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们不先吃饭吗?”小茹制止地问道。
“我们会等你们回来时再开饭。哈哈哈,”田姚夫人揪着自己的围裙激动万分,“我已经十年没用过这个魔法了。”她又雀跃地嘀咕着。
接着,田姚夫人食指和中指并拢做成一个二响指的动作,朝向地板,两指头中间的缝隙流淌出一股细长的金丝线,田姚夫人用线在地上画了能容纳两个人的圆圈。然后田姚夫人又咚咚咚地跑上楼又跑下楼,把一个像钟表的小圆盒交给了白马并且说道:“这个东西叫五两钱,上面的指针逆着拨是让你自己的时间往回走,一小格代表四个小时,按下中间的按钮启动传送,你们回到一天前拿到地图后,再计算时间顺时针拨动回到这里就行了啊。对了,这个是单向的,不能反复传回哦。还有你们传送的位置可能有些许偏差,不过这倒也省了和以前的自己撞见的麻烦。”
“这个可以让小茹操作吗?我对我有点不放心。”白马说道。
“那可不行,要是小茹操作你们就去的是小茹的一天前了。”田姚夫人说。
“好了好了,赶快出发吧。”小茹边说边把白马推进金圈里面。
“要平安回来哦!”斯汀说。
小茹双手抱臂给了他一个白眼,胡渠坐在角落一言不发但若有所思,田姚夫人两只手十指交叉,眼睛里闪着明亮的光芒。白马在众人注视下,把五两钱的指针小心翼翼地逆时针拨动了六格多一点,然后摁下了中间的按钮。
小茹和白马只是感到脚下一大股流光,下一秒便来到了市医院的白马办公室里,此刻的白马正坐在桌子前收拾材料。一天后的白马和小茹出现在了办公室的里屋里,而小茹面前的正是一个落地拳击沙袋,小茹可没见过这东西,以为是什么危险人物,上去一拳把沙袋打倒在地。白马一把拉住她往后躲说:“你干啥?别让咱们被发现。”并用手指了指桌子前的白马。小茹看了看桌子前的白马头发光亮,衣服整洁,皮肤干净得没有一点杂质。再看看身旁的白马,白大褂成了泥大褂,衣摆爬满了苔藓,整颗头像是一个未经处理的土豆。小茹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
当桌子前的白马赶去手术室的时候。里屋的白马和小茹便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白马在桌前的文件堆里找到了一张城市地图,飞速的比对和近水大陆的位置关系。而一旁的小茹站在身后的落地窗前看着发了呆:飞驰而过的无数汽车,一堆又一堆的人群,两三架飞机划过天空,洁白的云彩向着天空泼釉。小茹呆若木鸡地问道:“咱要走了吗?”
“不行,咱最好去动物救援中心实地检查一下。”白马边说便从笔筒里翻出了三块钱。白马又转身看了看穿了一身露胳膊露腿的衣服的小茹,又跑到里屋给小茹拿了一件黑夹克,套在了小茹身上,自己也把那件脏兮兮的白大褂脱了下来,放在了椅子上。白马拉着小茹迅速下了楼上了公交车。这一路上,小茹一直不在状态,她从未见过如此明亮的屋子,如此疏朗的树丛,如此宽敞的车。公交上,白马盯着公交大屏幕上的天气预告看了看。又转向小茹对她说:“那个方向就能通向我的家,这幢大楼里面可以玩很多东西,哦对了,前面右拐是一个巨大的有湖公园,里面还有摩天轮。”小茹痴迷地点点头,假装自己听懂了。白马不经意听到身边的一位高中生在向另外一位高中生请教生物浓度平衡的问题。白马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到了动物救援中心下了车,白马以市医院医生的身份获得准许参观了救援中心,在介绍人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空旷的仓库。介绍人说:“周围农场遭到暴雨袭击时无家可归的动物都会临时被安排在这里。”白马和小茹交换了一个眼神。白马示意介绍人让他们自己参观一会儿。见介绍人走后,小茹飞快地在仓库的四个角各插了一根金色的短棍,一秒钟后短棍就消失不见。“如果真的存在时空重叠,这四根短棍能帮我们准确找到在山羊皮对应的位置,”小茹这样解释说,“现在,把五两钱给我吧,我带着咱回去。”因为从医院到救援中心有一段时间了,他们只能慢慢地往前调时间。
第一次,小茹调得太少了,他们回到了山羊丢失的那个早上。他们出现在了小茹家屋子的后方,白马看着一堆人在很远的广场那里讨论,其间就有小茹一家,再看看眼前空空的山羊围栏,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正当小茹要继续使用五两钱的时候,白马按住了她的手说:“等等,按你们的描述,应该有一只咬着苹果的黑山羊会出现在栅栏里啊,为什么现在还没出现,你们一家应该快回来了吧。”小茹没想到白马能问出这种问题:“既然他发生了,一会肯定会出现,别管了,赶紧走吧。”白马又说道:“不行,现在黑山羊不出现,到时候你父亲就没有理由留住我了,山羊就都找不回来了。”小茹若有所思:“我好晕,让我想想。”“再等你父亲回来就露馅了啊。”白马在旁边不停的嘟囔。
小茹有点不耐烦了,伸起右手放出了一大团光雾变出了一只假山羊倒在地上。“不行啊,我没见过那种果子,我变不出来啊。”小茹抱怨道。白马尝试给她描述苹果的外形,可小茹根本听不进去。下一秒就拉着白马进了屋里。她神秘地问道:“你知道,我母亲变出来的那个盒子有什么特点吗?它不受时间和空间挤压哦。”语毕,小茹也变出了一个和田姚夫人一样的盒子,这个盒子只有他们一家子能打开,所以小茹伸手进去,拿出了一颗苹果——正是后来被田姚夫人封起来的那一颗。把苹果卡进黑山羊嘴里后,小茹匆匆拉着白马又调了调五两钱。
第二次,还是差一点,他们来到了神木林。小茹和白马站在一大片灌木后面,眼前的一景正是今天早上的一幕,嘲被推入了大洞里,但还是有一颗头露在洞口,另外一个白马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小茹和斯汀前面是飞过来的毒蛇。下一秒,灌木后面的小茹掏出瓦当,向着嘲的那一颗头射了一箭,见嘲掉落进去,小茹和白马匆匆又稍微调了调五两钱。
第三次,他们终于回到了原出发的时刻。他们一回来,白马晃了晃手上的地图。屋子里的胡渠露出了会心一笑,田姚夫人和斯汀跳起来鼓掌。白马立刻说:“我想明白了,有一种可能,只要两个世界其中有一个地方积聚的东西太多,而另外一个世界对应地方积聚的太少,在下雨的情况下,多的一方的东西就会向少的地方渗透!”
白马继续补充:“昨天早上,我们两个世界都在下雨,然后山羊皮的山羊聚集太多,而我的世界那时候下雨街上行人车辆特别少,所以山羊就到了我的世界。就像生物里的浓度平衡一样,应该是可以这样解释吧。”
胡渠终于说话了:“所以,只要在山羊皮找到你那个所谓的动物救援中心对应的地方,挖一个大坑,周围树木清理干净,下场雨,山羊就都能回来了。”
白马斩钉截铁:“没错。”
斯汀说:“那你们世界下一次下雨是什么时候啊。”
白马因为在公交上看了天气预报,很有底气地说道:“明天早上。”
胡渠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山羊皮好几天才下一场雨,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山羊皮的希望都在这里了,我现在就去莉莉丝之首找人来启动水咒,强行降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