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依安慰了他很久，最后叹了口气，请他吃了顿烤串，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
“别灰心啊，你这不是才锻炼了5天么，后面一起努力就好了啊。还有小炎，他当初学那个什么的时候不是也足足花了6天么。”
6天？
我这6天皮毛都没有啊姐！
居目沉默不语，他不是说想赢沈依依，他脑子还没有坏。他只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借助对抗激发《惊鸿》。很明显，不能。他失败了。他刚意识到对方的拳头逼近，对方的拳头就已经近脸了，想要挥剑挡都挡不住。还有，他总是会手忙脚乱的将灵气聚集，然后再一个紧张全部散掉了。
如果不将灵气全部散掉，那么经脉就会有损伤的危险。
挫败更加坚定了居目渴望成为强者的信念。有一个词缀绑身，他不想就这样当一个文生。以往是他没有选择的机会，现在他想争取。
与沈依依分别之后，居目就直接回五楼了。空荡的楼道，明亮的灯光。居目刷了卡，推开这一侧的门。他直接躺在了沙发上，没有开灯。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他脑子很乱。
如果把面具直接交出去，定能够保证一生荣华富贵。但他不甘，这个面具直接具现到了他的身边，他不甘交出去。正当他捂脸思考的时候，一边的沈依依正在跟鸿越这边的人打电话。
得知3天后用卡进来鸿越的人已经是个瘦子了以后，沈依依有些震惊，居然3天就把肥全部减掉了！
看来小胖这次是下定决心了啊。
沈依依对于减肥这个概念并不深刻，也不是很了解，不知道对于一些人来说这件事多么困难。她自己从来没有减过肥，一直在运动也吃不胖。
“唔......下手会不会太重了呢？可我才出了3成力啊......”沈依依有些无奈，把问题抛给了陈明炎。
陈明炎此刻正在家里吃饭，看到讯息后，只是回了句：不要紧，积木走出来很快的。估计下个星期不到你就能够看到原来的那个他了。
······
居目躺着躺着就睡着了。他再度来到了梦里的空间。
他不会任何基础剑技，甚至连剑如何格挡如何普通攻击都没有系统化的学习过。说实在的，正常人如果这样来估计6天也学不出什么东西。
居目双目充血，一遍一遍重复对方的姿势。练了不知多久，居目将精铁剑用力摔到地上，怒骂起来，想去踹那个白色人影，但是没有踹到。它只是一道虚影，包括它的剑也是。
居目嘶吼着跪倒在地双拳击打地板，看他的样子，是想把手给砸烂。砸了几拳之后他就跪在地上哭了。他没有办法，他就是学不会。得到了这张面具，他仿佛获得了通往天堂的凭证，但他将几条捷径，也就是血脉交易给自己否决了。
难道真的应该血脉交易？！
不，不——
不能——
你TM就甘心这样？你什么天赋你不知道？！
他知道。
他只是个普通人，拥有欲望。
他本以为自己借助面具的梦境传授就可以了，不过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时间。
“请说：【吾为交易者】。”
面具的声音从虚无中传出，居目全身一震。
“吾为......交易者？”一张白色的全脸无表情面具倾斜的在空中出现，缓缓落到与居目双眼平行的位置。居目伸手去接面具。
戴到脸上，一切似乎都轻松了起来。
居目拾起被他摔到地上的精铁剑，撑剑起身，看着白色人影重复着《惊鸿》C级和《惊鸿》D级。
思维变得更加清晰，精神也更加强大。
不知道看了多久，居目开始按照白色人影的姿势再度练起来。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要成功了，可惜，砍出的剑气连一根小拇指都达不到。不过总归还是有了。
等他再次重复的时候，却没有剑气了，一丝都没有了。
哪里出了问题......
经脉？
运气的时间？
灵气的量？
还是姿势导致输灵不当？
又或者——
居目面具后的神色严肃，不断的重复。
等他醒来，他一共发动了《惊鸿》数百次，甚至上千。但砍出剑气的，除了开始的那一次，也就只有9次。
醒过来的居目先是冲了个冷水澡，洗漱了一下，下楼吃饭。而后又是一天的锻炼。今天是周日，元小萌说想他了，想来看看他。居目拒绝了，他不想有任何事物打扰到他。
······
“有了！”居目全神贯注，斩出一道狭长的剑气。这是D级的《惊鸿》。今天是周一的晚上。D级的《惊鸿》学会后，C级的《惊鸿》只需要调整经脉的灵气传输位置就可以了。这对居目而言并没有什么麻烦的，半天不到就会了。不过，他的手臂的经脉被撑爆了。
“叮亢——”
精铁剑掉在地上，居目捂着伤口，痛苦地喘着气。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经脉全爆，右臂直接废了。
“经脉的强度不够么——”居目右臂经脉全部被震碎，这种痛苦跟抽脂那次差不多。只是居目对比不了，上次他昏了过去，这次他是完全清醒的。
他疼得腿都在发抖，想要站起来，无力且无感觉的腿告诉了他，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这下，就都会——”
“叱——”
这是锋利之物快速刺穿血肉的声音。
居目有些疑惑，背后胸口突然感觉被打了一下，然后心脏一痛。拥有精神力加强的他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低下了头，看到一把利剑刺穿了自己的胸膛。余光可以看到自己的铁剑，这把不是他的。借着仅有的余力微微侧头，不出所料，是那个白色“人影”，不过它现在已经实体化了，包括剑在内。
“为......什么.....会....这——”一口血堵住了他的气管，他说不出话。
一剑刺穿居目的胸口后，白色“人影”没有去补刀。似乎是因为它确信居目会因为这道伤而死。事实的确是如此。
生命力的流失让居目从疑惑，迷茫中转到了恐惧。他不想死。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白色的人，想要抬手，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抬手干嘛，但就是想要抬手。抬到一半，他就没有了生命气息，死亡了。
“呼，呼——唔恶——”居目无法吐出东西，他在干呕。他在梦里死了，现在又在梦里活了。前方，是一个握着精铁剑的白色的人。不过它并没有在演示《惊鸿》，没有瞳孔的双目“看”着居目。
“你需要杀掉它。否则你将无法继续借助梦境学习其他的武技。杀掉它也是学习的一部分。你会无限复活，伤害会100%感知到，它只会教你的那道武技，你必须用你学习的那道武技与它作战并且杀掉它。你可以选择戴上我，也可以不戴。”【交易的面具】的声音又在虚空中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