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桌球馆出来,亮子一扫刚才的凝重与大气又恢复了以往的吊儿郎当。
“我说,咱们的郑大美女应该把庆功宴弄好了吧,你们是不知道刚刚我可是消耗了不少体力得好好补补。”这小子咽了一下口水
“再说咱们已经通过了二分之一的预赛了,也就是说八千元的一半已经入手了,我可是功臣呀!你们两位大哥不觉得应该好好犒劳我一下么。”亮子趾高气扬一脸的无赖相。
“行了,别在那里胡吹了,这只是第一场而已,已经赢得这么吃力了,不知道下面的三场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对手,要是不幸全输了别说什么钱了连根毛你都得不到,那时候你除了喝风也就基本和饮食告别了,还想吃什么庆功宴。”胖子看着亮子的嚣张嘴脸很是不爽就故意打击他一下。
“没事,要是输了大不了还和以前一样,反正我们也没什么损失,不过你小子怎么这么馋呀,脑子里除了吃还有别的么?”老崔虽然嘴里说不在乎可在心里却强烈的希望能把这游戏继续玩下去,无论这游戏所带来的是什么。
“也是,不过我的任务是完成了,要是输了可就是你们无能,对了人家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得去谢一下,顺便问问她的电话和名字。”亮子看到那甜甜的女孩儿也出了桌球馆,屁颠儿屁颠儿的跑过去。
“我错了,这混蛋不光嘴馋还他妈好色!”老崔无奈,咬牙切齿地恨铁不成钢。胖子则深明大义的保持沉默,看来已经彻底无语。
回家的路上亮子有点沮丧,“真邪了,既然那么帮我的忙就证明是对我有好感嘛,既然有好感干吗连名字都不告诉我,还净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巴比伦塔的碎片之类的?”
“巴比伦塔的碎片?那是什么东西?”一直沉默的胖子突然冒出一句。
“我哪儿知道,那女孩儿说想看看我的‘巴比伦塔的碎片’,我说什么巴比伦塔我只去过西安的大雁塔,她又说什么可能是在另外两个人那里,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我连话都没捞着和她说。唉!不说了反正今天我是失败的彻底。”
“哦!”胖子继续沉默低头沉思。
老崔没把亮子的话放在心上,他在思考另外一件事情,因为老崔亲眼看到在亮子用架杆击打最后一个球的瞬间,流氓龙用手按着的位置突然陷了下去,球桌的边缘形成了一个弧形仿佛用硬木做成的球桌边缘被流氓龙用力按出了一个坑,老崔可以确定那绝不是幻觉。
老崔已经不再感到惊奇,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且每一件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那么的不可理解,老崔已经开始习惯。
“对了胖子的打火机你是怎么拿到的?”
“啊!那个嘛很简单我拉开胖子的外套拉锁,然后把打火机拿出来再把拉锁拉回去不就行了。”亮子有点心不在焉。
“少给我废话,赶紧说。”
“别急呀,我说不就完了。”亮子看到老崔有点火大赶忙把神游天外的思绪拉了回来,胖子听到这件事也紧紧的盯着亮子想知道答案。
“你们还记得我刚到桌球馆的时候对你们说的话么,我说我只要集中精神眼睛看到的所有正在运动的东西就会变的极慢,还有我的左手可以用两只手指捉住正在飞行的苍蝇,不过这只是还没开始打球时发生的事情,开始打球以后情况就变得不一样了,不是一般的不一样是非常的不一样。”亮子点上一根烟很是陶醉的吸了一口。
“少他妈绕弯子,赶紧说!”可能是宝贝火机被稀里糊涂拿走的缘故胖子有点老羞成怒。
“我说,我说。开始打球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我发现自己不光看到球在运动中的慢动作还能预测到每个球的前进方向。不对,准确点说应该是计算到的,因为在我眼中所有球的着力点都是一个个的小亮点,球所受的力量越大亮点也就越亮,既然有了着力点那球的走向就不难计算了而且不是单一的计算,我可以在那一瞬间计算出所有球的走向和旋转方式,甚至可以根据每个球所受的力量大小算出它们所停下的位置,我知道这是一种很复杂的计算我也不是什么算术天才,其实计算的过程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象,我只是看过一眼球然后所有计算过的答案就已经在大脑里出现了。”亮子吸了一口烟。
“流氓龙开球的时候并没有用力量控制球,所以我可以确定自己的计算是正确的,在他一直进球的时候,我发现在被他直接或间接打中的某一个球上的着力点都在不停地移动,有的还可以把一点的力量分成两点,于是我又确定了流氓龙一直在不停的改变球的着力点借以改变球的走向,但是流氓龙为什么不去控制所有球的着力点呢,要是那样的话一杆不就把所有的球清台了,后来我发现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流氓龙只能控制他直接或是间接碰到的物体中某一个单一的目标。”亮子把烟头弹得很远
“那你是怎么想到用苍蝇阻止进球的?还有那女孩儿手心里有什么?”胖子和老崔听得有点入迷毕竟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那个嘛,嘿嘿,你们知道我一紧张的时候就会不停地活动手指,可能是我的双手变得异常敏捷我居然在活动手指的时候凭感觉抓到了几只苍蝇,然后那个软糖一样的美女就走过来给我看她的手心,其实手心里也没什么啦,就是速度两个字而已,经过她的提醒我想到如果把一件很轻的东西用高速发射出去力量一定很大,但是我还是对自己的速度稍欠一点信心,于是我在经过你们俩面前时顺手拿了胖子的打火机,可乐的是在我把打火机拿到手并拉上外套的拉链时,胖子丝毫没有知觉站得就像个棒槌。”亮子一脸奸笑的看了一眼胖子,胖子脸上有点尴尬不过眼睛里流出了要吃掉亮子的神色。
亮子假装没看到继续说道:“现在一切你们都知道了,不过有一点我奇怪得很,最后那关键的一球为什么流氓龙没有做手脚,还有他临走时说的话很奇怪,什么是多管闲事谁多管闲事了,难道说的是那个漂亮妹妹?”
老崔并没有说出在亮子打最后一球的时候自己所看到的情景,他有种预感只要他们把这游戏一直玩儿下去一切早晚都会清楚。
回到家,郑晓已经弄好了晚饭,酒菜极其丰富,亮子一进屋子就抢了过去耍起了旋风筷子。
“怎么样?怎么样?赢了没有?”郑晓一边往桌子上摆碗筷一边向老崔询问结果。
“输了,亮子还差点变成独臂神尼,没看到这小子的左手连手指都动不了了么!”
“不应该呀,我看亮子挺好的,打输了胃口还这么好?”郑晓有点疑惑。
“你不知道,这混蛋是天底下最没心没肺人,就算拿把刀架到他脖子上他也照样酒肉穿肠过!”胖子开口接过了话茬替老崔圆谎。
老崔足足盯了胖子五秒钟,没想到胖子这么深沉的人居然也会和他一起胡扯。
“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可是这一带的桌球王子,球神一样的人物,你什么时候见过神会输!告诉你我今天那叫赢得一个漂亮!”亮子听到老崔和胖子合起伙来污蔑他,连忙吞下满嘴的食物替自己争脸。
“屁!你今天那叫险胜知道么!险胜就是差点输,要不是有人帮你你小子早就输得乱七八糟了。”老崔对亮子的自吹自擂不屑一顾。
“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讲讲。”郑晓兴奋的拉着老崔坐下。
郑晓兴奋的样子让老崔感到奇怪,清华毕业的博士生居然会为了2000元钱这么积极,这本身就已经很不寻常了。
可是奇怪归奇怪,老崔还是把在桌球馆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向郑晓说了个明白,不过老崔把亮子打最后一个球时他看到的事情略去没说。
“能力!天赋!这太有意思了跟科幻电影似的,我说亮子你的手怎么样了没事吧用不用去医院?”
“他的手伤没事,我给他看了一下只是简单的肌肉拉伤没伤到筋骨,过几天就没事了。”虽然胖子是心理医生可看跌打损伤居然也有一套。
“幸亏我反应够快,在感觉到被攻击的一瞬间把手撤了回来,要不然就真成独臂了,不过就算是这样我的左手到现在也还是疼得厉害,不敢随便乱动。”亮子依然心有余悸一口喝掉大半杯啤酒。
“我觉得你们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才会发生现在这个变化,仔细想想最近这段时间你们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比如说被蜘蛛什么的咬到或者是被什么放射性元素辐射到?”郑晓一副专家的派头。
“停,停,停,给我打住,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脑子里哪来的那么多古怪的念头,这几天除了那块砸到我脑袋的烂瓦片其他的都一切正常。”
没想到老崔说完这句话后,亮子看了老崔一眼后大声说道:“难道真的是那块牌子?”然后窜起来冲向自己的屋子,根本没理会老崔还有话要说。
十分钟后亮子垂头丧气的回来了,看样子牌子没有找到。
“我说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老崔有点幸灾乐祸。
“我要说的是绝对不会是因为那片东西亮子才会发生那种变化,理由很简单因为那东西是我们三个一起得到的,而现在只有亮子拥有特殊能力,我和胖子除了身体状况越来越好之外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变化,如果真的是因为那块牌子我和胖子也应该拥有什么特质,因此可以确定的是亮子肯定是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而不是因为捡到了一块烂瓦片才会出现能力,这可能也就是流氓龙所说的天赋吧。”
“不可能!”亮子大声嚷了起来。
“绝对是因为这块牌子,如果不是那为什么我的一切变化在之前丝毫没有预兆,而在见到牌子之后我开始逐渐变得和以前不一样,老崔你能解释这一切么?”
“那个嘛,可能是之前你还没到时候,这几天你刚好开始变化,那块牌子也正好出现,所以你就认为这一切都是那牌子搞的鬼,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就是觉得那牌子的出现只不过是个巧合,而你绝对是被上天选中并赋予能力的幸运蛋!更何况流氓龙也是天赋者”
“对!对!就像老崔说的,亮子你和我们不一样绝对是个有天赋的奇人,别乱想了,来吃饭菜都凉了!”郑晓一脸惊奇的看着他们,虽然根本没听明白老崔和亮子说的牌子是个什么东西,但还是站在了老崔这一边。
“好了,你们俩别吵了,想那么多干吗,还有两天就是郑晓的保龄球了,要是再出现个流氓龙这样的对手,郑晓可就危险了,别忘了郑晓可没有什么天赋的能力,你们俩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好好想想战术,还有亮子你的左手这几天尽量保护好,我和老催没有什么能力到时候你可是主力。”一直没说话的胖子开口了。
亮子和老崔听到到胖子这么说便停止了争吵,与郑晓和胖子讨论下一场比赛的战术。
可是这场讨论丝毫没有结果,因为不管四人制定出什么战术都会被一个原因否决掉,那就是老崔他们并不知道即将面对的对手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有什么能力,亦或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有什么能力。四个人谈到后来,说来说去的就只有两个字----“天赋”。
酒足饭饱之后,郑晓忙着收拾酒后的一片狼藉,老崔三人各自回屋休息,就在老崔快要躺下的时候胖子打来了电话。
“为什么说谎?你明知道我也有能看到别人想法的能力,也知道那牌子有问题,甚至亮子把它丢失也可能不是一场意外,为什么你还说我们俩很正常,难道你现在开始对郑晓有了戒备?”
“也许吧,不过我还是相信郑晓不会做出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情,我只是有点奇怪一个清华博士生怎么会这么在意一个只有2000元奖金的游戏,还有当我们说起今天这场桌球赛时她虽然表情很惊讶,但是眼神里却并没感到奇怪,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对了,你的能力看不到她在想什么么?”
“看不到,我看到的只是一个人意识中的片段,想知道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还需要对这些片段加以分析和判断,也就是说对那些还没决定或者没有答案的事情我只能看到其中的一些片段的画面,无法给出结果,还有,我看不透一个人的能力特质或是否具有能力,在桌球馆时虽然我和你一样知道了流氓龙要攻击亮子,但是我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进行攻击,因为我没看出流氓龙是个能力者,要不然我是不会让亮子受伤的,同样,当亮子决定取走我的打火机时我也是知道的,但是我不知道亮子会用那么快的速度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取走,亮子的速度是他的能力,所以我看不到。”
胖子突然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能看到郑晓的心里一直有事想告诉我们,可究竟是什么事情我却看不到。”
“你的意思是郑晓也是能力者?”老崔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可笑。
“这是什么事儿呀,哪里来的那么多能力者,是在拍电影么?”老崔心想。
“这种可能性虽然也存在,但是我想郑晓应该不会是能力者,我虽然看不到与能力有关的事情,但是郑晓心里想的却不属于能力的范畴我想应该是一些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或决定的事情。”
胖子挂掉电话后,老崔在深深的疑惑中煎熬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