年后,她决定远赴花海异世!工作方面,南洋和海涛帮忙!
三人最初进了小厂!
南洋说:“沈恩衣,那个床,你再怎么打扮,再怎么讲究,它也还是一个床,仅供人睡,不是家!更何况,我们这儿工作,不是享受!”
宿舍还算勉强,但厕所跟冲凉房,又脏又臭!工作,生活的地方很远,吃饭扣费,没有热水!
南洋买了一瓶辣椒,三个人吃!海涛逛街,三人一路,就连南洋恋爱,也是三人的事,都要事无巨细,相互商量!
至于海涛的行踪,因为打架,牵涉到巨额赔偿,公安,人事,娘家与婆地,到处找寻,所以不便透露!
三人工种不一,南洋,海涛有货,沈恩衣无!
走着走着,沈恩衣累了,她想静静!还是南洋帮忙,给她找了另一个熟悉工作!
“那个厂的环境可以,就是工资不太稳定!”南洋道!
沈恩衣说:“没关系,最主要安定!”
她现在的工作要求就是“热水!热水,星期天!星期天!”
南洋的女朋友跟了沈恩衣的,两人同去大厂,去着去着,南洋女友撤了!
想来,到哪都工作,沈恩衣咬咬牙,心一横,也就静了!
零老大给她发了简迅!
“好妹妹,你在哪?快过来,帮你哥!”
沈恩衣想了一会,没了家吉的娘,他算哪门子哥?故回道:“哥,你不是已经出了车祸!”
沈恩衣故意的,零老大说:“我没死!”
“死了!”
“你咒我!”
忽的,沈恩衣特别愉快,她就是咒了!咒后再无联络!南洋和海涛,不久也辞职,在E城,消失不见!
想来,人与人,分分合合,家常便饭!你来,我陪你不会走,你走,我不会留!
人各有命,人各有运!像歌里所唱:“聚散终有时”,每个人都应该“留一份清醒留一份醉!”聚好好聚,散随它,也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