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只想,希望,能改变些什么,不再和她一起生活,好处是不再恶心到我。
能阻止他们离婚,好处是我能有个家,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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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代给了枫寒很多便利,枫寒掏钱买了票,跟着一对夫妻就进入了车厢,售票员只当他是跟着的。直达浙江的班车,一直都有,所以这里很多人都去了那边。
独自去远方,对于这个年纪来说,非常大胆,对于枫寒来说,很简单,他只是不想再经历一次。
对于那个女人,他只想远离。一个男生,没有公主命,却得了公主病,枫寒这么评价自己。
终于等到车开,枫寒抱着被子望着窗外,在这个小县城待了几年,熟悉的感觉还是有,但陌生也依旧。
爸妈,等等我,我有资格参与你们的事,我有资格阻止你们伤害我。
男孩儿总是和妈妈亲,他就理所应该的偏向妈妈,但,偏错了。带孩子的女人未来很难的,外婆是这样说的,她也明白。
小时候在两边听了不少双方的坏话,枫寒也不知道怪谁了。
有说老妈和别的男人睡觉的,有说老爸打牌输了就找老妈要,还有说枫寒奶奶、枫寒外婆。听的多了,枫寒也迷糊,谁喜欢听啥样的话,他就怎么附和,他改变不了什么,只能曲意逢迎。
但现在,枫寒抓紧了被子,一切都不重要了。给他说这些那些的人没有帮两人维护过这段感情,既然如此那只能靠自己。
如是想着,倒在铺上,没做什么已经感觉到很累很累了。
这个年代的大巴车很赚钱的,他们和黑车差别不大,甚至有很多时候,下层装货的地方都会塞进好几个人,司机也是商人嘛!
他们还会在路途中得到不该有的获利,充实自己的腰包。
路途中官方的服务区司机一个都不会停,倒是那些私人开设的,物价贵得离谱的服务站,司机隔两步就会停一下,理由是要休息好才能保证安全,你无法拒绝。
枫寒也是到了服务站才发现自己没有做好任何远行的准备,衣服还是随意的一套,沾了泥灰。
被司机催促下车,枫寒也不恼,确实是饿了。身后传来叫喊,一个不愿意下车的乘客,他干粮备的充足,当然不会去下面买坑人的东西。
但:“别人都下去了,你不下去,你偷人家东西怎么办?找不到找我怎么办?不行,你得下去。”
态度强硬,还说得有理,那男人无奈,抱着背包下了车。枫寒见他下了车,也没再关注,服务站的价格确实贵,但还能接受,可能是因为枫寒的钱一直是数字,概念不是特别深。
吃饱喝足又准备了东西,枫寒看到了离车不远的那个男人。看起来他对自己被赶下车很不满,是缺一个爆发的机会。
枫寒摸了摸兜,习惯性的买了一袋糖,糖里面,是从收银台摸来的美工刀。八岁的枫寒很羸弱,回老家后,奶妈请了人拜了祖宗才让他壮起来一点。从阳台滚下来,也是疼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冰冷的刃具,才能让枫寒感受到一丝安全感。
果不其然,司机没走多久又停车,那个男人借机发作了,说什么也不下车,两人快打起来了,司机才作罢。
那个男人让枫寒想起了老爸,他十几岁出门闯荡,也遇到过这样不顺心的事吧!想着想着,突然一愣。八岁,八岁那年的父亲究竟是什么样子,自己都没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