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下午,陈川和青竹正在间河秘密基地练七术,现在的他们正在对练,相当于是青竹在教陈川与基本功相对应的招数了。陈川和青竹相处已经比较融洽了,融洽的意思就是你认为我是怪物,我也认为你是怪物,每天都会有几次不知道,不能说,两人都习惯了。
陈川突然被青竹一掌拍飞出去,这也是常识了,不过这次没等陈川爬起来,青竹已经按着了他,:“有人来了,气息不对。”
到这个时候,陈川才听出来有人正在往这儿过来的脚步声,有点重,他轻轻拍了拍青竹的手,示意让她躲起来。、
青竹一放开手,陈川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来到基地入口,等了一下,才看到聂定生从小路拐弯处走了出来,定生脸上有泪,很委屈的样子,低垂着头。很久没见,陈川发现十四岁左右的聂定生比记忆中长高了好多,大约都有一米六左右了,也比以前显瘦了。虽然大家同一个村,上次见到定生的时候却已经几个月了,立柱山下来的聂定生变了更多了。
陈川让青竹躲了起来,他从聂定生那儿察觉到了一股不好的气息,很荒唐的感觉,好象走过来的不是聂定生,而是一只猛兽,对人有威胁的那一种气息。聂定生也发现了陈川,眼中闪着阴鹜的光芒,他没有停步,径直走到基地崖边坐了下来。
陈川被聂定生看得芒刺在背,聂定生走近他身边的时候,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陈川全身一下子微躬起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煅炼,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生理性的出现了防备动作。
聂定生坐了好久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抬头望着陈川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陈川故做轻松道:“没事,在这儿瞎玩。”今天周三,聂定生应该在读书,这个时候来这儿明显不对劲。
聂定生的下一句让陈川措手不及:“我要搬走了。”
陈川问道:“啊....为什么搬走?”
聂定生转过头,不做声。
陈川又问道:“搬去哪儿?”
聂定生道:“不知道,跟着我妈走就是了。”
接下来就没有话说了,以前的玩伴,在一起淘气了好多年。突然之间两个少年对话就象是两个历尽生活的中年人,搁谁都觉得别扭,而且刚刚那感觉如果没错的话,聂定生是想攻击他的,尽管陈川这段时间已经经历了很多离奇的事,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聂定生坐了好一会儿,起身围着这个平台转了一圈,看了看,转身就走,走出入口的时候转身定定的看了一下陈川,好象有什么话要说,口角动了动,扬起有点诡异的笑,大踏步走了。青竹从树后闪了出来,对陈川凝重的说道:“他刚才想攻击你,你危险。”
陈川道:“我知道,我感觉出来了。”
青竹说:“刚才如果他攻击你,你会很惨。”
陈川道:“不至于吧。”随着煅炼,他觉得自己比以前强了很多倍了,就那个玩伴瘦瘦的样子,能打得过他?
青竹道:“他比你强了很多,相信我。”
陈川道:“那他为什么没出手。”
青竹道:“两方面的原因,一是他应该认识你,而且应该你以前对他不错,所以没出手,二是刚才外面还躲着一个人,更强,如果他动手,他会很难看。”
陈川全身真正松懈下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动手?”这也是他心里面的疑问。
青竹道:“我不清楚,不过刚才他心里面很暴躁,确实出了杀心。”
陈川想起了一事道:“你知道躲着那个人是谁?”
青竹道:“不知道,比我厉害,我没敢去看。”
陈川心里面已经翻江倒海了,究竟出了什么事,这个聂定生开什么玩笑,要杀自己?他不知道杀人要偿命的吗?陈川心里难以平静。
聂定生家中只有三个人,爷爷聂全胜,妈妈姓廖,具体叫什么名字陈川不知道,聂定生的父亲听说是出去了就没有回来。也没听说这一家人是新搬来的呀,怎么说要搬走?又能搬去哪儿?重点是他身上的血腥味是哪来的?最让陈川悸动的就是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了。
由此,陈川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立柱山事件中的神秘男女,与自己明显不是同一世界的青竹,上过一次立柱山的聂定生,小小年纪的陈川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这中间的事情。聂定生的性格大变是立柱山造成的,自己的变化也是在立柱山开始的,当时那个红衣服女孩还问过陈川知道不知道聂定生。知了鸟应该与那神秘男女有关系,而青竹认识知了鸟,肯定也认识那神秘男女,而爷爷说青竹是自己表妹。
事情到了最后牵扯上了自己的爷爷,难道爷爷知道这一切?这想法一冒出来,陈川大吃一惊,那个成天干农活的老头也很神秘?陈川百思不得其解,他无法相信老头会是自己这段时间想的那一类人,虽然看电视很羡慕那一类武林豪客,但生活中他就没有看到过,爷爷也告诉自己生活中是没有的,可这段时间经历似乎就在否认这个事实。还有青竹说的暗中那个厉害的人,又会是谁呢?
发生了这档事,陈川心思游戈,再没办法集中心神练习七术。
和青竹一起回到家里,陈川告诉青竹自己要出去一趟,陈川拿起一颗鸽子蛋大小的淡绿色的小石头就冲了出去,只是等到他来到聂定生家的时候,发现定生家里面已经人去楼空了,聂定生家是老旧的两层六间房的砖房,上面三间住人,下面左边是厨房,中间是正屋,右边是厕所。陈川走进正屋,发现里面家俱好点的都搬走了,只有烂的没有搬走,整间屋乱糟糟的。似乎搬家都是这个样子,人还住在里面,垃圾并不见多,人不可能住在垃圾里,可只要一搬家,就会赁空多出一屋子的垃圾,好象原本人就是住在垃圾堆里。陈川爬上楼,走近聂定生的房间,房间里面也有很多垃圾,屋正中一张小书桌没有搬走,桌子上放着一个干净的盘子,盘子里面放着一颗血红色的石头。
立柱山和间河应该历史很久了,具体多久陈川不知道,村里面所有人都不知道,间河里面多的是各种各样的石头,村里面的人小时候都捡过,陈川和聂定生也不例外,桌子上的血红色石头就是陈川送给聂定生的,自己手里面淡绿色的石头就是聂定生送的。本来陈川还想着和聂定生谈一下的,他需要自己了解一些信息,自己没招惹定生呀,小时候还挺好的呀,怎么现在忽然就变成想要杀自己了呢?在定生身上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事呀?如果能与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有关就最好了。不是不怕聂定生,先前可是被吓得不轻,想的是人多的地方定生一定不会乱来,何况自己还带了定生送给自己的石头呢!
陈川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在定生家呆的时间可不短。
找到厨房忙着的爷爷,陈川问道:“聂定生他们家搬走了?”
陈贤青头也没回:“你不是去看过了?”
陈川道:“他们为什么要搬走?”
陈贤青忙着加柴,还要照面锅里煮着的饭,:“不知道,没听人说。”
陈川犹豫了一下,看着爷爷说道:“我下午见过定生,他身上有血腥味。”
陈贤青抬起头看着陈川:“你在哪儿见到定生的?”加了一小捆柴又道:“小屁孩子,你是不是闻错了?”
陈川一直盯着陈贤青看,实在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只好把下午的事情告诉了陈贤青,当然练七术不能说,青竹和自己的对话不能说。狗屁倒灶的“不能说”,现在自己也有不能说的了。
陈贤青一句话就给陈川结了尾:“不关我们的事就不要去想,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