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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吃饭(3)

一个口口声声说着一直在找自己的人,居然在自己的面前坦然地维护当初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的人,墨明夜如果说在这之前还对百里善有一丝丝的幻想的话,那么,到了这刻,一切都化作了沙滩上的泡沫,破碎了。何况,先前墨明夜就没有对百里善抱有什么幻想,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以为是在读高中,还以为是没有走人过社会的单纯孩子么?不,那些都已经过去了,那样的墨明夜早就不见了。因为根本就存活不下来!

像是诧异于墨明夜此时这么大的反应,百里善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墨明夜,眼底有不相信划过,“墨明夜,你既然不愿意我相信珊珊的话,那么,你为什么无论是先前还是现在,却什么不肯和我说,只是会一如既往的不高兴?小夜,你现在好好的和我说一说,好不好?不管是先前,还是现在,我都在等着你来和我说,来和我解释,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在我的面前说一个字呢?小夜,我需要的仅仅是一个解释而已,而且什么时候都不完……”

“都不晚么?可惜,在我看来已经很晚了!”墨明夜挥手打断百里善的温情牌,毫不客气地说道,“在你先前选择了相信她的那一秒钟开始,就一切都完了!所以,不管是现在,还是先前,我都不可能给你解释,任何解释都不会有!百里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先前说的话,你现在最好是相信我的话,因为,先前是我赌气不肯向你解释,现在是我很冷静很清醒地告诉你,你要的解释,永、远、都、不、会、从、我、这、里、听、到!你去找你的她吧!”

百里善微眯着眼睛,神色不悦,“墨明夜,你不要太过分了,不要这么刻薄!不管怎么样,珊珊她都是你的好朋友,她一直都在帮你说好话!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你会疏远了珊珊,我只知道她是一个好女孩……”所以,差点我都要和她订婚了。

“是呀,她一直都是一个好女孩,”墨明夜收敛起自己先前的炸毛,恢复到平时的神色,声音低了下去,“所以,百里善,你就替天行道,把她娶回家吧!她那么好的女孩子,一定要你娶回家才好的!所以,什么狗屁解释,什么狗屁的两千五百五十七天,都让它见鬼去吧,你趁早去把她给娶回家吧!那样的话,我的世界才会真正的安宁……”

“墨明夜,你!”百里善气得咬牙切齿起来,脸上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你就这么希望我娶珊珊么?!你明明知道,知道……”

墨明夜摇了摇头,语气遗憾,“我什么都不知道,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更加不知道了!所以,你娶不娶她,千万不要和我扯上一毛钱的关系。这样的好事,我是福薄之人,完全消受不起。还有,你们的结婚请柬什么的,也千万不要寄给我,就算寄给我了,我也不会去,就不要浪费人民币了。嗯,就这样吧……”

话一说完,墨明夜就径直站了起来,把手机放回包包里,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离开。

“墨明夜,不管怎么样,你要告诉我原因!”百里善飞快地站起身来,堵在墨明夜的面前,神色严肃,气势迫人,“你的原因要能够让我接受,不然的话,你就给我那个迟到很多年的解释吧!解释你当初为什么一句话也不留下就走人了,解释你当初为什么和我说你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我了,解释为什么这些年你读不曾和我联系过……”

有谁会提前知道,尽管是在多年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依旧是这般容不下好好说话的时间?如果能够早一点时候知道,那么自己肯定会再离开得远一点的,这样的话,才不会有今天发生的这一切了。或许,自己的心里会好受一点,只是,那些或许是不可能发生的过去了,所以,既然无法避免,那就仰起头来,直接面对吧。

“百里善,到现在为止,这是我最后一次以高中同学的身份和你见面,和你吃饭,”墨明夜抬起头来,神色坚定,语气肯定,“以前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何况,除了高中同学之外,我也实在是想不出我们还有什么其他的关系,除了高中的那些日子,我们之间的联系还有什么,所以,请放过她,请放过我,也请你放过你自己吧。从这以后,你就仅仅是我的顶头上司而已,再无其他任何身份可以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听完墨明夜的话,百里善的心像是在被刀割一般,在闭上眼睛之后,百里善突然睁开双眼霸道地说道,“墨明夜,那只是你自己一个人的认为而已,我百里善是不会答应的!你这辈子是不能够逃离我的生活的!我不允许!”

墨明夜后退了一步,坦然地看向百里善,神色不赞同,“这不是你允许不允许的问题,是现实让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如果你一定要不允许,只有一个办法解决你的不允许,那就是,你让时光倒流吧,回到当初你选择相信她的前一秒钟。那样的话,你的不允许才有意义,否则,你的不允许不过是一句笑话而已。”

“是么?”百里善盯着墨明夜的眼睛,却不想一向逃避着自己眼神的墨明夜此刻正坦然地看着自己,眼底一片澄清,这让百里善怒气更大,“那我们就看一看最后,我的不允许有没有用,你会不会承认我除了是你顶头上司的身份。墨明夜,我可是拭目以待的!”最后一句话,百里善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完的。

墨明夜望着此时怒气冲天的百里善,忽然很想笑,这样的百里善倒是让自己熟悉一些,“百里善,如果你还和以前一样,那么,就不要怪我了。不,你根本就没有变,所以,结果我现在已经看到了,相信你在最后也会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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