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佩佩很不爽,冷哼:“那我就给盛家一笔钱,买断你们所谓的养育之恩!”
“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跟这个贱人解除婚约了?”
“你做梦呢?”
白晓蓉毫不留情地回怼,双手环上顾司珩精壮的腰,“千金难买是真情,这道理像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自然不懂了。”
说着,还冲她做了个鬼脸。
气得秦佩佩身心狂怒,高声吼道:“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是钱买不到的!只是价码够不够而已!”
“我就不信,要是我拿出整个秦家作为条件,哪个男人还能拒绝得了我,哼!”
话音未落,玻璃门被店员找来钥匙打开,请来两名安保要将秦佩佩带走。
因随行的几个跟班朋友帮忙拦住,保安没能触碰到她。
顾司珩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幕,眼里的算计和精明尚未掩下。
冲着刚才秦佩佩那句话,他忽而心生一计。
与其壮大盛家,山路十八弯地击垮秦家,倒不如利用秦佩佩的身份,进到秦家夺走秦邵宁掌权人的位置。
前提是,她必须真有能耐拿捏秦家。
白晓蓉从始至终都在暗戳戳地关注他,因现在用不了读心术,已经大佬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她只能通过他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揣测他的盘算。
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大佬的窗户是挂着纱帘的。
对她来说,要想一眼看穿,难度着实有点高。
不管揣度得怎么样,刚刚秦佩佩那句话,分明就是再说娶了她,顾司珩就能少奋斗三十年。
换了顾司珩原主肯定根本不会考虑,但大佬没节操,说不定真被这点给吸引住了。
考虑到这个可能性,她当即在他腰间使劲地掐了一把,听得压抑低沉的闷哼,才将将松开手。
她佯怒地抬眸,对上那双铺染淡雾的阴沉黑眸,嗔怪道:“司珩哥,她把你当成什么人了?居然想叫你倒插门吃软饭耶,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
顾司珩微微垂首,映入眼帘的是那片开开阖阖的粉嫩樱唇。
许是室内空气窒闷,向来白皙的双颊此时像是打了腮红似地殷红。
“她说她的,影响不了我。”他单手挑起她的下巴,拇指指腹似有若无地轻轻擦过那片樱唇。
尔后,他像是故意挑衅地,余光瞥向气愤攥拳的秦佩佩,温柔似水般地接着说:“在秦家,真正当权的人是秦邵宁,她刚刚那话无非就是虚张声势。”
“像这种根本没本事的千金小姐,她说的话,你用不着当真。”
秦佩佩一听,果然被激到。
她愤怒地踹翻脚边的简易花架,“顾司珩你给我等着!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什么本事!”
喊完狠狠地瞪了白晓蓉一眼,之后粗蛮地将周围的人一把推开,跑了出去。
她的跟班们也紧追其后。
白晓蓉无辜地挑眉,好嘛,无端端拉了一波不必要的仇恨。
还让大佬顺利地对秦佩佩使用了激将法,估计就是为了试探秦佩佩到底有没有能耐帮他扳倒秦邵宁。
对这一点,她半点不在意。
剧情线里的秦佩佩就是个没能力的恋爱脑炮灰,原剧情里她因为嫉妒夏初而几次搞破坏,还被秦邵宁给关了好几次禁闭。
拥有恋爱脑的炮灰,向来不足为据。
不过,得亏被她闹了这么一通,白晓蓉正好找到理由不用再试婚纱。
“司珩哥,要不我们直接领证吧?”隔天,趁着送“爱心午餐”的时间,白晓蓉如是提道。
顾司珩手里动作陡然顿住,狐疑地问:“为什么?”
“我怕秦佩佩会因为得不到你,就要毁了你。”
她煞有其事地回道,同时揭开饭盒盖子,朝他推过去。
看了眼饭盒里明显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样的饭菜,绝对不会出自她的手。
思及此,顾司珩看破不说破的眉尖动了动,“我还有工作,晚点再吃。”
他盖回盖子,放到一边,“领证的事不着急,等盛叔他们选定日子再说。”
“他们是选办婚礼的日子,又不是领证的日子。”她樱唇微噘,瓮声瓮气地嘟囔。
见他没有反应,他索性拉转椅过去,在旁边坐下,眼巴巴地盯他,质问道:“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了?”
“没有。”
“那就下午跟我去领证。”
“这么急?”顾司珩侧目瞧她,发现她目光灼热,还带着几分伤感。
他剑眉微拧,心口莫名感到一丝窒闷。
对她这副神态,他应当是毫无感觉的,可现在心底深处竟冒出奇怪的情绪,难不成是原主自身的情绪作祟?
按捺下这股不该有的情绪,问道:“是因为昨天的事?”
白晓蓉委屈地瘪嘴,点了点头。
“我昨晚到家想了一晚上,要是你真心想要跟我结婚,我们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她再次提道,“赶在秦佩佩再来骚扰我们之前,先把结婚证给领了。”
看到他明显迟疑,她就知道大佬肯定在暗戳戳权衡利弊。
见此,她嘴角下垂,酝酿情绪,吸了吸鼻,“你看,你其实就是不想跟我结婚。”
“早上我爸妈都同意让我们今天去领证了,只要你点一下头,你就是他们的女婿,我们就是夫妻的,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说你打理公司名不正言不顺了。”
“可你现在居然犹豫不决,你......”她说着,两行晶莹自眼角滑落。
闻言,好看的眉眼锁得更深,原本正在权衡盘算的思路戛然而止。
顾司珩抬手轻按微微发胀的眉心,“我刚刚是在担心盛叔他们不同意。”
“既然你已经提前跟他们说过领证的事,那我也就不需要担心什么了。”他将被她背过去的转椅,重新转过来面向自己,微微倾身地俯视她,“蓉蓉,你要知道,一旦领证,就不能反悔了。”
他双眸幽幽,眼里忽明忽灭,让人参不透他的内心。
难得他主动靠近自己一次,白晓蓉暗暗窃喜,脸上仍是泪水涟涟。
“我当然知道啊!”糅杂鼻音的哭腔娇而软糯,她抹一把脸上的眼泪,自然地擦到他身上的高档西服上,呜咽地说:“我急着今天领证,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么?”
“昨天秦佩佩被我们气成那样,她说不定是回去让秦邵宁帮忙报复你呢!”
“可要是我们结婚了,我的姐夫就是你的姐夫,那他就不会帮着秦佩佩对付你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