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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习惯

远处传来吵闹声,余晓和七月走过去,看见几个孩子在争秋千玩,七月上去阻止争吵的孩子,余晓想叫住七月,问她为什么不去叫阿姨?

“余晓……余晓。”

余晓见小花叫着自己小跑过来。

“在这干什么了?”

余晓指着前方的孩子们,七月还在劝说着,其中一个孩子哭着。

“这样的事天天都会发生。”

余晓听着小花这样说,很疑惑的问:“为什么不叫阿姨?”

“阿姨哪有时间过来,这样的事都是七月姐她们自己搞定的。”

余晓再问:“阿姨不管我们吗?”

“这儿一共才四个阿姨,东院那儿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管我们,都是比我们大的姐姐带我们,有时候她们还要帮阿姨们。”小花嘟着嘴说完,可能有点生气阿姨很少管她们。

“东院也住的和我们一样吗?”余晓对东院很奇怪,今天领自己进来的阿姨也说过东院。

小花刚要和余晓说道,七月走过来说:“东院住的都是有问题的孩子,需要阿姨们照顾。”

七月后面跟着刚刚吵闹的几个孩子,不知道七月对她们说了什么,都已经很乖顺了。

余晓还想问,小花悄悄拉了下她衣角,对她摇摇头,余晓明白了这是不要她继续再问了。

七月又说着:“现在大家都回房间准备睡觉。”

夜晚,余晓躺在床,想着今天刚来,自己对这个地方还真是有各种各样问题。就在自己快要睡着时,床边突然出现一个人影,余晓吓得差点叫出声,人影朝她做着“嘘”的动作,余晓看清了人影是小花,小花爬上余晓的床,躺在她身边。

余晓坐起来,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小花,轻声问:“你干什么?”

“我怕你刚来,一个人睡害怕。”小花说着:“我当初也是七月姐陪了我几天才习惯的。”

小花拉了拉坐着的余晓,又说:“快睡吧。”

余晓看着已经背对着自己的小花,很想告诉她:自己不害怕,自己更习惯一个人睡觉。

无奈,余晓只好也躺下背对着小花。

静悄悄的夜晚,两个小女孩躺在一张床上,余晓身边多睡了一个人,总是不习惯,从自己可以上学时,不管住在哪里,妈妈和爸爸都要自己一个人睡一间房了。

“小花,你睡着了吗?”余晓问。

小花翻了下身:“没有,怎么了?”

“那个东院,也是在这个院子里面?”

“对啊,东院和我们住的地方分开了。”小花又翻了下身。

一个问号在余晓脑子出现,同样住的都是没家的孩子,为什么还要分开?余晓接着又问:“为什么?”

“东院住的都是有病的孩子,阿姨怕他们伤害我们,就分开了……快睡吧,明天还要干活。”

“有病……什么病?有病不是要送医院去吗?”余晓还想问一问,听到小花最后说“明天还要干活?……干什么活?”

算了,还是睡觉吧。有些问题就算自己想来想去,现在也不会明白。

余晓还在睡梦中,就被人叫醒了。透过窗户,看着蒙蒙亮的天,小花站在床边叫着自己:“起来了。”

余晓坐起来揉了揉眼问:“干什么去?”

小花说:“干活。”

余晓穿好衣服跟着小花来到厨房,看到有几个孩子在帮忙摘菜。

小花说:“我们一起帮忙摘菜吧。”

余晓和小花一起蹲在地上摘着菜。余晓看着整个厨房,除了自己和摘菜的孩子,还有在厨房里忙的几个人,其他人都不在?七月姐也不在!

菜快摘完的时候,余晓见七月姐从后门进来,袖子卷的很高,七月喊着:“过来几个人帮忙。”

余晓跟着去了,见地上几个大盆里堆着衣服被套,有几个大孩子还在洗着。

七月指着一个盆里的衣服说:“把这些洗好的晒了。”

晒衣服的竹竿有点高,一个孩子站在凳子上,另一个孩子把再衣服递给她,一件件衣服就这样搭在竹竿上。

太阳已出,衣服还没有洗完没有晒完!余晓拿起盆里最后一件衣服递给站在凳子的孩子,七月喊着:“先吃饭去。”

早饭吃的是稀饭,馒头和咸菜。

余晓打好饭找了空位坐着,早晨忙了一阵已经饿了,七月在自己对面坐下。

七月说:“吃过饭,你就不用去帮忙了。”

“哦……。”这一次,余晓没有问为什么了。

饭后,余晓回到宿舍,宿舍还有几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孩子,余晓躺在床上发呆,一个女孩子过来问着她:“余晓,要不要一起去教室?”

“教室……?”余晓很疑惑,这里还可以上学吗?

女孩子拉起余晓:“一起去吧。”

余晓跟着她们来到所谓教室,一间不算很大房间,里面放着很多书,还有几个孩子围在一起可能看着某本书中的精彩内容。余晓拿起一本书,这些书都很旧,翻开内容,里面是一些彩色的图画和有拼音的文字,余晓翻了几页,那个叫自己一起来的女孩走过问:“余晓,你认识这些字吗?”

余晓摇摇头,想着自己虽然也上过一段时间学,但这书中的有些字自己还真不认识!

女孩又说:“这本书我已经看完了,可以讲给你听。”

“你认识……?”余晓再次疑惑:“你上过学校?”

女孩说:“在这里,每周六和周日都有一个阿姨来给我们上课。”

“哦。”余晓想着又说:“都会来上课吗”

女孩说:“不是,愿意自己来就来。”

余晓又“哦”了一声。

上午的时间,余晓就在这间教室里听女孩给自己讲书中的内容,都是一些故事之类的,余晓对这些故事很感兴趣,心里想着以后自己也来上学听课。

很快就到中午时分,还在看书的孩子们冲出教室,那个女孩拉着余晓说:“我们赶快排队去。”

余晓想起昨天七月说的今天有肉吃,难怪孩子们都跑的那么快。余晓来到食堂,前面已经排了十几个人,轮到自己打菜时,才知道那些孩子要早早排队,一小盆里面只有一点辣椒炒肉了,余晓打好菜,看着饭盆里就一点肉,找了个位子坐下准备吃饭时,小花端着饭盆跑过,把自己饭盆里辣椒炒肉分了一些给余晓。

余晓看着小花:“你不吃吗?”

小花:“阿姨说我要少吃辣椒,今天炒的肉有辣椒。”

余晓想问为什么不能吃辣椒,就听小花又说:“我脸的这个,吃辣椒了就会痒!”

“哦……。”余晓默默吃着饭没有想太多,觉得小花说的都是真的。很久之后才知道,这是一个同龄孩子对自己的关心。

下午,其他孩子都各自玩着,七月姐和小花也没瞧见,余晓一个人在院子游荡,看见院子角落的菜地里有几个人,余晓走过去见七月姐和小花在菜地。

余晓喊着她们:“七月姐,你们在干什么?”

蹲在地上的小花站起来:“在拔草。”

“你要一起来吗?”小花说。

“好啊。”余晓说着就踏进菜地里,和她们一起拔着菜地里的小草。

干完菜地里活,七月姐忙别的去了,余晓就在院子里和小花荡秋千。

余晓说:“小花,等会我们一起教室。”

“教室?”小花很疑惑看着自己。

“就是那个放着很多书的教室。”余晓上午在那里待了会,现在想着还有一个画图没看完。

“那个地方啊。”小花摇摇头。说:“我不去,我看见那些书就头晕。”

“啊......!”余晓听见小花这样说很是惊讶。

“要去你自己去吧,我不去。”小花从秋千上下来,问着“你要玩会吗?”

余晓摇头。

“你不玩我就要先走了,七月姐交给我的事还没做了。”小花说着。

“哦。那你去吧。”余晓说。

小花走后,余晓环视孤儿院,突然想起了她们说的东院,想着就朝小花指过的那个方向走去,院墙上有一道铁门,铁门上上着锁,余晓看了下锁,又朝院子里望了望,没有人也没有声音,正当余晓准备离开时,突然一个人出现在铁门边,吓的余晓摔在地上,铁门边那个孩子笑着一直说着“陪我捉迷藏,陪我捉迷藏,陪我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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