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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酒吧对峙

两天后,老崔四人来到了郑晓要比赛的保龄球馆。老崔虽然在电视上看到过别人打保龄球,不过来球馆还是第一次。亮子和胖子可能以前打过几次,笨拙的向着球道乱投球。

老崔是球类运动的白痴,平时也就打打桌球还打的奇臭无比,为了不丢人老崔只好坐在一边观赏郑晓打球。就在老崔看着郑晓美妙的身姿浮想联翩的时候,一个男人闯进了老崔的视线。

这个男人与大街上每天匆匆忙忙赶路的上班族一样毫无特点,不过那些上班族还多少有些特征,而这个人却从长相到穿着每一寸都是那么的普通,很难给人留下什么印象。如果他站在人群里就像把一粒沙子丢在沙滩上,老崔根本无法从人群里认出他来。可是现在老崔目光却还是被他吸引了过去,因为这个男人就是要和郑晓打保龄球的对手。

保龄球打的很快,郑晓赢的也无病无灾。郑晓打球的时候老崔三人如临大敌般全力戒备,但是一切都顺利的出乎老崔三人的预料,本来以为会出现桌球馆一样惊心的场面,没想到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赢了,亮子甚至觉得有些失落。

从球馆出来,郑晓的手机收到了一份从E—mail上转过来的信息,上面说恭喜他们通过预赛,并且已经把奖金汇入他们的户头。

亮子听到钱已经到账异常兴奋,提议找个地方好好庆祝一下。于是,几个人来到了一家叫“避风塘”的主题酒吧。

这家酒吧离老崔他们住的四合院不远,之所以老崔提议来这里,是因为这儿的老板和老崔一样是位铁杆影迷,避风塘的老板姓陆开这家以电影为主题的酒吧,纯粹是为了个人爱好,不过自从开业到现在生意似乎也不错。

酒吧里到处都是电影的海报,吧台后甚至还有几张绝版的珍品,吊顶的电视机里播放着一些电影里的经典片段。一首《I do it for you》回荡在整个酒吧里,布莱恩?亚当把这首经典的电影主题歌唱的荡气回肠。老崔几杯酒下肚后来了情绪,被音乐陶醉的热泪盈眶。

亮子却没有这份雅致,不停的抱怨为什么不去迪厅蹦迪,那地方玩着过瘾消费还不高。结果亮子的抱怨被郑晓一句今天我请客顶得无影无踪,不过亮子还真是没心没肺,不一会就扔下抱怨高高兴兴的和郑晓玩起了骰子。

“我说作家你陶醉什么呢?”胖子看到老崔沉默端着酒杯坐了过来。

“没什么我挺喜欢这歌儿!”老崔眯着眼睛仿佛已经进入到无我境界。

“我可没有你那分闲情,我看我们现在危险的很,因为我发现我们的一切都在别人的监视下!”胖子又开始不阴不阳的说话

“你是指银行户头的事情么?”老崔从陶醉中回到了现实。

“对,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的住址和相貌被他们知道,可能只是利用网络查到我们的IP后进行的简单跟踪,可是现在这种跟踪已经升级到开始调查我们的帐户信息了,如果说参加这游戏的每个玩家都在被同样的方式调查,那得需要多少人手和资金来维持这个网络,你认为一个小小的论坛有这么大的手笔么?还有你不觉得今天的保龄球过于顺利了么?你见过那么普通的人么?毫无特点,就像变色龙一样走到哪里都会和环境融为一体,我真的很担心有一天我会看到自己裸睡的照片。”

“噗!!”当胖子不阴不阳的说完这些话后,老崔把刚刚喝下去的酒又喷了出来。

“哈!哈!哈!你裸睡!哈!哈!哈!放心吧,你那身条就算裸睡也不会有人看的,你当是屠宰厂拍的宣传海报么!”老崔一阵狂笑。

“别扯淡,我就是那么比喻一下。我的意思是说现在事情开始越来越复杂了,这游戏我们还玩不玩下去了,反正钱已经到了账户上,我们当初不就是为了这2000元钱才来玩这游戏的么?”胖子被老崔无缘无故的嘲笑了一次后有点尴尬。

老崔没有回答胖子的话,反而突然站了起来。

“现在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了,那边可能要出些事情!”老崔盯着酒吧入口的方向。

胖子顺着老崔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进来了几个小混混,领头的竟然就是与亮子打桌球的流氓龙。而此时亮子正在酒吧的一个角落里,和一个笑得甜甜的女孩儿打的火热,那女孩儿不是别人正是在桌球馆帮亮子打球的女孩儿。

“我靠,这下好了新仇旧恨可以一起算了,各方面的人马都到齐了,看来这场仗是免不了要打了?”胖子苦笑了一下,顺手拿起两个啤酒瓶放到身边。

老崔知道胖子虽然平时看起来有点阴阳怪气,但是遇到事情从来不含糊,绝对是个可以依赖的同伴。虽然对方人多但是真正危险的只有流氓龙一个,凭借亮子的速度和胖子的感知应该可以应付得了,一旦动手胜算很大。何况这段时间由于体能的突然增强,老崔相信自己完全可以对付两到三个普通人。现在需要担心的就是不能把郑晓这个没有战斗力的女孩儿卷进来,还有流氓龙带来的几个人里还有没有能力者。

老崔拿起手机电话给郑晓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离开。郑晓接到短信后向老崔这边看了一眼,老崔冲她点了点头告诉她别担心,郑晓放下酒杯离开了酒吧。

“哈哈,我说还真巧啊,在这里又遇到了!”流氓龙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女孩儿和亮子。

“靠,真他妈晦气,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你这败类,我说你咋就阴魂不散。”亮子斜着眼睛瞟了一下流氓龙转过头继续和那女孩儿聊天。

“我说别这么无情行么,既然遇到了咱这就是缘分,猛子,去拿一打啤酒来。”流氓龙假装没看到亮子眼里的轻蔑,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龙哥,给你啤酒。”跟流氓龙一起来的一个小混混去吧台取了一打啤酒交到他手里。

“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那两个朋友呢?”流氓龙把啤酒放在桌子上,一边用手指敲打酒瓶一边对亮子说话。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看我这忙着没空搭理你么!”亮子点上一根烟,眯着眼睛斜靠在椅背上。

“没啥,我就是想给你倒杯酒赔个罪,那天伤到你实在是不好意思。”流氓龙拿起一瓶啤酒向亮子的杯里倒去。

亮子还没说话,那个甜甜的女孩儿倒生起了气对流氓龙说:“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呀,人家不想理你你还在这里赖着不走干什么,再说想到酒你也得把瓶盖启开呀?”

那女孩儿的话音刚落,流氓龙手里啤酒瓶的瓶盖突然自己飞了出去,以极快的速度射向那个甜甜的女孩儿。

“小心!”胖子和亮子同时喊出了声,胖子手中的酒瓶也同时出了手飞向流氓龙的脑袋。

“嘭!”流氓龙回手用手里的啤酒挡住了胖子扔过来的酒瓶,两个瓶子撞得粉碎。可是,所有的碎玻璃都脱离了万有引力的定律,稳稳的停在空中。而那个射向女孩儿的瓶盖也被亮子抓到了手里。

老崔和胖子同时站了起来,亮子则把女孩儿一把拉到自己身后。三人全神贯注的盯着流氓龙,提防他随时而来的下一次攻击。老崔突然发现,虽然现在他们三个所站的位置成品字形包围了流氓龙,而实际上被包围的却是老崔三人。

时间仿佛突然静止,老崔感觉到从流氓龙的身上发出了一种狰狞的杀气。这一刻流氓龙变成了一头嗜血的野兽,正等待时机捕捉他们这四只猎物。

老崔不敢动,他知道流氓龙的能力是控制力量,凡是被流氓龙碰过的东西都可以随时随地的从任何一个想不到的角度攻击过来。老崔不敢动,因为只要一动任何一块停在空中的碎玻璃都会变成流氓龙的子弹射向他们四个。

碎玻璃锋利的边缘完全可以媲美手术刀的刀锋,只要流氓龙稍微调整一下施力方向每一片碎玻璃都足够致命。

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亮子身上,如果亮子可以在流氓龙发动攻击前就把流氓龙击倒现在的形势便会逆转。可是亮子的速度究竟有多快?能不能在流氓龙发动攻击前把他击倒?要是在击倒流氓龙的同时他发动攻击了怎么办?

这是冒险也是赌博,赢面有多大老崔不知道,但是老崔知道如果这次输了,输掉的将是四个人中的一条性命。

老崔这么想是因为今天与流氓龙的对峙与打桌球时完全不一样,打桌球的时候因为有比赛的限制流氓龙是把赢球放在第一位而不是攻击。而且老崔的直觉告诉他流氓龙今天的目的并非是想出气打架那么简单,他是想让某个人从这世界上消失,不然他不会发出那么大的杀气。

老崔想到的亮子也想到了,所以他也不敢冒险。

亮子知道如果流氓龙攻击的是自己,凭借自己的速度完全可以避开或是挡住流氓龙的一击。但是流氓龙的目标要是别人呢?胖子和老崔是自己的哥们儿,亮子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想看到他们俩任何一人倒下。至于身后的这个叫小雨的女孩儿,亮子更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因为他清楚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甜甜的女孩儿。

流氓龙随随便便的坐在那里便已控制住着三个人质,从而迫使亮子不敢贸然出手。可是相对的,流氓龙也不敢轻易发动攻击,如果被亮子发现他的攻击意图,亮子就能利用自己的速度后发先至拦下他的攻击并且将他击倒。

空气似乎都已经凝固,几个人就这么僵持着。因为时间还很早,所以酒吧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没有别的客人。流氓龙带来的那几个小弟,看到自己的大哥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也不敢乱动。

“哎哎哎,我说你们闹够没有,我这是酒吧,要营业赚钱的,你们要打架就统统给我滚出去。!”吧台后的传出了一个粗糙沙哑的声音。

这声音打破了酒吧内的僵局,流氓龙和亮子两个人听到这声音后脸色同时变了一变,各自把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悬在空中的碎玻璃落了一地,声音清脆悦耳。

“啊哈哈,这酒吧原来是陆哥您开的呀,您看这事弄的,拧了不是,我要是知道这是您的酒吧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闹呀,我说你们几个赶紧叫陆哥,陆哥当年和老板一起打天下的时候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还他妈撒尿和泥玩儿呢!”流氓龙领着几个小弟对着吧台后的一个男人嬉皮笑脸。

这个男人个子不是很高,但长相甚是凶恶,满脸的横肉一道刀疤从眉心一直延伸到右边嘴角。

这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就是是这家避风塘的陆老板,平时总是和老崔一起侃电影老崔便叫他陆哥,不过老崔没想到陆老板居然对流氓龙这么有震慑力。刚刚站在吧台后的酒保正躲在老陆身后,看样子是发现老崔他们要开打便去把老板叫了回来。

“少在这给我耍嘴皮子,要么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喝酒要么就给我滚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是个什么鸟。”陆老板丝毫没给流氓龙面子。

流氓龙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领着几个小弟离开了。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和小雨站在一起的亮子,眼神里又透出了在桌球馆时的狰狞。

“谢了陆哥。”老崔看到流氓龙离开松了一口气。

“不用谢我是打开门做生意的,这帮小兔崽子要是闹开了谁还敢到我这来,不过你们也得小心,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过节,不过这小子我是知道的,在这一片混混里头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谁得罪了他他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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