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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吃饭(2)

一时间场面冷了下来,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百里善继续吃着饭,而墨明夜则是静静的看着外面的街道,一言不发之外,面对着满桌的菜肴还不肯动筷子。世界上的美食千千万,自己面前桌上的或许也算得上是,只是自己是没有一丝想法去动筷子的。不知道百里善来这里的目的,也不知道他待会还会不会发神经,反正这餐饭是没有办法吃下去的。宁可饥肠辘辘的,也不要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吃东西,再好吃的东西大概也会变得毫无味道。

“你看,这桌上的菜色,都是你以前爱吃的,可是,”百里善机械似的往他自己的口里塞菜肴,神色不明,语气不悦,“你看你现在居然坦然地和我说,你早就不喜欢吃这些食物了,你也习惯了没有这些菜肴陪伴在你生活中的日子,墨明夜,你是不是在向我昭示着一些什么?而且,你还明白无误的和我说,说我找错人了,那你告诉我,我要找的人到底是谁?!”

墨明夜皱眉看向百里善,微微摇了摇头,语气淡然,“百里善,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我又怎么会知道?而且,不管你要找的人是谁,貌似都和我没有一点点的关系,那是你的事情!而且,据我所知,不管是先前,还是现在,我墨明夜并没有亏欠你百里善什么,所以,请你不要一副我欠了你很多的样子。也许,毕竟我与你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你变了,我也变了,这是我可以接受的,但,请你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到我的身上!那样对我并不公平,不管你以上司的身份,还是以前同学的身份,都不可以!”

“哈哈哈哈!”百里善扔掉手上的筷子,忽然大笑,神色阴霾,“墨明夜,我发现你比以前更加傻了,不过,这在我看来是必然的。毕竟没有一个比我还笨的人生活在你的生活中了,自然你就是最笨的人了!不要和我说我们多年没有见面了,我们是七年零两天没有见面了,也就是整整两千五百五十七天没有见面了,我想你肯定是不记得了吧,谁叫你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呢!我也没有指望你会记住,只是,你的‘很多年’还是蛮伤人的……”

墨明夜端起餐桌上不远处的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面带愧疚,“你说的没有错,我的确是记不住有多少天没有见面了,因为我以为我们是不可能再见面的,毕竟,你可是她心尖尖上的人,她怎么可能会让你来找我,而我也根本没有打算去找你。所以,百里善,我很好奇,你居然找到我了,还直接空降为我的顶头上司。嗯,”墨明夜轻轻地放下杯子,咬了一下嘴唇,收敛起自己的愧疚,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不说也没有关系,反正你已经来了,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你说,是不是?也许她就在这附近,谁知道呢!”

百里善双手抱在胸前,锐利的眼睛直视着墨明夜,“本来是如你所说的那般,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你,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偏偏让我看到你了,恰好还不经意的看到了你的工作牌,于是,今天的这一切就很顺利的发生了。怎么,这足够解答你的疑惑了吧?”百里善没有说完的是,原本要举行的订婚仪式,因为那偶尔的一眼,就这样无限期的延迟了。只是,就算不是现在的情景见面,百里善也不会说出口。

经过百里善的提示,墨明夜忽然明白过来了。上个星期六下班的时候,有人拉着自己一起去逛街,自己的工作牌的确是一直没有摘下来,而且,当时自己就感觉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看,自己当时还到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人。没有想到的是,原来当时的人就是此刻坐在自己对面的人,百里善。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注定会有这次见面的机会。

墨明夜点了点头,“足够了。那么,你今天晚上的安排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我刚才不问你,你大概是不会主动告诉我的,那么,你想做什么呢?我以为在那多少,嗯,是的,两千五百五十七天之前,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没有什么是必须要见面的……”

“哼,”听完墨明夜的话,百里善冷哼一声之后,猛地喝了一大口红酒,脸色涨红,“没有什么好说的么?墨明夜,你不觉得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么?!难道在这些日子里,你就没有想过某一天我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找你要一个解释么?!墨明夜,这是你欠我的!”

墨明夜摆弄着自己刚刚从包包里拿出来的手机,苦笑了一下,语气嘲讽,“百里善,我墨明夜并不欠你什么。当年的事情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你跑来找我要什么解释?你如果一定要什么解释的话,你去找她要好了,我有百分之一百万的相信,你想要的任何解释,她都可以给你,而且,你所有需要的解释,她都可以给你满意的解释。怎么,你不相信?就算我也有两千五百五十几天没有再见到她了,但是,这一点我还是可以保证的……”

“够了!墨明夜,你够了!”百里善打断墨明夜的继续嘲讽,神色不悦,“珊珊她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你就不要在我的面前说她的不对了!这些年以来,珊珊她也一直在帮着我找你,反倒是你,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躲着我们!”

这次换成墨明夜大笑了,“哈哈哈哈!真的是要笑死我了哟,”墨明夜擦了擦了眼角,语气欢快,“你先前就不相信我的话,什么都相信她,她的话你永远都是相信的,我没有想到的是,原来你到了现在还是那么相信她的话,听不得我说她半句不好!百里善,你才够了!你们去相亲相爱去吧,这辈子,不,是生生世世都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了!你们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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