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女人还骂你?!”秦玿轩一听,更气了,“那女人还敢骂你!她怎么敢的!那她还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她有没有打你?”说着还站起来,想看看林有姝有没有受伤。
林有姝低垂着眼睑,轻声安抚,“好啦,也没什么,她打不过我才骂我的,我那时担心宋小姐的身体,一时不查,才被推下水了。再说了,爹爹他们已经给我出气了。”
这宋小姐是大理寺卿宋涧寒的嫡亲妹妹,宋瑾瑜。
一年前,宋涧寒不过是个小小的大理评事,因为耿直的性子,时常被同事打压,要知道,大理寺一般有六个评事,少他一个不少。
林有姝有个奶嬷,年事已高便离职回家养老,她女儿是个绣娘,长得不错便被纨绔子弟看上,绣娘情急便拿花瓶砸破了人家的头,那纨绔歇了对她的心思,却把她告到了大理寺卿那儿。
大理寺卿是个欺软怕硬的,平时也没少受贿,收了那纨绔的贿赂,又见母子不过是布衣百姓,判了绣娘***板,还要倒赔纨绔二百两银子,然后草草的就结了案。
绣娘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谁知那***板就让她一命呜呼,奶嬷在林国公府攒下的奉例,全赔给了纨绔。
女儿没了,家产也都赔了,她连棺材都买不起,只能给女儿裹个草席,找个地埋了。
悲痛欲绝的她就找到林国公府,因为她在林国公府伺候了数十年,知道林国公府嫉恶如仇,绝对会轻饶为非作歹的纨绔。
那天林国公和林夫人都不在家,所以林有姝第一个知道这消息,当即就带人闯进纨绔家里,将人下半身废了,还打断了他一双腿。
回家后又给林国公告状,当天晚上,大理寺卿贪赃枉法草芥人命和纨绔强抢民女为非作歹的证据被送到了皇帝的桌上。
第二天,大理寺卿的官被削了,家产被抄了,与受得贿赂一起充进国库,宋涧寒被推荐坐上了那个位置,然后被皇上任命彻查那件事。
纨绔手里的人命不少,被判了斩立决,但是纨绔的家里却没什么污点,父母都是比较清廉安生的,只是过于溺爱才养成了无法无天的纨绔。
前些天林有姝溜到了门学那儿,就看到宋瑾瑜被人欺负,头发乱糟糟的,明显是被扯的,衣服也有些破,路见不平的她当即就拔刀相助。
林有姝扇了那人一巴掌,还踢了她一脚。
就在她扶着宋瑾瑜要去就医时,那人就从后面冲过来把她推进了池塘。
那时她是发觉到身后有人的,只是她太过自负,把宋瑾瑜推开后确实是擒住了那人,可是收不住力道,就跟着那人一起落水了。
林有姝想着,又收回了思绪。
秦玿轩这才又坐了回去,吃味道:“你这丫头,就是不让人省心!好好的管人闲事作甚,人家未必感激你呢。都病了这么久,也没见人家来看你,连个小厮都没见到。”
“指不定人家也有事呢,我也不图他们感激我呀。”
“臭丫头,还学会顶嘴了。”秦玿轩不想跟她争,扭头看着旁边花瓶里插得花。
“好啦,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偷跑出去玩儿了!”
我偷偷出去。
林有姝在心里腹诽道,以后怕是少不了出去的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