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一道:“哦!原来如此。”
米二道:“真是人笨没药医。”
米一道:“陈大哥的行为曲折离奇、变化多端,我一时不明所以,也在情理之中。”
众人皆有同感。
伍七变这时命不久矣。他有气无力的道:“陈战寒,你怎么知道我是假的。”
陈战寒道:“你的衣服与容貌虽然与小靓的一模一样,但你只是形似。小靓的神气、神态你是装扮不出来的。”
伍七变又有气无力的道:“我假装受伤,希望博取你同情,混淆视听,却还是骗不了你。你从我身上什么地方看出我与任小靓的神气、神态不一样。”
陈战寒道:“是从眼晴,眼睛是一个人的心灵之窗,每个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当我见你第一眼,便知你是假的。”
伍七变辛苦的道:“所以你将计就计,骗取我入局。”
陈战寒道:“当然,你是个逃跑大王。不使出请君入瓮的办法,怎么杀得了你。”
伍七变用最后的力气道:“陈战寒,你武功高强,智计不凡。天杀与你为敌,不知是祸还是福。”说完头部一扭,已然气绝,去地府见他三个弟弟了。
陈战寒撕开伍七变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来的竟然是一个极其丑陋的面容,众人讶然而惊。
任小靓伸了一下舌头。装作惊慌道:“寒郎打了我一拳,我以为寒郎当我是假小靓了。”
陈战寒道:“小靓,如果我不打你一拳,怎么骗取伍七变的信任。”
谭小政道:“师弟,你真是智计百出,伍七变死在你手里,不枉了。”
陈战寒道:“伍七变这个苍蝇终于除掉了,以后的日子希望安宁一些。”
谭小政道:“天杀十一个杀手中,已折其四,这个梁子,我们与天杀是结定了。”
陈战寒道:“结定便结定,天杀无恶不作,滥杀无辜,我要把天杀连根拔起。”
谭小政道:“师弟你的志气可嘉,为兄佩服。但是,一定要万分小心,天杀不是易与的。”
陈战寒道:“师兄放心,战寒一定不会粗心大意。我一定小心、沉着应付。”
任小靓道:“我家寒郎武功高强,英雄盖世,一定能把天杀消灭掉。”
经过一番折腾,此时已是傍晚。众人一边吃晚饭,一边高谈阔论。众人吃完晚饭之后,洗澡之后,便早早休息。一宿无话。
第二天,众人吃过早饭之后,便押着宁家三毒向临安府的方向走去。
众人快马加鞭,在夜幕即将降临之时,到达临安府。
谭小政道:“一路上与师弟同行,是为兄最快乐的日子。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到了此时,是分离的时候了。”
陈战寒道:“师兄保重,一路上,多谢师兄关爱。”
于是,谭小政与陈战寒等人分道扬镳,他与十五个捕快押着宁家三毒去临安府衙门。
陈战寒等人与谭小政分别之后,便向光华寺的方向走去。众人走了两刻钟,经过皇宫高墙,经过五条街道,到达了光华街。
陈战寒与任小靓旧地重游。陈战寒悲伤的道:“小靓呀!在光华街这里我们折了很多兄弟姐妹,希望他们在天国过得快乐。”
任小靓也悲伤的道:“他们为岳帅牺牲,死得其所。他们的英灵长存,我们永远也不会忘掉他们。”
冯真道:“光华街一战,我也听闻,听说这一战非常激烈,被列入江湖十大战役之一。”
张大力道:“可惜当时我无缘与陈大哥做兄弟,如果我在场,我一定把敌人杀个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云山道:“如此一战,名震江湖,我没机会参加,实是天大的憾事。”
陈战寒道:“只要再次与金兵交战,大战多的是。到时,让你们杀个够,杀个痛快。”
众人边说边走,终于到达了光华寺。
陈战寒向两个守门的小和尚道:“陈战寒拜访智明大师,有请通传。”
真中一个小和尚道:“陈大侠,我认得你,请你稍候,小僧马上通告。”
不多一会儿,智明大师亲自出来相迎。他激动得不行佛礼。他握着陈战寒的手道:“五个月之前,多得你拼死护寺,光华寺才幸免于难,光华寺上上下下谨记陈大侠的大恩。一路上奔波劳顿,快快请入寺内休息。”
陈战寒一边行,一边道:“大师言重了,这是战寒应该为的,大师不必言谢。”
众人入到寺内客厅坐下,小和尚奉上香茶。智明吩咐火头和尚为陈战寒等人准备晚饭。
智明道:“陈大侠风采依然,侠风沐人,令人如沐春风。能与陈大侠握手言欢,真是天下第一快事。”
陈战寒道:“大师如此爱护战寒,令战寒受宠若惊。贵寺之所以幸免于难,完全是岳帅利用军界的影响力,相逼秦桧,让他不敢破坏贵寺的一草一木。”
智明道:“岳帅有恩于本寺,一定心怀感激。陈大侠也有恩于本寺,老衲也感激十分。”
陈战寒道:“岳帅得其大师赠送解药,才幸免于难,特派战寒护送书信一封,以表其恩、其谢。”说完,他拿出书信一封,交给智明大师。
信里面内容是:生我者父母也,再生我者禅师也。人生于天地之间,戴天地之大恩也。禅师之药,乃岳之蜜糖,乃岳之救命之泉。雁过无痕,叶落无声,但禅师之恩,永远存在。虽未谋一面,但禅师之慈眉善目,岳神往久矣。父恩如山高,母恩如海深,但禅师之恩,比山高,比海深。禅师续命之恩,水不能溺,火不能灭。岳唯有灭金杀寇,收复山河,以报禅师续命之恩。最后,祝禅师体福安康,寿如苍松。岳飞拜上。
智明大师看完此信,慈目更慈,善相更善。他道:“岳帅真乃人之龙凤也,大宋之顶梁柱,一日有岳帅在,金国必灭;一日有岳帅在,大宋永固。”
陈战寒深有同感,他深深感受到智明的由衷之言,句句发自内心肺腑。他心想:“信中内容,必定感人至深,连六根早已清净的智明大师,看完信之后,也动容。”想完便道:“大师,可否借信一睹,令战寒一睹为快。”
智明把信件交给陈战寒,陈战寒接之看之,任小靓也凑过头来看之。两人看完信件,深深被信中的内容打动。
陈战寒道:“岳帅不但是打仗能手,感情一样这么丰富。信里面对智明大师的感激之情,可谓表尽言词之最。”
任小靓道:“这是我看过感激之情最丰富的信件。在信中,岳帅毫不保留对智明大师的感激与仰慕之情。”
冯真等人参差不齐的道:“我也要看。”
于是,众人一个个传下去看信中的内容,众人看完了之后。
冯真道:“看完此信,使我真切了解什么叫恩同再造。岳帅把有生之年用来驱逐鞑子,作为以报其恩。报这个恩,真是报得大呀!”
张大力道:“看完此信,我只知道岳帅是真英雄,而且是个大好人。因为他知恩图报。”
云山道:“岳帅威武,岳帅英雄盖世。凡是知恩图报的人,都是好人中的好人。”
米一道:“单是看信中的内容,便知岳帅是个英雄。英雄豪杰我见多了,却没有人比得上岳帅,岳帅一生受风沙之苦,为国为民,真是我辈学习的典范。”
米二道:“岳帅,希望有一日能与你一齐打金兵。岳帅,我十分愿意作你手下的一个小兵。”
陈战寒笑道:“米二是一个合格的小兵,因为他愿意做岳帅的小兵。”他说看了八大铁卫一眼。又道:“哈小盖,你们看完信件,有什么感言。”
八大铁卫齐道:“我们对岳帅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陈战寒道:“你们八个小子,挺会说话。”
智明道:“岳帅一生为国奔波,忧国忧民。老衲非常幸运可以赠其解药,有幸能救国之栋梁。这是老衲一生中做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也是引以为傲的一件事。”
陈战寒道:“是呀!岳帅一生受尽风沙之苦,没享过一日福,以护国护民为己任。别的贪官山珍海味,享尽荣华富贵。而岳帅与众兵卒同吃一窝饭,同吃一盘菜。”
智明道:“我真想到战场与岳帅一齐抗金,可惜老衲寺务缠身,离开不得。”
陈战寒道:“智明大师,你有心了。抗金交给我们,光华寺还须要你主持呢!”
智明道:“话说回来,岳帅的感谢信,我真是受之有愧。岳帅被我师弟余克药所伤,我赠药救岳帅,是应份当为的。”
陈战寒道:“此言差矣。余克药助纣为虐,投靠金国,死不足惜。而大师你情操高尚,与余克药对着干。凡是余克药以毒功所害之人,你都会挺身而救,这就是正与邪的分别。”
智明道:“照你而言,余克药被杀了。”
陈战寒道:“是的,他死于黎造时之手,黎造时是岳帅的侍卫长。”
智明仰天大笑三声。笑道:“死得好,死得好。师父生养了这个孽子,教而不善,师父一生英明就毁于他手里。以后,他不能用毒功害人,我也不用内疚的用解药救人了。”
陈战寒道:“大师,余克药死了,你以后活得应该更加开心。”
智明双掌合十道:“本来出家人六大皆空,余克药之死,我竟然有一种解脱之感觉。真是罪过罪过。”
陈战寒道:“大师不必罪过。就是你有这种罪过,也是人之常情。如果余克药一日不死,你便一日不得解脱。”
智明道:“还是陈大侠懂我,感谢之至。”
陈战寒道:“不用谢。大师佛法高超,就是余克药不死,这个结大师也终有一日解开。”
智明道:“陈大侠,你太看得起老衲了。今天我解开这个结,十分多谢黎造时。”
陈战寒道:“照我看,你应该感谢岳帅。”
智明不解。道:“此话怎解。”
陈战寒笑道:“因为黎造时是为岳帅报仇的,才去格杀余克药的。”
智明双掌合十笑道:“陈大侠,此言甚是甚是。老衲应该感谢的人是岳帅。”
任小靓笑道:“岳帅让我们为你送一封感谢信。现在,你又感谢岳帅,你们谢来谢去的,搞到最后,不知谁有恩于谁,好乱呀!”
智明道:“我送解药给岳帅,一恩也。黎造时为岳帅杀余克药,对我也是一恩也。我与岳帅一恩对一恩,互相抵消。以后大家不用说个谢的。”
任小靓道:“这样好呀!大家谢来谢去的,多麻烦。”
陈战寒道:“等我们回到军营,我把你之言,如实告诉岳帅,让岳帅知道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