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否认肯定是不行的。
那等同于在揭萧依依的马甲,这种主线剧情,不是白晓蓉该做的。
于是她当着徐司珩的面,难得自以为硬气一回地,承认了地上的人全是她干掉的。
皇帝当场承诺要给她赏赐,除此之外,还想再问刺杀的细节。
白晓蓉自然答不上来。
好在萧依依醒目,催促皇帝赶紧把还有一口残存生息的刺客抓起来拷问。
审问刺客一事,最终还是落到徐司珩身上。
待处理完房里的一切事宜后,因房里还带着极重的血腥气,白晓蓉和徐司珩的房间索性换到了对面。
换到新房间,徐司珩阖上房门,站在正收拾床褥的白晓蓉身后,幽幽地开口:“武林高手?”
富有磁性而略沉的嗓音,糅杂一丝冷冽,语调微扬。
“身怀绝技?”
见她没反应,他挑着眉又来一句。
白晓蓉背对着,嘴角抽得都快抽硬了。
迫于无奈,她只好转过身,对上徐司珩藏着一丝戏谑的眼眸。
“王爷就不要再取笑妾身了,妾身那也是无奈之举。”她微愠地嗔道。
徐司珩不以为然地扬眉,轻笑,笑意并不及眼底,“本王可不是笑话你,而是过于错愕。”
“没想到王妃竟藏得这样深,你我同塌而眠多日,本王却从不曾发现王妃是个武林高手。”
“着实是本王眼拙了。”
白晓蓉:“.....”
“王爷!您再这样阴阳怪气地笑话人,妾身当真要生气了!”说吧,眼神幽怨地睨他。
她上前几步,小拳拳捶他,“妾身要是能武,当初在侯府时怎会受人欺负?”
“许是王妃年纪尚小,须得韬光养晦。”
“......那要是妾身真有那样一身武艺,妾身嫁到王府这段时间里,可曾对王爷您用强了?”
徐司珩:“???”
“你还想过要多本王用强?!”
她对他的瘾竟那么大?!
他脸色铁青地往后躲开,不可思议地瞪着白晓蓉,活脱脱良家妇女遇到老色批的样子。
白晓蓉现在觉得自己不仅嘴角抽僵了,连脑子也跟着抽起来。
“王爷想到哪里去了?”虽然她那句话确实是他现在理解的那意思,但这种事,她一个贤良淑德的深闺妇人,怎么能那么不知羞地直言呢?
所以,她得歪楼。
她小心地打量徐司珩的脸色,说:“妾身的意思是,若妾身能打得过王爷,兴许一开始就强硬地要求您和宫里那位斩断情丝......”
徐司珩显然没信。
首先是她老色批的形象,已经在他心里根深蒂固,哪怕她刚刚那句“用强”不是那意思,但在他这里,就是这意思了。
其次,他本身就跟萧玉柳毫无关系,又何来的“斩断情丝”?
最后,她神色小心,又是怯声怯气的,显然这个解释在她自己看来,本身就站不住脚。
如此,徐司珩就更加确定,饶是她认定他某功能缺失,她仍然在觊觎他。
“王爷要是不信妾身,那妾身也无从可辨了。”见他凝视自己半天而不言语,白晓蓉就知道,大佬肯定不相信她的解释了。
这下可有点糟糕。
徐司珩分明那个不行,如今她挑明了说起这事,还扬言“用强”,说不定伤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
以后再要为他治疗,他可能会生出排斥心理。
唉,真是让人头大。
她抿了抿思路,主动解释:“其实,那些刺客并非妾身制服的。”
“贵妃娘娘是自小遇了贵人,所以身上会一点花拳绣腿,也怪那些人太笨了,只会哼哧哼哧地嘴里喊话吓人,腿脚功夫半点不麻利,才会让贵妃娘娘给......那样了。”
徐司珩狭眸微眯,嘴角几不可察地上扬一丝弧度。
其实她即便不解释,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至于萧依依的身手如何,他更是心知肚明,所以从一进门看到那场景,他就已然断定是谁下的手。
但她主动解释,与他心知实情,那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凝着对他仰起许久了的白嫩小脸,狭长凤眸闪过一抹玩味。
他抬手,大掌抵在她的下颌处,向上稍稍托起,意味深长地问:“这么说来,王妃刚才是为了替萧贵妃欺君了?”
啊这......
大佬又要拿“欺君之罪”来压她??
白晓蓉略心慌,眼睛四处乱瞟,余光瞥见徐司珩垂在身侧的手似乎有伤,忙低头抓起他的手。
这才发现手背被划了一道约摸六、七公分的伤,伤口倒是不算很深,就是血流出来,干涸在伤口周围,瞧着有些骇人。
“王爷怎么受伤了?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刚刚那些刺客应该也没法儿再伤人了,您怎么......”
她盯着上面怵目惊心的伤口,暗暗祈祷,但愿这上面可千万别又被人抹了毒,没得刚解完腿上的毒,又来一波。
况且,原剧情里也没提到徐司珩在南巡路上受伤一事,估计是大佬自己给自己加戏了?
许是触及到自己不知道的剧情点,她激动得声音有一丝极轻微的发颤,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声音的变化。
但,敏锐的徐司珩注意到了。
他手上的不过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伤,她却能紧张成这样。
做惯了拿热脸贴人冷屁股的舔狗人设后,这种被人关心、紧张的感觉,让他感到陌生,甚至有种不知该如何应对的焦躁。
白晓蓉拿来金疮药,细细地替他处理伤口。
为了充分体现自己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她甚至提出要替他更衣沐浴。
徐司珩自然是拒绝了的。
从浴房出来,便见她半阖眼,倚靠门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心尖,莫名被什么轻飘飘的东西扫过。
他蹙眉,把人叫醒,拖回了房间。
“困了就睡,在外面站着做什么?”语气微冷,脸色阴沉。
白晓蓉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有招惹到他了,但该问的话,还是要问的。
她揉揉眼睛,娇娇地开口,说:“妾身还有话要跟王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