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乾的眼神慢慢在格里森和雷斯的脸上来回旋转着,看这两个人的神情依旧是一脸迷茫。
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是没有游戏说明卡?
“你是。。。丢了什么东西吗?什么卡片?”雷斯疑惑的看着郑乾,开口道。
果然,郑乾心里的想法是对的。在这个游戏里,不是所有人都有卡片和引路人。
那么这两个人在这个游戏里?难道是充当npc角色?
既然是NPC。。。。
郑乾心念一动,是不是可以知道些特别的线索?
“没什么,不要在意这么问题。之前那个华生医生,你们见过吗?”郑乾挥挥手,示意格里森和雷斯忘掉刚才纠结的事情。
雷斯摇摇头,表示他对此不知情。格里森放下茶杯,想了想开口道,“其实就见过一面。”
“长的什么样子?”郑乾追问道。
格里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那天天太黑了,我也不看的不很清楚。”
“在这里晚上,有光线的地方10米之内都人畜不分。何况那天见面的时候是在一个凶杀案的案发现场,那地方在一个靠近码头黑乎乎的地方。”格里森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茶,“大概个头比你半个头,长相普普通通,是那种放在大街上你不仔细看也发觉不了的那种,然后他的手指特别纤细,像女人一样。”
“手指特别纤细?”
“嗯,因为当时我们是在酒馆门口碰见的,然后他们上了我的马车,我就刚好看到他的手。”
“你见到他们的那个酒馆是白教堂凶杀案附近吗?”郑乾问道。格里森有些意外,可能觉得郑乾刚来到这个游戏第二天,他竟然也知道那件凶杀案。
“我昨晚翻阅了之前一周的报纸,看到了你们正在寻找目击证人,夏洛克顺便也给我说了下当时的情况。”郑乾解释道,“所以,当时夏洛克和之前的华生都去了?”
格里森点点头,雷斯也好奇的坐了下来,似乎对这个案件非常的感兴趣,正认真的听格里森下面要说的话。
“那天我接到报警的时候大约是凌晨快三点左右,一个醉汉吓的大吵大闹惊扰了旁边正在船舱休息的工人,工人看到了就报警了,我赶到的时候快三点半了。。。”
“你几点接到报案的?”郑乾打断了格里森的话。格里森愣了一下,回答道,“大概凌晨2点半左右。”
“你是从家里赶过去的?”
“不是,我那天正好在警局值班。从警局赶过去的。”
“你们警局在贝克街附近?”
“差不多,过来拿大约十分钟,在贝克街的西边,保利安警察局。”回答他的是雷斯,“华生医生是有怀疑的对象了吗?”
雷斯问的如此直白,郑乾一愣,随即摇摇头,“没有,我就是。。。”
雷斯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格里森想了想又说道,“那个华生医生给我的感觉很冷淡,那么恶心的命案现场,”格里森说道这儿,又喝了一大口茶缓了缓,才继续道,“他倒是冷静异常,可能就酒喝多了吧,当时一身酒气。”
这一点,昨天夏洛克已经和他说过了。
“他。。。。”郑乾刚想开口再仔细问下当天的情形,却被格里森打断了,“其实,那个案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跟那个很相似的案件在之前就发生过一次。”
“什么?”郑乾从椅子上直起了身子。
“嗯。。。在月初,大约7号时候的样子,也有一名女子被杀,同样是被砍了三十九刀。”
“天呐,肯定是同一个凶手!”雷斯兴奋的叫道,“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案件呢?”
“那,受害人之间有什么共同特征吗?”
“嗯,都是女性,都在白教堂附近,其他的。。。没什么了。”格里森干巴巴的回答道。
“年龄呢?身高?职业或者长相?”郑乾继续追问道。基于这种凶杀案的特点,基本上受害者都会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那个,我们还是先解决下昨晚劳悦斯庄园的案件,白教堂的案件要是有兴趣可以等下去警局看下具体资料。”格里森提议道,他不想此行的目的被其他事情打断。
郑乾点点头,打住了自己的好奇,他知道自己也不能急于一时。
“那我们先去实验室找夏洛克,然后一起去案发现场看看。”郑乾提议道,
格里森和雷斯点点头,郑乾换好衣服三人一起下了楼,格里森作为警长有自己的专用马车,这让郑乾大大松了一口气,关于挣钱的问题还没弄明白呢,不能在花钱了。
不能!
怎么他到哪里都这么穷呢!
三人来到了夏洛克的实验室,夏洛克还是埋头于自己的解剖室里。他的学生代他们表明了来意,很快,夏洛克便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门口,同他们一道前往劳悦斯庄园。
这一来一回,都已经到下午了。没有吃午饭加上来回颠簸,郑乾觉得自己胃里正在翻江倒海。好不容易马车到了目的地,郑乾打起精神下了车,仔细观察四周的情形:劳悦斯三号位于伦敦市中偏西的巷子,拐出去巷子的街头就是格里森的警局保利安所在地,距离郑乾和夏洛克住的贝克街221号也不过十分钟的路程。就这么近的距离,案发时格里森他们竟然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都是一群聋子吗?
劳悦斯庄园三号一所荒废已久的房子,被夹在两幢民居之间。另外两幢民居的门都是朝街面开,只有劳悦斯三号朝着巷内开。所以另外两幢民居的居民基本上都不会来到后巷。
三号庄园的门口有着个破败的花圃,里面长着一些病怏怏的植物。门口黄土和碎石的小径凌乱不堪。郑乾观察了一下门口的泥土和附近的植物,凌乱的足迹已经将植物和泥土混成一团,根本分不清是哪个对哪个。门口有两道清晰的马车车轱辘印记从门口延伸巷口,昨夜半夜时分曾经下过一场雨,看样子是雨后有马车来过。
“两边的住户都询问过了吗?”郑乾看着马车印迹问道。
“早上一早就问过了,他们都说当时睡着了,没有听见什么呼救声。”格里森回答道,“路边那幢房子的男主人说他好像听到过马车进来的声音,但是具体时间他记不清了,他说他记得不止一辆马车经过这里。”
“不止一辆。?”
“嗯,但是他的夫人让我别听他胡说,因为昨晚是喝到半夜醉醺醺的回家的。”
“他回家的时候下雨了吗?”郑乾问道,
“这个我没问。”
“去把这个问题问清楚。”
“好的。”格里森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听眼前这个华生医生的话,可能他表现出来的样子特别像个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