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马路对面站了一个人,戴顶鸭舌帽,不就是昨天那个年轻人嘛!
我心底一惊,赶紧告诉乔鱼,乔鱼听了慌张的说:“那咋办,咱们报警吧。”
派出所离这里有点远,等警察来了估计人早走了,而且还会打草惊蛇,我就说:“先别报警,我先过去,谅他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下这么多人面前伤害咱们。”
安慰了乔鱼,我让她在原地等我一下,我自己走向那个男的,我想我这次可不会让你跑了,先把你控制住,然后就等着警察来请你喝茶吧。
马上就走到对面了,一辆汽车从我面前驶过去,也就一瞬间的工夫,那男的居然不见了!
我赶紧四下里找,根本没有能藏人的地方,那男的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的回到乔鱼身边,把情况告诉了她,她听了也很奇怪,还有些害怕,说:“我们还是给警察说说吧,我们就别管了,让警察去找吧。”
我今天下午就要去派出所一趟,所以点点头。
和乔鱼一起吃了饭,我们就各回各家,下午我爸陪着我去了派出所,做了笔录什么的,我还把今天中午在医院门口的事情跟警察说了,警察说不让我们管,交给他们处理。
临走的时候,我爸还找到派出所一个队长,偷偷摸摸的走到没人的地方聊了起来,过了半天才回来,那个队长一脸笑意,说什么包在他身上。
我爸带我走后,我问我爸是不是给那个队长塞钱了,我爸没有吭气,但我已经确定我爸就是塞钱给那个队长了,要不恐怕他们调查不积极或者根本不调查。
接下来几天很平稳的过去了,我的身体也没有异常,那天在巷子里的遭遇好像是梦一样,那颗药丸对我的生活似乎没有产生影响。
我妈这几天也来看过我一次,还带我出去吃了顿饭,是火锅,那年头火锅绝对属于高消费了,我吃的都有些心疼我妈的钱,我妈还让我多吃点。
开学了,我迫不及待的回到教室,因为我又可以和乔鱼坐在一起了,换成以前,我肯定是一百万个不愿意回去,但是现在有了乔鱼就不同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赶紧回去跟她玩儿。
乔鱼这次开学还带了一罐糖果,看起来很上档次,黄色包装的,她给很多人都分了,包括我,并且给我多分了三颗。
我不爱吃糖,不过还是吃了两颗,说真的味道是不错,但我不喜欢,可是毕竟是乔鱼的糖,我吃起来还是觉得感觉很好。
月考来了,老师说过月考结束后是要调位置的,尽管乔鱼说过她还会跟我做同桌,但我依然有点担心,因为坐在哪里的决定权在老师手里,老师会让乔鱼跟我这样的差生坐在一起么?
考试用了两天,期间我也认真去写题过,想多整几分到时候出成绩能高一点,这样就和乔鱼做同桌的几率大一点。但是卷子对我来说跟天书一样,我在认真估计也于事无补。
成绩下来了,我倒是出乎意料的不是倒数前十名,应该是跟乔鱼坐了这么久同桌也多少学习了点吧。
乔鱼还是众望所归的优秀,全班第二名,我想如果不是跟我做同桌她可能会更好,没准能考到第一名。
分位子的时候到了,乔鱼是第二名,可以优先选座位,她本来还是选的我俩坐在一起时的原位,但是老师看见了说她不能再坐后面,会影响她学习,让她坐前面来。
没办法,乔鱼只好坐到了第三排,而到我选座的时候只有最后两排了,我坐到倒数第二排,跟乔鱼远远相望。
起初我以为坐了新座位以后,我和乔鱼的关系会慢慢变淡,没想到一下课乔鱼就过来跟我聊天,一直都是这样,有时候我也会去前排找她,这样一来我俩的关系不仅没有变淡反而还更好了。
在学生时代,只要有男女生走的近,就肯定会有流言蜚语,我和乔鱼也不例外 班里有不少人都在传我跟乔鱼的闲话,我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乔鱼有点生气,几回都跟传闲话的那些学生吵了起来,渐渐的他们不明面传了,不过暗地里还是有人说三道四。
其中,乔鱼的同桌就是一个很讨厌的人。
乔鱼的同桌是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叫蒋元,很白净,学习很好,打篮球也很好,属于那种邻家男孩类型,不少女生都喜欢他,他也谈过几次恋爱,可是都时间不长。
蒋元看我和乔鱼走的这么近,可能心里有怨气,就没少说我俩的闲话,但是都是背地里说,没有一次明面说过。
一天中午,我没有离开教室,而是爬在座位上睡觉,又感觉头顶的电扇开着有点冷,班里也有其他人,不能说关就关,我就坐到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去睡了。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见班里有人开始咋呼了,好像说的有我和乔鱼的名字。
我抬头一看,蒋元和几个男的在那里说笑,聊天的内容就是我和乔鱼。
蒋元这个贱货,说什么乔鱼是个骚b,说我也不是好鸟啥的,听的我火冒三丈。
一直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为啥那时候蒋元那么骂我和乔鱼?我们也没仇,他也犯不着那么诋毁我们俩,可能这种人就是脑子有点问题,看见我一个差生和乔鱼那样的美女走的那么近,身为同桌的他有点嫉妒吧。
也或者蒋元喜欢乔鱼?
话说回来,当时我听见蒋元在那里诋毁我俩,我立马就站起来冲着蒋元那边骂:“草你们妈的!嘴里吃了屎么那么臭!”
蒋元他们不知道我在班里,表情瞬间很惊愕也很难看,也没人说话了,都坐回原位了,我也懒得计较,继续趴下去睡觉。
就当我刚趴下的时候,我好像听见蒋元说了一句“鲨比”,下一秒我就站起来直接朝着蒋元跑过去,抓着蒋元的肩膀就把他摔在地上,接着就几脚狠踹起来,边踹边说:“让你嘴贱,让你骂!”
旁边人明显没想到我会动手,赶紧凑上来拉住我,把我拉开后,我头也不回的朝着教室外面走了。
离开学校后,我驾轻熟路的去上网,距离上课还有一个多小时,我还能打几把游戏。
上课之前我回来后,看见蒋元狼狈的坐在那里,乔鱼在他旁边看书。蒋元一看见我,就把眼神挪走了,一看就是被我打怕了。
这天放学,乔鱼过来找着我,说要跟我一起走,我俩走到半路,乔鱼问我:“你为啥打人家蒋元啊?”
也不知道是谁给乔鱼说的,不过也没啥,反正她肯定迟早知道,我说:“他在那里骂咱俩呢,骂的可难听了,我气不过,就揍了他。”
乔鱼说:“真的假的?我感觉他人很不错的,会骂咱们么?他对我很好啊。”
我说:“你别被那种假象骗了,这种人脑子都有病,就是该打,今天中午我听的清清楚楚,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生气。”
乔鱼点点头,不说话了。我俩刚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就见蒋元和几个看起来像是初三的男生在门口说话,几个人还抽烟,全是那种混子学生。
我之前就听说过蒋元人缘很好,跟初二初三的很多人都认识,也认识不少混的学生,他还是校篮球队的,和里面的人关系都不错。这时候一看他们几个凑一块,我一猜就知道是想收拾我的。
乔鱼也看见了,问我:“咦?那个是不是蒋元啊?他怎么和那些坏学生在一起啊?”
我说我不知道,然后看到蒋元用手指着我这里跟旁边的人说了一句什么,那几个男的把烟一丢就准备过来,但是蒋元拦住了,我猜他可能不想在乔鱼面前打我。
那几个货又聊了几句,就离开学校了,乔鱼好像松了口气,说:“终于走了,我看他们是来找你报仇的,你明天注意点吧。”
我说我才不怕,大不了豁出去拿个板砖见一个拍一个,全给他们拍死。
乔鱼笑了,说还是小心点好。
第二天上午一个课间,蒋元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就领着几个男的来我们班门口了,就是昨天那群人。
领头一个大高个儿本来想直接进来,但是我们班老师还在讲台坐着,他们也不敢怎么样,于是对老师说:“老师,我们想找你们班的肖潇一下。”
那个老师也是没脑子,直接就让我出去,难道她看不出来对面是来找我事儿的么?还让我出去。
我没搭理他们,趴在桌子上装睡觉,老师看见了对那些人说:“肖潇睡觉了,你们找他什么事儿?”
那些人看我不出来也没办法,随便搪塞了几句就走了,走之前还说了句“缩头乌龟”。
蒋元也回到座位上,我抬个头,看见乔鱼正和蒋元说话,八成是在说我的。
这天中午放学,蒋元过来找到我,说今天下午放学后体育场见,说完扭头就走了。他跟我说话的时候都不敢和我对视,怂包儿一个。
乔鱼小跑过来问我是不是蒋元又找我麻烦了,她说她已经跟蒋元说过了,让他不要再找我的事儿了。
我冷笑一声,说:“蒋元那伙人才不会管你求不求情呢,跟那种人讲道理没用。”
乔鱼有点不高兴,叹了口气就离开了,我呢就心烦意乱的趴在桌子上,心里想着到底去不去,去的话肯定是干不过那群人的,只能白白挨打,不去的话又会被笑话,今天下课的时候就挺丢人的,不能再丢一次吧。
一直等到下午放学,蒋元一溜烟就跑出去了,乔鱼过来找我,说不让我去挨打。
其实我已经想好了,还是要去的,打不打的过另说,最起码不能让人小瞧了自己,大不了挨他一顿打,总不能把我给打死。
所以我跟乔鱼说:“没事儿,我就去看看,如果情势不对我就跑了,打不过我还跑不了么?”
乔鱼又好说歹说,见说不动我,又说要跟我一起去,我拒绝了,说她去了也是给我添麻烦,会托我后腿。
我俩相伴走到校门口,乔鱼又千叮咛万嘱咐我说打不过一定要跑,分开后我打了辆出租直接朝着体育场去了,路上心里忐忐忑忑的,不知道怎么应付。
想到最后,我还想着模仿电影里那些武林高手,比葫芦画瓢的来两招儿抵抗一下。
到了体育场后,我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朝着里头走去,要说打架我可没少打过,但是自己一个人打一群这事儿确实是头一回,我也想过找点人来,不过我能找谁呢?除了乔鱼我没有其他朋友了。
进去之后,看见蒋元一伙人正站在足球场的场地上抽烟,那地皮都破的不成样子了,所以他们也不怕抽烟把地点着。
蒋元第一个看见我,然后喊了一声“肖潇来了!”这个狗腿子。
几个人把烟一吐,向我走过来了。他们五六个人把我围起来,领头的大高个冷笑一声,说:“自己一个人还真敢来啊,也不找点帮手?到时候别说我们几个欺负你!”
我也是生气,骂了一句“草泥马”,说:“你们踏马该打打,说那么多废话干嘛,你让老子来老子也来了。”
大高个觉得我说这话很可笑,挥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他说:“行,你敢来就说明你还算是个男人,我也不以多欺少,就咱俩单挑咋样?”
这个大高个比我高了足足有一个头,而且体格还特别壮实,我肯定不是对手,但是我也窃喜,最起码不用被群踢了,一对一的话四六开我还是有把握的。
大高个不等我回答,一个狠踹就把我踹倒了,我躺在地上来不及捂肚子,那家伙又骑上来一顿猛拳,打的我头都有点发懵。
就在这一瞬间,我居然想起来那个鸭舌帽男了,下意识的回了一拳,打在大高个的肩膀上。
要说我这一拳自认为也没有用太大力,但是只听见一声大叫,我的身体一轻,拳头不打了,大高个不见了。
不,不是不见了,他现在正躺在离我五六米的地方打滚,捂着肩膀像杀猪一样惨叫,边叫边说什么“碎了!碎了!”