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上去看看,不就知道我到底有没有骗你了?”秦佩佩一把将挡在楼梯口的店员推开。
“对不起,您真的不能上去!”被推开的店员立马追上去,并解释:“楼上现在有贵宾在试婚纱,暂时不能对外开放,或者您可以打电话给那位先生,问问他......”
“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可是秦家的二小姐,你要是得罪了她,别说你失业,这家店今晚就宣告倒闭!”跟在秦佩佩后面的人把挡路的人甩开。
趁店员有一瞬的不知所措,一行人来势汹汹地冲上楼。
当看到顾司珩身穿礼服和穿着婚纱的白晓蓉在一起,一行人在门口陡然顿住。
“佩佩,你不是说盛家的养子最近都在追你么?怎么他现在却跟盛家那个在这里试婚纱?”其中一人开口问道。
秦佩佩顿时面露窘迫,眼前这幕显然是让她被当众打脸了。
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回有这种颜面尽失的感觉。
她回头对问问题的人冷喝道:“你闭嘴!”
同行的人察觉到不对劲,便有人打圆场,结果都被秦佩佩轰到门外去,她们只能在外面继续看戏。
白晓蓉从她们进来的那刻,就迅速地躲到顾司珩的身后,强行让他跟自己十指交叉紧握。
“司珩哥,她为什么总对你纠缠不休?”她闷闷地开口,用的略沾醋意的语气,“刚刚那个人说你在追秦佩佩,是真的吗?”
“你该不是脚踏两只船了?”
顾司珩垂眸斜了她一眼,“没有,她自作多情。”
“可我觉得是你没有明确地拒绝过她。”
“我拒绝过。”在他来到这个位面之前,原主确实还没明确拒绝任何人。
不过,原主是原主,他是他。
白晓蓉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唇角,根据她之前大量的工作经验来看,大部分男的都会以给对方留情面或这样那样的借口,从不干净利落地拒绝表白的女人,所以她对大佬这话的可信度打了个疑问号。
这时,秦佩佩已经连送婚纱过来的设计师和店员,也一起挡在门外,并锁上玻璃门。
她折返回来,直奔躲在顾司珩身后的白晓蓉,伸出手就要把人扯出来。
顾司珩动作迅速敏捷地搂住白晓蓉的腰,半托地搂着人躲开对方,在这动作间隙还极迅速地甩了秦佩佩一把。
“顾司珩!她算什么东西!你居然两次为了她而对我动手?!”秦佩佩声音讲尖厉地大叫起来。
“我是他的未婚妻,他当然要保护我了。”看着她盛怒而狰狞的五官,白晓蓉将婚纱的领口往上拽了两下,接着说:“早跟你说过,我和司珩哥是青梅竹马。”
“女孩子要自尊自爱,倒追是勇敢,但无理纠缠那是有大病,得治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得意地抬起两人仍旧交握的双手,故意地当着秦佩佩的面前,嘚瑟地晃动两下。
看着两人亲密地搂在一起,偏身上的婚纱礼服又是那样地般配,秦佩佩顿时妒火中烧,恨不得将那件重工婚纱当场撕碎,再把那张和夏初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也抓花。
但秦家千金的身份,以及当着顾司珩的面,她忍住了心底的冲动。
几次忍耐按捺后,她咬牙切齿地反问:“青梅竹马又能怎样?盛家连秦家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
“司珩娶了你,他根本什么都得不到!盛家收养他,根本就是把他当成赚钱工具而已!”
“我就不一样了,我的身后是秦家,我能给他所有他想要的一切,而你什么都给不了他!”
提起这些,狰狞的面容更添两层狂妄与傲慢。
白晓蓉微微挑眉,从顾司珩身后探出脑袋,侧仰面地瞧他。
结果发现他又是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唇。
顾司珩注意到她在看自己,便眉尖微扬,温润地低声问:“怎么了?”
“你的烂桃花,你不处理处理?”
他向来直觉敏锐,瞬间听出她这句话里透露出微愠,沉沉如水的黑眸定定地凝着她三秒,反问:“怎么处理?”
在他看来,秦佩佩只是个偶尔可以给主线剧情使绊子的棋子,但现在她是在给他自己找麻烦,所以他也就懒得敷衍应付了。
白晓蓉深吸一口气,正要好开口说话,就被他突然抱起来旋转一圈。
紧着地上“嘭”地一声,那个突然砸过来的烟灰缸摔到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贱人!”秦佩佩发狠地骂道。
她此时愤怒到极致,浑身颤抖,看见两人当着自己面前说悄悄话,仿佛根本没把她当回事的样子,嫉恨和妒意让她彻底失去理智,想也不想地抄起一样东西就扔了过去。
本以为出于自我保护的条件反射,顾司珩肯定会把人放开的。
然而,他再一次地护住了这个贱人!
不对!
分明是这个贱人抓得他太紧,他挣不开才会抱着她躲开的!
思及此,她再次吼道:“撒开你的脏手!把司珩放开!”
白晓蓉:“???”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腰上的一双大手,以及自己条件反射地搂住顾司珩脖子的双手。
一秒半过后,她无辜地眨眨眼,双手举起,回道:“放了又怎样?”
话音未落,顾司珩无意地垂下眸,瞧见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淬狡黠和机灵,配合她此时故意表现出来的无辜神色,活脱脱像只小狐狸似的。
他微微抬眸,看向被刺激得双目通红、面容狰狞丑恶的秦佩佩,以及门外正在用手机录像的几人。
他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眼底神色下沉几分,幽幽地开口:“秦小姐,如你的朋友所说,我只是盛家的养子,高攀不上秦家。”
“我本人也没有野心,什么钱权势,那是你们秦家才追求的东西。”
说着,他低眸注视着怀里的人,“盛家对我有养育之恩,蓉蓉与我更是一起长大的情谊,这些才是我一生所求。”
他说得温吞缓慢,语调轻缓而平和,一如温柔暖男的人设。
要不是知道大佬说话做事都是带有目的的,白晓蓉或许可能大概会有一丢丢的动容。
她低着头,假装感动的样子,实则悄咪咪地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