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姐姐跟我说,让我们加把劲,争取比她和姐夫更早怀上孩子哦!”
“孩子?”
顾司珩双眸微微眯起。
夏初居然会主动提这种事,难不成是他错估了她和秦邵宁的发展趋势?
“对呀,孩子!”白晓蓉暗暗窃喜,抬腿扒拉他的小腿,轻轻一勾,眉眼含羞,“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看你行不行了哟!”
顾司珩:“......”
他还能说自己不行吗?
“咳。”他尴尬地清了清喉咙,扶着她的双肩把人推开,“你还小,不是生孩子的时候。”
说着,如摸到烫手山芋似地将她的白玉细腿挪开,迅速起身。
望着他逃也似的背影,白晓蓉捂嘴偷笑。
虽然她什么实际内容都还没有听到,但至少知道这个“以色诱之”的办法是奏效的,这也算是一个还不错的进展。
兴许是被她吓着了,第二天一早,顾司珩就拎着行李箱出差了。
大佬一走,白晓蓉只好“不情不愿”地顺势给自己也放了个小长假。
在这段时间里,夏初和秦邵宁感情逐步升温,在社交软件上时常能看到这俩登上热搜,抑或是被各大媒体争先报道两人的新婚蜜恋。
然而,恩爱光景维持没多久,秦邵宁就跟宋楚楚一起登上热搜第一。
夏初不听解释,言语上狠狠扎了秦邵宁之后,就伤心欲绝地跑到大街上。
还在休假的白晓蓉看到热搜后,立马给她打电话,才知道她居然回了盛家。
于是,她随意地套了件外套,马不停蹄地往盛家赶去。
“咦?”赶到盛家,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顾司珩,她顿时愣在原地,“老公,你出差回来了?”
她疑惑茫然地眨眨眼,余光扫到他身边哭得梨花带雨的夏初。
霎时间,天雷滚滚,她仿佛被雷劈得外焦里嫩。
好家伙!
敢情大佬出差是假,蹲剧情点搞事才是真!
她就说嘛,明明夏初和秦邵宁正恩爱着,至少也得等一个月后,夏初怀上孩子才会虐起来。
但凡剧情点提前,必有蹊跷。
顾司珩目光悠悠地望着她,将她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瞧得真切,自然明白她此时在想什么。
他缓缓起身,打算过去迎她。
没等他迈开步子,旁边的夏初已然起身,鼻音极重地开口:“蓉蓉,我跟司珩只是在路上正好遇到的。”
“他看我一个人在街上走,穿得又少,所以好心把我送回来了。”
她楚楚可怜地解释,完了轻咬下嘴唇低头,俨然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弱姿态。
白晓蓉看得眉间发痒,心想,你就是不解释,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呀!
她抓了抓眉骨,假装没事人似地过去。
在顾司珩面前站定后,她抬手抓住他的外套一边,闷闷地质问:“你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
夏初争着解释:“蓉蓉,你别怪司珩,他真的只是好心。”
白晓蓉一个眼神都没给她,黛眉紧拧,直勾勾地盯着顾司珩,等他的回应。
“跟夏初说的一样。”顾司珩淡淡地回,坦坦荡荡,仿佛没有半分心虚。
白晓蓉半信半疑地打量他。
她要信吗?
当然不。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还不都是人造“缘”?
不过,当着夏初的面,她不信也得信,免得让人以为她和顾司珩生了嫌隙,让某人想要红杏出墙的小心思再次蠢蠢欲动。
除此之外,也顺便给夏初上上课。
她撇撇嘴角,抓着顾司珩的外套就把自己埋到他的怀里。
“那我相信你。”她在他怀里明媚抬眸,褐眸干净得不含半点杂质。
顾司珩凝目看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溜进胸腔某处,怪异得竟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而夏初则被她对顾司珩的百分百信任惊着,愕然地问:“蓉蓉,你不再问点什么?”
“还要问什么?”
“就比如......”
白晓蓉舒服地窝在顾司珩的怀里,纯纯地打断道:“没什么好问的呀,我和司珩哥是夫妻,他说什么我都相信的。”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彼此坦诚,互相信任。”
“再说了,你是我姐,你跟姐夫的感情又那么好,我没必要怀疑你们俩呀!”
她说着,亲昵地拱了拱顾司珩的腰腹,“老公你说对不对?”
身在盛家,顾司珩不能说不对。
但不知为何,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就好像他的计划很快又要被破坏似的。
夏初微微愣神,忽然觉得她说得似乎有点道理,或许自己不应该一气之下跑出来。
出门前,秦邵宁分明是想跟她解释什么,可她却捂着耳朵,什么都不肯听。
盛母躲在客厅过道的墙后听了片刻,见他们三人聊得差不多了,才斯条慢理地出去。
“我家蓉蓉真是长大了,都懂得夫妻间的相处之道啦!”她笑容可掬地招呼三人坐下。
夏初抿了抿唇,面上发窘。
“夏初,你也别难过,刚刚我已经给秦家打过电话了,估摸着秦邵宁很快就会派人来接你的。”
“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的,没必要为了点网上传的绯闻,就闹着跑回娘家来,容易让外人看笑话。”
盛母本就对她有所忌惮,为了保护亲生女儿的婚姻,当看到顾司珩和夏初一同回来时,她心里已经认定了夏初存了旁的心思。
是以方才立马找了个由头,回房里给秦家打电话。
夏初没料到她会这样做,顿时怔然。
倒是白晓蓉,片刻诧异后,暗暗一喜:这个亲妈真是给力!
她快速收起窃喜的心思,故作夸张地扶住夏初的肩,“姐,是什么绯闻让你这么生气啊?”
“是不是姐夫又在外面招蜂引蝶了?”
她气鼓鼓地站起来,双手握拳,对着空气左右勾拳各一下,义愤填膺道:“岂有此理!姐,你不能再这么忍气吞声了!”
“走!我陪你去找秦邵宁算账,非得教训教训他,省得他老是欺负你!”
夏初被她拽着起来,眼里含泪地挣扎,“蓉蓉别闹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是知道的,就算我们去了,又能怎么样?”
说着,嘤嘤嘤地捂嘴抽泣。
白晓蓉大眼睛滴溜滴溜地转,恶狠狠地竖起两个剪刀手,“把他那个剪了!”
话音未落,盛家门口传来动静,玄关处赫然站着脸色铁青的秦邵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